小說博覽 第八章 未知 文 / 八千嵐紫
「你真是沒用啊。」
不知道是誰在這麼數落自己的，也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
是啊，我就是一垃圾，什麼用都沒有，男孩這麼想道。「既然我那麼沒用，不要管我就是了。」
天曉得那個進自己房間裡來的人是誰，母親，姐姐，還是那個冷酷的父親。男孩雙手抱頭躺在床上，「算了，像我那麼沒有的人還去學校做什麼，今天翹課好了…………」
除了有一張會讓小女生看了會花癡的臉，男孩想不出自己還有啥特別的地方。「好羨慕我家的那位哥哥啊，雖然他有點傻，不過大家都寵著他呢。學習刻苦、成績很好，又很聽話，哇唔，大哥是我學習的榜樣！」
男孩拿起床上的手機，隨便撥通了一個號碼，反正他的手機裡只有女孩子的手機號碼。
「是xx嗎，你居然會打電話給我，嚇了我一跳呢，你啊，可是有好幾個月沒有睬人家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短消息你也不回…………」很興奮，電話的那一頭，女孩說個不停。
男孩用兩根手指拎著手機，把手機拿到一邊，等到電話那頭女孩興奮的聲音變小了，他才把手機放在了耳邊：「喲，美女，我們去約會吧，你來接我吧，你應該知道我家住在哪裡。到時候見。」掛斷了。
男孩把手機丟到了床上，他從來不去關心和他約會的女孩叫什麼名字，「我家父親老是說愛是用錢買不到的，誰知道呢，不過啊，我認為愛是用來做的…………」
很有禮貌的，又有人在敲門了。
「門沒關，想進來就進來唄。」
男孩知道那個有禮貌的傢伙是自己的哥哥，因為他家裡的人除了這位文質彬彬的長男以外，都喜歡破門而入，敲門什麼的，在他們看來沒必要吧，因為是家人嘛，「因為我是廢物，廢物是不需要**的。」
男孩要比他哥哥高出一頭，也比他帥多了。但是看到自己的哥哥，男孩總會有種自卑感，「為什麼會這樣，沒道理啊，我家哥哥至今還是處男，而我都快看破紅塵了。」
男孩的哥哥向上扶了扶眼鏡，「xx，不要怪他們，他們都是為了你好。」
男孩用手肘撐起身體，「我家大哥又要給我上政治課了嗎？讓我回憶看看，您上次講到哪裡了來著？呃，想不起來了，真是的，我這個人就是笨，腦子不好使，什麼東西都記不住。哥，給點提示唄？」
「…………」
看到自己的大哥愣在那裡，男孩有那麼一點點過意不去，「算了啦，我的模範哥哥，你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好了，我逐風而來，我隨風而去！」
其實，那位兄長是想告訴自己的弟弟：「……這裡是我的房間，你走錯地方了。難道你連自己房間的位置都搞錯了嗎？」
就算腦子再怎麼不好使，這也有點太那啥了。
男孩在床上翻了個身，「……哥，你為什麼站著？坐，坐，別客氣，我們是親兄弟，我房間裡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隨便用。」
呃，你真的是傻瓜麼，還是故意裝傻，男孩的哥哥倚在門上，他真的弄不懂自己的弟弟在想什麼。兩個人只相差了十幾個月的年齡，難道這樣也會產生很深的代溝麼？
「……或許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他也說不定…………」
「哥，你剛才笑得好賊哦∼∼說，你是不是在想什麼有違道德法律的事情？」
「……你多想了。還有啊，你還是快滾回自己的房間吧，這裡可是我的房間！」
「啊？是這樣嗎？我就說嘛，為什麼感覺床變小了，原來這是我家哥哥的床。」
男孩依舊賴在床上，沒有離開的意思。
兄弟之間的「戰爭」爆發了，兩位大男孩在床上扭來扭去，當然，是無惡意的，純粹的進行身體上的交流。就像幼獅們在嬉戲的時候會收起自己的爪子那樣。
「禁止暴力，哥，你太瘋狂了！這是家庭暴力！」
「你閉嘴，還有，把你的襪子從我床上拿走！」
就在兄弟倆在床上鬧來鬧去的時候，有人走進來了。
男孩極為不爽，他x的，為什麼所有的人進我的房間都不敲門啊，好歹也要稍稍那麼尊重一下我啊。「啊，不對，這裡不是我的房間，這是我哥的房間！」
走進來的是一個女孩，男孩覺得她很熟悉的樣子，但就是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
女孩右手做拳狀，放在了嘴邊，很吃驚的樣子，「這、這就是兄弟之間禁斷的愛嗎？！」
男孩看了看被自己壓在床上的哥哥，那位兄長左手按著自己弟弟的胸部、右手拉扯著他的腰帶，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寬衣解帶，那啥啥的…………
「咳哼哼－－」
兄長大人急忙放來了自己的弟弟，而那位弟弟也趕緊從自己兄長的身上爬了起來。
氣氛怪怪的，兄弟倆打鬧著玩的時候，房間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真是太那個了！
男孩整理好了衣衫，然後對著鏡子隨便弄了一下頭髮，「哥，我今晚不回家了，我們明天晚上見！」
女孩向床上的那位兄長笑了笑，然後跟著男孩一起離開了。
「砰－－」
門被帶上了。
男孩的哥哥戴上眼睛，然後用右手大拇指與食指從自己的耳朵裡拉出了一個長約有十公分的「虛」。
這只「虛」單從外表上來看，它只是一隻蜈蚣吧。
「怎麼了，母親，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男孩的哥哥拎著那只虛，把它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嚼動，嚼動，把它嚼碎了
因為它很吵…………
…………
張小雨認真地教育晴娃娃，「孩子，你要知道，光靠一張可愛的臉蛋去賺取女孩子的目光是不對的！」
?娥附和道：「是不對的！」
晴娃娃懶洋洋地坐在學校花園旁邊的石椅上，「這是什麼花，可以吃嗎？」
張小雨急忙從晴娃娃的嘴裡把那朵藍色的花從ta嘴裡拔了出來，「你是蜜蜂嗎？！」
?娥學著張小雨的口氣，「你是蜜蜂嗎？」
晴娃娃搖晃著那雙纖細的腿，而且這傢伙穿著的是初中部的制服，還是女生制服，難道ta是女的？張小雨這麼想道。
?娥讀懂了張小雨的想法，於是她直接就去掀人家的裙子了。
「喂，你這傢伙！」
張小雨自然要制止?娥的這種沒禮貌的行為，雖然他也很想知道晴娃娃的性別。
晴娃娃也能看到?娥，關於這點，張小雨也很吃驚。
「嘿咻－－」晴娃娃從石椅上跳了下來。
「冰墨姐姐∼∼∼」
晴娃娃向不遠處的冰墨跑過去了，而且冰墨旁邊站著的那位就是霜如玉。
「?娥，趕快躲進蘿莉筆記裡！」
「啊，啊，知道啦！」
?娥極為不情願地鑽進了張小雨脖子上掛著的蘿莉筆記掛墜裡面去了。
這是張小雨和?娥之間達成的一致協議，如果?娥非要跟著張小雨去碧皇學院的話，那麼他們遇到霜如玉之後，?娥就必須躲進蘿莉筆記裡。
雖然?娥很反對這種做法，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冰墨面無表情地摸著晴娃娃的頭，然後和霜如玉一起向張小雨走過來了。
「嘿嘿∼∼」
雖然晴娃娃很幸福的樣子，但是張小雨看著她們卻覺得極為那啥。學妹，你看晴娃娃那孩子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稍稍讓自己的表情豐富點嗎？
霜如玉向張小雨抓抓手，「小雨∼∼」
「喲，你好，如玉，順便問好冰墨學妹。」
雖然冰墨的表情沒啥變化，但是張小雨聽到了從她嘴裡吐出的「哼∼」
眼鏡娘，你這丫頭，漫畫事件少爺我和沒和你清算呢，你、你這算是什麼態度嘛。張小雨在心裡發火道。
晴娃娃指著張小雨問冰墨，「冰墨姐姐，你看鬼畜學姐是不是很像我以前的好朋友哈里?特波？」
冰墨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張小雨：「…………」
霜如玉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問道：「晴娃娃，能告訴霜姐姐哈里?特波長得可愛嗎？」
晴娃娃認真回答道：「就像小雨學姐一樣可愛∼∼」
張小雨對晴娃娃嚴肅說道：「…………我討厭你的好朋友，哈里?特波！」
「小雨，你為什麼要討厭那孩子呢？」霜如玉很困惑地盯著張小雨。
晴娃娃正準備說哈里?特波是牧羊犬的時候，張小雨果斷地捂上了ta的嘴，「啊、哈哈哈哈哈……我這是在做什麼？」
冰墨用蔑視的眼神瞪著張小雨，分明就是在說「鬼畜學姐，快把你的手從這孩子嘴上拿開，髒死了！」
我懂我懂，張小雨對冰墨的這種眼神很懂。
晴娃娃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就好像要窒息了似的，真是誇張，張小雨認為自己下手沒那麼重啊，只是摀住了那孩子的嘴而已。
數十秒過後，晴娃娃斥責張小雨，「小雨學姐，你真是好過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用嘴巴呼吸的嗎？」
「－－！！」
「對不住，我對此表示十二萬分的抱歉。還有，請你以後用鼻子呼吸！」
張小雨覺得晴娃娃真是一個有趣的娃娃。
「哎？用鼻子呼吸，難道人類不都是用嘴巴呼吸的嗎？」
晴娃娃表現出來的吃驚的表情讓張小雨看了之後很震驚。真的假的，這孩子究竟受到怎樣的教育，ta是這個星球的人麼？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晴娃娃問冰墨，「冰墨姐姐，你是鼻子呼吸的嗎？」
冰墨認真回答道：「不，我是用嘴巴呼吸的。」
張小雨：「……喂，那邊的，你不要誤導這個孩子！」而且學妹你表情那麼嚴肅，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在撒謊！
這樣腹黑的傢伙做碧皇學院的學生會會長真的沒問題麼。
啊，對了，既然晴娃娃和冰墨學妹很熟悉的樣子，那麼她一定知道晴娃娃的性別了，張小雨是這麼認為的。
「吶，學妹，這孩子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小雨指著晴娃娃。
霜如玉把張小雨拉到了一邊，然後開始教育他：「小雨，你這麼問很沒禮貌！」
張小雨：「……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啊！」
冰墨：「鬼畜學姐，其實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我的表妹還是表弟？」
張小雨＆霜如玉：「…………！！」
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啊。
晴娃娃這孩子的性別是碧皇學院的機密麼，不能告訴別人麼，就連學生會會長都不知道啊。
雖然張小雨也問了很多次這孩子的性別，但晴娃娃就是不告訴張小雨。
「算了，研究別人的**也不是紳士該做的事情，我不是那種人啦！」張小雨帥氣地對著晴娃娃說道。
晴娃娃向張小雨晃了晃手中的布偶熊，「小雨學姐剛才說的話好帥∼∼」
張小雨把右手貼在額頭上，「所以說，晴娃娃，還是你主動告訴我你的性別吧，男or女？」
「不詳∼∼」
晴娃娃跑開了。
霜如玉向冰墨揮揮手，然後拉著張小雨走開了。「小雨，真是的，你的神經也太大條了！」
「唔，經常有人這麼說我，這難道是我的優點嗎？！」
「如果你自己這麼認為的話，我也不好再批評你什麼了。」
「……你還是批評我吧，我聽著呢，畢竟我是一個知錯就犯的好孩子！」
「－－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吧！」
「不不不，那是世人的偏見。知錯就改的意思是說知道了自己做錯了事情然後馬上改正，但是這樣並不能排除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他也許是故意犯錯，然後再改正錯誤重新回歸好孩子的形象。這樣做不是很虛偽嗎？相比之下，知錯就犯的孩子倒是顯得誠實多了！」
張小雨的這番話似乎有點道理。
霜如玉反駁道：「知道那樣做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做？！」
張小雨：「或許他只能這麼做，沒有其它的選擇…………」
如果不是這樣，良心譴責什麼的又從何說起呢。
有時候，選擇是殘酷的，不管你接受與否。
「啊，對了，小雨，剛才在你和晴娃娃身邊的那個女孩是誰，我怎麼看著她那麼像你的妹妹？」
霜如玉突然這麼問道。
「……你一定是看錯了，只有我和晴娃娃在那裡！」
張小雨這麼回到道。
－－看吧，有時候我們知道這樣做是錯的，還是去做了。例如，說謊什麼的。
「嗯，是我看錯了。」霜如玉輕聲說道。
故意這麼說的。
向你示弱。
以退為進。
要分開了，因為不在同一個班級。「小雨，掰掰∼∼」
「bye－－」
張小雨從後門走進了自己的教室。
不願意從前門走，因為那樣會做總覺得全班人的視線好像突然就會集中在自己身上似的。
坐在前面的封唯轉過身向張小雨揮揮手。
張小雨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抬起右手也向封唯晃了晃，算是回禮。
來而不往非禮也。
因為是孩子嘛。
所以要有禮貌。
?娥再次從蘿莉筆記掛墜裡鑽出來了。
「呼∼∼苗條女終於離開了嗎？」
看到張小雨好像沒怎麼有精神的樣子，?娥用手擺動著他的頭髮，在幫他做一些奇怪的髮型。因為班上其他的同學看不到?娥，他們大概會認為張小雨的頭髮是被風吹亂了吧。
我們追求答案，總是希望任何問題都要有一個答案。
如果實在是找不出答案的話，那種問題就會被稱為未解之謎、奇跡，也有人稱之為神跡。
「?娥，別玩了，我那用來耍酷的髮型都被你弄亂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會替小雨重新做出一種更酷的髮型，絕對會讓別人的回頭率達到100%。」
「……我認為，如果我照著鏡子看到你為我做出來的髮型，大概會認不出自己，也許還會哭呢也說不定。」
?娥不開心地說道：「小雨，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會把我的頭髮弄得很糟的。張小雨是這麼相信的。
…………
「唔，真是不習慣人類的身體呢。」
一個中年人雙手伏在圍欄上，「不過啊，這樣做，獵人就發現不了我們了。多虧了主人賞賜給我們的寶具。」
一位紮著馬尾的學生模樣的女孩粗魯地用腳踢著旁邊的男人的下半身，「這傢伙真是噁心，居然向我搭訕。」
另外一位輕佻的年輕人取下墨鏡，「不要那麼粗魯嘛，你佔據的身體好歹也是一個挺可愛的女孩嘛。不要破壞了這具軀殼清純的外表形象。」
女孩沒有搭理那個年輕人，繼續踢到著那位可憐的傢伙。
中年男子一臉不爽地轉過頭，「別玩了，把他的存在之力吃掉吧，像他這樣的垃圾少了一個兩個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從中年男子的嘴裡竄出一條很長很長的舌頭，舌頭上面長滿了尖刺。
那條滿是尖刺的舌頭「哧溜」一聲滑進了地上那個被打的年輕人的嘴裡。
皺巴巴的，那個年輕人的身體就像是縮水了般皺成了一團，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擠在了一起，看上去異常醜陋……
不多時，那個躺在地下的年輕人什麼都沒剩下了，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
中年男人收回自己的舌頭，「哧溜－－」
「嘖嘖。」
馬尾女孩咂咂嘴，然後對著那位把玩著墨鏡的傢伙說道：「他要比我粗魯多了，不是麼？」
「你們彼此彼此啦∼∼」
「哼！不要裝成好人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我們都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