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一章 好朋友 文 / 八千嵐紫
修女：我在你面前死去，你會開心麼。
妄：會，而且很開心。
修女：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很開心。
妄：我不會殺了你的。
修女：我只是不想讓現在的你難過而已，所?以?說，殺了我。
妄：不會啊，我現在心情很好，因為你看上去就像是在哭。
…………
「副會長，請問你在想什麼？」
冰墨看不下去了，學生會的例行會議，但是霜如玉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會議也沒有在討論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冰墨醬，不要讓小雨摸你的屁股哦！」
霜如玉嚴肅說道，突然開口說道。
冰墨左手托腮，戲謔道：「哦，真想被鬼畜學姐摸我的屁股。」
不滿，很不滿，為什麼你就那麼在意那個雄性生物的事情，我不是就坐在你的右邊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稍稍在意一下我，因為總是在一起，所以才被忽略了麼。
「冰墨醬，我知道剛才你是在開玩笑，不是嗎？」
因為冰墨醬你不是不喜歡男生麼，他們在你眼裡是雄性生物，小雨也是男孩子嘛，所以他在你眼裡也只是雄性生物而已。啊，這樣想對小雨有點過分呢。女孩有點不好意思。
「副會長，你現在的智商與情商都很低。」
「冰墨醬，請不要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
於是，會長轉過身去，「啊，啊－－副會長現在的智商與情商都很低。」
「……我說啊，你背對著我重複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很有意思嗎？」
「不，一點意思也沒有。」
冰墨轉過身，「只是想嘲笑你而已。」
僅此而已？
霜如玉用手指戳著冰墨的臉，「真是的，不知道誰又惹你了。」
不知嗎，你沒察覺到嗎，冰墨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有些話挑明了，朋友也做不成了，暫時還是維持現狀好了。
「副會長，鬼畜學姐摸過你的屁股嗎……」
冰墨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
霜如玉沉默了。
冰墨：「啊，副會長你臉紅了？！」
即是說…………
不可原諒，那只雄性生物！
「冰墨醬，為什麼你要瞪著我嘛？」
「嗯？副會長，你在說什麼啊，我有在瞪著你嗎，我的眼神可是很溫柔的。請不要亂說。」
「哇唔，冰墨醬一本正經地這麼對我說話，再配上那副凶巴巴的眼睛，真是太可愛了！」
霜如玉擁抱冰墨。
「好可愛，好好玩－－」
「喂，副會長，請不要把我當做你的玩具！」
真是的，明明還在生你的氣，你卻…………
足足擺弄了會長三分鐘，霜如玉把冰墨放開了，「冰墨醬，笑一下嘛，你不要總是那麼老氣橫秋，在那麼成熟的你面前，我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額，副會長，你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幼稚了嗎？真是讓我以外意外呢。」
「……抽泣，抽泣，被冰墨醬這麼說，心情好複雜哦！」
「唔，副會長，你真是不成熟啊！」
「……冰墨醬，我受傷了，快點安慰我吧。」
「副會長，乖，聽話，給你糖果吃。」
「啊，在哪？在哪？糖在哪？！」
「…………」
姐姐大人，這就是不成熟的表現方式啊，你沒有意識到麼！「果然，需要我照顧你呢…………」
「嗯，冰墨醬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
「沒什麼。」
…………
蘿莉和雙頭豬並排坐在草地上。
張小雨說道：「啊，啊。今天好開心啊。運動了那麼長時間，累了，也餓了。」
豬白：「累了。」
豬黑：「餓了。」
於是，於是－－
西裝筆挺的雙頭豬趴在草地上就開始吃草。「哼哧－－哼哧－－哼哧－－－－」
張小雨也趴了下來，「可、可惡，既然你們都能做得到，我沒理由會輸給你們！」
我吃，我吃，我啃，我啃！
?娥拎著張小雨的衣領把她提起來了，「呵呵呵呵…………小雨你就別再丟人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噗－－」
張小雨吐出嘴裡多汁的嫩草，「真難吃！」
?娥拿出手絹擦去張小雨嘴邊的草汁，「這不是當然的嗎，小雨你又不是食草動物！」
「嚇？！」
小雨蘿莉大驚，不好，和黑仔、白哉坐在一起，被他們同化了！
呃，蘿莉的思維也變成豬的思維了麼。
豬白：「人類，你是好人。」
豬黑：「你是好人，人類。」
張小雨不好意思道：「呀，呀，你們不要那麼直接地誇獎我嘛，請用含蓄、間接的方法誇讚我！」
豬白：「我含蓄的認為在我旁邊的那個人類是好人。」
豬黑：「我間接的認為在我旁邊的那個人類是好人。」
?娥：「…………」
張小雨笑道：「黑仔，白哉，你們也是好豬，所以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嗎？」
豬白：「人類，把蘿莉筆記交給我們，讓你走。」
豬黑：「人類，讓你走，把蘿莉筆記交給我們。」
還是要把蘿莉筆記交給他們才肯放我和?娥出去啊，張小雨面帶微笑的看著雙頭豬。
「如果我拒絕你們的提議，你們會怎樣？」
豬白想了想，嚴肅說道：「雖然很遺憾，我會吃了你。」
豬黑：「我會吃了你，雖然很遺憾。」
哈，還是要吃了我啊，看來我們之間的友情沒那麼牢靠，不對，我們之間存在那種玩意麼。張小雨起身，提議道：「黑仔，白哉，我是講道理的好蘿莉，而你們是文明的好豬，所以我們用公平、公正的方式來決定誰是蘿莉筆記的主人吧，可好？」
豬白：「繼續說下去，人類。」
豬黑：「人類，繼續說下去。」
?娥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們都那麼不急不躁，你們不是來搶蘿莉筆記的麼，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難以理解。
「黑仔，白哉，聽好了，你們要是能回答上來我的三個問題，我就把蘿莉筆記交給你們。」
「嚇？！」
?娥大驚，「小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張小雨微笑著把?娥拉到了自己身後，「相信我好了。」
豬白：「說出你的問題，人類。」
豬黑：「人類，說出你的問題。」
「啪！」張小雨打了一響指，「ok，ok。你們聽好了，第一道題，請問我的x毛有多少根？」
?娥：「……額，我該說真不愧是小雨嗎？」
豬白對旁邊的豬黑說道：「黑仔，你數過人類的x毛嗎？」
豬黑搖搖頭，「白哉，人類的這個問題有深度，有難度，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黑仔，我們一定要幫辦法知道那個人類的x毛。」
「白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黑仔，你倒是說說看。」
「白哉，我們不如把那個人類的x毛剃光了，然後一根一根地數，如何？」
「你是天才，黑仔！」
「沒錯，我就是天才，白哉！」
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張小雨下意識地摀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不、不是吧，他們玩真的麼。
「刷－－」
雙頭豬的左手出現了一把剃刀，右手出現了一個玻璃盆。
「人類，把你的褲子脫了。」
「把你的褲子脫了，人類。」
張小雨：「…………」
靠，你們究竟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剃刀還有盆？
?娥很期待的樣子，「哎，不是吧，你們真的要這麼嗎，在這裡做嗎，當著我的面做嗎？」
豬白點了點頭，「人類，脫褲子。」
豬黑：「脫褲子，人類。」
?娥：「小雨，脫吧，脫吧，你看他們多有誠意！」
「喂，那邊的，你在說啥呢。」張小雨瞄了瞄「叛變」的?娥女士。
「啊、哈哈哈哈…………」小雨蘿莉撓撓頭，「大家不要這樣啦，黑仔，快，快把那剃刀收起來！拿著它多累啊，我看著都替你心疼。」
真的，咱的心都疼了。張小雨。
「人類，你害怕了。」
「你害怕了，人類。」
雙頭豬向張小雨逼近，?娥不知為何站在了雙頭豬的左邊，也向張小雨湊了過來，而且她的雙手躍躍欲試。「嗨，嗨，我可以幫忙的！」
退，退，張小雨向後退去。
啊，絆倒了，小雨蘿莉被一石頭絆倒了。
雙頭豬趁機撲了上來，就像一陣風似的。?娥也撲了上來，那是另一陣風。
「咿呀！」張小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天亡我的x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於是。
那誰誰。
那啥啥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張小雨在最緊要的關頭果斷地棄權了，「我認輸，認輸！」
雙頭豬把剃刀還有玻璃盆都收起來了，準確的來說是塞進他們的肚子裡了。
「呃，他們的肚子連接著異次元嗎？」張小雨小聲嘟囔道。
「切，真沒趣。」
?娥失去幹勁了，用腳尖踢著草地。
－－天祐x毛，張小雨。
豬白說道：「人類，說出第二道題。」
豬黑：「說出第二道題，人類。」
張小雨不懷好意道：「嘿嘿∼∼我想吃烤乳豬，在一分鐘之內，你們能辦到麼？」
豬白問豬黑：「黑仔，咱們有乳麼？」
豬黑回答道：「笨，把西服脫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麼，白哉。」
於是－－
雙頭豬當著張小雨的面開始脫衣服了，啊，是脫上半身的西裝，請不要想多了。
豬白：「唔，太好了，咱們有乳x！」
豬黑：「唔，咱們有乳x，太好了！」
張小雨詫異道：「……二位，二位，我稍稍有點糊塗了，請問你們這是在幹啥？！」
「％¥＠＃¥％＠＃＃＃＃＆！！」
張小雨看到雙頭豬從自己白嫩嫩的左胸割下來一大塊肉，不知為什麼，沒有出血。
豬白：「黑仔，看你的了。」
豬黑搖搖頭，然後，「噗－－」從豬黑的嘴裡噴出了藍色的火，藍色的火燒烤著豬肉。
四十三秒之後，雙頭豬把烤好的豬肉拋給了張小雨。
豬白：「人類，吃吧。」
豬黑：「吃吧，人類。」
雖然很香，雖然看上去很誘人，雖然張小雨很想吃，但是吃了這種來歷不明的豬肉真的沒有問題麼。還啊，黑仔，白哉，你們難道不痛嗎，這可是你們的肉啊，「呃，請問你們為什麼流著口水看著自己的肉啊？難道你們想吃？」
豬白：「想吃，很美味的樣子。」
豬黑：「很美味的樣子，想吃。」
張小雨：「……自己割下自己的肉，自己烤熟自己的肉，啊，然後自己還想吃它們。果然，我不理解你們這種生物。」
張小雨把烤熟的豬肉拋給了雙頭豬。
吃了呢，吃得很香。兩個腦袋都在吃，搶著吃，吃自己的肉。
?娥躲在了張小雨的身後，意外的膽小呢，?娥。
一分鐘，進食結束了。
張小雨歎氣道：「第二道題你們也回答上來了。」
本來是因為看到了豬所以才突然想到烤乳豬這種玩笑話，本來是抱著玩玩看的心態，本來是打算這樣的。結果太出人意料，結果並非己願，結果就是結果。
豬白：「人類，說出你的最後一個問題。」
豬黑：「說出你的最後一個問題，人類。」
看來你們當真了，張小雨覺得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過分了，「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啊…………」
「小雨，他們已經回答上來了兩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乾脆讓他們把地球上的大海填平，或者讓天上再多出兩個太陽，你覺得如何？」
是啊，出題的人是自己。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問題沒有答案。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問題名為「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問題怪物也回答不上來。
張小雨想了想，「黑仔，白哉，最後一個問題是判斷題，只要你們其中的一個人答應了放我和?娥出去，我們就離開。可以嗎？」
豬白想了想，「好，答應你，人類。」
豬黑：「好，人類，答應你。」
哈，上當了，張小雨在心裡偷笑道。
「請你們判斷這句話的真假「黑仔答應放我和?娥出去，白哉不答應放我們出去。」」
豬白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句話是真的，就是說我不同意放他們出去，而黑仔同意。如果這句話是假的，呃，我同意放他們出去，而黑仔不答應……即是說不管是真是假，都必須放他們出去？」
豬黑：「白哉，我們輸了，把他們放出去吧。」
豬白：「可是我們答應了灰太郎把人類的蘿莉筆記搶過來啊。」
「白哉，我們是講信譽的妄。」
「黑仔，你說的沒錯，我們是講信譽的妄。」
怪物，講信譽？
妄，講信譽？
他們真的是怪物麼。
張小雨還有?娥被放出來了。
雙頭豬把一輛童車塞進自己的肚子裡了。「人類，我們今天玩得很開心。」
張小雨向雙頭豬揮手道別，「黑仔，白哉，你們是好豬，真的！雖然你們很奇怪，但我喜歡你們。」
已經這麼晚了，路燈都亮了，在崩壞裡待那麼久麼，張小雨本來打算去學校的，但是…………「哈，回家了。」
「小雨，我們今天都做了什麼啊？！」
「我們今天做的事情介於大事和瑣事之間。」
…………
雙頭豬。
穿著西裝的雙頭豬。
騎著童車的雙頭豬。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就是了。
「喲，你們好，我的朋友們。」
灰太郎蹲在公路旁邊的路燈上。
豬白：「灰太郎，抱歉，我們沒能幫你把蘿莉筆記取回來。」
豬黑：「灰太郎，我們沒能幫你把蘿莉筆記取回來，抱歉。」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是好朋友，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向我道歉啊。」
灰太郎從路燈上跳下來了，站在了雙頭豬的左邊，「啊，啊，我剛巧餓了，你們就讓我吃了吧，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
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