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成功的mother 文 / 八千嵐紫
如果。
如果。
修女：「如果你當初取走我的一切，我就不會用這麼長的時間來原諒你了。」
妄：「如果我當初對自己再好一點就看不到現在乾癟衰老的的你了。」
修女：「你不覺得我很自大麼？」
妄：「從未懷疑過，你一向如此。」
修女：「現在的我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存在價值麼？」
妄：「你的存在價值四十三年前就沒有了。」
修女：「你在可憐我麼？」
妄：「是啊，我在用當初你看我的那種偉大的眼神看著你。」
修女：「……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妄：「絕不。」
因為你是賦予我生命的母親，怪物的母親，遺棄了我的母親。
所以我要看著你走向地獄，因為你和我一樣不會有救贖，永遠不會有…………
…………
艾麗兒左手按著吸血鬼妹妹的頭，右手按著蘿莉神的頭，「還不低頭麼，你們兩個快向人家道歉！」
張小雨果斷地站在了光頭大叔那邊，「是啊，是啊，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怎麼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就跑了！」
雪依指著張小雨脖子上掛著的木牌，「少年，現在的你好傻啊！」
「嗯，嗯！」赫麗貝爾點頭表示贊同。
艾麗兒使勁把那兩位的腦袋按下去了，讓她們保持低頭的姿勢，「大叔，真是對不起，我家的這幾位給您添麻煩了。」艾麗兒不好意思說道。
光頭大叔用右手抹了抹光頭，「沒事，沒事，這些小傢伙真是太調皮了。」
張小雨指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木牌，「大叔，我可以把它取下來了麼。還有啊，大叔你的臉紅了呢。」
「啪－－啪－－啪－－－－」
光頭大叔用力地拍著張小雨的肩膀，「你這小傢伙的運氣真差，我昨天才剃了光頭。要是你昨天從我家包子裡吃出一根頭髮，也許就被你們矇混過去了。」
張小雨一邊取下脖子上的木牌一邊大呼：「恨吶！」
在艾麗兒的堅持下，光頭大叔收下了張小雨他們的飯錢，「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吃包子。」
蘿莉神扯著艾麗兒的衣服，「艾麗兒，你不覺得自己很餓麼，難道你不想買兩籠包子回家嗎？難道你不想吃包子嗎？買吧，買吧！」
喂，幼女，一小時前你不是才吃過麼，怎麼還吃。
艾麗兒只得再買了一籠包子。
「掰掰~~~~人類大叔，你家的包子很好吃，喜歡！」
吸血鬼妹妹向光頭大叔揮揮手然後隨著張小雨他們離開了。
雙手被綁著，總是有很多不方面的地方，「艾麗兒，可以幫我解開麼，真的，我不會再摸你的屁股！」
「不要！」
儘管張小雨一再請求，貓娘還是不願解開。
主要原因是艾麗兒看到周圍有很多女孩，要是把張小雨的手解開，後果不堪設想。
「少年，我要向你道歉。雖然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吸血鬼妹妹毫無誠意地向張小雨道歉。
「嗯，我原諒你了，妹妹。如果你肯讓我摸你的屁股，而且還不准踢我！」
我踩，艾麗兒使勁地用腳碾著張小雨的腳。
「ouch－－」
張小雨大叫一聲！
「唔，艾麗兒不要嫉妒嘛，既然你那麼想讓我摸你的屁股，那我－－－－」
摸，我摸－－
摸，我接著摸－－
艾麗兒的屁股確實被人摸了，但不是張小雨，犯人是吸血鬼妹妹。
「雪依，再我臉上還掛著微笑之前趕快把你的手拿開！」
吸血鬼妹妹一邊摸一邊盯著艾麗兒，「艾麗兒，你說謊啦，你臉上根本就沒有笑容！」
天使的臉蛋，惡鬼的表情。
不知為什麼，雪依的手也被綁起來了。
吸血鬼妹妹和張小雨並排走在一起。「少年，你說艾麗兒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妹妹，因為你的手太不安分了。」
「唔，好難過，被少年你這麼說。我以哭泣的表情說道。」
「啊，對了，?娥呢，?娥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啦？」
艾麗兒對著張小雨別有用心地笑了笑，「?娥在幫著雪露為你煎藥呢。」
「－－？」
張小雨困惑地看著艾麗兒，「藥？啥藥啊，少爺我沒生病呀！」
吸血鬼妹妹，赫麗貝爾也向張小雨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可憐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雪依還有蘿莉神她們回到家時已經看到了袋子裡蠕動著的爬行生物，有五彩斑斕的大蜘蛛，有長滿了黑毛的蟲子…………它們，它們就是張小雨要吃的東西！
「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張小雨受不了旁邊三位女孩那種可憐他的眼神。
「下僕，你要學會堅強。」赫麗貝爾提前安慰張小雨。
「少年，去探索人類未知的味道吧。」
張小雨突然不想回家了，總覺得家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等著他。
…………
「不要跟在我後面！」
男人對身後的那條蛇說道。
「母親，你什麼意思，我爬在你前面，你說「不要在我前面」，而我爬在你後面你又不讓我跟著你。」
你是傻瓜麼，男人在心裡厭惡道。我讓你去死啦，去死，去死！噁心的蛇！
雖然那個戴著綠色的、穿著紅色兜襠褲的怪物說這條蛇是男人的孩子，但他還是感到很噁心。男人討厭那些沒有腳爬來爬去的生物。
「喂，你這傢伙怎麼不說話了！」
因為跟著自己的那條蛇突然不說話了，男人覺得有點不習慣。
蛇：「嘶嘶嘶嘶－－－－」
哈，在耍小性子麼，你不是會說人類的話麼。男人停了下來，道：「你能吃掉他的存在之力麼？」
紅色的蛇昂起頭，用僅有的那隻眼睛輕蔑地盯著男人所指的那個人，「母親，他和你有仇嗎？」
「我不認識他。」
「這樣啊。」
蛇向那個可憐的傢伙滑了過去，垂直地站了起來，「嘶嘶嘶嘶－－－－」
張開嘴，嘴巴幾乎呈180°，蛇咬向了那個人類的肚子。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包括那個被咬的人。
「嗯？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那個人的身體變得透明了？！」
並非錯覺。
事實。
一個人消失了，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存在之力被虛吃掉之後，所有關於他的存在都消失了。
男人恍惚地看著蛇向自己滑來，「…………」
「怎麼了，母親，嚇到了嗎？」
蛇挑釁似的問道。
「不，從現在開始，我認同你的存在。」男人突然笑了。
…………
?娥，還有雪露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她們正在院子裡煮東西。
「啊？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口大鐵鍋是從哪弄來的？還有，在院子裡公然放火沒人管嗎？」
看到張小雨回來了，?娥取下口罩向他跑過去了，「小雨，快點誇誇我吧，我可是一直在努力工作啊！」
「那個，?娥，請問你們在做什麼？！」
「小雨，我們在幫你弄藥浴！」
「藥浴？！那是啥？」
「笨，小雨自己不會看麼！」?娥指著那口很大很大的鐵鍋。
「呃，要讓我泡在裡面嗎？」
「嗯，就是這麼一回事！」
艾麗兒嚴肅說道。
「喂，雪露，那是什麼東西，你在往大鐵鍋裡倒什麼東西？！」
張小雨看到雪露抓著一袋子就像鍋裡面倒去，而那些東西，怎麼看都是活著的吧，而且五顏六色的！
艾麗兒認真說道：「小雨，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為了解開你喝的那種奇怪藥水的藥效，我和雪露花了一大筆錢從一位醫德高尚的老中醫那裡買來了一味神奇的配方。主要分為兩大步，第一步，小雨你要在那個大鐵鍋裡泡三個小時，第二步，你要喝三碗神奇的湯藥！」
「不不不！」張小雨急忙退後，「艾麗兒，先不說那口大鐵鍋很可疑，剛才雪露向裡面放的東西肯定是危險的生物！」
「小雨，乖，不要跑。快，快脫點脫衣服！」
「不不不不不！！」
張小雨拔腿就跑。
啊，他跑掉了！
－－那就奇了！
小雨少年被吸血鬼妹妹還有?娥給抓住了。
開始脫衣服，在院子裡脫衣服。因為要泡藥浴嘛，穿著衣服怎麼泡。
「不不不，別這樣，大家別這樣啊！」
張小雨護著胯下的重點部位不讓人看到。
「少年，你若害羞我可以把你的眼睛蒙上。」
「喂，妹妹，你弄錯了。該蒙住眼睛的是你們才對吧！」
「切，真是讓人放心不下的下僕。」
赫麗貝爾使出了「空絕」。
整個院子都消失了。
「你們，你們真是太…………」
張小雨向大鐵鍋跑了過去，「別了，可愛的世界。別了，可愛的我。別了，可愛的女孩們…………」
少年閉上眼睛爬進鐵鍋裡面去了。
「發棵！」張小雨還沒坐下來就大叫了起來！「有、有有什麼東西在蜇少爺我的『臀』部啊啊啊啊啊啊－－」
雪露也把口罩取下來了，「唔，這些未知生物的生命力真是頑強啊！」
「別、別說下去了！」
聽到未知兩個字，張小雨的身體雖然泡在熱水裡但還是感到很冷！
雪依抱著蘿莉神也走過來了，「哇唔！」吸血鬼妹妹指著一在張小雨腦袋上攀爬著的三隻腳的蜘蛛，「少年，它看上去很危險的樣子，你不要亂動，小心它會咬你哦！」
「拿走，拿走，快把它拿走！」
張小雨大氣也不敢出。
「不能浪費！」
艾麗兒用筷子把蜘蛛從張小雨的腦袋上夾了下來，然後放進了鍋裡……
張小雨：「…………」
?娥也走過來了，左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右手端著一個很大很大的碗，「小雨，藥來了！快喝快喝！」
「那個，?娥女士，為什麼你捏著自己的鼻子？！」
「小雨先生，因為這藥有股很嗆人的味道！」
「?娥女士，為什麼你不敢看碗裡的湯藥？！」
「小雨先生，因為湯裡面有活著的奇怪的小蟲子！」
張小雨：「端走！我死也不喝！」
喝了它絕對會引發名為「猝死」的死亡現象的！
雪露用勺子舀著大鐵鍋裡的湯水向張小雨的腦袋淋去，「小雨，快喝吧，你要理解我們的苦心！」
張小雨著急道：「你們的好心我心領了，苦心什麼的，那就算了吧。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美人不睬他。
「小雨，喝嘛，喝嘛！」?娥把碗向張小雨的嘴邊遞了過去。
張小雨緊緊地閉著嘴巴，哼，少爺我不張嘴看你有什麼辦法！
儘管?娥很努力地想要把湯藥送進張小雨的嘴裡，但是少年極為鎮定地閉著嘴，向左搖頭，向右搖頭，就是不喝！
艾麗兒想了想。「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向上撩起了自己的襯衫，艾麗兒甜甜呼喚道：「小雨，看這裡~~~~」
「－－好養眼啊！」
吸血鬼妹妹歡呼！
張小雨轉過頭也看到了，嘴巴因為吃驚而張開了…………
我灌！?娥趁機把湯藥一股腦地倒進張小雨的嘴裡了。
看到張小雨喝完了那碗奇怪的湯藥，艾麗兒不好意思地放下了襯衫。
「啊？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吸血鬼妹妹歎息道。
?娥把張小雨張開的嘴合上了，「喂，小雨，你還好嗎？」
死了。
某少年死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唔嚕嚕－－嚕嚕嚕嚕－－－－－－」
張小雨的腦袋沉下去了，完全浸泡在了大鐵鍋裡。
「－－！！」
雪露急忙抓著小雨少年的頭髮把他撈起來了。「啊，沒有呼吸了！」吸血鬼姐姐把頭轉向貓娘，「色貓，你看吧，我就說這個配方大有問題，你偏不信！」
「嗚嗚嗚~~~~~~~」我哭，我哭，?娥傷心地看著張小雨，「小雨，你永遠活在我心中。雖然你不在了，但我會很堅強的活下去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未出生的孩子！」
艾麗兒歎了口氣，「雖然我也很傷心，但我們還是把小雨埋了吧，隨便在院子裡挖個坑就好了。」
張小雨裝死再也裝不下去了。雖然女孩們很配合他在演戲。
「不要埋我，不要埋我，我又活了！」
張小雨向他家的房客們揮揮手。
吸血鬼妹妹用手拍了拍張小雨的濕漉漉的腦袋，「少年，比蟑螂還要頑強的孩子！」
「妹妹，我知道你沒有惡意的……」張小雨淚目。
「怎樣，小雨你有什麼感覺嗎？」艾麗兒問道。
「我感到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滾！」
「唔，看來是真的呢，傳言。」雪露雙手抱胸看著張小雨，「小雨你喝進肚子裡的湯藥裡面有七十三中未知的微生物。據說這種微生物的生命力特別頑強，抗寒，抗熱，耐酸，耐鹼，能適應任何環境…………」
「……夠了，別再說了…………」
某少年已經在發抖了。
赫麗貝爾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張小雨，「下僕，努力活下去…………」蘿莉神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那個，蒂亞大人，看著我的眼睛說啊！」
「少年，會吐槽的孩子！」
「…………妹妹，別說了，少爺我已經不想再吐了…………」
…………
失敗是成功的mother。
「小雨，雖然我們這次失敗了，但是你要堅信只要我們繼續實驗下去總會有成功的一天！」
「……人體實驗是不道德的…………」
「小雨，來，藥煎好了，快喝，快喝，趁現在它還很臭，快把它喝下去！」
「喂，那邊的，你有沒有在聽人家剛才說的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少年突然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情感。
－－好想離家出走，張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