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六章 誰是誰的歎息 文 / 八千嵐紫
人，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死亡了。
…………
「冰墨醬，你為什麼打我啊？！」
正在失神的副會長霜如玉，被冰墨用筆記本敲了一下，「副會長，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
「有啊！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副會長很婉轉地表示她不知道剛才會長在說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啊，副會長，我不會在精神上懲罰你的。」
我敲，冰墨把筆記本捲成桶裝再次襲向霜如玉。
「咚－－」
清脆的效果音。
霜如玉沒能躲過去，「冰墨醬，好痛！」
「嗯，這就對了，我就是讓你痛！」
不痛你能記住教訓麼？額，痛了似乎也不能記住的樣子，關於這點，冰墨很頭疼呢，「……不就是一雄性生物麼，他散發的雄性荷爾蒙已經讓你神魂顛倒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戀愛中的女孩好幸福~~~」
霜如玉用手戳著冰墨冷冰冰的臉頰。
會長想了想，又想了想，「果然，我應該讓她失戀－－」
「冰墨醬，你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副會長，我突然想起來了，小雨學姐昨天晚上給我發了很多甜蜜的短消息，要看麼？」
會長的謊言。
意在打擊某少女，趁虛而入，也變得成為可能了。
某少女果然陰沉了下來，沉默中。
冰墨嘴角掠過一絲輕笑，「副會長，你要知道雄性生物都是容易變心的。」
霜如玉：「會長，暫時請不要和我說話！」
「哎呀，某人生氣了，因為小雨學姐給我發短消息而她沒有收到呢。」
「…………」
「唔，副會長，我隨便從那上百條短消息中跳出來一條讀給你聽好了，『冰墨醬，睡了嗎？是我，愛你的小雨。我現在睡不著，可以和你培養感情麼？看到這條短消息後請務必回復，永遠等待著你的少年。』額，副會長，你不舒服麼，臉上很不好的樣子，要不要我再讀幾條給你聽嗎？」
實際上，張小雨並沒有會長的手機號碼與郵箱……
「真羨慕會長呢，小雨會給你發短消息。」
冰墨怔了怔，「……為什麼羨慕啊，不是應該生氣嗎？」
霜如玉：「我還需要努力。」
「額，姐姐大人……」冰墨在心裡著急道，「不要努力啊，直接把那個雄性生物一腳踹開不就好了嗎？我和姐姐大人將來可是要組建一個愛的家庭的啊！」
「冰墨醬，你為什麼這麼瞪著我啊？！」
「請稱呼我為會長！」
「……為什麼你要生氣？該生氣的不是我嗎？冰墨醬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嗎？」
「副會長，還有事嗎？沒事請你離開吧，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嗯，好，我走了，冰墨醬。」
霜如玉起身當真離開了。
冰墨：「啊？！姐姐大人你就那麼不想待在我身邊麼？」
…………
碧皇學院還是那麼祥和。
不是有人遭到襲擊了麼。
不是有人不能來上課了麼。
不是有人在暗中偷笑麼，不是有人在受傷麼。
因為和自己無關。
因為這就是生活。
因為這就是人類。
因為生活在這個世界裡，因為我還活著。
還有，我並不冷漠，已經對她或者他表示同情了。
「大哥，你今天很陰沉。」
封唯、張小雨二人坐在長椅上，午飯時間後的休息時間。
張小雨：「神不止一次說過我就是這副德性。」
「看來和神生活在一起真的很辛苦。」封封唯暗歎道。不過啊，那個完美的蘿莉真的是神麼…………
霜如玉走過來了，向著張小雨還有封唯走過來了。
「小雨、小唯，為什麼你們老是黏在一起？你們是不是經常背著我做一些禁斷的事情？！」
喂，喂，少女，你剛才說的禁斷的事情是指啥？！
「……不要老是想一些沒有禮貌的事情！」
少爺我絕對沒有和某少年做禁斷的事情！
比起坐，封唯更喜歡蹲著，個人習慣。「大嫂，你不要嫉妒我和大哥男人之間的感情。」
霜如玉：「額……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友人以上戀人未滿』麼？」
果然是禁斷的愛麼。
女孩真的想多了。
封唯：「選美大賽明天就開始了，真是很期待大哥的女兒裝呢。」
霜如玉也追問道：「小雨，你的假髮買了嗎？是不是黑色的？」
「……你們不要這麼看著少爺我啊，我可是對此一點也不期待！」
封唯還有霜如玉的視線實在是太那啥了。
「大哥，我明天會穿上水兵服、戴著貓耳為你加油的！」
「……嗯，知道了。如果明天你穿成那樣我們遇到了就裝作不認識吧。」
少年，你就那麼喜歡穿女裝麼。
還有，少女你什麼也別說了，少爺我知道你在想啥。
「小雨，果然我需要陪你去買女孩穿的內衣、內褲！」
看吧，她果然這麼說了！我家的如玉究竟在想啥啊！
張小雨：「……其實，其實我……」
看到某少年支支吾吾的樣子，霜如玉隨即明白了，「唔，原來小雨已經買好了女士內衣與內褲了！」
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霜如玉真的不是有意這麼大聲的。
很不幸，周圍的那些過往的學生都聽到了。
各式各樣的視線「刷」向張小雨掃過去了。
男學生a：「……傳說中的男人不僅要參加我們學院的選美大賽，而且還要穿女孩子的內衣與內褲啊！」
男學生b：「真是羨慕，啊，不對，是鄙視他！」
「真噁心！」
「這種人為什麼還在學校裡面？」
「像他那種人不會有未來的！」
「在家丟人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來學校？」
「真替他感到可憐，他難道不知道什麼是丟人麼？為什麼還坐在那裡啊？！」
惡意的。
有毒的。
獨具散發性氣味的嘲諷。
凌駕於個人優越感之上的俯視。
「看毛看啊，要不要少爺我鑽進大鐵籠裡讓你們看個夠啊，不要忘了買門票。」
一切還是那麼無聊。
為了充實自己的虛無總要去找一些新鮮的、可憐的傢伙來讓自己感到滿足。
某人的幸福建立在某人的痛苦之上。
某人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無聊。
肆意蠕動的毒瘤。
張小雨向封唯還有霜如玉揮揮，你們也趕快走吧，和我在一起會被當成是傻瓜的。」
「對不起，對不起，小雨我剛才不是有意的…………」
霜如玉很慌亂地在張小雨面前道歉。
嗯，你是一個好女孩，少爺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為什麼要道歉。
向我這種人。
像我這種人。
封唯若無其事地解開腰帶，然後……
張小雨有點哭笑不得，少年啊，你的乳漫還藏在那裡面啊。
封唯把手中的漫畫向周圍的人晃了晃，「你們要看嗎？啊，差點忘了，你是好孩子，你也是好孩子。好孩子怎麼會看我看的漫畫呢。好孩子去學習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啦！」
……
好孩子離開了。
張小雨站起身來。
霜如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類道歉的話語她已經說了數遍了。
張小雨把失神地霜如玉安置在長椅上，然後向附近的自動售貨機走去，投下硬幣，買了一杯飲料。
折回來了。張小雨把飲料遞給霜如玉，「你都道歉那麼長時間了，要喝嗎？」
「…………」霜如玉沉默了數秒，「啊？我要喝！」
封唯：「大哥，我的那份呢？」
「自己去買！」
你不是說過少爺我重色輕友麼。
不能讓你失望啊。
「……那個，小雨，我要用自己健康的美少女身體來償還對你造成的傷害麼？」
「請一定要這麼做！」
當然，開玩笑的。
張小雨突然很感激他家的那枚幼女了。
感謝暴君對少爺我做的各種各樣的「摧殘」，尤其是精神上的。
遠遠地，張小雨發現?娥跑過來了。「嗯？她今天不是在家裡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霜如玉看不到?娥，因為她沒有碰過蘿莉筆記。
「小雨！！」
?娥很擔心的樣子。
給了張小雨一個大大的擁抱。
「怎、怎麼了？！」
?娥盯著張小雨：「對不起，?娥來晚了呢。不能在第一時間安慰小雨……真是的，明明可以趁虛而入的說！」
因為她與他是一個人，所以感覺到了他精神上的波動了。
因為擔心他。
因為能欺負他的只有她麼。
「?娥，你擔心我這點我很開心啦，但是請問你的手為什麼伸進我的褲袋裡了？！」
「全方面的安慰小雨，當然，下半身是重點啦！」
「…………」
都說了多少次了，請不要這種事情！喂，還摸！快停手！
當然，他與她是在精神上進行交流。
因為這裡是學校。因為她不想給他帶來太多的麻煩。啊，不是的，已經帶來麻煩了！
張小雨記得?娥曾經說過「小雨，你只是不喜歡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是那個被他丟置在某個黑暗角落裡的喜歡他的她。
?娥幾乎是黏在張小雨的背上，「小雨，我們去玩吧，去玩吧！」
「不行，下午還有課呢。」
「小雨不是壞孩子麼，壞孩子就要做壞孩子該做的事情啊！」
「……我基本上是好孩子。」
「小雨，說謊是不對的！」
「快下來，背不動你了！」
「……因為我們昨晚做了劇烈的運動麼？」
「又來了！」為什麼老是開這種玩笑。
霜如玉發現張小雨很雙手似乎托著什麼東西。
（?娥：真是失禮！不是物品啦，是美少女好不好！）
「小雨，為什麼你的手向背後托著空氣？！」
霜如玉還是問了，因為很好奇。
張小雨：「唔，這是一種神秘的手勢…………」
還是不告訴你了。
因為你和她都很麻煩，兩個麻煩如果結成盟軍，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