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四章 誰是誰的誰 文 / 八千嵐紫
艾麗兒出現了，手裡拎著購物袋。
「腹黑貓，買肉了嗎？我晚上想吃烤肉啊。」
「蒂亞大人，要讓你失望了。我買的全是蔬菜，今晚我們吃素。」
赫麗貝爾不情願地向貓娘手中拎著的購物袋望去，「荷蘭芹，西紅柿，白蘿蔔……」
神很失望，「艾麗兒，我可是肉食性神，你怎麼老是讓我吃蔬菜？！」
艾麗兒：「蒂亞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雜食性神。不要那麼狹隘地把自己定義為肉神。」
蘿莉神不悅道：「貓娘喲，不知為何聽到肉神兩個字，我有種極為不爽的感覺。」
「唔，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說蒂亞大人看起來肉肉的。」
「是柔柔的才對吧！」
在細枝末節上，神還是很在意的。
「蒂亞大人，你使用『空絕』了。」
「嗯，苗條女被我丟到裡面了。」
「哦，這樣啊。不把她放出來也可以呢。」
「……艾麗兒，你嫉妒的表現方式太直接了。」
排除張小雨身邊的女孩子。
如果按照艾麗兒的這種思考方法雪露與蘿莉神似乎也在她的排除範圍內……
「蒂亞大人，你就那麼放心小雨嗎？」
「嗯，我相信他。所以才站住這裡沒有離開。」
－－言外之意，如果「崩壞」解開之後從裡面走出來的不是張小雨，赫麗貝爾會出手把蘿莉筆記搶過來的。即是說神根本不相信某少年。
艾麗兒把購物袋放在了草地上，還是很擔心的樣子，「不知道小雨現在的身體是不是破破爛爛的啦……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會很痛呢。雖然死不了可還是會痛的，不知道小雨現在是不是在哭？」
貓娘：好想進去安慰darling，他會很依賴我的……
「蒂亞大人，小雨是不是進去很長時間了？」
「剛進去沒多久。也就五十九分鐘四十三秒而已。」
「－－！！」
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
真的沒有問題麼。
…………
小雨蘿莉一個人在「崩壞」內遊蕩來遊蕩去。那條很大的魚不見了。似乎去追趕天空上懸浮著的那三隻眼睛了。「?娥，好無聊啊，我究竟在這裡做什麼？！」
?娥的聲音從蘿莉筆記掛墜裡鑽了出來，「小雨，你正在虛度你的青春，浪費你的生命，你的人生正在流失當中！」
「?娥，你要知道人生就是用來浪費的。」
「額，就算小雨你這麼說－－」
?娥不知該如何反駁。
人生確實是用來浪費的。
所謂的後悔，所謂的遺憾，這兩個詞語大概是因為這樣才產生的。
?娥：「小雨，什麼是人生？什麼是生活？」
「人生－－人生下來都是生的，要經過歲月的苦火煎熬才會被煎熟。火候不當，半生不熟或者糊了，那就是所謂的人生的輸家。生活－－人生下來就要幹活！」
「鼓掌，鼓掌~~~~~~」
蘿莉筆記掛墜裡傳出?娥的掌聲。
小雨蘿莉用右手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同時左手向後擺。「呀，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會驕傲的啦！」
「驕傲你妹啊！」
幼女極為火大地出現在小雨蘿莉後面，我踢－－
蘿莉神抬起右腿向張小雨的胯下踢去。
真是幸運的傢伙啊，張小雨現在是小蘿莉，胯下沒有大象。
不過下面被踢了還是會痛的！
滿地打滾中。痛苦不堪。
小蘿莉在心裡嘶吼道：「真是令人髮指的幼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蘿莉神怒氣沖沖道：「下僕，你究竟在這裡面做什麼啊？我可是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耶！」
小雨蘿莉掙扎著從藍色的草地上爬了起來，「……發棵ing，今晚在給暴君盛飯之前一定要把我的手指放在裡面攪一攪！」
蘿莉決定不去理會幼女。拍拍衣服上的土，小雨蘿莉徑直向前走去，留下幼女一個人在原地。
「你去哪裡？」
暴君不悅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
－－沒有暴君在的地方就是咱該去的地方，某蘿莉。
不要跟來、不要跟過來啊，幼女！張小雨發現暴君跟了過來。
「下僕，你還沒有把這裡面的那個弱小的傢伙解決掉嗎？」
嘲諷的語氣。
「那條魚正值發情期，去泡mm了。」
去追趕那三隻怪噁心的眼睛了。
啜飲，啜飲，蘿莉神在小口地啜飲牛奶。而且還是跟著小雨蘿莉後面。
「?娥，幼女為毛也進來了啊？！」
張小雨和?娥正在進行精神上的溝通。
「唔，可能是因為她很擔心你。」
「這種可能絕對是不可能的啦！」
幼女擔心蘿莉什麼的……
「?娥，你為啥不出來？」
「身體不適，不想出來啦。」
真是好隨便的借口啊。
小雨蘿莉正在和?娥進行溝通的時候，蘿莉神輕聲說道：「來了。」
金魚飄過來了。
魚肚朝天，死翹翹了？
幼女停止了啜飲牛奶的動作，因為看到了魚，「……不知為什麼今晚特別想要吃魚凍。」
觸景生情，再確切點來說是「觸魚生情」。
「小紅帽，你還活著嗎？」張小雨問道。
「小、小蘿莉……我就要……就要死了……可、可以的話……把你的小褲褲……送……送給我吧………」
金魚嘴裡噴出了大量的白沫，魚尾巴很配合地一抖一抖，似乎真的在做垂死掙扎。
「沒有……見到……小蘿莉你的……小褲褲……我死不瞑目……啊……啊……啊……啊……阿嚏！」
金魚打了一噴嚏！
奄奄一息的死魚假象就這麼被破壞掉了。
赫麗貝爾拿出了她的酷刀，那柄很大的鐮刀，「殺殺了你！你這個有眼無珠的混蛋金魚，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下僕的小褲褲……」
其實蘿莉神是想說「為啥你不要我的小褲褲啊，難道在你眼裡我的魅力沒有那個小蘿莉的大麼？」
金魚用死魚眼般的魚眼瞟了瞟赫麗貝爾，魚的視線集中在了蘿莉神上半身的某兩點，「切，我對你沒興趣。」
顫抖，顫抖。
蘿莉神握著鐮刀的手在顫抖。
「把你的蛋蛋剁碎去餵鱷魚－－－－」
鐮刀揮過去了，目標，那條譏諷幼女沒胸的金魚。
「我－－沒－－蛋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魚一邊狂呼一邊縮小了。
鐮刀撲空了。因為金魚縮小到蘿莉的巴掌大小。
「刷！」
魚影一閃，那條暗紅色的金魚消失了。
準確的來說是鑽進張小雨的女僕裙下面了。
拜倒在蘿莉女僕裙下的金魚。
張小雨差點跌倒在地，「別別亂鑽啊！你、你究竟在碰哪裡？！」
「小蘿莉，真下流，你穿著丁?字?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幸福………………」
小雨蘿莉：「……什麼顏色的？」
「yellow！」
搞啥，為什麼不是白色的啊？！
張小雨把自己的右手伸向裙下，從裡面拎出來了那條色魚。金魚還在左右擺尾企圖再次鑽向女僕裙。
看到怒火很旺盛的蘿莉神走過來了，張小雨拎著金魚把它遞向了蘿莉神的短裙，「那個，蒂亞大人，你想讓它鑽進你的裙子裡面嗎？」
金魚翻白眼道：「我才不要呢，她肯定穿著兒童內褲！」
赫麗貝爾微笑著把金魚從張小雨手裡接過來了，然後－－
重重地把魚摔倒了地上，我踩，我踩，踩…………
金魚的身體越來越扁平了，但它仍然趁機向蘿莉神的短裙下瞄了幾眼，「唔，是純白色的棉質內褲……」
小雨蘿莉在一旁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暴君果然很暴力！
最後，赫麗貝爾用鐮刀的刀尖彎縫把金魚固定在了地上。
「蒂亞大人，你怎麼不殺了它？」
「它本來就快死了，我才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不屑去殺了一隻很快就要死了的「虛」麼？
「小紅帽，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我會盡力滿足你最後的願望的！」
「請?把?你?的?丁?字?褲?送?給?我－－」
「去死！」
金魚去追趕那三隻藍色的眼睛的時候，心臟被奪走了三分之二。
「啊，想起來了。」張小雨想起了霜如玉還有眼鏡娘收到奇怪鱗片的事情，「小紅帽，你是不是送過魚鱗給兩個女孩？」
「不是兩個女孩，是七個。」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垂死的金魚，「唔，沒啥特別的含義，那幾天我脫毛現象比較嚴重，脫落的毛自然不能浪費呢！」
你妹啊，你丫有毛嗎？那是魚鱗好不好！
「襲擊漂亮女學生的犯人也是你嗎？」
「數天前還是我，不過……」
我被人踢開了。
要死了麼，要和這個無趣的世界說再見了啊。
「好想再多看幾眼小蘿莉你的…………」
張小雨：「呃，它死了啊！」
金魚闔上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沒死……」
張小雨＆赫麗貝爾：「…………」
奇怪的傢伙。
赫麗貝爾手中的鐮刀消失了，「下僕，我們離開吧。」
「崩潰」消散的時候，那條暗紅色的金魚也隨之化為虛無。
誰賦予了誰活著的權利。
誰又收走了誰的全部呢……
…………
艾麗兒倚在橫欄上，看到張小雨、赫麗貝爾走出來了，「結束了嗎？」
「應該是這樣的。」
「我們回家吧，立刻，馬上，就是現在。」
不想讓蘿莉神把霜如玉從「空絕」裡放出來麼？
你，是誰的誰？
我是誰的誰？
她是誰的誰？
誰是誰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