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她的禁忌 文 / 八千嵐紫

    巧合麼？

    在這裡相遇。

    張小雨，還有moon。

    「喲，少年，你好。」

    張小雨無視眼前的蘿莉，「……一大早就碰到了討厭的傢伙。」

    「那邊的，你的聲音太大了，我聽到了哦。」

    故意讓你聽到的，不行麼？張小雨準備繞道而行。

    「喀喇！」、「喀喇！」、「喀喇！」……

    moon拖著身後的三條金屬鎖鏈跟著張小雨，金屬摩擦著水泥地發出硬邦邦的聲音。「嗯哼哼~~~」還在哼歌，不成調的哼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張小雨無論是加快速度還是減慢步調他身後的那枚蘿莉都和他保持著一公尺之間的距離。而且路上的回頭率很高，穿成那樣在路上溜躂自然會引起行人的目光，名為「好奇心」的東西在作怪。

    ?娥，現在是拇指姑娘，坐在張小雨的肩膀上，「小雨，她還在跟著你哦！」

    「不用你提醒我啦，聽聲音就知道了！」

    那傢伙究竟打算跟我到什麼時候啊，張小雨不願回頭，不想見到moon。哪有初次見面就拿金屬塊砸人家腦袋的蘿莉啊！真是凶殘的傢伙。

    「少年，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

    你丫是傻瓜麼？這種問題還要問嗎？少爺我自然是不屑與你說話。張小雨驕傲地在心裡這麼想著，當然不能用嘴說出來，因為那樣可能會引起新的血案，搞不好那只蘿莉又會把她身後的金屬塊砸過來。

    「早知道會碰上她把暴君也帶出來了多好啊……蘿莉神，赫麗貝爾，別看她平常總是欺負我，實際上她可是很迷戀少爺我呢！」張小雨不知所謂地想道。

    「小雨，你剛才所想的要是被幼女知道了，妾身認為她真的會把你的蛋蛋剁碎去餵鱷魚！」

    「蛋蛋？什麼蛋蛋？?娥，你是女孩子好不好？不要把蛋蛋什麼的老是掛在嘴邊！」

    沉默，沉默，?娥：「gao丸……」

    安靜，安靜，張小雨：「?娥，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用蛋蛋比較好。」

    真的，我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張小雨覺得?娥會變成這樣和她周圍的環境有關。

    似乎看到了殘影，張小雨在心裡祈禱迎面走來的人千萬不要是霜如玉。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來人正是－－霜如玉。

    張小雨用手掩面，裝作沒有看到霜同學。「過去吧，走過去吧，可以的話今天就無視我好了。沒關係的，我又不介意。」

    「額，小雨，你在做什麼？！」

    霜如玉一眼就認出了張小雨。真是失敗啊，小雨同學的偽裝，用十指遮住臉的偽裝。「啊咧，這不是霜同學嗎？真是奇妙的相遇啊，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碰到？！」張小雨盡量張開雙臂想要遮住他身後的某只蘿莉，moon。

    張小雨沒有霜如玉高，這是事實。

    少女看到了蘿莉，穿著怪異的蘿莉，「小雨，她是誰？！」

    「陌生人，不認識的人！」張小雨當即回答道。

    「不不不，我是小雨姑媽家的小女兒，moon。」

    蘿莉開口自我介紹。

    張小雨：「我沒有姑媽！」

    「唔，唔！我想起來了，其實我是小雨同父異母的妹妹，moon。」

    「裝嫩是吧，我昨晚可是聽雪露說了……你只是披著蘿莉假象的－－」

    張小雨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感覺到了蘿莉眼睛裡散發著的殺機「你丫要是敢說出來那三個字當場宰了你！」蘿莉用眼神威脅張小雨。

    「……我沒你那麼大的妹妹。」

    張小雨強作鎮定。

    「你們的關係好複雜。」霜如玉面露困惑，「額，請問你們是在玩cosplay嗎？」

    張小雨：「no！」

    蘿莉：「yes！」

    張小雨與moon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說出口了。

    「……我明白了，小雨，是你強迫人家穿上這身令人羞恥的衣服麼？」

    moon：「……不要說得那麼直接啊！雖然我也覺得滿丟人的，穿上這件衣服。」

    張小雨伸出右手拉起了俯下身子的霜如玉，「都說了我不認識她，我們離開吧！」

    「哎？可是，可是……」

    張小雨不悅道：「沒什麼可是的！」

    霜如玉紅著臉不好意思道：「你都還沒承認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就、就拉人家的手……」

    「呃，還真是意外呢，這丫頭也有這麼女孩子氣的一面啊。」

    張小雨慌忙放開了霜如玉的手。

    「吃過早飯沒？」

    「還沒有，因為某種原因……」

    霜如玉把她手裡的麵包還有牛奶遞給了張小雨。

    張小雨不知是接還是不接。

    霜如玉撕開了一小塊麵包，「還要我餵你嗎？」

    「－－！！」

    自己來，我自己來！張小雨急忙抓過霜如玉手中的麵包，幾口就把那塊麵包吞下了，因為吃得太急，噎到了。

    霜如玉剛想把牛奶遞給張小雨，但是少女想了想－－

    還是自己先喝吧，然後再把牛奶給張小雨。

    女孩真的這麼做了，而且很是期待地盯著張小雨，「……你不喝麼？」

    這頭在想啥啊？

    張小雨自然不會喝的。

    才怪！

    「我喝。」

    moon手裡拿著雙筒望遠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張小雨，雖然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公分。

    「少年，你詫異麼？」moon認真問道。望遠鏡向上，目標，張小雨。

    張小雨：「……那個，請問你在看什麼？」

    「我在觀察少年的呆樣！」

    張小雨：「觀察到了麼？」

    「很清楚地看到了！」

    張小雨：「做這種事情很有趣麼？」

    「嗯，最喜歡了！」

    「…………」

    神經不正常麼？

    哈，昨晚不是說我是垃圾，是青蟲麼？「像你這麼高貴的人不該和我這樣的垃圾靠的那麼近！」

    moon：「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張小雨本來想要從蘿莉手中搶過來她的望遠鏡然後再狠狠地摔在地上，怎奈望遠鏡就像是長在了那只毒舌的蘿莉手上，張小雨拉不過來。

    「不要再跟著我！」

    張小雨再次拉起霜如玉的手盡可能地想要遠離moon。

    跟著，還在跟著。

    霜如玉：「小雨，你們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呢，我和她都對對方深惡痛絕！」

    「少年，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插嘴了，張小雨身後的那只蘿莉。

    「你有完沒完啊，到底怎樣才肯從我面前消失？」

    「lolinote，交給我吧，放在你這種廢物的手裡太浪費了呢。」

    霜如玉停下來了，「請你向小雨道歉，你剛才的話太過分了！」

    moon依舊用雙筒望遠鏡觀察著目標，不過視線已經從張小雨轉移到了霜如玉身上。「你?是?在?對?我?說?話?嗎？」從蘿莉的嘴唇裡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卻帶給霜如玉莫大的壓迫感。

    張小雨只得把霜如玉拉到自己身後，「死心吧，屬於我的東西怎麼會交給你這種人呢。」

    「……無論如何都不肯嗎？」

    「我不喜歡一再重複自己說過的話。」

    「哈啊？垃圾也有尊嚴麼？」

    「比你想像中的有尊嚴多了。」

    「少年，如果我用你身後的那個女孩來威脅你……你會把lolinote交給我嗎？」

    「你想當眾行兇麼？」

    moon緩緩地把眼睛前的望遠鏡取下來了，甜甜笑道：「你在說什麼啊，垃－－圾－－」

    「－－！！」

    空絕！

    moon不知什麼時候使用了存在法。

    轉身，張小雨這才發現霜如玉就像雕像一樣僵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

    空絕內部的世界是靜止的。

    「不要浪費力氣了，她是不會動的。」

    「你想怎樣？」

    moon：「我不喜歡一再重複自己說過的話。」

    真是諷刺，這句話張小雨剛說過沒多久。

    「你應該知道的，在這裡消失的東西同樣也會在現世裡消失，即是說－－」

    霜如玉在這裡消失了，那麼她……

    ?娥：「小雨，她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我知道啊，像她那種瘋狂的老女人。」

    「卡－－」

    張小雨的左腿斷了，而且飛出去了。

    是moon身後中間的那條鎖鏈把張小雨的左腿給轟飛了。

    「你?就?那?麼?想?死?啊！」

    不是警告過你麼，不該說的話最好不要說。「哈，垃圾就是垃圾，連人話也聽不懂。」

    張小雨痛得死去活來，用雙手壓著左腿的斷口處，「老女人，老女人，老女人！你丫就是一老女人，裝什麼蘿莉啊！」

    張小雨一口氣說出了四次老女人。

    「啪！」、「啪！」、「啪！」……

    moon鼓掌，「了不起，了不起，你說了四次我的禁忌呢，所以去死四次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