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章 ?嗦啊 文 / 八千嵐紫
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顏色的。
白色的。
紅色的。
黑色的。
還是無色的呢。
「我眼中的世界是灰色的……」
曖昧的分界線，渾濁的視網膜，看不出所謂的真實。穿梭於人來人往的群流之中，每個人都是那麼忙碌，這就是我們生存的世界。有所交集，有所分離，繁複而又稀疏的網，「……我是一隻魚，美麗的鱗片屬於過去。」現在的我是沒有鱗片的魚。
隨意地撥弄著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公園的第二階石階上，石頭上還殘留著燥熱的太陽的溫度。「好想抽煙啊！」雖然體會不到其中的趣味，單純地覺得某個人抽煙的姿勢很帥氣而已，嘗試著想要模仿，「咳、咳咳……咳咳咳咳！」
好嗆、好難過！眼淚幾乎都流出來了，「真是沒用的人啊，什麼都做不到！」自我否定，麻木的，痛苦的，悲哀的。
向我這種人，該怎麼形容呢，垃圾，可以這麼說呢。「我就是這種人，茫然地活著，不知所謂的活著，每天花五六個小時睡覺，其餘的時間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
「我也想努力，可是我什麼也做不到……」
站起身來，身後的影子一下子拉長了很多，斜著的影子。
「哇、哇哇哇哇……你、你是什麼東西？！」
少年癱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向後爬去。
確切的說，那應該是一隻猴子吧，灰色的猴子，只不過那隻猴子長相太過詭異了，猴子長了一張蒼老的臉，面龐上全是皺紋，縱橫交錯的褶子。猴子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冷冷地盯著向後爬去的少年，「你為什麼怕我呢？」
猴子開口說話了。
「母親喲，我是因為你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猴子裂開嘴向少年怪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它叫我母親呢！」少年突然大笑了起來。
雖然還是很害怕，少年還是笑得很開心。他就是這種人，想笑的時候就開口大笑，想哭的時候就哭。
猴子的尾巴好長啊，尾巴站起來比它的身高還要高呢。「母親，我餓了，把你的存在之力分一點給我吧！」
它是幽靈麼？少年發現猴子走路居然是懸浮著的，腳不沾地。還有，周圍的人都看不到它麼？這隻猴子好醜啊而且它還會說話。「啊，啊！它是幽靈啊，所以人類看不到它也是正常的！」如此作想，少年突然安心下來了。
猴子的尾巴捲向了少年，令少年大吃一驚的是在那條長長的尾巴的末梢居然長了一張嘴，一張乾癟的嘴。那張嘴張開了，從嘴裡射出了一條細細的舌頭……
……
張小雨坐在教室裡。不再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了，他的對面坐著兩個人，封唯，還有霜如玉。天曉得那兩個傢伙為什麼不呆在自己的教室裡，這兒又不是他們的教室。
「大哥，難得的午間休息時間，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
張小雨依舊閉著嘴，不願開口。還不是因為你坐在那裡啊，所以少爺我才不想說話。
「哼∼」
張小雨把頭扭向窗外，那兒才是他眼睛可以放鬆的地方。喲，藍天，白雲，你們好！張小雨在心裡向它們問好。雖然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霜如玉伸出手，用力地把張小雨的腦袋掰了過來，正對著她。「小雨，你又在鬧彆扭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覺得累嗎？」
我掐，掐！少女順便玩弄起來了張小雨的臉蛋，樂此不疲呢。
張小雨只得伸出手來撥開霜如玉的手，「不要鬧了！」注意下形象，你不是被人稱為「高海拔製冷劑」麼？怎麼能變得那麼隨和了？
封唯咬著手指，「……大哥、大嫂的感情真好！好嫉妒啊，哦不，是好羨慕啊！」
「呀！好害羞，小唯你說的太直接了！」霜如玉的臉，微微紅了。
張小雨：「……為啥要臉紅啊？這種玩笑，你們倆不是每天都說麼？我都聽習慣了！」
少女嬌羞說道：「……小雨有沒有小鹿亂撞？！」
不會有吧，那種情況！張小雨把頭貼在桌面上。「真是不爽，桌面是熱的，臉貼在上面好難過啊。」張小雨只得把頭抬起來，呃，少女還沉浸在喜悅當中。
「這丫頭，最近開朗的有點過頭了！」張小雨碎碎念道。
封唯依舊蹲在椅子上，用左手手背支撐著下巴，神秘兮兮說道：「聽說了沒，我們學校最近有很多學生遭人襲擊了呢。」
霜如玉收起了笑容，點頭道：「嗯，學校不是讓我們放學後就回家麼？社團活動都停止了呢！」
有那麼嚴重麼？張小雨小聲嘀咕道。
封唯把脖子轉向張小雨，「大哥，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為什麼要問我啊，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張小雨沒有開口。
霜如玉：「小唯，你說是誰做的呢？據說被襲擊的同學現在還待在醫院裡呢，昏迷不醒。就好像、好像……」少女沒有繼續說下去，某種禁忌，不能用語言說說來。
張小雨淡淡說道：「就好像沒有了……」
霜如玉急忙摀住了張小雨的嘴，「不要說出來啊！」最近學校鬧得人心惶惶，學生還有老師都對此事極為敏感。準確的來說，是不願提起吧。
就算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又有什麼用呢，在某個角落裡，在某個街道裡，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封唯：「大哥，你不覺得遭到襲擊的那些學生……」封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為霜如玉在場麼？不想讓她聽到？
張小雨自然猜得出封唯想要說什麼，是「歇彌爾」做的嗎？吸取人類存在之力的異類。
如果真的和歇彌爾有關的話，他們不是直接把獵物的存在之力完全吸收掉麼？為什麼被襲擊的學生還會有殘留著的存在之力？
不知不覺間，張小雨陷入了思考之中，「……希望不是衝著蘿莉筆記而來！」
「小雨，你在想什麼？難道、難道是在想……」
少女的臉紅了。
張小雨用手指彈了一下霜如玉的額頭，「女孩子不要老是想這些色色的事情！」
霜如玉：「唔，果然小雨剛才是在幻想和我親熱的……」
「你這丫頭的腦袋除了這種事情還能裝下其它的東西麼？」張小雨用手抓了抓霜如玉的頭髮。少女則是閉著眼睛，很喜歡的樣子。
封唯把腦袋也擠了過來，嚷嚷道：「大哥，也抓我的頭髮吧！」
「不要！」
「為什麼啊？！」
「因為你是男生！」
張小雨報出了答案，隨後張小雨的手從霜如玉的頭髮上拿開了，「女孩就要有女孩的樣子嘛，該淑女的時候就要淑女！」
霜如玉：「額，小雨的意思是說該銀蕩的時候就要銀蕩麼？」
「……你想多了！」
「小雨真色∼∼」
「別再說下去了！」
在張小雨和霜如玉拌嘴的時候，封唯則是蹲在椅子上晃啊晃，身體上下起伏不超過三公分。「可以的話，就來襲擊我吧，我等著你們的到來……」
就算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會主動去找你們的！封唯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獵人遇到獵物的那種。
「小雨，你的手臂借我一用，我要睡會午覺，要不然下午的課會沒精神的！」
也不管張小雨答不答應，霜如玉就把張小雨的右手臂扯了過來枕在了臉上。
張小雨：「我的手臂又不是枕頭？你這丫頭……」
還真睡啊，枕著我的手。「等你醒了再好好教訓你！」
封唯向張小雨伸出了手，試圖抓過他的另外一隻手，「大哥，你的手臂借我一用，我要睡會午覺，要不然下午的課會沒精神的！」
「我拒絕！」
封唯戲謔道：「大哥真是很寵大嫂呢！」
「啊？有嗎？」
是這樣麼？
「喂，死丫頭，你的口水流出來了！」
張小雨斥責趴在他手臂上的霜如玉。
「嘿嘿，大哥最近笑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呢。嗯，對我也不是那麼冷淡了！」
「這樣啊，我以後會注意的，會盡可能多的無視你！」
封唯：「大哥你承認了呢。」
被套話了呢，張小雨。「也許吧……」
「放學後，要不要試著送大嫂回家？畢竟大嫂是女孩子，最近又那麼亂！」
張小雨：「……唔，唔！反正順路！」
「大哥真是溫柔呢！」
「?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