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末世危途 第435章 黃羊匪患 文 / 化草為刃
第435章黃羊匪患
這次縱橫整個青海的掠奪戰爭史稱「黃羊匪患」,戰鬥力極強的土匪、強大的火力、極強的機動性和隱蔽性使得整個青海的倖存者基地無不聞風色變、望風而逃,尤其是那三輛插著大旗的巨型裝載機則成了黃羊土匪的標誌——一個絕對無法模仿的標誌!
「黃羊匪患」因其涉及範圍之廣、土匪出動頻率之高、造成的影響之大以及近乎傳奇的色彩在歷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筆。
尤其是黃羊山土匪劫掠的目的、對象都和同一時期的任何土匪組織大有不同,這極其特殊的目的引發了後世史學界長達百年的激烈爭論。
千百年後,一部著名的關於「黃羊匪患」的歷史研究著作上是這樣分析的:
「黃羊山土匪四處掠奪的目的如今已無法考證,他們即不佔領城池也不殘害普通倖存者,似乎對於私人財物沒有絲毫興趣。其掠奪目標不是當時急需的糧食和生活物資而是那些在那時一文不值的工業原料,由此可以推斷出一個重要論點——他們必然有需要這些原料的地方。
但是歷史的疑團就恰恰在這裡,根據可以考證的史料記載,那個年代青海根本沒有一座倖存者基地有工業生產能力;而距離青海省最近的、具有工業生產能力的特大型基地銅山基地也距此地有近千公里,其間喪屍如雲。
而據史料記載黃羊山土匪的裝備僅限於數十輛未被太陽風暴摧毀的吉普車,由此可見,黃羊山土匪根本不具備在屍海中遠距離機動的能力,那麼他們的工業原料究竟派何用場?
在這場歷時近兩年的掠奪戰爭中沒有一個青壯年男子被劫掠,也沒有一個青壯年女子被劫掠或被姦污,這即不像抓壯丁補充匪員,這也不像尋找***。黃羊山土匪的目的永遠是那麼匪夷所思,他們只劫掠年紀12歲至17歲的少年男女,而這些少年在當時完全處於被拋棄的社會金字塔最底層。據當時在場的倖存者口述,這些土匪只挑選健康的少年,對於少女則像選秀一樣只要相貌清秀、身材姣好的女孩。
此外,他們似乎對於行動不便的老年人也有興趣,那些在那個年代同樣處於社會金字塔最底層的老人也是他們的劫掠對象。
老教師和老技工這兩種老人均是黃羊山土匪的重點劫掠對象,甚至還允許這些老人攜帶一名家屬,而這些老人在當時的地位卻是極其低下,很多老年人在各個基地過著非人的生活、是各個基地的累贅,而黃羊山土匪卻恰恰劫掠這些被各個基地視為累贅的倖存者。
因此,黃羊山土匪留給後人一個迷:他們究竟是靠什麼養活如此大量的非勞動力人口?他們究竟要這些人做什麼?
而黃羊山土匪留給世人的第二個謎團就是:他們的武器裝備究竟是從何而來?
據史料記載,他們竟然有大口徑火炮和那個屍亂初期極少會有的重機槍、迫擊炮、手榴彈。而且他們具有很強的改造能力,四輛在屍亂前用作採礦的重型裝載機被他們改裝成移動堡壘,屍亂前最普通的皮卡和各種牌子的越野車被他們改造成封閉式機槍戰車。
有後世學者分析:他們的前身應該是某一支部隊,但是據僅存的數張照片來看,他們使用的槍械卻全部是共和國建國初期的武器裝備。
(照片:一個手拿56式衝鋒鎗、身穿呢子大衣、腰繫武裝帶、腳踏長筒靴、頭戴工程安全帽的土匪正站在一處台階上拿槍指著地上蹲著的倖存者;一輛加裝了機槍炮塔的長城皮卡停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照片附註:這是當時西寧基地某倖存者冒險偷拍下的照片,照相機是屍亂前攝影愛好者喜歡的膠卷式機械照相機。)
根據這張照片來看,他們的武器裝備似乎很落後,但是在那個連獵槍都少見的年代這種武器已然算是極其先進的武器了。
而且更令後世歷史學家不解的是,那場史無前例的太陽風暴幾乎摧毀了電子文明,使得所有的車輛都無法開動,那麼他們的車是如何開動的呢?他們又是如何抵擋住那場太陽風暴的?
關於這個問題史學家分為兩種觀點:一種觀點是他們的車使用的是當時唯一能夠發動的拖拉機發動機;而另一種觀點屬於目前史學界比較傾向的觀點:青海地理條件極其特殊,廣闊的沙漠、戈壁、高原使得這裡遭受太陽風暴的程度較輕,一些藏在地庫或者大型寫字樓地下停車場的汽車得以倖存。
支持第二種觀點的史學家拿出了一項有力的證明:同樣是膠卷拍攝的照片,在同一時期,位於青海中東部由倖存的前共和國駐藏武警部隊保護並運營的巴喀拉基地同樣有倖存的汽車,雖然數量極少,但這足以證明青海省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
但是由此而來的一個新問題是:黃羊山土匪究竟是如何從喪屍擁擠的市區將這些車輛開出來的?這個問題目前已經無法考證。
前面分析了黃羊山土匪對於各大基地造成的危害;但是萬事皆有利弊,他們也同樣帶來了良性效果。
太陽風暴以後,各大基地由於通訊中斷無法瞭解外面的情況,多數基地的倖存者已經陷入絕望之中,甚至有的基地出現了集體『自殺』行為。但是黃羊山土匪的到來告訴他們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外面並沒有事情,一切和以前一樣。
正因為如此,那些因為恐懼而不敢踏出基地一步的倖存者也漸漸開始外出活動。經濟史學家認為,黃羊匪患直接帶動了青海地區經濟貿易的恢復,對於末世的原始經濟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在這點上他們的行為是積極的、具有歷史性的,如果沒有他們,不知道多少倖存者基地會在恐懼和自我恐嚇中集體『自殺』而亡城。
這一段歷史中不可忽視的兩個人物就是黃羊匪首『震三江』和女匪首『三江紅』,關於這兩人沒有任何照片的遺留。
據倖存者口述,震三江是一個170cm左右的獨眼男人,而且此人似乎是從火災中逃出來的,他的臉上佈滿了火燒的疤痕。據軍事史學家分析,能將一群土匪整治得如一支軍隊般的匪首定然出自於軍隊,而且此人治軍手腕極其強硬,否則無法解釋這支奇怪的土匪部隊為何紀律如此嚴明。
而女匪首『三江紅』則是一美艷少婦,據倖存者口述,三江紅從來都是戴著一條紅色遮臉紗巾,沒人見過她的相貌;但是從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而且三江紅美艷的身影讓所有倖存者都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據分析,震三江和三江紅應該分屬兩個不同的群體,因為黃羊山土匪中起碼有半數都是女性。在那個女人地位極其低下的年代,以女性為主要人群的倖存者聚集地數不勝數,而三江紅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支,但是這兩種人是如何結成一支隊伍的呢?這又是一個待解的謎團。
2018年3月27日,當時還是西北軍閥的陸軍獨立第八師師長鄭遠清率部攻打黃羊山,由於鄭遠清部武器裝備極其落後,因此損失慘重。
但是鄭遠清終歸還是憑藉著部隊數量的優勢和絕對的制空權使用了人海戰術,於當年4月10日徹底攻佔黃羊山,擊斃武裝土匪6千餘人,俘虜1萬4千餘人,並繳獲大量武器裝備,震三江和三江紅不知所蹤。
(照片一:手拿漢陽造的獨立八師部隊正趴在簡易工事中向山頭射擊;
照片二:躲在工事裡、頭戴鋼盔的獨立八師部隊正受到山上匪眾的火力壓制,飛濺的塵土和碎石在士兵的頭盔上落了厚厚一層塵土;
照片三:大量手持漢陽造的士兵在向山上衝鋒,並且留下一地屍體;
照片四:對黃羊山實施轟炸的螺旋槳式戰鬥機飛過茂密的山頂,山頂一片火海;
照片五:被俘虜的黃羊山土匪在士兵的押解下走過佈滿各式屍體的戰場;
照片六:被解救的普通難民在士兵的帶領下走過瀰漫著硝煙的戰場;)
根據鄭遠清部留下的照片證明,黃羊山絕對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土匪,被擊斃的土匪作戰勇猛、戰鬥頑強並且機動性極強。
而且被解救的難民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過著非人的生活,這些人中不但有老人、婦女還有孩子,並且這些人完全沒有那個年代最普遍的面黃肌肉、衣著襤褸,他們的生活竟然比一般的倖存者基地更加優越,這種情況再次留給後世史學家一個待解之謎。
2018年4月11日,西北軍閥鄭遠清通電全國:歷時3年零5個月的『黃羊匪患』被徹底平息,西北地區勢力最大、盤踞時間最長的非法武裝被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