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浪跡天涯 第271章 強攻鹽場 文 / 化草為刃
第271章強攻鹽場
「其中保不齊就有一架咱上回見過的呢;這種機型2010年才試飛,賣出去的應該不多。不過這機型就是為在高原研製的,正好適合在西北地區使用。」邱國興看著那兩架紅白相間、紅藍相間的直升機朝著鹽場飛去說道。
「回來就好,少耽誤咱們很多時間。老周,今天第幾天了?」鄭遠清冷笑了一聲說道。
「第3天了,但是進度不行,鹽場是建立在古代礁石上的,歐達又繞了個彎兒才把盾構機送過去。不過也快了,最多明天晚上就可以打通了。」老周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命令泵油車整裝待發;油管準備好隨時準備偷油。」鄭遠清點了點頭說道。今後這樣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工程隊得有一幫人專門負責了。
第4天下午三點,盾構機行進到地庫的磚層外,由於切割刀片無法切割堅硬的磚層,歐達就把盾構機停掉讓老周拉了回去。由於這個地庫是臨時建造的,所以沒有混凝土澆注的地庫外牆,只有一層磚頭抹水泥,於是歐達拿著鑿子一點一點地在上面鑿出了一個洞。等到管線完全可以伸進去的時候,已經是第5天凌晨了。
為了防止那兩架飛機再次飛走,鄭遠清命令歐達不得休息,連夜把抽油管道接入儲油罐;老周的工程隊隨時準備抽油。
「歐達,再辛苦一夜;抽完了油你就可以休息了。新來的25位姑娘除了舒文你別惦記外其他的你去看看,看上誰了就去追吧。」鄭遠清笑呵地說道。歐達衣服上的土厚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可見這幾天歐達是多麼辛苦。
「嘿,沒事,休息兩天就是了。」歐達笑了笑表示還能堅持;獨立八師年輕一代中只有他和劉偉獨擋一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隊伍裡的老大哥平起平坐,這份殊榮是他從來沒有體會到的;從來沒有享受過榮譽的年輕人自然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東西。
但是歐達明白,隊伍裡的人幾乎都是從底層的小人物爬起來的,沒有那麼強的階級意識,包容性很強,只要他好好幹,慢慢地他就會融入基地高層的那個圈子。
一切都和計劃一樣,泵油車在停在那個6米深的大坑裡開始偷油。因為泵油車的位置比地下儲油罐的地勢低,而且管線也是平鋪的,所以泵油車產生的壓力完全可以抽到儲油罐中的航空燃油,雖然慢點、流量少點,但是三台泵油車的工作效率也不低,何況那個儲油罐只有10噸的儲備量,還未必是滿的——這應該是應急用的,真正的加油點應該是在賀蘭山基地。
凌晨4點,歐達報告儲油罐全部清空。藉著夜色的掩護,泵油車偷偷抽出管線轉移到軍卡上;歐達則把原先的油罐重新接好,然後用水泥把孔洞封號,只要上面的人不仔細看,誰也不會想到能有人在地下偷油。
接著,邱國興憑著對直8的記憶告訴歐達如何破壞這兩架直升機上面的渦軸發動機;ac313上一共有三台發動機,必須破壞掉其中兩台才能讓直升機歇菜,但是邱國興作為多少年的老航空兵自然對這點東西瞭如指掌;直升機這東西修不好修,但要是搞破壞可是容易得多。
天亮之前,歐達第五次潛進鹽場機庫,按照邱國興說的位置,打開發動機艙蓋在每一架飛機發動機的裡面各塞進了幾枚八一槓子彈,別看小小的子彈,它卻能讓一架大型的直升機悄聲無息地趴窩。
一切準備就緒,但是最重要的問題仍然沒有解決,到底該如何佔領鹽場。招撫?人家不缺錢不缺糧的什麼都不缺憑什麼接受招撫?這裡的守備畢竟是軍人。強攻?萬一裡面的設備被炮火毀壞怎麼辦?裡面的工人死亡怎麼辦?尤其是飛機駕駛員死亡怎麼辦?
但是會議召開了半天,在座的沒有一個人能想到除了強攻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末世的鏈條雖然簡單,但卻極其堅固,要解開這個鏈條,則必然要斬斷其中之一環,那麼必然要有人犧牲、必然要有人死於槍林彈雨中。
雖然獨立八師和賀蘭山基地有恩怨糾葛,但是死亡的卻是毫不知情的底層軍人,這是鄭遠清所不願意看到的。本來末世人就少、又都是炎黃血脈,卻仍然要自相殘殺,這也是鄭遠清不願意去做的。
雖然一直以來鄭遠清奉行「強搶」的信條來壯大獨立八師的勢力,但是他從未通過殺戮去搶;不過如今,大勢已成,這條道已經擺在他面前——這次不走,還有下次,遲早有一天要走出這一步。
「不等了,就強攻!晚上抹掉哨兵直接開車撞塌圍牆進去;既然必須保一個的話那就保直升機!」鄭遠清咬了咬牙,既然大勢已成,那就順勢而行吧,「歐達,抓緊時間休息;天一黑潛入鹽場剪短那個風力發電機的電線,然後就沒你的事情了;當軍卡撞塌圍牆進入基地之後,開出去10輛步兵戰車,但有反擊者,一律格殺勿論!」
所有的人見鄭遠清的眼中閃動著藍光,大家也就放下了心;其實誰都明白,但是誰都是只差這一狠心、一咬牙,當鄭遠清做出了選擇後,其他的人也不再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既然要殺,那就殺吧!既然要踏上一條五千年都沒有變過的路,那就勇敢地踏上去吧!
雖然那些守備軍人沒有招惹獨立八師,雖然和獨立八師沒有任何的恩怨情仇,但他們擋在了獨立八師的車輪前,誓必要被壓得粉身碎骨。現在能生存不代表以後也能生存,你不動手,別人同樣也會動手。
這是爭奪生存權利的戰鬥,這也是爭奪生存資源的戰鬥,沒有對、也沒有錯,更無關道德,一切只有殺戮,一切都是為生存——這就是末世軍人的命,也是末世人的悲哀。
錯日朗多的哨兵此刻正裹著棉大衣縮在崗樓的牆角處腹誹著這惡劣的天氣,從前年開始氣候就越來越反常;到了今年更是反常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往年這個時候雖然天冷、風大,但起碼還能有個艷陽天曬曬太陽,可是今年,似乎從入冬以來沒有一個艷陽天,一直都是陰濛濛的,加上這大風、這低溫,更是讓人不想踏出大門一步;可是他們這些聽人命令混飯吃的士兵卻不得不為了活命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中忍受風霜雪劍的折磨。
一個哨兵聽見呼嘯的北風中似乎有什麼響動,他本能地感覺到有危險逼近;於是為了對得起這口飯和免費玩女人,他站起身來往外看了看,漆黑的曠野中除了飄散的雪花外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東西。
於是哨兵搖搖頭,暗道一聲自己神經過敏,轉過身去就要繼續縮在牆角處熬過這惱人的冬夜,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陰風閃過,他的嘴被一隻黑皮手套牢牢摀住,與此同時一把制式軍刀劃開了他的頸動脈,一陣血霧被狂風吹向無邊的黑夜,哨兵的生命也同時被吹離身體。哨兵倒下了,他的大腦只來得及映像出一個高達兩米的裊娜身姿如蛇一般游進崗樓。
接著,另外一個崗樓上的哨兵也跟著倒了下去,不過他最後一眼看到的卻是個矮壯的身影和他嘴邊不住流出的口水。
冰冷刺骨的兵營裡,沒有當班的士兵正一人摟著一個女人縮在被窩裡,和其他戰友以及他們被窩中的女人一起擠在那條大炕上。在沒有暖氣、沒有柴火的冬夜裡,他們只能擠在一起才能熬過一個個越來越冷的寒夜。
「玲啊,別動彈了,涼氣都吸進來了。」一個士兵小聲嘟囔著鬆開了胳膊,他懷裡的女人正在慢慢地往外爬。
「上廁所,馬上就回來。」那女人盡量不打擾別人的好夢或者好運動,小聲地說了聲後躡手躡腳地趴下炕頭踢拉著破舊的鞋子摸著黑下了炕。
真冷!女人不自覺地雙臂交叉護住了胸前兩團軟肉,光滑的身子上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雖然屋子裡沒有寒風、沒有冰雪,但是那種刺骨的陰涼仍然讓她哆嗦不已;女人看了看黑乎乎的窗外、感受了一下門縫中透過的寒風再考慮著是冒著嚴寒出去呢,還是鑽回被窩裡憋著。
女人很想鑽回被窩去,但是摸了摸緊繃著的下身和尚未乾透的液體終於咬了咬呀,雙手在身子上使勁搓了幾下、原地跳了跳,然後小跑兩步打開了門鎖一下子投入漆黑的漫天風雪中。
女人顧不得找隱蔽的位置,而是蹲在門口的草垛子邊上敞開退、雙臂緊緊地讓身子蜷在一起保存那僅有的熱量,趕緊撒完吧,撒完進被窩——至於這冷早就習慣了,從去年逃到這裡時晚上就沒穿過衣服,零下二十多度不算太冷,怕冷只是沒逼到那個份上——雖然她很討厭那個男人,但不管怎麼說那男人對她不壞,起碼晚上一直摟著她睡、也沒把她踢出被窩,也不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