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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浪跡天涯 第197章 教導新兵 文 / 化草為刃

    第197章教導新兵

    「你他……」女兵一臉不滿地扭過頭瞪了鄭遠清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恨和憤怒。女兵不同於男兵,男兵間是直接暴力相加,打完就算;女兵間更多的是想點子整人一般情況下很少挨打,更別說挨男教官的打了,這一上來就直直挨了一腳女兵一時間本能的就是這反應。

    「看什麼看?繼續開槍!我要是再看見你閉眼睛就不是挨打的問題了!」鄭遠清又是一腳踹在女兵的背上,瞪著眼睛大吼著;女兵挨了兩腳估計背上都青了,卻也只能咬著牙哆哆嗦嗦地忍下來繼續開槍,旁邊的供彈手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她想攤地上好好哭一頓,可是她知道,她要是敢那樣做的話鄭遠清身後的那個弱智會直接把她扔進喪屍群或者一槍崩了她。

    「不要分心!管好自己的事情!」鄭遠清照著軍卡左側機槍位裡兩名正扭頭看的女兵一人背上一腳,倆女孩嚇得趕緊扭頭繼續開槍。這是打仗,看熱鬧只會延誤戰機;這裡的喪屍不多,停下來個十幾秒沒事,但是在喪屍密度極高的地方這十幾秒也許就注定了成敗。

    「你……誰讓你休息的?」車前的一個供彈手稍稍逃了一下懶,被鄭遠清看見了,直接衝過去揪著她的肩膀把她拎起來照著她的屁股上、大腿上就是三腳,踢得女孩哇大哭,「趕緊供彈——別……哭了!再哭一聲就把你扔下車!」

    女孩被鄭遠清這一嗓子嚇的連眼淚帶鼻涕都給縮回去了,只能渾身顫抖著給旁邊的機槍手供彈,可是雙手根本不聽使喚地掛了幾次彈鏈都掛不上,很快這挺67式啞火了。旁邊的機槍手嚇得臉都白了,趕緊伸手過去幫忙,一邊還恐懼地回頭看了眼鄭遠清;不過鄭遠清只是翻了翻白眼歎了一口氣當沒看見地扭過了身。機槍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命令擅自停火可是要槍斃的,雖然軍規軍紀中沒這一條,但是傻子都明白現在有沒有這條已經無所謂了。

    鄭遠清看著車身周圍的一片彈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本來全部換成後坐力極大的67式就是為了讓她們練練槍法,等打熟練之後再換裝89式或者02式,但是現在來看女兵終究比男兵要弱得多。

    鄭遠清覺得自己手中應該有一條馬鞭,就像國民黨那些將領般除了手槍外就是一條鞭子,哪怕是有座車也會拿條鞭子,不過那條鞭子可不僅僅只有國民黨軍官有,哪個部隊的基層軍官都有,戰場治軍就一個「殺」字和一個「打」字,尤其是剛上戰場的新兵必須把她們逼入絕境才能讓她們突破心理極限真正適應戰場的殘酷。

    「殺」字訣不能輕易用,但是「打」字訣鄭遠清會毫不手軟地使用——沒上過戰場的人不理解基層軍官的難處,鄭遠清就是被一腳一腳踢出來的,他當然深刻地明白剛上戰場的新兵和馬匹沒什麼不同,都只會害怕,在那個時間點上新兵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不抽著他、嚇著他就不敢往前衝。

    人都有第一次,上了一次戰場第二次就好多了,第三次就沒事了,每個新兵都得經過這一關,平時再好說話的軍官到了戰場上也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打」、「殺」,不打不殺無以戰場治軍。

    「全部停火!換步槍!」鄭遠清拿著擴音器對著這些女兵挨個吼道,一個管不住自己仍然開槍的女兵背上又挨了狠狠一腳。又打又訓後這12個女兵才哭著拿起身邊的八一槓哆嗦著向喪屍開火。

    「鐵甲,重機槍壓制;你負責後半部分,我負責前半部分。」鄭遠清對鐵甲說道。這些女兵已經逼到頭了,還知道執行命令已經不錯了,打得准打不準就當練槍法吧,不能再逼了,再逼估計得瘋掉幾個。十分鐘的重機槍掃射、三分鐘的步槍開火,滿打滿算才撂翻不到百頭喪屍,這個數目尚不及韓燕一個人的戰果,喪屍越圍越多而且已經進入100米的危險範圍,必須對它們有所壓制。

    鐵甲答應一聲,回身接過一挺車廂頂部的重機槍冷靜地扣動扳機,重機槍瞬間形成一條火鐮把逼近軍卡身後的幾層喪屍打成碎肢斷骨;接著鐵甲猛地起身如鬼影一般閃到軍卡右側的機槍位,端起重機槍又是一條火鐮橫掃,軍卡右側的危險被瞬間解除。

    這邊鄭遠清同樣在三個機槍位中來回翻騰,雖然他少了一條胳膊,但是不耽誤他打重機槍,雖然準頭不如以前了,但仍然是這群女兵們所不能及的。兩個人僅僅打了五分鐘,軍卡周圍依然能站立的喪屍重新被阻擋在200米左右的範圍內。

    12名女兵驚愕了,原本她們心中用惡毒的語言大罵著這個少只胳膊的凶神惡煞,她們以為這只是個會打人、罵人的傢伙,換成他也難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打好重機槍。結果現實讓她們明白了什麼是實力,什麼是能耐。

    鄭遠清敢囂張,是因為他有囂張的本錢。今天早上出發時韓燕就告訴過她們:如果讓隊伍裡的老隊員們掌控這6挺重機槍,軍卡周圍1000米的範圍內不會有幾頭站立的喪屍——想衝擊萬里屍牆那種級別的屍群必須要有這種能力;開始她們還不信,以為韓燕吹牛,但是事實讓她們相信了這是真的:喪屍終究不是人,它們不懂得拉散兵線、不懂得匍匐前進,它們只知道扎堆兒、只知道扯著嗓子往前衝,這種情況下如果達不到那種標準只能說自己笨了。

    「隊長,服裝市場外圍喪屍已經被吸引過來了,咱們可以逃了。」對講機中傳來邱國興的聲音。

    「張煜,開車一路向東北方向進入黃河,從批發市場北門上岸。」鄭遠清拿出對講機對張煜說道,然後對那12個女兵喊道,「除負責後方防禦的機槍外,全部機槍前方射擊!」

    軍卡重新發出低沉的吼聲,巨大的車身動了,駛下小土坡朝著東北方向衝擊而去。於此同時,軍卡前側、兩側的四挺重機槍再次怒吼了起來,緩了一會兒勁兒的女兵們好多了,這次打出來的雖然還是彈幕,但已經懂得連發和點射配合了;左側的那名女兵已經開始慢慢地學著修正彈道了。

    「小姑娘!幹得不錯!好好練,有的是子彈供你們練成神槍手!」鄭遠清拍了拍那名女兵的肩膀衝她笑了笑。該表揚的要表揚,打一棍子賞個甜棗吃吃是帶兵的藝術。不過那女兵還沒洗澡換新衣服,這會兒鄭遠清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只能先這麼叫著吧。

    「嗯!」這名女兵只顧著點頭和心裡高興了,完全沒意識到鄭遠清還未必有她年齡大呢;但是這聲「小姑娘」這個女兵覺得聽得很舒服,這個獨臂變態其實也沒那麼可惡,這一笑還真有幾分大哥的意味呢。

    在重機槍的開路下,軍卡一頭扎進茫茫屍海,在左突右撞中向著黃河水道直衝而去。在軍卡巨大的衝擊下,不斷有喪屍被直接撞飛,沒撞飛的也被捲入車輪下碾成一堆爛肉;軍卡下半截車身和八個輪胎已經沾滿了黑色的血污和碎骨殘渣,在它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黑漆漆的血肉通道,那裡面沒有被壓碎的喪屍正伸著殘肢斷骨不甘心地仰天長嘯;一顆顆沒有被壓碎的屍頭仍然死不瞑目地盯著遠去的軍卡咬牙切齒,閃動著青光的眼睛彷彿要用眼神一樣吞噬掉那輛巨大的卡車。

    「摘掉重機槍和子彈,馬上進入車廂,關閉艙門,都快點!」鄭遠清拿著擴音器喊道。12個女兵紛紛放下步槍、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拆卸滾燙的重機槍;一個只有半截袖子的女兵慌亂中被滾燙的槍管燙傷了胳膊;一個女兵使了半天勁兒擰不開鬆動螺絲;一個女兵在搬運彈藥箱時撞到了脛骨,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不敢吭一聲。鄭遠清只當沒看見,拿著喇叭挨個吼著她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估計他手中要是有條鞭子的話這會兒他敢抽下去。

    「撲通!」一個巨大的水花濺起,軍卡一頭扎進緩緩流動的黃河水,已經有些清澈的河水上頓時浮出一層污七八黑的喪屍身體殘骸,然後很快被無可匹敵的黃河水沖散。軍卡巨大的車身消失在黃河水中;邱國興一直低空跟進,直到軍卡在黃河水道中間浮出半截車身後才拉高飛機呼嘯而去。留下一群仍然在擠擠攘攘地嚎叫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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