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運！完全態！ 文 / 影·魔
第二百五十九章大運！完全態！
赤雲峰的煉器之地名為火雲洞，事實上，赤雲峰的得名很大程度就是因為此洞。此洞的形成過程一直為人津津樂道，頗具傳奇色彩，萬餘年前平天宗的一個器道超級大高手對此洞的形成有極大貢獻。
方言三人出洞時走得並不快，一是因為前面帶路的是屈繼峰，這傢伙此刻正愛不釋手地看著方言的明王棍；第二個原因則是方言和翁雪的一些小心思，他倆也算是一個月沒見了，都想和對方多說會話。
終於，仨人還是到了火雲洞那巨大的洞口，看著從洞口上沿飄出去的縷縷紅煙，方言用不著出去就能猜測到，這些紅煙到外面後歷久不散，會在高空中形成赤雲峰的一道獨有景觀。
說話間便出了洞，屈繼峰歎了口氣，停下腳步等待方言和翁雪兩人。
「給，看樣子，我這輩子是沒希望煉出這樣的真仙器了。」屈繼峰有些喪氣地道。
方言倒是很明白屈繼峰的意思，和明王棍相對應，仙都國也有第一真仙仙劍，第一真仙盾器等，但是，只不過，平天宗卻是一樣沒有。可以想像，雖然這些仙器煉製起來極難，但是到了天仙境界，八成還是可以煉製出來的。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煉製之法，說什麼都是白搭。故此，屈繼峰真是一輩子都不太可能煉製出這樣的真仙器了。
方言對這種事看得很開，便笑道：「用不了一年就進階天仙了，那時候還煉什麼真仙器？咱們宗門天仙器、大仙器可有不少都在仙都國享有盛名呢！」
屈繼峰也是精神一振，道：「是啊，走吧，咱們比比遁速去！」
便在這時，從他們仨身邊飛過一人，直接飛進了洞內，也沒和他們仨打招呼。
赤雲峰那麼多人，屈繼峰也不可能每個都認識，所以三人也不以為意。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那人才剛飛過去，竟然在他們身後驚呼了一聲，並停了下來。
「三位師侄留步。」後面那人喊道。
方言三人不由一怔，全都轉回頭去，這才看出那人竟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明顯是大仙境界。
「這位師叔，有什麼事嗎？」屈繼峰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好奇。」老頭應了一聲，又轉向方言，看著方言手中的明王棍道，「你手裡拿的，莫非是明王棍？」
方言心道這老頭眼力也太好了吧，連忙應道：「正是。」
那老頭變色一變，既驚且喜，一下又飛了回來，離方言還不足一丈遠，急問道：「你怎麼會有明王棍？」
「弟子三人在內門考核時與仙朝宗的三人鬥法得勝，明王棍的煉製之法便是賭注。」方言解釋道。
「什麼？你是說，這明王棍是你自己煉製的？」老頭面色更驚。
「是啊，有什麼不妥嗎？」方言問道。
老頭一直看著方言的神情，見方言並不像撒謊的樣子，有些驚喜地道：「這明王棍被譽為仙都國第一真仙棍器，煉製極難！當年我在真仙境界時與至交好友分別加入了平天宗和仙朝宗，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起明王棍，結果一直到成為天仙他也沒能煉製成功。直到中階天仙時，他才從仙朝宗花貢獻點買了一根明王棍，拿到赤雲峰和我研究了數月，是以我印象極深。」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輩能一眼認出來。」方言笑道。
「你叫什麼？」老頭問道。
「方言。」
「你如今在哪裡修行？赤雲峰？師傅是誰？」老頭連珠炮似地問道。
這時候屈繼峰和翁雪全都驚訝起來，簡直哭笑不得，心中暗罵蒼天無眼，方言這到底是什麼運氣啊？！！他們全都全看得出來，這老頭明顯有收方言當徒弟的意思！！而方言剛好還沒有器道的師傅……
方言自然比屈繼峰和翁雪感受得更清楚，不過他也有點不信這天上掉下來的運氣，故作鎮定道：「弟子是兼修多道，如今主要在玄烈峰鴻都院修行，家師是歐陽凌飛。在器道上，弟子只在天火谷掛了個名，還沒有師傅。」
那老頭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因為方言後面的「器道沒有師傅」明顯就是揣摩他的心思後才說的，他根本就沒問……
「嗯。我且問你，那王者之氣是怎麼問事？」老頭定了定神，問道。
「弟子和水族頗為合得來，那王者之氣便是在淚魚湖中與一眾水族打交道體悟來的。」方言照實道。
「噢？竟有此事？你可有時間與我仔細說說？」那老頭顯然去火雲洞也不是什麼急事，現在完全放棄了入洞的打算。
這時候翁雪生怕方言還惦記著比試的事，忙向那老者道：「我們現在沒什麼急事。」
「嗯。而且我也想聽聽那王者之氣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言，不如先找個地方，你仔細跟我們說說吧。」屈繼峰也應道。
「好。」知道屈繼峰和翁雪是為自己好，方言立刻應承下來。
「那就隨我一起去擎雲府吧。」老頭道。
屈繼峰猛然一驚，下意識就道：「難道您是周天泊師伯？」
老頭笑道：「正是。」
而後方言三人便在老頭的帶領下向赤雲峰較高處飛去，一路上輕聲交談著。
到了擎雲府後，足足花了一個多時辰方言才將那王者之氣講清楚，周天泊和屈繼峰一直認真聽著，翁雪也難得地沒打瞌睡，畢竟方言那些和魚類打交道的經歷還是挺新鮮的。
最後，周天泊隱晦地問方言，是否有來擎雲府學藝的意願。
方言簡直就不知矜持為何物，直接說願意，正好，如此一來再也不用去天火谷了。
而後周天泊便讓方言沒事多往擎雲府跑跑，只要他在，就一定會抽時間指點指點方言。
最後雖然沒說拜師的事，但是雙方都還比較滿意，仨人辭別周天泊出了擎雲府。
一到無人處方言便忍不住了，急問道：「屈師兄，快說說，這位周師伯很厲害嗎？看你當時驚訝成那個樣子！」
屈繼峰眼紅地道：「何止厲害！周師伯的煉器水平在整個赤雲峰的大仙中都是排得上號的！而且，他正好擅長煉製長型仙器！」
「呃，這也太巧了吧，我剛煉製成明王棍，就碰到了他。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哈哈。」方言笑道。
「誰說不是呢！我還想著找個機會帶你去擎雲府門口轉一圈去呢，這下什麼事都省了。」屈繼峰道。
翁雪恨恨地道：「你少得意了，周師伯還沒說收你當徒弟呢，肯定還要看看你的品性，是不是真有煉器的天賦。說不定最後空歡喜一場。」
「姐，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方言氣道。
屈繼峰卻接了口，道：「方言，翁雪說的沒錯。你不知道，周師伯水平了得，但是收徒也是極嚴的，尤其是品行方面，你不可大意。」
「難道我品行有問題？」方言問道。
「我們自然覺得沒有，但是若是不對周師伯的脾氣，你自然還會前功盡棄。」屈繼峰道。
「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若是為了拜師必須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哪怕是仙豪我也不拜。」方言嘴硬道。
屈繼峰不由苦笑起來，而翁雪卻看著方言有些出神，她顯然很欣賞方言的這種品性。別的人都只顧著提升實力，努力更好地生存下去，幾乎完全迷失了自己，她以前就是這樣……而方言，卻有著自己的堅持，現在，她也受方言感染，有了自己的堅持。
「走吧，咱們比遁速去！」方言振奮精神道。
「好！」屈繼峰和翁雪同時應道，見那周天泊如此看重明王棍，他們倆也都有了與方言一爭長短之心。
很快就來到赤雲峰之外，屈繼峰在左，方言在中間，翁雪則在最右邊，三人站成一排停在空中，選定了二十餘里外的一個小水潭為目標。
「我來倒數，說開始之後才能向前衝，不然就重來！」翁雪道。
「行，那趕緊吧！」方言道。
「我準備好了！」屈繼峰也道。
「好，三！」
翁雪的聲音不大，反正只要能讓另外兩人聽見就行，但是她這樣一本正經的發令又有種別樣的韻味，方言忍不住朝她那邊看了一眼。
「二！」
「開始！！」
「嗖！」
翁雪自己躥了出去，只留下屈繼峰和方言在那裡發愣……
「好你個翁雪，大家關係這麼好你還坑人。」屈繼峰終於反應過來，邊追邊喊。
翁雪早衝到三十丈外了，笑著應道：「就是關係好才坑你的……」此時她已經笑彎了腰，說話時一分神，速度差點因此慢了下來。
「姐，你可太不地道了！咱們倆離那麼近，你好歹跟我先打聲音招呼啊，咱們倆一起坑屈師兄不好嘛？」方言在後面喊道。
「你是最壞的！我沒和屈繼峰一起坑你就是對得起你了！」翁雪笑道。
「哎，你可真是的，我哪得罪你了？！」方言鬱悶地道。
「別說話了！」看到屈繼峰追了上來，翁雪一下急了，吼了一句之後再不吭聲了，全力驅動腳下的陣法。
方言也不吭聲了，因為這時候他正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也要全力馭器……
唯一有功夫說風涼話的就是屈繼峰了，他腳下的那面紅色圓盤是他花大代價直接傳承來的，早就和他無比契合，眼看著和翁雪越來越近，便向翁雪道：「其實我早知道你的計謀，是故意讓你的。」
話音剛落，他已經把翁雪超了過去，順利地成為了第一……
翁雪也不理屈繼峰，繼續向陣法中灌注道力，自看過《陣論》後，她的陣法時間越久威力越大，此時她仍然在加速！但是屈繼峰那紅色圓盤的速度卻是固定的，不可能再變快，早晚都會被她超過！
方言被兩人甩了四五十丈遠，但是，他現在很高興！
只因為他根本就感覺不到明王棍的底線，它還可以更快，連他自己都猜不出來明王棍最快能有多快！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地去適應去感觸，這畢竟是他第一次馭使明王棍，不可能一上來就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哪怕這是他親手煉製的。
他的速度也在增加著，而且增幅並不比翁雪小！
二十里的距離很快就飛過了一半，這時候方言距屈繼峰和翁雪已經有百丈遠，但是，他對明王棍的控制力更足了！
正常情況下，器道修仙者對自己親手煉製的仙器有十成的控制力，而經過這十里路程的磨合，方言對明王棍的控制力達到了九成！
而後，他毫不猶豫地將道力向明王棍中狂灌進去！
每件仙器的道力傳輸速度都有極限，做為仙都國第一真仙棍器，明王棍的道力傳輸極限十分驚人，方言竟然根本達不到那個極限！也就是說，他竟然無法發揮出明王棍的全部實力！
每件仙器都有道力最大容量，只有當輸入量快於消耗量時，仙器內的道力容量才可能達到最大，而現在，方言也無法讓明王棍達到最大容量……
如果說，他以前的仙器都是一匹馬就可以拉得動的馬車，那麼現在，這馬車更大了，必須兩匹馬才能拉得動。
但是，他有兩匹馬的力量嗎？
答案是：有！
一是因為以前的仙器根本就不足以讓方言拿出全部力量來馭使，他一直都有一部分力量沒發揮出來；二是因為他還有一烈六衍真法！
方言並沒有急著用一烈六衍真法，在此之前，他先要將自己除一烈六衍真法外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
「嗡！嗡！嗡……」
整個明王棍都散發出耀眼的銀光，由於方言對其的控制力只有九成，在加速的過程中，明王棍時不時地向左右震顫一下，而那震顫聲，竟然是十分好聽的「嗡、嗡」聲，而每震顫一次，總能在空中留下一片銀白光影。
雖然晃晃悠悠不太穩定，但是明王棍的速度仍然在變快！
方言尚是第一次在天空中僅靠自己一個人的實力飛出這種速度，身心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終於，某一個瞬間，方言率先達到了他自己的極限！
明王棍保持著接近天仙器的速度飛行著，而它，其實只是真仙器，而且是尚未達到極限的真仙器！
然後，方言毫不猶豫地運用起了一烈六衍真法！
他想要更快！
烈基品質一點點降低，明基的品質卻在升高！
只是明基品質的改變就可以提高明王棍的速度，而同時，方言的道力強度也在變化，輸出道力的速度同樣在變化！
明王棍更快了！
一息，兩息……
第三息時，方言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速度已經可以和翁雪、屈繼峰持平！只要保持這個速度，他們倆不可能擴大和他的距離！
但是，明王棍還在變快！！
一烈六衍真法已經快到極限了，而道力傳輸速度也快要達到了明王棍的極限！
再努力，再努力……
就在方言只需再多花一息時間就能將一烈六衍真法施展到底之時，他的腳下忽然傳來「嗡」一聲震鳴，那一聲顯得無比莊嚴、大氣，就像是一件沉睡了多年的古寶忽然醒了……
這一刻，明王棍中的道力容量終於達到了滿值！
而隨之而來的變化卻差點讓方言忘了此時正在比試。
明王棍上的光芒忽然就產生了變化，由銀白變熾白，就像是正午時太陽的顏色。但是，這顏色偏偏又不刺眼，因為明王棍的外圍出現了一層層淡淡的青色光暈，將那些光芒全都遮在了裡面。
這些都不是最驚人的，最驚人的是，明王棍的前端和尾端的三分之一處，上面的兩個飛天夜叉圖案似乎活了過來……
在熾白和青色光暈之中，兩個飛天夜叉全身由黑色線條勾勒而成，顯得分外刺眼……
兩個夜叉並沒有真的飛出來，而只是貼在明王棍上圍繞著明王棍轉動，就像是明王棍本身在轉動一樣，但是方言很清楚，明王棍只是在向前飛，並未轉動！
同類現象，方言從未見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他已經被驚呆了，心中一遍遍重複著，難道這才是明王棍的最終形態？
他甚至都沒意識到，自產生這種現象後，明王棍的速度達到了它本身的極限，完全快過了翁雪和屈繼峰，正在飛速拉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方言回過神來之時，翁雪和屈繼峰距水潭已經只剩下兩里了，而他和兩人的距離還有三十丈。
全身心地體會現在的速度後，方言忍不住想，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速度啊，真正的天仙器？興許，甚至已經超過了初階天仙馭使天仙器時的速度了吧……
看著前方的翁雪和屈繼峰，方言並沒有吭聲，他要讓他們兩個大吃一驚！
但是，翁雪卻主動扭回了頭來……
她的速度要比屈繼峰快一些，屈繼峰又比方言快，當然，那已經是片刻之前的事了。那時候，他們倆全都覺得，應該給方言留點面子，所以他們稍稍放慢了速度……
就算如此，翁雪也沒想過方言會追上來，而這時候，方言距她只有二十多丈了！！
翁雪也沒和屈繼峰打招呼，猛一凝神便開始加速……
比翁雪稍遲了一點，屈繼峰也反應過來，立刻加速。
但是，方言和他們的距離仍然在拉近。
很快，飛在最前面的翁雪距水潭只有一里了，而方言距她還有十餘丈，距屈繼峰還有七八丈！
如果離終點還遠，方言可以肯定能超過這兩個人，但是，現在他只有把握超過屈繼峰，翁雪事實是有難度！
「嗖！」
方言把屈繼峰率先超了過去！
眼看他和翁雪的距離越來越近，而終點也馬上就要到了，方言那叫一個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