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只能用幸福形容 文 / 小白
第一百四十九章只能用幸福形容
薛碩跟在她的後面,沒有出聲,只是那樣看著她的背影,海風吹著她的髮絲,不斷地在空中飛舞,像是一個精靈,於無人的時間降落在塵世之中,貪戀著這一片清新而炫麗的世界。莫名的,他的嘴角掛上淡淡的笑,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她對他沒有厭惡的時間就好了,如同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簡單而快樂著。
許藍音低下頭看著滿腳的泥沙,然後又回過頭,她咬著下唇,不懷好意地看向薛碩。
薛碩發現許藍音這樣的目光時,心裡咯登一聲,完了,不知道這小祖宗要幹什麼?
許藍音勾了勾手指:「過來。」
哇靠,真受不了,這女人是什麼動作?感覺他像是她養的一隻寵物狗似的,更讓薛碩受不了的是,他發現自己的步子不聽自己使喚地輕快地半走半跑了過去。他嚴重鄙視這樣的自己。
如果薛碩可以看到他此刻好看的眉眼笑彎了的表情時,他肯定更加鄙視自己竟然有狗腿的一天。
「音音,叫我什麼事?」薛碩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麼柔和寵溺並且浸染著幸福,額,真是不想活了,他竟然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得這麼徹底,天呢,這是他麼這!
難道出現了傳說中的靈魂出殼?他自己的身體與話語不受他靈魂意識的支配?!悲劇中……
許藍音聽到薛碩這樣的聲音也被嚇了一跳,貌似她這樣勾手的動作不怎麼尊重人吧?可是薛碩咋答應得這麼歡?她輕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受到的驚嚇:「你餓不餓?」
薛碩聽到許藍音不帶任何刺的單純問話,只覺著心裡瞬間有一股暖流在湧動,語聲更是柔和寵溺得不像話:「你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帶你去。」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女人,想要抱住她柔軟身體的念頭強烈得讓他忍得辛苦到極點。
他從來不知道她有自己自主意識的時候竟然這人瘋狂的著迷,一直覺著她清醒的時候可惡到了極點,總是一心一意地想著楚哲翰那個噁心的男人,可是只不過不到二天的時間,他覺著自己淪陷了。
如果說他帶著面具的時候愛上她,在離開的時候會想念,會在碰到其他女人的時候覺著難受,那麼現在他真的如同獲得天下至寶,迷陷得快要爬不起來了。
哎,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被人奴役的天性,為什麼這一天多他瘋狂地愛上了被許藍音刁難的感覺?
許藍音忍不住後退了二步,嘴角抽著,她怎麼感覺薛碩似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呢?
許藍音想了想,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薛碩有像色狼轉化的傾向,看看他的眼睛裡那種溫柔得好像要濺出水出來的專注,如同要把她包裹起來一樣,偶滴個神呢,太可怕了,薛碩這男人連毀容的女人都不放過。
心怦怦得跳個不停,許藍音轉過身,撒開腳丫子便跑起來,那速度叫一個快,好像玩命一樣。
薛碩本來很想擁住那一具溫軟的嬌軀,一直壓抑著自己這種渴望,才能保持不碰她的「保鏢職業道德」,他只是那樣近地靠近她,感受著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氣息,誰知,她轉身跑了起來,心中驀地一空,他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終於,薛碩追上了許藍音,伸手一撈,便把她的整個人帶進懷裡,頓時覺著心裡空出的那個大洞被填滿了,這樣的柔軟與香甜,渴望到極點,在她的身體緊貼近他懷裡的這一刻,下身立馬緊繃地昂揚了起來,他的整個人像是一團烈火,想要帶著手中的人兒一起燃燒。
楚哲翰臉色依然蒼白中帶著透明。
晴子看著楚哲翰平靜的絕美容顏,少主輸了一千毫升血,精神雖然好了許多,不像是她把他帶回來時那種瀕死的感覺,但是臉色依然這樣的蒼白,蒼白中帶著透明,使得這樣的絕美,這樣的溫和,這樣的妖惑人心像是一種幻覺,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
女人的第六感覺讓晴子覺著楚哲翰那貌似沒有表情平靜的絕美容顏裡散發著悲傷。她忽然生出一種恐懼感,害怕這樣的少主有一天終於撐不下去,便在這個世間消失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如果軒轅天皇裡沒有了少主,這該是一件多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晴子還記得國際黑道聯盟痛下決心對付少主的那一次,一味著整做軟弱退讓,卻是設好最致命的計謀挑選了最精練的殺手埋伏著少主,那段少主生死不明的日子,真的是要把她們每一個人都逼瘋了,幸虧,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叫楚音音的人存在,一手拯救了她們死心踏地維護的人,她們內部所有的人都對那個女人充滿感激,當楚哲翰要娶楚音音的時候,她們沒有一個人說出異聲,因為那是應該的,只有那個女人可以幫她們守護她們心中神聖的神。
楚哲翰慢慢地向著外面走去,有人向他匯報說音音和薛碩到海邊去了,他本來不應該去看他們到玩什麼,可是他的腳步就是不聽使喚,等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好遠。
晴子跟在楚哲翰的身後,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拿到了查克多。蒙那克爾的頭,或許是薛碩故意留給他們的,一邊可以把殺人的罪名徹底嫁禍到楚哲翰的頭上,另一方面還可以賣給少主一個人情,真是一頭又狠又狡猾的狼,傳說這樣狠戾的狼也是狼中的極品,非雪狼莫屬。雪?薛?還真是驚人的相似,若是有六道輪迴這一說,晴子還真要懷疑薛碩真的便是雪狼王的轉世。
可是如楚哲翰會是什麼呢?
晴子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一個定性,人。
聽說在這個世間,真正的靈魂有好多種,那是各種東西轉世投成的人形,其本質上都不是人,比如雞猴豬狐狸豹子蛇等等,前世之積而於今世得已修得一個人形,唯有幾少數的人是真正的人,那麼,楚哲翰便是少數人中的人。
晴子跟著楚哲翰走著,然後,楚哲翰停了下來,她也跟著停了下來,遠處的情景讓她覺著莫名的辛酸,是真的辛酸,因為那樣的畫面太和諧太幸福,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少主,少主從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他最悲慘最狼狽的一面,可是她知道那樣的形景一定讓人有想哭的衝動,每一次,看到楚哲翰的臉色突然變成蒼白的透明狀,看到他明明無情的面容卻隱著疲憊,她覺著呼息都是困難的。
她們都喜歡著少主,想要替他分擔他的痛苦,但是也都知道那是少主的禁區,他最痛恨別人的憐憫,所以表現出來的總是那樣的強大,他極會掩飾,讓人感覺不弱點。每一次,看著像是風清雲淡,卻把生殺予奪玩於掌股之間,掀起的全是腥風血雨,帶來的全是敵人對他的恐慌。誰能透過這樣強勢的能力看到他在黑夜裡的憔悴?那樣涼薄的命運,每想一下,便覺著遍體生寒,疼痛無孔不入。
遠遠的沙灘上。
薛碩似乎笑得很開心,精緻的好看眉眼沒有一點掩藏,不得不說,去掉了讓人心寒的陰晦不明,薛碩的每一處都是那樣的動人,明朗而極盡的俊美。薛碩追上楚音音,緊緊地把楚音音攬進懷裡,像是對待天下至寶一樣,他把頭枕在她的脖間,遠遠的看上去是那樣的滿足,那樣的開心,那樣的幸福。
晴子轉頭看向楚哲翰,她不知道這一刻,她的呼息為何突然變得緊張,像是要喘不過來氣一樣,擔心少主是不是會受到創傷。
楚哲翰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整個人卻讓晴子覺著,身邊的男人隨時會倒下,他的精神在這一刻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晴子一個箭步飛躥,準確地扶住了楚哲翰傾斜而下的身體:「少主?」她的聲音夾雜著驚恐,然後看到了楚哲翰的嘴巴裡慢慢湧出一股血來,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他的臉色更加的透明,近乎一點不真實的感覺,宛如生命隨時都會流逝一樣。
楚哲翰靜靜的,沒有表情,沒有出聲,柔和的面容像是晶顫的蝴蝶轉世,這一刻,竟顯得這樣的單薄,這樣的脆弱,一個不慎的觸碰都可以把他弄碎一樣。
晴子神色複雜地回頭又看向那海邊,楚音音不知道怎麼掙脫了薛碩的懷抱,一下子把薛碩推進了海裡,薛碩很快地從海水裡冒了出來,苦著臉並著討好的祈求似的表情和楚音音說著什麼,楚音音竟然看著薛碩笑得十分的沒有形象,那樣的形景看著還是只能用幸福形容。
他媽的!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晴子的眼睛在瞬間變得赤紅,她低頭再看向楚哲翰的時候,楚哲翰已經暈過去了,臉色是那樣的白,他嘴角血跡不住地向外湧,紅與白的極致結合讓一種脆弱顯得那樣的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別人都有開心大笑的時候,少主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笑過呢?她跟著他的這七八年來,從來就不知道楚哲翰開懷大笑是什麼樣子!
晴子抱著暈過去的楚哲翰便向著回去的路狂奔了起來,晶瑩的恐慌的淚水忽然變得像是暴雨中的雨點一樣不值錢,不斷地墜落,少主,你一定要撐住,屬於你的時代還沒有到來,你怎麼可以倒下?你喜歡那個女人嗎?我把她捉過來扔到你床上去!她只屬於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