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餓她四天 文 / 小白
第一百零二章餓她四天
想到楚哲翰,心猛地抽掣了一下,揪疼得她只想泛酸水。
楚音音忽然猛推了男人一把,自己從他的懷中逃離了出去,她回過頭看著沉浸在某種幸福中回不過神來而在她這樣驟然的行為下身子有些僵硬的男人,她的眼睛裡充滿了警惕,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警惕。
男人立馬全身的戾氣,他藍色的眼睛盯著楚音音,彷彿下一刻就會發出嗜血的針刺。
「啪。」
狠狠的巴掌聲,力道大得讓楚音音瞬間便跌倒在地上,楚音音摸了摸嘴角,嘴角流出了淡淡的血跡,她抬頭看向面具藍眼男人,緊咬了一下嘴唇,。
「呵,美麗的女人果然都是犯濺的呢,給你一點溫情,你還真以為你是誰嗎?!」尖銳的聲音無比的刺耳。
楚音音聽到這樣的話,很想什麼也不顧地上前還給這個男人一巴掌,這樣的話何其的傷人,只是想到她答應的三年之約現在剛開始的第一章「主人說的是。」
面具男人伸手抬起楚音音的頭,陰陽怪氣地道:「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啊,你會這麼順從?」
「主人不是說無論如何折磨都不能反抗嗎?」平和好聽的聲音從低伏著的女人口中溢出,即便只是這樣亦是帶了一股無比誘人的氣韻。
面具男人伸手抓起楚音音衣服,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聲音裡滿滿的都是惡意:「楚音音,美麗的女人都很擅長勾引人嗎?」
楚音音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只覺著氣憤難當,像是壓抑不住某種情緒,她衝口而出:「主人多慮了,沒有人勾引你!只要你自己不要沉迷美色就可以!」話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氣憤。
「啪。」
又一次狠狠的巴掌,楚音音另一邊嘴角也流出了淡淡的血跡,頭嗡嗡地發蒙,好一會兒,她才有了點意識,這個該死的男人似乎用盡了他的全力,絲毫沒有留情。
「站起來!」
楚音音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面具男人,臉上帶著類似於氣節一樣的表情,絕美的臉上都是不屈:「大不了,你打死我!」
「呵呵,你還真是一個不怕死的主,怎麼?跟我玩骨氣嗎?知不知道女人硬氣的時候是她最惹人厭的時候?!」面具男人伸手捏住楚音音的臉,已經被巴掌摧殘過的細膩嬌滑的肌膚泛著紅色,又因為他的捏的力道而血色退盡泛出了青色。
楚音音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手,只是用那樣不屈服的目光盯著面具男人,沒有一絲表情。
「啪。」
巴掌再度響起。
「死女人,道歉。」
又一次跌倒在地上。
楚音音隱忍了一下眼中的水霧,她捂著自己的臉,看向站在旁邊的男人,天然而成的氣息帶著讓人無法移動的魅力,有一瞬間,她甚至覺著有些熟悉,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她抽了一下鼻子,聲音平靜地:「對不起,主人,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一定會改的。」
面具男人看著低下頭去的女人也並沒有再也刁難,冰冷而刺耳的聲音響起:「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好,還有三年的時間,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他的手重新捏上了楚音音的臉,情緒平緩起來,「不過,有個好辦法可以讓你的日子過得好一些,想知道什麼方法嗎?」
楚音音緊抿著唇不說話,她不認為這個男人會有什麼條件,或許他說的東西跟本就是在她承受之外。
「回答我問題。」
楚音音看著面具男人,忍不住輕笑了一下,笑得頗為自嘲:「主人,我只是一個奴僕,而且我有自知之明,主人開出的條件定是我這樣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面具男人盯著楚音音絕美的面容沒有說話,他面對這樣的笑容竟然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心中莫名地憋了一股氣,似乎是需要發洩一般,他的口中還是一絲尖銳的冷笑,猛地轉過身,他把她拉得一個踉蹌。
兩個人又坐著車回到了住的地方。
面具男打開車門,便一腳把楚音音從車子裡踹了出去,楚音音一下便被踢得爬在了地上,膝蓋驀地劇痛,手在地上摩出了一大片血絲痕跡。
「連著餓她四天,水也不給。」
面具男人說完話,便伸手將車門關上,司機很自覺地調頭轉彎,把車開了出去。
小院的大門在車子開走後便關上。
楚音音眼中瀰漫著水霧,好一會兒,水霧消散。
陳彥走到了楚音音面前,冷冰冰地出聲:「既然回來了,就開始做家務吧,還不從地上爬起來嗎?難道還想要人上來扶?」
楚音音抬頭看了看陳彥,什麼話也沒有說,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向著屋子裡走去,她看了看屋子裡陳設之後,便先拿出清潔的工具清理房間。
清潔完之後。
又拿著抹布一點點地擦著她可以觸及的每一個角落,將每一絲塵跡都擦掉。
做完一切之後,她累得抬不起腰來。
楚音音坐在了地上,看了看周圍光亮的一切,她垂下頭喘氣,終於可以歇歇了。
陳彥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她冷冷地扔了一支藥膏到她面前:「記得擦藥。」說完,轉過身便向著外面走去,像是多看她一眼便污染了她的眼睛。
楚音音從地上撿起藥膏看了看,什麼也沒有說,她站起來,轉過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一直到晚上也沒有出來。
既然他不讓人給她吃飯,她出去估計還有可能被派給其他的活,她沒有必要拚死拚活地為那個男人賣命,他對她的解救,讓她心中的感激早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半夜不到的時候,她的肚子便餓得咕咕叫。
楚音音從床上起來,她到了鏡子前,看了看裡面的自己,雖然已經抹了藥,但是鏡子裡的臉還是稍泛泛腫了起來,肚子又很不爭氣地叫起來,她餓得前胸貼後背,轉過身,她很想跑到廚房裡去找點東西吃。
剛邁步走出房門口。
就看到陳彥還在院子裡坐著。
楚音音鬱悶得想撞牆,這老女人晚上不睡覺的嗎?為什麼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曬星星?!
陳彥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楚音音,冷冷地出聲:「怎麼現在還不睡?」
楚音音平息了心中的氣息,淡淡好聽的聲音出口:「嗯,失眠,想出來透透氣,你怎麼還沒有睡?」
「你確定不是想要趁半夜沒人的時候去廚房偷東西吃?」冷冰冰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充滿了鄙視與諷刺。
楚音音本來就自尊心極強,聽到陳彥這樣的話,不由得心裡極不舒服:「我沒你想得那麼沒骨氣,餓死都不會吃你們給的東西。」
說完之後,她拐了個彎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轉到了屋子裡的另一側,摀住餓得快貼成兩層皮的肚子,吞嚥了幾口唾液,到了花圃面前。
清香襲人。
裡面有各種花種,一看便知道經過專業的技術人員修練處理過的,呈現出各種造型,很是動人。
只是楚音音此刻跟本就沒有欣賞的心情,只想著誰能給她一個饅頭。
手握成拳,楚音音閉了閉眼睛:楚音音,你又不是沒有餓過!不許再想吃的東西!不許!不許!不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她感覺竟然在內心裡吼過之後便不那麼餓了,忍不住笑了笑,發現原來暗示的力量竟是這麼的大。
夜光之下。
她看到了有蜜蜂停在一朵月季花上,發出很輕的嗡嗡聲,她仔細地看著,看得很是入神,待蜜蜂飛走的時候,她高興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想餓她嗎?!
該死的男人,她是這麼容易餓死的人嗎?!
蜜蜂靠採擷花粉而生,神雕俠呂裡面那個萼兒靠吃花瓣長大,她難道不可以以這些東西為生嗎?該死的面具男人,不讓她吃飯,她吃掉他這裡所有的花!
像是突然明白過來。
楚音音笑得格外的歡暢,似是打勝了一場戰鬥回來的將軍,竟莫名地有種威風得意的感覺。
四天過去之後。
面具男人再回來時,便看到了還在哪裡幹活的楚音音,她在花圃裡修剪,拿著剪刀的姿勢似有那麼一些水平,他走到近前才發現他高估這個女人的職業道德水平了,楚音音每剪個枝葉便要放嘴裡嚼幾下,然後吐出來,而且還會順剪下來一朵花,很不客氣地吃掉。
楚音音轉過身來驀地看到後面站著的人嚇了一跳,像是被抓住的小偷趕緊把手中的花朵扔掉,以示清白一般:「主,主人,這朵花生蟲子了,所以我給剪了下來。」
面具男人刺耳的聲音聽不出感情:「我說四天你怎麼還有力氣說話,原來在吃這東西。走吧,帶你出去吃飯。」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楚音音僵了一下,而後邁起步子跟在了男人的後面,沒有吱聲。
兩個人一起到了雅閣裡。
氣氛很平靜,像是兩個不說話的朋友,有那麼雖然有那麼一絲不自在,但是並不影響心情。
飯菜上來的時候。
楚音音肚子一陣一陣咕咕的叫,讓她鬱悶得想要鑽地縫,雖然吃花吃葉的是讓她痛苦到了極點,而且那東西跟本沒擋餓,但是好歹也讓她抵擋一下,不要在外面人面前這麼丟臉成不?她還想保持不屈的傲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