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她不做他的妹妹了 文 / 小白
第五十一章她不做他的妹妹了
「師父，我知道你用心良苦，所以我並沒有因為師父讓我把音音殺死而有什麼不滿。」男孩聲音帶著柔順與恭敬。
千王伸手拎起了小楚哲翰：「是嗎？從現在開始，關禁閉七天，七天裡去讀心裡表情術，然後的一個月裡，修習催眠術。」
楚哲翰終於掙扎起來：「師父，你給我一頓飯的時間讓我好好準備一下行嗎？我還沒有吃午飯！」
千王不再吭聲，他抓著小楚哲翰向前走著，用行動表示，想吃飯那是不可能的。
楚哲翰哇地哭起來：「師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求求你，你讓我下海裡去找音音，我不能沒有她的，師父，你不要讓她死，她死了我怎麼辦？」
楚音音窩在楚哲翰的懷裡，她感到了脖上驀地一涼。
「音音。」
楚音音抬起頭來，她看到楚哲翰眼中的迷濛，他的目光裡帶著晶瑩，像是在看著她，又像是透過了她在看著另一個人，她忍不住伸出手抹到了楚哲翰眼中的淚水。
楚哲翰眨了二下眼睛，水霧消失，眼前女人的面容漸漸變得清晰，他的表情平淡：「音音，你為什麼要救我？」
楚音音想了想，然後出聲：「可能因為好心。」
楚哲翰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想了想，又出聲道：「音音八歲前最開心的記憶是什麼？」
楚音音想了想：「沒有，我八歲前沒有記憶，咳咳咳，可能是我記事比較晚。」
「沒有記憶？」楚哲翰伸手捧起了楚音音的臉，他平靜的眼睛像是帶著深沉的大海的波瀾，讓人看不清情緒，「音音，你看著我的眼睛。」
楚音音不自覺地看向了楚哲翰的眼睛，他的眼睛柔和深沉溫暖，只是一會兒時間，她再聽他的聲音竟然有一種很幽遠很難幽遠的感覺。
「有一條很髒很亂的街，街頭有乞丐，有隨處可見的爛菜葉，一個七歲的小女孩獨自縮在一個角落裡，她很餓很餓，她的哥哥帶著她從孤兒院裡逃了出來，因為小女孩很好奇孤兒院院長夫人手上那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鑽戒，所以她就偷偷在晚上進了他們的房間，在兩個人做大人的事情的時候，把院長夫人的鑽戒偷出去玩了，只是她手中的東西被大街上一個人搶走了，她害怕極了便把這件事跟哥哥說了，哥哥帶她逃出來後，兩個人都已三天沒有吃飯了，小女孩餓得在大街上哭起來，哥哥便去給她找吃的……」
「音音，你有沒有感覺到那種飢餓？」
楚哲翰看著倒在自己懷裡像是陷入某種意境的楚音音，誘哄地詢問：「小女孩等回了她哥哥嗎？」
楚音音臉上泌出了一層細汗：「血，好多血，」她哭了起來，囈語般地出聲，「哥哥，」
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小女孩的飢餓，那麼深切的體會，彷彿那個小女孩子跟本就是她一樣，她看到了一個男孩向小女孩走來，髒亂的衣衫，頭面部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面前，臉上努力擠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然後從袖子裡拿出兩個噴香的已經沾了很多土，像是掉在過地上的包子送到小女孩面前：「音音，你看。」
楚音音的喉中帶著哽咽，陷在那種意境中無法醒來，她的整個人開始發抖，聲音破碎：「哥，哥，……」
楚哲翰神色複雜地看著楚音音，她是他妹妹？真的是他一手養大的妹妹嗎？
一切巧合得讓他想跪下來對著蒼天叩拜，楚哲翰眼中的淚水無聲地一串串滑落，他的手也變得顫抖起來，拉開了楚音音的上衣，他咬著牙，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她已經長大了，所有的一切都豐盈得誘惑人心，他的手觸到了她左胸口的瑩潤飽滿，只是一眼，他便看到了那處槍痕，歲月的流逝可以將一切都淡化，卻永遠沒有辦法消失，十年後，那痕跡就算已和周圍的肌膚幾乎差不多，但是楚哲翰還是可以輕意地辨認出來。
楚哲翰想把哭得不住抽動的楚音音喚醒，但卻忽然發現，他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發不出聲音來，他把她的內衣扣扣好之後便緊緊地抱著楚音音，張開嘴，他咬在了楚音音的鎖骨上，鮮血從他的嘴巴裡流了出來。
突來的疼痛終於喚醒了楚音音的知覺，她醒過來才發現，楚哲翰伏在她的胸口咬她，她吃痛得輕叫出聲：「哥哥，你在幹什麼？」
楚哲翰抬起頭來，他看著楚音音，笑起來：「音音，我就說為什麼我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都覺著舒服，原來是你，老天總是慈善的，我們的緣分從你一出生開始便注定，它從你哇哇地來到這個世界上不久，便把你送到哥哥的身邊，即便中間短暫的分開，它也終還是讓你回來。」
楚音音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美麗的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她就那樣怔怔地看著楚哲翰，好一會兒，眼睛才轉動了一下，她推開了楚哲翰，自己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笑了起來：「呵，楚哲翰，你說什麼呢？誰是你妹妹？」
「音音，」楚哲翰臉上現出一絲不高興，「你的八歲前的記憶不是空白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你選擇性的遺忘了，然後你母親把你撿了回去，我剛才對你用了催眠術，你不是想起來了嗎？想起來我帶回包子給你吃。」
「楚哲翰！你閉嘴！我跟本就不是你妹妹！」楚音音盯著楚哲翰，神情激動，「不是，不是，永遠不是！」她是楚哲翰的妹妹？太可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她不做他妹妹了，她要離開這裡。
楚哲翰急忙追了出來，他攔在了楚音音的面前，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裡：「音音，你要去哪裡？剛回到哥哥身邊就又想走嗎？」
「楚哲翰！你滾開！不要叫我音音，我跟本就不是你妹妹！」
「音音怎麼能這麼說？」楚哲翰有點火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十年來我在東海邊打撈了無數次？！你知不知這十年來我的心情？！」
此時的楚哲翰帶著不容否定的佔有，將楚音音禁固，他的身上散發著驚濤駭浪的氣流，連空氣的流動都變得急促起來。
楚音音的頭髮在這種氣流中飛揚中，像是遇到了強風一般，她覺著心臟的地方被壓得難受，血液都不受控制地亂躥。
彭彭彭。
楚音音急忙扭頭，她看到了立在几案上的花瓶掉到地上摔碎了，再扭過來頭看向楚哲翰時，她的臉上有著震驚，楚哲翰絕美的容顏近在咫尺，他的短髮和她的長髮一樣在強大的氣流中飛動。
楚哲翰急忙斂了氣息，他騰出自己的一隻手看了看，師父所說的任督脈好像在這一刻通了？
他看到楚音音的表情，身上的氣息變得溫和：「音音，哥哥嚇到你了嗎？」
楚音音看著楚哲翰，聲音裡沒有感情：「把我放下來。」
「等一會兒，」楚哲翰抱著楚音音向著他自己的房間裡走去，他拿出了一套工具盒，放在了旁邊之後，他從拿子裡拿出針管。
楚音音看著那一套東西，有點發楚：「楚哲翰，你要幹什麼？」
「音音，我把我的死穴埋在你身體裡。」
「我不要！」她跟本聽不楚哲翰這話什麼意思，一個人的生命可以埋在另一個人身上嗎？雖然她不瞭解事情的真實到底怎麼樣，但是她本能地拒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所有的反抗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楚哲翰控制著楚音音讓她動彈不得，針頭刺進了她的左鎖骨裡，只一會兒時間，便讓她感覺不到疼痛。
楚音音看著楚哲翰專注地在她左鎖骨咬過的地方雕出花來，又看到他把一個半透明的半個小指甲大的小方片鑲進了中間那個最深的小十字刀口裡面，當皮肉對合，色彩顯示，那栩栩如生的花枝出現後，楚音音看向楚哲翰：「你給我雕紋身嗎？」
楚哲翰低下頭輕輕地在楚音音臉上吻了一下：「音音覺著好看嗎？」
「不要叫我音音！我說過我不要做你妹妹，我不想做，不想做！！你聽不見？！！！」楚音音想哭了，為什麼是兄妹？「我痛恨做你妹妹！」
楚哲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那你想做什麼？」
楚音音看著楚哲翰平靜的臉，一下子便頓住了，她有點激動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想做什麼呢？能做什麼呢？只是這樣輕輕地一問，便讓她頹然地低下了頭，不可能的，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真的要瘋了，如果假的關係還可以接受的話，真的關係可怎麼辦？
楚哲翰攬著楚音音：「音音，想跟哥哥一輩子在一起嗎？」
楚音音抬頭看向楚哲翰：「楚哲翰，你腦子被驢踢了？兄妹怎麼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她掙扎著從楚哲翰懷裡起來，「是！我承認，我承認我是愛你！我不想當你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可是你剛才讓我想起的那一幕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痛恨那樣的稱呼！！可是，你也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行不行？在剛剛告訴過我，我們其實是親兄妹之後，再跟我說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嗎？你是不是覺著我這個人特別可笑？所以在這裡拿我開涮！楚哲翰，我恨你！」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了，好了，不管是什麼關係，我們先分開吧，我現在需要時間思考，我還需要時間來適應這樣的事實，今天我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