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早已暗生情素 文 / 小白
第二十一章她早已暗生情素
「呵,我怎麼知道?哼,我撐著亞太地區的黑道勢力,如果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覺著有什麼是我查不出來的?!」薛碩盯著許藍音。
許藍音哽了一下:「我刺了暗帝新新憑族長一刀,所以逃出來了,什麼都沒有,所以就詐騙了薛總,我向你道歉,真的對不起,將來有錢的時候,我會還給你的。真的,我真的會還的!」
薛碩抓住許藍音的頭猛地一縱:「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問你那個男人,你是從哪裡撿來的那個男人?!快說,是不是就在這個城市裡?是不是?!!!你跟他在一起有多長時間?他是不是撒旦?說出你所有知道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不說的話,我讓你這一輩子生不如死!」
許藍音看著薛碩眼中的狠厲,她真的是欲哭無淚:「我哪裡知道他是個什麼人?!我就在一個廢廠子裡面撿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不忍心看他在我面前死掉,所以就直接把他送醫院了!從我把他救起到現在,他一直閉著眼睛,神昏沒有一點意識,到現在我還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哪裡知道那麼清楚!!!」
薛碩看了看許藍音,點點頭:「哼,許藍音,你跟我過來。」他拉著許藍音便從床上拽了下來,向著一個被用作治療的房間而去。
許藍音到了中間的大床前。
薛碩臉上出現了一個邪冷的笑:「知道我為什麼救他嗎?因為他可能非常非常值錢!」薛碩伸出手,有一個醫護的人把生理鹽水倒到了薛碩的手上。
他拿又拿出了一個手術用的帶勾的小攝子,對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鑲進頭皮裡的一部分,劃了開去,接著他們便聽到了一聲嗤的輕響聲,薛碩的手中的帶尖的小攝子速個的從男人的臉上滑了過來。
許藍音嚇得急忙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不敢看,這個薛碩實在是一個噁心人的人,他竟然當著她的面剝別人的臉皮?!
太恐怖了。
手指露出了一點縫。
許藍音透過手指縫看向了「侄子」,發現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張開,但是張開成兩半的臉皮裡面赫然是另一張臉!許藍音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愣住了,連握著眼睛的手什麼時候放下來的都忘記了。
薛碩嘴角帶著冰冷得寒光,臉上卻染著一抹笑意:「許小姐,你可看到了這個男人可是有兩層臉皮的!」
許藍音轉頭看向薛碩:「你,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劃開別人的臉皮?」
「我怎麼可能下不了手呢?」薛碩將攝子扔到了一邊,伸手揪住已經揭起的臉皮,手中用力一扯,嚓的響起過來,他把眼前男人外表的臉皮撕到了下來,「既然有人敢戴別人的臉皮,我怎麼會不敢把這層臉皮剝下來呢?!若說殘忍,我要比不上這個帶著臉皮的人!」
許藍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男人,驚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張臉真的是太迷人了,蒼白中帶著一種深沉,深沉裡透著絕美,長長的睫毛翻動著,只是躺在那裡便已經將人震憾,他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想讓人靠近靠近再靠近,哪怕知道配不上他,也會希望得到他的垂憐。
薛碩盯著男人的臉看了起來,一時間房子裡只有靜默。
好一會兒。
薛碩轉過頭看著許藍音:「你是說你是在這裡撿到他的嗎?那好,我拿回你身體上屬於我的那一星期,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許藍音指著床上的人:「那他呢?」
薛碩聲音裡沒有一點感情:「他是我要找的人,當然留在我這裡。」
許藍音一下子伸把床上的人罩住:「不行,他是我的!我說過他是我侄子!我照顧了他那麼久,怎麼可能讓你從我手裡面搶了去?!」
薛碩冷冷地看了許藍音一眼:「你覺著你有本事跟我鬥?我拍死你都覺著有辱我的身份!」
許藍音氣得臉色浮出一絲紅韻,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打擊她了,可是她不能讓床上這個這麼美的男人這麼無害的男人被這個薛碩給弄死:「薛總,他就是我侄子!你是覺著他跟你口中的那個撒旦很像是嗎?可是他跟本就是不撒旦,我在暗帝組織裡認識了他,他是只是暗帝組織裡的一個殺手,覺著我很可憐,為了可以帶著我出來,所以才受了這樣重的傷。我是一個有良心的,當然得想辦法替他看病!」
薛碩看著許藍音:「你的謊言扯得並不高明!」接著,他揮了一下手,「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下去!」
許藍音一把死死地攬住床上的男人:「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他!誰也別想把我從他身邊弄開!!!」
旁邊有三個人立馬上前抓住許藍音。
許藍音使著全身的力氣賴抓著床上男人的頭。
只是外面的撕扯力度遠比她的要大,就算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就像她在男人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但她還是被扯得離開了他。
床上的男人像是被什麼刺激了一樣,眼皮跳了跳,他似乎想睜開,但是怎麼也睜不開,臉上被什麼抓過,他如玉如月的肌膚頓時冒出了血珠,終於,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中閃動的是一種溫暖而動人的光澤,讓人癡戀。
許藍音詫異的看著床上那個睜開眼睛的男人,他那種眼睛帶著陽光般的暖意,帶著青瓷一樣的精緻,帶著水晶一樣的吸引,使周圍的所有一切都闇然失色。
在她的手離開他的那一刻。
四道目光交匯在一起。
許藍音大哭了起來,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或許不夠長,她跟他的相見或許算不上一見鍾情,她甚至來不及跟他多說上一句話,就被迫分開。可是在他睜開眼睛的這一刻,在他跟本不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在他或許永遠都不會愛上她的時刻,她的心淪陷了。
是真的淪陷了,就在她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是因為默默守護的相守?是因為孤獨無助是他的出現?儘管他是在靠她的照顧活了下來,可是她卻是真的因為有他在的時候找到了親人陪伴的感覺。
是缺少了一種東西的激發,所以她才沒有感覺到他於她而言的重要性,直到此刻,她感到了薛碩的不善,感到了床上那個男人處境的危險,感到了她要離開時的無奈與不捨,在看到他有了意識的這一刻,她哭出了聲來,像是一個苦苦撐著生活的孩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母親,欣喜若狂的時候,卻發現母親正處在生死邊緣,兩種感情的夾擊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只覺著,她的生活裡不能沒有他,他是她唯一的親人。
從來沒有想過後果,因為她的感情裡從來沒有那麼多可考慮的,從來不覺著危險,就算他是薛碩口中的撒旦,她也沒有感覺到恐懼,因為他於她而言,從一開始就是無害的,需要人保護的。
男人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脖頸上還有著翻開的皮膚流出的鮮血的痕跡,她看著他眼中的那一份沉淪與那一份害怕失去的感情在他的眼中映出的是那麼的明顯,晶瑩的水珠潑灑著,像是她被迫離開的痛苦的宣言,讓他的眼睛都不由得收縮了一下。
薛碩看著眼前的一幕布,平靜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直到大門嚴實的閉上,隔離了那個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哭聲,他才轉過頭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人:「醒了?我親愛的撒旦大人?」
楚哲翰淡淡的出聲:「請問你是?嗯,我不知道在你在說什麼?」他的一切都顯得過於溫暖,讓人有點不到為什麼這樣一個無害的人會出現那樣滿身的傷痕?
只是他的整個人過於平靜,也讓人感覺不到安全,起碼薛碩不覺著眼前的這個人安全。
薛碩看著床邊的人,伸出手猛地一個動作,楚哲翰的手腕骨一下子折斷,但是楚哲翰的表情就好像薛碩折掉的是別人的骨頭一樣,他感覺不到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無害的表情。
「呵,真是不知道該誇你還是該損你!你竟然連皺頭都不皺一下,自我暴露得還真是厲害。」薛碩滿臉都是嘲弄的表情,充滿了對床上男人的不屑一顧,然後他轉過身向著外面走去。
錢保看著薛碩從病房裡出來,然後急忙走到了薛碩面前:「薛總,老夫人說是想你了,讓你乘飛機去埃及找她。」
薛碩向著一間屋子裡走去:「我現在沒空。她肯定是閒得太過分了,找不到人玩,所以才會拉我去那種無聊的地方。」
錢保恭敬地在後面出聲:「好的,薛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給老夫人回話說你現在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脫不開身。明天後天都要去幾個地方談合同的事情,抽不出時間來。」
薛碩點點頭,然後轉頭又對著錢保加了一句:「你用詞恰當一點,我不想看到我媽身邊的那個女人,所以若是她跑過來找我的話,你這個月的工資就沒有了。」
錢保頓時有點想倒的衝動,竟然扣全他的工資?!太可怕了。
薛碩向著裡面走去,在他看來,許藍音以後的下場和她應得的待遇完全是自找的,一步一步地又走回了那個屋子,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看到了許藍音的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