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c－735(下) 文 / 代月嵐

    徐哥別過頭去不看他們，只是拉著鐵臂沉聲說道：「老大囤了大半年的鮮貨，既送不出去也沒人來提，昨天地震塌方一下埋了大半……隊裡的兄弟們一去不回，而外面的商人也不也上門提貨，這c－735的天地只怕快塌了吧……老大雖然心理憋得難受，但弟兄們更是一個個都慌了神，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樣，所以老大召集了剩下的人給大家提神。」

    「只是提提神，不管發生了什麼日子總要過下去，要是隊伍裡發生恐慌，那就真的後果嚴重了。」

    沉重籠罩在兩人間，極度的恐慌和不安讓人們喪失理智沉浸在感官刺激之中，再也沒有過去那種讓熱血沸騰的衝勁，這種轉變在年輕一代中由為明顯。

    比如年輕男子，他現在就沉醉在有節奏的抖動中，而鐵臂非常不喜歡這種糜爛。

    眼看鐵臂陰沉的臉就要跨下，徐哥趕緊勸阻這才沒發生衝突，他的忍耐卻也到達極限。揮揮手別過徐哥，也不管年輕男子有沒有完事，直接拔蘿蔔似地拖走男孩繼續向前，意尤未盡的年輕男子貪戀地看著男孩裸露的身體，卻不敢發作，只是用將瘦狼見肉似的眼神一直跟他們坡道盡頭，接著老大不願意地繼續將一桶又一桶的「飼料」倒進鐵欄杆飼喂奴隸。

    這些「飼料」裡除了食物殘渣，人類屍體殘骸的還有部分人和動物的排泄物，即便如此欄杆內的女人們依然豬一般地哄搶。

    妊娠讓她們的身子格外需求食物。

    坡道盡頭是一塊人工修建出的牆面，包著金屬皮的門板嚴實掩著，即便是這樣各種瘋狂的聲音仍然從裡面破牆而出，鐵臂站在門口皺了皺眉頭，伸出粗壯的手臂將門推開。

    酒精味、香煙味、汗味，各種體臭混合著各種荷爾蒙的味道鋪面而來，透過屋內僅有的幾隻火把昏暗的照明，任何人都能清楚看見一堆糾纏在一起的**，果然是場暴虐與銀亂的盛宴。

    鐵臂捂了鼻子瞪了一眼至始至終低著頭跟在身後的男孩，鮮血從他大腿間一直流到小腿上，飛起一腳將其踹進屋內。隨後自己也跟著進了門，大門再度被鎖上。

    c－735商會龍頭老大「黑龍」因胸口紋了只黝黑的龍形紋胸而出名，現在的他精赤著上身坐在房內最高的主坐上，只是抽悶煙並沒有找女人做陪。「黑龍」身前一字排開五個較矮坐席，這些都是商會骨幹們的席位，只可惜他們都已成曾經。

    現在這五個席位都空了出來，也掏空了「黑龍」的心。

    男孩雖然依舊低著頭卻忍不住將視線投向房間一角，在那裡幾個瘦弱的女孩掙扎在男人**狂潮中，包括那位他一直在意的夏姐。不管怎麼樣還活著就只件好事，男孩緊盯著夏姐汗濕的胸部，那裡有著明顯的生命起伏。

    應付男人夏姐很有經驗，她知道如何避免致命傷害，她不可能死在那裡。

    男孩舒了口氣將視線移回腳下。

    「回來了？辛苦了，坐上來吧！」黑龍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鐵臂在自己身前坐下，接著將視線轉向男孩，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輝，不論發生什麼也不曾動搖的男孩終於有變化，雖然只是輕輕一抖。

    鐵臂表情雖然有些僵硬，但依舊順從黑龍的意思解了斗篷坐在次席，濕潤的肌膚在光把的光線中閃發著光輝。鐵臂的雙臂肌肉稜角分明非常結實，配合著密密麻麻地排在上面的金屬臂環就是一十足殺器，這樣一雙鐵打的臂膀成就了他的威名。

    揚了揚從男孩那裡回收的手槍，恭恭敬敬地呈上，黑龍接過手槍啪的一聲將彈匣取出，掂在手裡晃了晃，這只彈匣已經空了。

    「你對他開了槍？」黑龍將彈匣提起，視線透過彈匣到達男孩。「打中了嗎，打死了嗎？」

    「沒，太黑了，我無法瞄準所以沒有打中。」男孩搖搖頭，從未做過射擊訓練的他一出手就想命中目標，簡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那人是騎著蟲子出現的，並且他的身邊還跟了隻怪獸，一進城就開始拆建築，都不知道他目的是什麼，難道想把我們挖出去。」鐵臂記得自己身為守門者的職責，積極匯報已知資料給首腦。

    黑龍點點頭，掃視男孩的視線變為審查的利刃。

    「他身邊蟲的數量在二十隻上下，橋對面有三隻，橋這頭也有三隻，剩下的十多隻緊跟在他身旁。這些蟲個頭只有日常見到的一半，因為沒有見它們出手所以不知戰鬥力如何，只是那些被留在廢墟上拆遷的蟲咬起鋼板來一口一塊，如此看來戰鬥力因該也不弱……」

    男孩仔仔細細地匯報每一個細節，黑龍聽聽用視線詢問鐵臂，得到肯定後沉思了一會。

    「蟲絕對不會和人合作，也沒有必要和人合作，更別說做人的坐騎奴隸什麼，真是奇怪。這人究竟什麼來頭。」黑龍自言自語地考慮著他那個階層應該考慮的問題。

    「會不會是訓蟲師，就是有特異功能能夠操縱蟲族的人。」鐵臂回答道。

    「訓蟲師？」黑龍有些驚訝。

    「在過去的太平盛世裡，有種人人皆怕的怪物叫鬼，因此世界上也有了對應職業。到了亂世，人人都怕蟲族因此出現一兩個能控制蟲族人人類應該也不是怪事。古話不是有句叫做『毒物出沒的方圓百步之內必有解毒之物』嗎？」

    聽了鐵臂的話黑龍頓時興奮了起來，「你說的那職業好像叫趕屍還是道長，如果真有能控制蟲族的人類，那就必須搞清他的來歷，如果有可能務必拉攏，反之必須殲滅。」

    「說說那只跟在他身邊的怪獸。」黑龍命令道。

    鐵臂沒有和x先生接觸過，因此話權落入男孩手中。

    「肥胖怪異但是很強。」男孩揉了揉撞破的額頭，傷口不深，對方應該有手下留情。

    「很強？有多強？」黑龍立刻接過話。

    「出手的速度比龍哥快，力道比鐵哥大，但比起他那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氣勢，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是唯一的接觸者，男孩的話沒有人質疑，黑龍和鐵臂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在盤算假如自己對上x究竟有多少勝算。

    「這樣的怪獸也能收歸棋下，如此看來那人絕不簡單，一定要以禮相待，務必獲得他的好感。」許久黑龍歎了一聲，如今的商會已是窮途末日，出現這樣一個人物不知道是福是禍。

    「第一步棋我們已經下了，對方的反映先觀察一下再說，第二步棋你已經安排好了吧。」黑龍詢問鐵臂。

    鐵臂點點頭目光又變得怪異起來。「已經出發了，應該很快就能接觸上。」

    黑龍放鬆的眼神變得玩味起來，用視線肆無忌憚地掃視男孩。「你向他開槍，他卻讓你活著離開，真是個愚蠢的好人，就像那個人一樣。」提到那個人，黑龍的笑容變得有些嘲諷。

    「他幾乎把我煮熟了，」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男孩頂了一話，只說到一半身子猛地一抖。

    黑龍的手已經伸進他的兩腿間。「他是不是好人你無須介意，探察的報酬我會給你，但是現在你必須好好想想，如何為那顆損失的子彈進行彌補。」

    有功當賞有錯當罰，治亂世須用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