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立碑 第37章 放養荒氣 飼育偏門 文 / 天情悟劍聲
第37章放養荒氣飼育偏門
(這章趕的急，來不及修改了，見諒。)
見巫姬極招上手，不留餘地，楚商先是心中舒暢，但憶及自己的妹妹還在京城大族董家的後院，他就笑不出來，心中忐忑，道：「仙……仙師，你怎麼把李忠殺掉，沒了他……」
呂詔打斷楚商的問話，道：「不必擔心，你妹妹在哪，我已經知曉，再說，就算你妹妹死了，也有人會幫你救回來的，對不對，巫姬？」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呂詔看向渾身冰氣繚繞的巫姬。
見呂詔想撮合自己與楚商的師徒緣分，巫姬笑著點點頭。
楚商聞言，轉頭看著呂詔，頓時來了精神，道：「尊神，先前我之所為多有冒犯，但請您念在我妹妹尚且年幼，為她開一條生路，一切罪責由我一力承擔！」
呂詔聞言，眸光平靜，驟然間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透出一抹出玩味的笑意，道：「無妨，你妹妹在京城十三世家的董家後院，那裡有重兵把守，你一人之力略有不足，我又走不開，不過，我倒是可以為你指點一條明路，也算是結下一段善緣。」
「撲通！」
楚商徑直雙膝跪地，道：「還請尊神指點，只要能救出我妹妹，在下願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京城董家，楚商身為衛戍部隊的一員，自然知道，那可是世家中的上流，想到妹妹被關押在那種所在，想到董家二少爺的惡跡，楚商就明白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跪我沒用，真正能幫你的人，就在你身後，你若是能拜她為師，別說是一個董家，就算是你妹妹到了閻王殿，她也能設法讓你妹妹還陽。」呂詔這麼說顯然有點誇張，還陽，需要的附加條件太多了，比如說：肉身未壞，陽壽未盡……
楚商目光一閃，耳邊迴響著呂詔的話語，他想到巫姬方才斬殺李忠的手段，心中先是一喜，接著多了一絲擔憂，神色間也多了一絲猶豫，擔心巫姬看不上他這個凡人，不肯收他為徒。
「可以嗎？我可以拜仙女為師？」楚商的語氣中隱隱有些興奮，至於呂詔所說的還陽，他只以為是戲言，沒有放在心上。
呂詔點點頭。
楚商茫然地呆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中雖是歡喜，但卻仍舊有點不敢相信呂詔所言，人家仙師憑什麼看上自己？
什麼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千年一出的修真天才……楚商有理由相信，這些稱號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否則，自己再不濟，也不會被作為棄子安排在天門廣場。
看出了楚商的心事，呂詔當即勸說道：「癡兒，本座這樣說，就代表，你只要向巫姬磕頭就行，憑得想這麼多作甚。難不成，你要你師尊親自開口求你？」
短短兩句話，如晨鐘暮鼓，發人深省，楚商一個激靈，好似一切的無謂思慮都被震散，驀然動身，來到巫姬面前，雙膝著地，叩首道：「弟子駑鈍，請師尊收我為徒！」
這場拜師儀式本就是水到渠成，雙方都有這意思，呂詔不過是牽線而已。
雖說對楚商這麼快就同意拜巫姬為師感到很是吃驚，可他卻並未說什麼。
「起來吧，本宮將來勢必要往冥府一行，收下你這徒弟，是為了讓我奈何一脈不至於斷絕，所以你也不必太過拘謹。」
楚商抬頭一望，赫然覺得自己眼前佇立的並非先前看到的絕美女子，而是一座看不到邊際的古橋，滾滾陰氣，化為這橋面上的魚鱗水紋，好似將三途河都烙印在其上，鬼氣森森，有鬼哭狼嚎之音肆虐虛空。
十息之後，薄霧散去，橋頭，一座漆黑的涼亭自大地之上拔地而起，幾乎是憑空顯化，楚商看到涼亭中有一宮裝女子，雖然他看不清女子的摸樣，但能夠感覺的出來，此女絕美。
奇怪的感覺！
這女子，正是巫姬。
蛻變之後的巫姬確實相當漂亮，兼具有美艷與堅強這兩種特質。現在的她頻頻散發出經歷過諸多磨難和身為成熟女人的堅強氣息。
楚商看到的場景，正是巫姬以自身神力所化的福地[奈何橋.亭]，涼亭上烙印有眾生百態，無數眾生癡苦之相，栩栩如生，幾乎要化形而出。
巫姬先是念頭通達，心境昇華，接著被荒氣沖刷，身上「還真」的氣息越漸濃郁，對應的，她全身的迷障也在發生變化，料想這層冰氣薄膜完全消失的時候，便是巫姬還自己以本來面目的一刻。
見巫姬用福地收取了楚商，呂詔有些愣神，想不到巫姬的福地竟然有了上古氣象，整個人散發的道韻愈加濃烈。
當然，呂詔的法眼看到的可不止是涼亭而已，巫姬還真的面目也被看了個一清二楚，美，氣質動人。
「看夠了麼？」現實中，巫姬嗔道。一如往常地露出蘊著威嚴的眼神，似乎想掩蓋心中的不安，她的面容只差半步便可還真，心中封存的那份少女人格隨之浮出了水面。
「呃……這個……」呂詔有點尷尬，雖說如今他順應本心，百無禁忌，但孔聖人的告誡（非禮勿看），如一把鐵錘，重重地在呂詔心口敲了一下。
巫姬再度開口道：「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先前那副醜陋巫婆的面孔，如今這幅妙齡少女的面孔，都是臭皮囊而已，呂詔，你著相了。」
呂詔撇撇嘴，暗道：「怎能不著相？褪去神道的外衣，我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人而已，想我這個年紀，就應該找一份好工作，順便跟個靚女談一場戀愛……」
這與心境無關，呂詔的**尚是凡胎，自然會有本能的**，喜歡卻不沉迷，掌握其中的那個度，**便對修為無損。
想到這，呂詔的心口沒來由的一陣糾結，他記憶中一些模糊的碎片浮現在眼前，畫面中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纏著他問這問哪，每一次嗅到女孩髮際的清香，呂詔都會感到一陣精神恍惚，每一次跟女孩的嬉鬧，呂詔都感到很快樂，冥冥中，好似與這個女孩前世就有過牽連，但奇怪的是，不論他怎麼集中精神，都看不清女孩的臉。
不錯，這女孩，正是蘇琴。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詭異，一波接著一波，讓他沒時間沉下心來思索，但此刻荒氣回流，卻等於間接幫了呂詔，那些已經被斬成碎片的記憶，因為神旺劫數的特性，被吸附在呂詔週身，荒氣一沖，一小部分的碎片被直接重回呂詔的本竅之內。
可以這樣說，巫姬「半步還真」的朦朧面孔，落在呂詔的眼中，就成了蘇琴的替代品，循著蘇琴曾經帶給呂詔的那份悸動，呂詔看著巫姬本相的眼神，出奇的溫柔。
幻覺，當一個神祇在毫無外因的情況下，產生幻覺，就是神旺劫數即將啟動的徵兆。
見呂詔發呆，巫姬繼續傳音，道：「呂詔，你我之間交淺尚不敢言深，但你為了我，確實出力甚多，我不感激你，但卻承認你所說之交易，三年！三年之內，我護你親人周全，三年之後，我便會前往輪迴道周圍海域的迷霧中尋找冥府的通道。」
三年，巫姬所說的這個數是經過考量的，荒氣回流，三年之後，她的修為如果不能再進一步，未必有能力震懾崛起的新晉強者。
「啊……你說什麼……」呂詔回過神來，將那些邪念趕到意識的偏僻角落，開始認真地思考主題，回憶起巫姬所言，道：「三年？……嗯，足矣！你帶那青年走吧，有他繼承你的衣缽，你也可以從迷惘中解脫出來，邁向未來的大道。我真心希望你能在神道中走的更遠，走吧，我也要專心應對祭台之上的異空間吸力了！」
傳聞之中，洞天有強有弱，也分為三六九等，比如近古成就的洞府，因為缺少鴻蒙神物鎮壓，屬於比較弱小的洞天，而巫姬一直想去的冥府，有多宗鴻蒙神物鎮壓，自成體系，就是強大的洞天，而呂詔的宿序命府，雖說沒有鴻蒙神物鎮壓，但卻有至強法則孕育，目前的品階雖說不高，但將來未嘗不能進化成強大的洞天。
沒有鴻蒙神物，自己領悟的法則又不夠精純，想要洞天變強，荒氣就是一種捷徑。
一些洞天級的高手在沒有辦法從荒界無限獲取荒氣的情況下，遂採用人為飼育的辦法，通常是在大千世界.祭天儀式的收尾階段，以山寨的形式接管寰宇之天的權限，將自己成就洞天時得到的一縷荒氣放入大千世界，待得荒氣壯大，再行反吸之事。
此為，撈偏門的一種手段！
但不可否認，這是行之有效的手段，通過這種方式，雖說不能成為正統的諸天萬界一域，但卻是能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成百上千倍的增長，巔峰之時，法則品質媲美諸天也非幻想。
飼育荒氣，本就是偏門，在其獲得無上尊榮的同時，本尊的道會偏離大道，借助外力提升自己，光是結下的無窮因果，就注定了他們會在壽元耗盡時，永墮輪迴。
雖說有種種不利後果，但為了眼前的利益，為了無上的地位，一些追求實力的還真強者，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