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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封神立碑 第34章 祭告天地 荒氣回流 文 / 天情悟劍聲

    第34章祭告天地荒氣回流

    (改了幾遍,仍舊不是很滿意,文筆啊,死穴~)

    長沙的某棟大廈的頂層,一群天文愛好者正打算觀看一年一度的獅子座流星雨。

    夜幕已經降臨,無數的繁星點綴其間,今晚的星空較之往常更顯瑰麗,浩瀚無垠。

    道路兩旁霓虹閃爍,夜晚的京都散發著更加華貴的氣息,凡人雖然看不到天上狂舞的金龍,但卻能看到一條蛇狀金光散發著奪目的光芒,穿梭在高空中,與龍脈一樣,天空的那些彩光,凡人也只能看見顏色,並不能分辨出彩光中蘊含的是何種形態。

    就算不能分辨出形態,人們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也算是今天晚上天文愛好者的意外收穫,有人想要將這「火燒雲」似的璀璨星空拍攝下來,但快門一按,相機的底片或內存中並未出現他們想要的畫面,因為肉眼能夠看見的東西,相機或攝像機未必能儲存下來。

    這樣傳奇的景象,怎麼可能讓攝像機拍到,龍脈不能被拍攝到,是因為其本身的磁場太強,攝像機這種電器設備會受到很強的干擾,而各色彩光不能被拍攝,則是因為這些彩光本身只是幻像而已。

    人的意念是可以相互感染的,就拿那個壯漢來說,他一招擊出,攻擊力並沒有增強多少,只是招式因為有幻象的配合,更顯威勢而已。

    當然,其中好處並非只有這些,幻象凝聚,就等於這些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容器,只需要不停地往裡面灌水即可,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根骨奇佳。

    天道唯公,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必須要有承受風險的準備。

    能夠成功意念出竅,凝聚彩光,只是修煉《定境》的一小部分人,更多的人,則是因為貪圖力量而在這短短幾個小時內死去,當然,這些信息並未流傳開,而是被有關部門進行了***,當地主管部門給出的說法是瘟疫流行。

    豈是這也就是做給外國人看的,大部分國人都知道:並非什麼瘟疫流行,而是一部功法造成的。

    力量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同樣的情況,自然也發生在天門廣場。

    「政委,出大事了,我們警隊的不少隊員都因為那份上級下發的《定境》而腦死亡,現在隊裡剩餘的那些隊員都在等上級給一個說法。」

    「無妨,你說的這些我一早就知道了,小彭啊,想要保衛國家,難免會有犧牲,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放心,那些犧牲的隊員我會上報領導,給他們一等烈士的身份,撫恤他們家人一筆資金,並且通知有關部門著重照顧他們的家人。」

    「這……」

    「別這啊哪啊的,你去統計一下,看有多少人成功,要快,統計好了,回來報告!」

    「這個……」小彭支支吾吾,臉色更加慌張,道:「政委,不瞞你說,到目前為止,修煉的《定境》,並且活下來的只有二十個人。」

    「什麼,五百人死得只剩下二十個?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高的死亡率,該死的,上面那些人不把我們衛戍部隊當人看?隨便拿一本邪門功法給我們修煉?」李政委猛地站立起來,吹鬍子瞪眼道:「小彭,你還等什麼,趕緊聯繫專門的撫恤部門著手安撫死難隊員的家屬,當同志們的情緒平靜下來,我即可去上級要個說法,開什麼玩笑,有這麼坑人的?」

    「另外,將那些修煉成功的隊員單獨編成一個小組,到時候上面肯定會來帶走那些隊員,你一定要隱瞞,就說所有的隊員全死了。知道麼。」

    「是。」小彭一點就透,明白了首長的意思。

    李政委語重心長道:「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聲張。我有預感啊,未來的國家體制會出現極大的變動,中央和地方本就……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哎,多事之秋啊,國家的安定,就要靠我們這些子弟兵還守護了,所以,不要只記得犧牲多少,而要看這些犧牲值不值得……」

    小彭臉色微微一變,接著恢復常色,說道:「誓死效忠黨,誓死保衛國家。」

    待得小彭走後,李政委臉上那悲天憫人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換了一副陰狠的表情,道:「哼,幸虧老子沒有修煉那份功法,否則豈不是讓你們一併坑了,情報處的那群混蛋,嘿嘿,不過還好,照這個情況看,沒有死就相當於修煉成功,到時候老子手下有二十個超能者,未來的亂世,必有我這個衛戍部隊-代理團長的一席之地。」

    「對了,京城暗家點名要那個呂詔當實驗品,開價三億rmb,哈,老子組建基地可是需要啟動資金的,這筆錢,不能放棄。」李政委說著,拿起了手中的話筒,撥了話柄處一個藍色的按鈕,道:「喂,是我,李忠。先前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可不要忘記了,到時候,將那柄水晶牌拍入呂詔的頭顱,如果沒有完成,後果你知道的,嘿嘿,你那女兒長的實在是太可愛了,每次看到她那張臉,我都忍不住想在上面劃上幾刀。」

    良久,聽得話筒那邊艱難地傳來「是」的回音之後,李政委才心滿意足的切斷了通訊。

    ……

    迷離的消失,天地間混亂的磁場開始重歸正途,呂詔的靈覺也開始恢復,方纔所有的軍警回到軍車內,呂詔就覺得奇怪。現在,封閉軍車內生命氣息的驟然減少,立刻就引起了他的關注,這時候,他還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一部經文,畢竟他沒有事事推算的習慣。

    但此次,這生命氣息消失的太過詭異,呂詔心中疑惑間,便打算用觀命之術一探究竟。

    突然,一陣「轟隆隆」的爆炸聲傳入了呂詔耳中,「這……」呂詔眼角微微一動,目光落在了一旁忙於束縛龍脈的巫姬身上,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饒是呂詔一貫心如止水,此刻也不禁驚呼出聲。

    歎了口氣,驚訝的神色剎那間又化作虛無,臉上流露出不可遏止的寂寞與厭倦。

    「巫姬,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你仍舊堅持毀去我朝氣脈?須知國運天授,任何凡人、妖物、神祇……若敢冒犯,必遭天譴!你精修神道,觀你神位品相,最低也有五品,凡事需要三思啊。」

    「哼,呂詔,本宮知你現在處於神旺劫,十成功體,最多只剩下三成,方纔那一擊,我已試出你的虛實,我勸你乖乖退走,本宮留你一命,來日我自會尋你借那神道府邸的傳送陣法一用。」

    稍一感受,巫姬就明白呂詔所言為何物,也明白呂詔的擔心為何物,透過這條升騰的龍氣,她清晰地看到了十幾個意識的存在,她馬上意識到,這些人就是這個國度的掌權者。

    「巫姬,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與你鬥氣,你要回古之四州,好,我成全你,只要你將捆住人龍氣脈的忘憂神則鬆開。」這個時候,呂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壓制巫姬,雖說他修持的境界並非人王,但這氣脈畢竟關乎天朝國運,他不想冒險。

    「晚了。我與敲爻子定下血誓,你這氣脈注定會消失,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我就會思索怎麼才能將氣脈中的能量轉化成自己的能量,啊,瞧我這記性,你根本沒有與這氣脈建立直接的關係,而你操控的那幾個凡人卻承受不住能量轉換帶來的衝擊,你這太上皇做的可真是失敗啊……」

    一直以來,巫姬都認定呂詔是人王一脈的神祇,而呂詔又沒有親自去當這個凡人皇帝,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呂詔是這個國度背後的太上皇,凡間這個名為華夏的國度就是呂詔老巢,這個國度政權是呂詔扶持的!

    那麼,順理推之,呂詔分身守護的應該就是這個國度的命脈。

    至少巫姬是這麼認為。

    但怎麼瓦解呂詔的人王運數,就成了一個只有一個選項的選擇題,不用再作它想。

    這對巫姬來說,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但對呂詔來說,卻是無解的公因式。

    人龍氣脈此刻與幾位國家領導人的氣脈相連,巫姬只要稍一查看,就會知道這幾位領導人的下落,然後……

    然後,呂詔不敢再想了,想想都覺得可怕,人無頭都不行,更何況是龍,如果這個國都沒了,他一直想保住的那個小家會處於什麼境地?

    呂詔光是想想,都覺得背脊發涼!

    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巫姬應該有別的辦法使這條龍脈消失,或者是那個隱藏在幕後的人有辦法讓國脈消失。

    「巫姬,你這麼做,可考慮過後果?」呂詔見事不可逆轉,本想不再多言,但必要的努力還是要試試的。

    「不勞你費心,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若我所料不差,沒了這團龍氣,你的神性就無法借助輪迴道的意志鎮攝輪迴盤。到時候,輪迴盤重歸虛無,你要承受的不單是根基全失,那些至今未死的轉世仙門中人,也將會視你為生死大敵。」巫姬的語氣中帶著幾絲快意、幾絲擔憂、幾絲盤算…

    「哼!」呂詔心知此時此刻,動手比較有助於解決問題,心中有感,神旺劫的精神耗損即時啟動,心神如遭迷障。

    簡簡單單的一個思維急速擴大,瞬間,呂詔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他速度極快,剎那便來到了巫姬之前,與此同時他雙手掐著得自命府傳承的法訣,口中低喝道:「死來!」

    頓時,一股奇異的推動力,從呂詔雙手的手訣上驀然出現,這推力一現,巫姬的忘憂神性.加持頓時被一股怪風吹動,釋放的時機,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巫姬以神則鎖鏈的(柔)借到人龍氣脈的扭動力道,一蕩,就將呂詔抽回,倒不是他力所不及,實在是此招讓呂詔有所顧忌。

    不過退回之後,呂詔就沒有再做搶攻,而是原地凝神。他本就沒打算出招擒下巫姬,只是神旺期的副作用而已。不過現在看到巫姬的反應,呂詔更加認定巫姬沒有毀去龍脈之心,因為方才巫姬不是直接傷及龍脈,殺雞儆猴,而是從龍脈處借力,得出了這種結論,呂詔自然就不可能再做搶攻。

    一如呂詔所料,對於現今的當權者,巫姬自問是肯定不能殺的,但凡登臨九五之位的凡人,都是德天氣運之輩,古代享「天子」美譽。

    天子天子,上天之子。

    巫姬覺醒時日尚短,道統都沒有建立,哪來的氣運對抗華夏目前強盛的氣運?

    越是活了無數個歲月的人,越是怕死,她可沒有那個閒心與呂詔同歸於盡,但換個方式還是可以的。

    既然不能殺,那就只能放逐,還不能放逐到過去和未來,要放逐到平行世界中去,讓這些身負人王氣運者能夠繼續享受這一世命格中所附的至尊氣息。

    巫姬剛想再譏諷呂詔幾句,耳邊就傳來敲爻子的聲音:「巫姬,你清醒了就好,先別管這些異象,那個天閹小子是個變數,因為他的舉動,天赦之日已經提前到來了,是時候取出我為你準備的祭文,請你務必記住,這篇祭文有改天換日之能,所以必須要等到天赦之日的最吉時辰,方可開啟,聽我口令。」

    聽完之後,她臉上露出鄭重的神色。不論敲爻子為何著重提醒,她照做就是,畢竟陣勢方面,敲爻子才是行家,而她又不必擔心他害自己,至少在陣勢完成並且發揮作用前,她們是一根繩上螞蚱。

    巫姬略微沉吟,回道:「放心,龍脈在我手中,你只需要在外圍啟動陣法即可。」

    此番合作,巫姬求的是冥府重建,即便不能回到東勝神州,她也要在這近古的萬界輪迴中心自建一座冥府,正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與陸判達成協議,進而與敲爻子接觸。

    巫姬之所以執著讓冥府重現世間,關鍵還在於,她想生活在自己記憶中熟悉的那個世界,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陌生到讓她恐懼,她可不是呂詔這種近古修成的神祇,她上一世生存的年代與21世紀的這個世界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不知怎麼滴,她就是活著沒有激情了!

    魚兒不能離開水,神祇自然也不可能習慣沒有信仰的時代。

    有人說,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人們對於神明的信仰和敬畏已經降低到了最低點。雖然敬畏,好奇,但是卻很難產生信仰的情緒,因為神明能做到的東西,人類依靠工具也能做到,產生這樣的情緒之後,信仰也就慢慢的減淡,消失不見了。

    依舊心存神祇的人雖然不少,但其意志也不是很堅定,呂詔下手快,再加上有夢城輔助,才能讓一小部分人信仰堅定起來,巫姬沒有這樣的手段,自然對現在當今這個污濁的世界心生難受,每時每刻都在思索回歸古之四州的方法。

    「以命的流速怎麼突然間慢了這麼多?好似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壓制宿命,是什麼人能有這麼龐大的意志,竟然能壓制整個輪迴道的宿命。這麼下去,若是有人在宿命停擺的那一剎那出手毀掉龍脈……」呂詔想到這,心神猛的一跳,驚醒過來,「該死,巫姬身後隱藏的那個幕後之人肯定想利用這個漏洞。」

    呂詔眉頭微微一皺,命道陣局,本就注重隱藏改運之術,這幕後之人選在今天動手,顯然深得命道精髓,更關鍵的是呂詔雖然可以發覺陣勢啟動,卻無法讓陣勢停止下來,這種被動的感覺,讓呂詔心中很是憋屈。

    靜心凝神,呂詔腦後出現一輪光印,眉心溢出的光華籠罩,不停地旋轉,向外蕩漾出幾寸的距離,旋即消失,在這一遍遍的蕩漾過程中,隨著雜質被蕩除,呂詔的靈魂穩固了下來,不再有發飄的感覺。

    另一邊,巫姬正在凝神以對,靜待敲爻子的部署。

    就在巫姬、陸判以及敲爻子三人凝神以待,等待開啟《升陽奇局》時機的同時,寰宇星空中發生了對應的異變,似乎是在回應這三人的召喚。

    這種異象,很難用肉眼看到,但使用天文望遠鏡觀看卻並不困難。

    「星星……消失了?!這怎麼可能,如果是烏雲的話,應該將所有的視野全都遮住,怎麼會獨獨缺少了紫薇中恆那一片星域的星象。」

    「我產生幻覺了?星星之間怎麼可能有細線?書本上,星座圖冊中的連線,不過是為了讓我們能夠更形象的記憶星座而人為連接出來的,現實中怎麼可能會有?」

    「什麼,你也看到了?難道今天晚上真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先前的那些彩光異象、金龍異象就是預兆?哈哈,祥瑞執照,象徵泱泱天朝將要更加強盛?」

    ……

    斗轉星移便是敲爻子等待的時機,現在時機已至,他立刻傳音道:

    「好,不愧是曾以女流之身鎮守奈何橋的孟婆傳人,夠爽快。戌時將至,天赦之日即將到來,我這就啟動陣局,你也可以開始準備了。待得斗轉星移之時,便是你宣讀祭文之時。」說完,敲爻子有了動作。

    這時,敲爻子猛地睜開眼睛,將法印朝地上地[升陽奇局]陣眼一指,沉聲唸咒道:「天赦之日,斗轉星移,天地法咒,道威顯靈!」

    只見隨著敲爻子的法咒道力散開,他身下的[升陽奇局]慢慢的沉入到了地下,融入了大地之中。

    「起!」山崖上,敲爻子手上地法印熟練的變化著,當他朝演卦盤沉聲輕喝一聲時,卦盤立刻慢慢的從地上飛騰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接著又漸漸的原地旋轉起來。附著在刻印上的道力,一點點的跟陣圖地道力混合在一起,向四周擴散開來。

    一旁的陸判用手中的判官筆書寫出一個個符文,凌空書寫,每寫完一個符文,伴隨著陸判用筆猛地敲打,符文便被敲進其頭頂五十丈高空的那尊卦盤中。

    天赦之日,星門紊亂。敲爻子按陰陽順逆之法,演定龍脈升陽局圖式,以明其輪轉推布之訣,並吉凶格局之驗,冬夏兩遁二至中五寄坤寄艮圖格,輔之四維,立秋寄坤、立夏寄巽、立冬寄乾、立春寄艮之吉凶格局。

    「祈天!」

    巫姬輕喝了一聲,虛空中的「祭」字瞬間璀璨,像是玉石雕琢而成,有形有質,刷的一上聲向前飛去。

    「開壇!」

    氣勢恢宏的廣場中央,一座高台憑空出現,巫姬一步登上高台,手執黃絹宣讀祭天文書。這高台,隱藏在層層迷霧之中,比天門廣場還要廣闊巨大。

    顯然,這祭壇暫時取代了帝座的功能,其出現,讓國脈龍氣暫時穩定下來。

    呂詔越來越搞不懂巫姬,不明白後者到底是想要毀掉龍脈,還是要守護龍脈,「咦,這巫姬到底想幹什麼?她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就只是為了讓龍脈安定下來?不可能!」

    「這呂詔小子一定以為我是在做無用功,嘿,好戲還在後頭!」

    想到就做,巫姬以神力幻化出香燭元寶,青煙繚繞,準備祭告天地:

    天宇澄霽,有五色雲氣,抱日光,采絢爛熠,耀如綺,臣民瞻呼,久之不息。

    鬱鬱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亦曰景雲!

    觀今之天下,陰陽和順,時序如常。乾坤清朗,萬物昇平。還政於民,天下昇平。雖有瑕疵,中庸大忌。社會欣欣然,皎月高昇,明星閃耀。觀世之沉浮,巨星環繞,星繁而光華,天下斐然。

    如是我言,天地賜我等神人以威能,是為眾生謀。今有呂詔干涉凡間國運,亂眾生意願,強聚人龍氣運,有違天理。

    故巫姬以冥府二品忘憂靈官神名禱告天宮,還天地以秩序。

    功德圓滿,天子還朝;投身天人,榮升天界。

    ……

    「我勒個去,你這老巫婆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從未干涉過凡間內政,你就敢這麼說,你還要不要臉?」呂詔無奈了,他的本尊確實踏入了靈官神位不錯,但神旺期的弊端讓他無法專心做一件事,心念不定,呂詔想說的話,自然就傳不到天的耳中。

    巫姬道:「我管你是否干涉,我只知道上天能聽到我說的話,卻聽不到你的心思,認命吧!待我將你的這些傀儡送入天人界享福,再來跟你好好算一筆帳。」

    巫姬的祭文先是凝聚成一個個金字,隨後風一吹,化為點點金粉以一種特殊的波動嵌入天地間,不一會,就有一陣強烈的波動回饋。

    呂詔截取一段波動,稍微一看,就明白巫姬成功了。

    巫姬右手放出一道燦燦光華,像是一輪明月一般,皎潔而明亮,直衝龍脈舞動的所在而去。雲層中,龍脈盤臥在祭壇周圍,發出「絲絲」的響聲,冒起陣陣的青煙,漸漸要融入進祭壇中,受到巫姬的驅使,祭壇放出的金光猛地刺入龍脈的體內。

    虛無對虛無!

    「吼……」

    人龍氣脈猛力一抖動軀體,低垂的頭顱緩緩抬了起來,龍頭張嘴,瞬間噴出一道熾烈的閃電,龍頭吐氣,噴出一道黑色的火焰,當場讓虛空似乎都焦灼了。

    一陣狂舞之後,由下而上穿過祭壇,「彭彭彭」,穿破層層音障,龍氣不斷盤旋向上,從一千米增加到兩千米,三千米,甚至是五千米,穿過厚厚的雲層,達到了一般飛機才能達到的高度,沐浴在月光的清輝之下。

    天地巨響,方圓千里之地,諸多彩華天柱瞬間湮滅,只餘國脈龍氣盤臥,龍首微微抬高,滾滾天音震盪,天朝疆域內,天仙級以下人物齊齊吐血,方圓千里之地,除了天仙以上的意識,天仙境之下意識,盡皆化成金粉,根基俱滅。

    可歎京都那些九死一生才修成《定境》的強者,還沒到一個小時,就被無妄之災打回原形,想要重新凝聚根基,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匡!

    聚集在敲爻子坐下的煙霧迅速擴散,黑色的霧氣向著四面八方洶湧,將整個京都幾千里的範圍全部覆蓋,當煙霧瀰漫的時候,霧中孕育著一點紅光。

    而三十息後,敲爻子眼中露出驚喜之色,短短的數十息後,他,徹底領悟了一陽初生。開始追尋更深層次的東西!

    此時,他和陸判、巫姬二人氣脈相連,他感悟到的,其他兩人自然也感應到。

    ……

    事已至此,呂詔無語了,心想:各位大佬,這種結果我也不想啊,這個瘋婆子已經瘋了,我是幫不了你們了,索性你們是去天界享福,憑借你們從我這裡兌換的福德之氣,想必可以在天界生活的很滋潤,凡間的這些煩心事,你們放心……

    我肯定不會插手的!

    呂詔才沒功夫去管理一個國家,每天處理那麼多的煩心事,煩都煩死了,他還想多活幾年。

    天朝的領導層如果出現了斷層,呂詔甚至可以預見未來的華夏,地球都將迎來一個大時代,血腥的時代,無比混亂的時代。

    當法律不能再束縛強者的心,一切都靠拳頭來解決,哪的混亂到什麼地步?

    想著,呂詔一動不動地凝視了四散的地脈龍氣一會兒,然後像個高僧一樣慢慢闔上眼,轉過身,從此遁入異次元空間,就差乾脆圓寂了。

    「呂詔小兒,不錯,你的神力充足,神印也已經凝聚了,但你可知曉,靈官和靈官之間也有很大的差別。能將意願傳達給天道。你再大,能大的過天?先不說你之行為確實幹涉了天道的正常運轉,就算沒有,你的意願,天道也聽不見。若非你對本宮逼辱和窺視,我豈能撕破臉,哼。」巫姬很是得意,轉瞬之間就將局面搬回來,她心中甜滋滋的。

    只有這種趾高氣揚的時候,她才會忘記她的外表,她堅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將那個給她下術的大人物幹掉,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

    「哈,你以為我擔心過?大不了損失所有的信仰,從此精修法則,未嘗不能登頂,但你這自以為是的行為,嘿嘿,先前你與本座所說的交易,就算是談崩了,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告辭!」呂詔說完,身軀化入封神碑中。

    「你……」巫姬剛想出言留住呂詔,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什麼理由。

    「難道……我做錯了,冥府的那樣物品對我的價值太大了,本想借呂詔的府邸回歸東勝神州,現在看來,難度太大了。」

    「我這般失去理智的行為,嗯,莫非我是被天道算計了?」

    久久無言,巫姬長出了一口氣,細細思索自己的所作所為,頓時察覺出異樣,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她與呂詔之間的對立。

    心中疑惑之餘,卻也暗暗的一陣欣喜,她的臨時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呂詔凝聚的國脈龍氣,已經被她震散了,從今以後,呂詔想要重修人王神道,至少要花費從前十倍的功夫。

    接下來,只要靜待身負人龍氣脈的那幾位榮升天界,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也許是上天嫌這個世道還不夠亂,所以在這個基礎上,又添了一把火。

    「什麼,這是……」一處空間裂縫憑空,而且強度比6級地震還要劇烈,不斷有浩瀚之威散溢,僅是一絲,也令人生出膜拜之意,魂魄都顫動。這是什麼樣的碰撞,巫姬外放的神則也在頃刻間被粉碎,她身形搖晃,意志被粉碎,她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悶沉轟響,整片大地,都徹底的震了一震,煙土瀰漫,地表卻沒有裂開。

    一開始只是微弱的一縷微風,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息在不斷攀升,越來越強,越來越滄桑,下一刻,巫姬竟然有了一種身處洪荒大地的錯覺!

    「這是荒的氣息回流,難道這個大千世界的構造出現鬆動了?」巫姬微微一怔。

    就連封神碑裡的呂詔也暫時的回了回神,有些驚疑道:「地脈之氣逸散,也不可能造成這種現象啊!」

    呂詔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由得運用出全身的力量推算起來,過了好一會,才緩慢自語道:「想不到地脈回流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亂世的開始,哎,欲速則不達,此局我認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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