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神立碑 第17章 旁觀者殃[點我，點我……] 文 / 天情悟劍聲
第17章旁觀者殃[點我，點我……]
「好精純的龍氣波動！」
巫姬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狂喜之色，手掌一抓，便是直接朝英雄紀念碑衝了過去。
「哼。」
見到巫姬這模樣，鄭勢似乎頗為不爽的冷哼了一聲。
轟……
巫姬想以神念撼動人龍氣脈，只感覺一股強大力量猛地衝擊過來，將自己的念頭震得碎裂開，隨即黑色氣流流動，再度恢復好。
「想不到你還留了這樣的後手，不差！」
巫姬面色有些鐵青，也不多說廢話，轉身便是要再行強攻。
「錚錚……」
天空中，劍芒錚錚而鳴，十多柄金龍氣劍如雨點般射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神劍激射，是要一舉射殺懷揣敵意的巫姬。
這是封神碑的結界，在釋放最為可怕的力量，如果換作任何一位地祗恐怕都要飲恨，死在了這裡。
但是，巫姬掌握有神印，這種程度結界雖然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但卻難以斬她。
「彭！彭！彭！」
強烈的能量波動自巫姬的體內爆發出來，擋住所有的氣劍，形成一陣劇烈的氣爆，在她的身體周圍不斷爆炸。
巫姬的四面八方始終如同有一面無形的牆壁般，將爆炸的範圍生生遏止在一片小範圍之內。
「原本我還懷疑你不是人王脈的神祇，現在倒是百分百的肯定了，如此看重人族的氣運，如此守護人族的都城，除了當代人王，不作他想！」
試探結束，巫姬顯然心情極好，陰翳的臉龐上都是浮現了一些笑容，她站立原地，身後的鄭勢等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因為這個層面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範圍了。
雖然鄭勢先前也能看出巫姬應該是高手，但沒想到竟然能夠在結界中立於不敗之地。
這等實力，鄭勢的心神急速轉變，本來他還想挑動巫姬向他出擊，現在這一步就可以省下來了，怎麼才能將巫姬納入鄭家的勢力之中，才是他應該考慮的東西。
「不全，王濤，咋們走，這種層次的戰鬥，已經不是我們能旁觀的了，既然我們的小武警那麼盡忠職守，想必不會讓這位大人損壞紀念碑，我們留在這，反而會礙事，走人！」
鄭勢倒是果斷，說完這番話，帶頭離開天門廣場的核心範圍，他心中有了目標，自然要先行離開這個混亂之地，靜下心來思索。
就在鄭勢快要離開天門廣場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紀念碑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道：「前輩，晚輩對你的大能十分崇拜，若您此行有空，請務必抽出您寶貴的時間來我鄭家一續，晚輩告辭！」
「……」巫姬若有所思的望了鄭勢一眼，隨即將目光再次放到人龍氣脈之上。
楚商雖然奇怪鄭勢的退縮，但守護紀念碑顯然更重要。
此時的巫姬渾身散發出一縷縷黑煙，陰冷的氣息讓原本想要阻擋她的楚商，心生抑鬱、恐懼。
「老夫人，我華夏能人甚多，你若無事，還請離開。」楚商強忍心中的負面感情侵擾，緩緩地說道。
巫姬的眉頭微微一皺：「大膽！」
說話間。一股恐怖的精神領域對著打算勸阻自己的楚商微微一壓，一時間，一種彷彿天地崩塌，虛空凝固的恐怖感覺，驟然自她這壓下的指頭上傳了出來。
巫姬一指點出，好似要將侍衛的靈魂抹殺。這一指，並沒有攜帶太過強橫的能量波動，連神性力量也稱不上，但是，卻如同掌握著一片天地，用天地的力量壓了下來，別說是骨髓凝練的武警侍衛了，就算是呂詔親臨，也必須凝神以對。
彷彿心頭被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精血運轉不暢，氣息流動緩慢，呼吸也變得越發沉重了起來。那種恐怖的感覺,直讓他連連後退，直到脫離了這股精神籠罩範圍後，才好受了一些。
楚商的後退顯然不是他自己心中所想，而是形勢所迫，所以他的身形剛一穩住，就立刻想要再次前衝。
但他的全身氣血凝固，身體根本就不能自主，每跨出一步，都像是背負了千斤之物，痛苦難當。
壓彎了腰，只得用刺槍撐地，大口的喘氣。
「嗯？有意思，你這凡人倒是有骨氣，見到本宮，竟然能夠不退不跪。」
巫姬驚異道，一個凡人能夠此等意志，頓時讓他刮目相看。
「有骨氣的小子！你叫什麼？」
「我叫楚商，咳咳……老人家，如果你無事，還請離開。」武警侍衛用手中的刺槍撐起身體，右手艱難的抬起，用衣袖擦拭嘴邊的鮮血。
「那個武警好帥？我看上他了，我一定要得到他，我要他做我的禁臠……」
「什麼你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也配的上這個帥哥？」
「你們是花癡？別在這裡丟人了，那涼快那呆著去。喂，警衛，本少爺看上你了，只要你點頭，我推薦你進中南海警衛隊。」
……
人們低聲議論，鄭勢走後，紀念碑周圍再次聚集了一撥人，先前鄭勢的示弱，讓這群人好奇什麼人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都圍上來。
巫姬的氣息並沒有擴散，所以這些圍觀之人根本沒有切身感受，只以為是巫姬單方面的用神功鎮壓楚商，這種情況，前些日子他們在仙門中見到過。
內氣外放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
這幾年來，強者的概念出現在上流社會，只要你是強者，無論走到哪裡，都注定要受人矚目。
順理推之，如果你有一個強者做侍從，則更能凸顯你的底蘊。
這些圍觀之人，包括先前離開、此時在百米之外窺視的鄭勢一夥，都是家族派到這裡蹲點的人選，聽到蹲點二字，你千萬不要對他們有輕視之心，能夠領到蹲點名額，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為何？
原因就在呂詔原本打算公佈的骨氣法則，雖然因為呂詔意外去了另一個空間，主意識不存，分意識即刻陷入沉睡，故而一直沒有得到實施。
當一些擁有地君令牌的人來到紀念碑前，打算接受洗禮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那回事，這個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呂詔耍了，這才有了方才龍氣不穩，顯現外相的情形發生。
否則不要說如今只有地祗巔峰實力的巫姬，就算是恢復天祗修為的巫姬，也根本察覺不到人龍氣脈的存在。
但是，即便如此，擁有地君令牌的持有者，仍舊對呂詔的那份設想存在希望，慢慢地，他們以為呂詔不現身是在考驗他們，所以便派出家族的精英在這裡守候，期待著呂詔的降臨。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越來越多的權貴都派出自己的子嗣在這裡守候，一方面是等待傳說中的神跡，一方面卻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擴寬自己的人脈，要知道這裡聚集的一些太子啊，小姐啊什麼的，平日想見一面都很難，更別提攀上關係了。
為此，少部分私心極重的人，甚至下令***這片區域，只准老人進入，至於青年和中年人，每天都限制了名額。
本來連一個人都不准進入，但是怕有心人怕呂詔降臨的時候發現異常，故而做出了一點調整。
那些有心人一心為自己打算，卻不知道自己卻是在造業，一方面，他們自己叩拜英靈並不誠心，敷衍了事，根本不能與碑內的英靈互利互惠，再加上他們將天門廣場周圍的地段搞的烏煙瘴氣，久而久之，自然就引起碑內英靈的怨念；
另一方面，一些前來瞻仰呂詔神跡的平民，基本上都被權貴的狗腿子給暴打過一頓，動手打人者甚至將自己的行為美其名為：給你長長記性！
如此一來，平民的怨念自然而然的滋生，對，我是打不過你，但我可以詛咒你，並且我可以通過詛咒你來緩解心裡的傷痛。
當恨產生的時候，便會產生一種微弱能量，類似香火願力，如果沒有人收集，便會被天地間的正邪二氣沖刷，慢慢的消解，即便在消解的過程中對宿主產生了影響，最多也就是掉幾根頭髮擋災。
但當同一時間聚集的同源怨念太多，這些同源怨力相互吸附後作用在目標上，就不再是簡簡單單消解、掉頭髮……
而是會形成一種類似符文的存在，深深的烙印在目標身上。
所以巫姬先前才會說這些人業力深重、不宜外出。
受到業力影響的權貴子弟，凡事隨「性」而為，此性非道性，而是指負面感情的引導。這不，七嘴八舌的表達自己的思想，好似只要他們說說，願望就能成真。
事實真是如此？
只怕未必！
「呱噪！」巫姬眉頭一皺，神色冷厲，對著在她身後囉嗦攀比的眾人虛手一壓。
這些看戲之人立刻就有無妄之災臨頭。
一股死魂咒力驟然全面爆發，一時間，一股恐怖的風暴猛然的蔓延而下，直接將圍觀說風涼話的凡人心靈全部震成粉碎。
百米外的鄭勢等人見此情況，紛紛後退，一個個的臉色變得簡直比紙還要蒼白，渾身上下微微顫抖著，體內一片冰涼，幾乎有些挪不動腳步了。
百米內圍觀的人全都目光呆滯，身形靜止，好像變成了木雕似的。
整個廣場上有生機的，只剩兩個人：巫姬和警衛楚商。
「你……」楚商目光中閃現過一絲驚恐，但瞬間就被堅定的目光斬碎。
就在這時，石碑好似有了感應，閃爍著淡淡豪光。
「巫姬，就算你有能力讓這番殺孽的因果不算到你頭上，你也沒必要在我的領域殺人啊！」
熟悉的聲音，呂詔什麼時候回到地球的？亦或是此時出現的只是他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