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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封神立碑 第95章 群狼欲噬虎 文 / 天情悟劍聲

    第95章群狼欲噬虎

    「嘿嘿。」歡喜佛陰險的笑了幾聲,抱著懷中已經七竅流血、雙眼泛白的古裝女子做起未完的活塞運動。

    幾分鐘後,歡喜佛啊了一聲,長舒了一口氣,穩了幾秒鐘之後,將懷中的女子像破爛一樣扔向隕石帶,起身踏著陣紋,消失。

    就在歡喜佛走了沒多久,歡喜佛消失的位置突然燃起了大火,將那個半裸的女子連同星空中的一些粘稠液體,一起燒掉。

    這種行為很可恥,嚴重浪費了女性資源,需要受到女權主義者的譴責,需要被全體人類一致譴責!

    「天主,為何您不出面,制止這個歡喜佛的荒唐行為?」

    「其章,這個歡喜佛深諳佛門因果律,就是本天主若不小心,也會著了他的道。所以能不招惹,還是忍忍的好。」聲音從一位穿著青色華服的仙尊口中傳來,剛柔相濟,「不過,比起煩惱這個歡喜做的荒唐事,我更感興趣的是誰能讓歡喜吃虧。很顯然,歡喜並沒有解決那個讓他吃虧之人。」

    乍起波瀾的泛海萬能天,在歡喜走了之後,重歸平靜,但地星的混亂才剛剛開始。

    呂詔的身影時隱時現,盤坐在那英雄紀念碑前的虛空中,沉默了許久後,雙目閉合,法曹的神位氣息驟然間從身體外全部收縮回來,凝聚在身體內,其盤膝的身體,此刻有模糊虛影重疊,漸漸地,從平行空間內,緩緩地直起身子,離開歡喜聖君的禁制,重回輪迴道!

    解決了歡喜聖君,血卦中所示的最大危機就已經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自然就要將那些修煉子境界的仙君蛀蟲清洗掉。

    之所以稱這些仙君是蛀蟲,關鍵就在於,沒修煉一世的子境界,就需要用一個輪迴道的新生靈魂作為胎盤,有點道胎種魔的意思。

    正因為有因果之力的牽絆,所以想要成功轉世,就需要服食一枚輪迴果。

    g1體內的那個仙君元靈算是一個悲劇,還沒覺醒,就被呂詔掐死在搖籃裡,便宜了g1。

    就在呂詔被禁制困住的時候,那些仙君在蓉城老祖的帶領下,逼近天門廣場。

    就在呂詔破禁的前一刻,蓉城老祖這些仙君紛紛駐足回望,雙目精光一閃而過。

    「佛在心,道在行!」一個身穿儒袍的公子哥,同樣向前一步邁去,直奔天空,踏著萬字法印,起身朝呂詔所在的這片空間而去。在其邁步間,這句詩號震徹霄漢。「昔日一別,不想呂詔兄弟竟然進境如斯地步,貧僧當真羨慕之極。」

    「甾夏,裝什麼高人?你不好好在聖藏院待著,來這幹嘛,不怕遭到池魚之殃?」一團墨綠色的氣霧攔在佛公子的身前,袖袍一甩,身形化為人。

    「幽流,我們什麼交情,何必來這些虛的,當年你仗著吃丹藥吃出來的道君修為,強行入我宗門,被本公子擊落一世修為,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佛公子也不衝撞,而是停下腳步,與來人寒暄起來。

    「呸,當年之事,咋們心知肚明,你我修為本就旗鼓相當,只不過因為戰場是在你們佛界,本宗主才吃了點虧。」幽流一拍折扇,唰的一下打開,繼續說道:「看你也在輪迴道,料想是被我父逼落了一世修為吧,算起來,我也不虧。」

    佛公子面色不變,幽流的舉動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剛想反駁,立刻感應到天門廣場區域的空間一陣波動,他望著遠方,雙眼漸漸露出精光。

    在這一刻,那天門廣場內的空間重疊而出,滾滾氣浪瀰漫在了這星空內,一眼看去,那裡的一切全部都被白霧覆蓋。

    歡喜佛下的禁制蘊含佛力,而甾夏是三教同修,對佛力自然也不陌生。同時,他清晰的感應到禁制因為沒了能量供應,而漸漸鬆動,空間波動、排斥。

    不僅是佛公子和幽流,在場所有的修士紛紛閉嘴,虛空中萬籟寂靜。

    「好強的神念!」佛公子衣袍鼓動,一個金身羅漢外相的虛影籠罩在他的週身,防禦住這股神念波動,開口打破周圍的沉寂,跟著又補充了一句,說道:「按神念推斷,這股波動已經是聖君的地步了,莫非這是下界的聖君?」

    「甾夏,你好像驚訝錯了對象,你應該驚訝的是,這個呂詔竟然能滅掉聖君的神念分身。看來我們不得不承認,比那呂詔差了很多。我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和這樣的強者正面抗衡。」

    幽流苦笑到,心中全部都是苦澀,隱魔窟就是受到他的挑唆,去試探呂詔的修為,結果隱魔窟總部全滅了,竟然還是沒有試出呂詔的真實修為。

    幽流雙手捏拳,全身顫抖。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呂詔與隱魔窟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施展出全部力量。

    他最近衝進天仙位,明悟三生,知道自己上一世是[沉淪骨荒天]一位大人物的兒子,深深知道這種聖君的分身有多麼可怕,他曾經看到,同是擁有聖君修為的父親,隨便動了動衣袖,就輕易地擊殺了數十位道君的聯手,從來沒有一位道君能夠在他手上活得下去。

    雖然幽流狂傲無比,目空四海,但要和自己前世的父親相比,還是自認為比不上。

    恢復了前世記憶的幽流知道,什麼仙君、道君,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荒古時期的築基期,只有成就聖君,才算是真正踏上了求取長生之路。

    而現在,呂詔和聖君分身展開蓋世對拼,甚至還將聖君的分身給滅了。

    他自認,要是進入那個氣場中,還沒有開始動手就會被壓迫得氣勢崩潰,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呂詔,我遲早有一天,會超越你!我幽流一定會比你強!」前世的記憶回歸,幽流的性格突變,沉穩中帶著陰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恨,指甲深深刺入了血肉中,鮮血從手掌心中流淌出來,使得他越來越興奮。

    天門廣場。

    呂詔從回到了天門廣場,他來到天門廣場的大道之上,發覺天門廣場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仙君強者竟是隨處可見,可見,仙君元靈已經基本上全都甦醒了。

    恐怕此時絕大部分的仙君高手都在這裡,呂詔甚至能夠感受到天門廣場之中瀰漫的火藥味。

    不過,呂詔沒有看到紫血妖皇和羽族血刃,他們兩個應當都很忙吧,一個要急著煉化領域,另一個則是在淨化戾氣。

    佛公子見呂詔現身,趕忙上前表明來意,道:「道兄,上次你為我斬去惡念,我還未謝你,想不這麼快又見面了。」

    呂詔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儒袍公子,正是他當初破了如來成鬼陣之後,見到的那個天仙高手,想不到現在已經是仙君五重的修士。

    「無妨!交個朋友,不過今日一觀道友修為,竟然已經是仙君五重天造物境的修士了,當真是好快的速度啊!」呂詔笑了笑,週身氣勁鼓動,幻化出一套衣袍。

    這衣袍通體黑色,一邊肩上繡著一輪紅日,中央盤旋著九條飛龍,令這套衣袍多了幾分華貴之感。

    佛公子謙聲道:「哪裡,比起道友力戰聖君分身,我這等修煉速度,真的是拿不出手啊。」

    一旁的幽流好似看不慣佛公子的客套,隨即轉移話題,道:「呂兄,你這衣袍……」

    佛公子和幽流多看了幾眼的是,這衣袍上繡著九條神龍,這九龍並非是刺繡,而是栩栩如生在漆黑的衣面之中游動,好似活物一般。

    這是神物啊!

    不僅是幽流他們,在場所有修士也都是這般想法,認為這件衣服就是呂詔得到的好處。

    加上他們的慣性思維,認為呂詔與聖君分身戰了一場,肯定不能全身而退,即便擊殺了聖君神念,也肯定受了很重的傷。

    於是一個個都開始叫囂起來。

    「姓呂的小輩,我勸你不要獨吞好處,速將從那個未知聖君神念中獲得的好處與我等分享。」為首的蓉城老祖自然要做出表率,在他看來,這呂詔剛剛與聖君分身戰了一場,此刻肯定已經是強弩之末,柿子就要撿軟的捏,此時出不頭,更待何時。

    一個面相陰隼的黑袍中年摸樣的仙君,似笑非笑,陰惻惻的盯著呂詔,附和道:「對對,速速將你身上衣袍的製作方法公佈出來,只有這般華麗的衣服才能彰顯出我們仙君的尊榮。」

    「還有,聖君的神念肯定蘊含非凡的秘術,你也要一併貢獻出來!」

    「還有,上次你斬殺扶桑邪神得到的福地,也應該貢獻出來,讓我輩修士公用。」

    ……

    「你是何人?」

    呂詔沉聲道,面色陰沉無比,渾身煞氣遽然爆發開來,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令整個輪迴道的修煉者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匹敵的氣息從天而降。

    所有叫囂之人的面色立刻陰沉下來,呂詔的舉動有些隱隱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望著呂詔,雙眼漸漸露出精光。

    「老祖我名喚蓉城,乃是上界……」蓉城老祖自認為此時是立威的好時候,正要詳細介紹自己的來歷,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呂詔打斷。

    「好了,不用介紹的那麼詳細,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曉。」呂詔低頭拍了拍衣裳,好整以暇,盯著眾仙君,露出一縷輕蔑之色,然後漫不經心的道:「嘿嘿,你們這些鼠輩,我問你們,我就算將聖君的秘術與神通給你們,但你們真的敢要麼!你們不怕聖君找你們麻煩麼!」

    呂詔笑容平和,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像是敲打在眾仙君的心中,讓他們明白了分贓「聖君神念」的嚴重性。

    之前,蓉城老祖因為自己的面子被呂詔無情的踐踏,眼中殺機隱現,很想一巴掌拍死呂詔,可是後來呂詔的問話,讓他一下子醒悟過來,搶奪聖君神念是需要付出相當代價的,寒聲道:「你不給,怎麼知道我們不敢要?」

    蓉城老祖說這話的語調已經降低了很多倍,顯然是底氣不足,有點死鴨子嘴硬的味道。

    呂詔也不等這些人思考,繼續說道:「你們若敢,我將聖君殘魂給你又何妨?你們,敢麼?」

    話雖說的如此輕鬆,但呂詔眼露出輕蔑之色,卻讓眾仙君很不爽。

    剛有一位仙君要反駁,呂詔就爆喝一句:「你們敢麼?」

    簡單的一句話,讓那個仙君的反駁胎死腹中。

    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盯著呂詔,許久沒有開口,更沒有再叫囂,他們自己知道,他們,不能!方纔他們被沖昏頭腦,需知與呂詔戰鬥的是聖君的分身,除非他們永不上界,否則那聖君的東西,不能沾啊!

    「你們不能,你們做不到,你們這種豬腦子,是怎麼修到仙君境界的?!你莫非還以為我是那個主動放棄地星修士聯盟盟主之位的呂詔麼?你難道還以為我是攻打精國神社時的我麼……

    鼠輩,你們的心境與本君想比,如同螻蟻,我與強敵戰鬥之時,你們躲藏暗處,我敢殺聖君分身,你們,做不到!

    現在,你們叫囂著要好處,仔細想想,你們有這個資格?」呂詔帶著微笑,言辭卻極為犀利。

    「你們沒有了一往無前的勇氣,不敢隻身踏上聖路,一心想著秘術,一心想著子境界,一心想著走捷徑……歸根到底,你們是怕,你們到底再怕什麼?」呂詔眼寒光一閃,但臉上的微笑,卻是從未有半點消散。

    數萬仙君級別的修士,盯著呂詔,瞳孔收縮起來。

    「不知道麼?那麼,我來告訴你們,你們怕的是什麼。」呂詔右手抬起,向前猛的一揮,出手了,如人形的野龍一樣,舉手抬足,崩塌虛空,一雙手拍出,如拔山劈岳,勇不可擋。

    呂詔笑容更濃,他隱忍到了現在,裝出一副虛實不定的摸樣,就是將這些傻x仙君勾引過來,為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指破天穹,立劈下來。

    伴隨著雷霆攻勢,呂詔的話語落在漫天仙君耳中,甾夏和幽流還好,他們並非呂詔的主打對象,雖然受到了一些打擊,但卻不是很重。

    至於其他的修士,就沒這麼好運,臉色立刻陰沉起來,心神驟然一震,他們此刻也聽出呂詔有後手。

    而且,看這攻勢,呂詔並不像受傷的樣子。

    香火之氣捲動,似掀起大浪一般,這些仙君腦後的元神虛影,也扭曲起來,似有無盡痛苦要咆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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