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五卷 :盛世大明(終卷 )第十章 :扶桑行省(七) 文 / 長風
史稱「雙國舅案」告一段落,時間也已經走到了崇禎十五年底。
這一年朱影龍最擔心的就是歷史上的黃河在這一年決堤,不過幸運的是它並沒有如期的發生,因為這些年,朝廷治黃的力度是越來越大,原先規定3年一小挑,5年一大挑,定期疏浚。但至萬曆以後,黃河水利就無法維持了,導致河床淤積越來越厚,河堤經常決口,造成了嚴重損失。
自朱影龍登基以來,就一直注重全國的水利工作,因為水利關乎著老百姓息息相關的農業,沒有糧食,百姓就會挨餓,飢餓會導致什麼,這個問題恐怕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明末農民為什麼會起義?這就是一個「餓」字,沒有吃的,就只能去偷,去搶,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而水利不僅關乎糧食的生產,也關係著百姓的生命,黃河雖然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但是這條養育了幾千年中華兒女的奔騰不息的河流卻每每都會給她的孩子帶來滅頂之災,那是因為她的孩子不爭氣,要懲罰她們,所以朱影龍一上台就決定要好好的安撫這位偉大母親的脾氣,讓她和和順順的繼續哺乳撫養她的孩子!
朱影龍挑選了水利專家袁應泰做了這水利部的尚書,這位水利專家本來應該死在了遼東戰場之上,不過最終僥倖還是活了下來,具體因由朱影龍自己也搞不清楚。因為朱影龍來到這個時空地時候,他應該早死了,但是他卻沒有死,這就非他所能知道了,他這一翅膀,蝴蝶效應居然還能影響到過去,真有些不可思議!
朱影龍提出了「治黃保運」的指導思想和「將河道運道一體。徹首位而合治之」的治黃方針,治河必須從全局和長遠的利益出發。切忌目光短淺,就事論事,不從根本上治理。如果「今不為一勞永逸之計」,而是東決東堵、西決西堵。不僅「年年築塞、年年潰敗」。更貽誤時機、勞民傷財。他提出,不治黃患而確保運道暢通是不可能的,只有「治黃」,才能「保運」,袁應泰將這種河、運一體綜合治理的理論和實踐,取得了極大的成功。
袁應泰學有所長,上任之後如魚得水,在治河過程中,堅持「因勢利導」原則。勇於開拓,大膽創新,既能吸取前人地治河經驗,又能開拓前人沒走過的路,創造了一系列嶄新地治河方法。林雷比如他創修了減水壩。以備訊漲溢洪;在臨水堤外修坦坡。以消減洪水對堤岸的衝擊。在他的指導下,發明了用推測土方的辦法推測水方。將河水地橫切面乘以河水地流速,得出水的流量。這種測水法,本來後世治黃名家靳輔發明出來的,但是現在卻提早出現了,有意思的是,這個靳輔還成了袁應泰的學生。
靳輔是遼陽人,大明收復東北攻破遼陽後,靳輔一家當時隸屬八旗漢軍鑲黃旗,因此就成了明軍的俘虜,因為治黃需要大量的勞動力,這些個俘虜就成了廉價的勞動力,靳輔一家也就分道了袁應泰手下,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袁應泰發現了這個聰明地小蘿蔔頭,因為靳輔是漢人的身份,雖然是俘虜勞工,但只要挨過了三年就可以獲得自由,成為合法的公民,袁應泰就沒有什麼顧忌,將靳輔收在身邊,悉心教導,並推薦他去府學讀書,日後果然成為一代水利專家!
起先袁應泰只是按照自己主管的想法,大量沿用前人治理黃河的經驗,但效果並不理想,後來在小靳輔地影響下,放下讀書人地面子,開始注重實踐,通過實地考察,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資料,為制定周密的治河方案和順利完成大修計劃奠定了堅實地基礎。通過實踐,他得到了「治河必先知河」的真知灼見,常在手下的陪同下沿河「跋涉險阻,上下數百里,一一審度,廣咨博詢,」對黃、淮水情和患情瞭如指掌。
正是在這樣細緻周密的瞭解和實踐,袁應泰在治理黃河十餘年,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尤其是近幾年,黃河水患逐年減少,朝廷的每年的損失也大大的減少,如果按照以前的年景算的話,每年在黃河治理上的投入已經開始少於損失多多了。
治理黃河成功,就等於在黃河兩岸多了千千萬畝的良田,這樣一來受惠不僅僅是朝廷,更加是居住在黃河兩岸的千千萬萬的百姓。
除了黃河、兩淮還有東南,這些三個地區都是水患集中的地方,明末吏治**,當官的就知道斂財,哪裡會想到去興修水利,就算知道了,也未必去做,要修的話,就要向百姓索取,百姓本來就窮苦不堪,哪來的錢興修水利,那還修它幹什麼?
東南乃是財富賦稅之地,大明半數財富都集中在此地,這水利怎能不修,東南水患是除了治黃之外有一重大的水利工程,朝廷每年的投入並不少於治理黃河和兩淮,故而東南水患也在緩緩的減少,從每年發幾次,到現在一年也就一兩次左右,而且還都是有驚無險的那種。
水火無情,治水一事從上古就開始,是個堅持不懈的活兒,關係到國家的長治久安,因此朱影龍對此十分重視,甚至還頒布了誰在水利錢糧上做手腳,哪怕就是一個銅板都要砍腦袋的嚴令,假如這一次「兩國舅案」中是對水利專項錢糧動手腳的話,估計不管是誰求情,這兩位國舅的人頭都是保不住的!
當然,海關也管不到水利。
科舉到這個時候差不多名存實亡了,朝廷對舊科的取仕是越來越少,而考舊科的也自然是越來越少,多數也都是些大齡的舉子,錄用的名額自然是一再縮減,而新科則是一片欣欣向榮,新科取仕的人數那是逐年增加,並且取締了那種三年一考的制度,這一制度出台,天下學子們無不歡心鼓舞,如今帝國的疆域逐年擴大,那就是需要的官員自然是越來越多,對這些年輕的學子們來說,機會也就越來越多,雖然朝廷每年的考試都是優中選優,但畢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三年才等一回了,只要願意,年年都可以考的。
而且新科考試不向舊科考試那樣,一考就是三天,三天的時間,吃喝拉撒就在一個小房間內,那可是既考毅力,又考承受力的事情,新科不同,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是仔細反覆的考慮,最多也就是兩個時辰內答完試卷,答不完的自然取消資格了。
雖然條件有些苛刻(在當時來說),但確是考驗一個人的臨場發揮能力,這對舉子本身就是一種心理考驗,,故而選出了不少年輕的人才,迅速的充實進入大明的官府,也增強了大明朝廷的執行力。
經濟方面,通過與西方經濟貿易的順差,大明每年都能從西方各國賺取大量的銀幣和黃金,而大明帝國中央銀行發行的銀龍元也逐漸的在歐洲國家流通著,雖然一時間是不能夠取代對方的本國貨幣,但銀龍元在西歐的一些國家是越來越緊俏,甚至有些喜歡收藏銀幣的收藏家已經在開始收藏每一年大明帝國中央銀行發行的銀龍元了,由於大明帝國中央銀行發行的銀龍元都是標誌了時間和鑄造廠的,尤其是為慶祝朱影龍三十聖壽發行了一套十二生肖的銀龍元作為禮物回送給各國來賓和國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一套做工精美,工藝精湛的生肖銀龍元已經被吵到了一個十分高的價格,成為歐洲富豪和家族們最想要得到的收藏品,可惜的是有價無市,這足見銀龍元在歐洲受歡迎了的力度了。
文化方面,朱影龍下旨,不管是國內的少數民族,還是附屬與大明的藩屬國(南亞和南洋的一些小國)必須以漢語,有的國家稱為「唐語」定為官方語言,派往大明的使臣不得使用任何所謂通譯,必須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不會的可以派人來學,大明也可以派老師過去教,總之一句話,漢語必須是臣服於大明個藩屬國和在大明國內生活,接受大明統治以及稱為大明帝國公民每一個人的第一語言,至於他們的母語和族語,朝廷並不干涉他們的傳承,學也好,不學也好,但是漢語是一定要學的,不學的可以,剝奪一切公民的權力和應得的土地,送去做勞役!
受到這個強硬政策的影響,西歐各國在與大明貿易逐年擴大的情況下,仰慕東方文化的一些人也開始主動的學習起漢語起來,尤其是與大明做生意的商人,他們幾乎每一個人都能說上一口流利的漢語,看著紅毛藍眼珠的洋人說著比自己還地道的漢語的時候,通常都會引起一片驚歎之聲,當然這些驚歎之聲,讓這些洋人們自鳴得意,更加賣力的學習漢語起來。
可以說,漢語已經逐漸成長為這個世界上說的人口做多,影響力做強大的一種語言了,而且它的影響力還在逐步的擴大,可以相像,一個非洲的奴隸來到大明之後,幾年下來,他不僅獲得一塊土地,還把家人都接了過來,生兒育女,說這一口流利的漢語,他們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說漢語,而他們的母語幾乎成為記憶中的一種符號,這不能不說這是一種神奇,也說明了中華民族強大的包容力和同化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