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二卷 :金蒙之戰之第八章 :傳國玉璽(一) 文 / 長風
思廣益,畢竟大明的疆土算起來也不小了,光靠一個做出的決定往往都帶著一點點的片面性,因此多聽取臣下的建議是非常有必要的。
熊廷弼在西北待過將近一年的時間,對與之毗鄰而居的鄂爾多斯蒙古自然要瞭解的極為透徹,至少要比朱影龍從紙面上瞭解的要更為直觀一下,所以朱影龍第一個相詢的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了。
鄂爾多斯蒙古一項在青海、河套地區駐牧,由於其部信仰的是藏傳佛教的格魯一派,也就是俗稱的黃教,但是青海此時被漠北蒙古的喀爾喀部卻圖汗佔據,這部蒙古是極端仇視黃教的,而且與察哈爾蒙古林丹交好,這樣一來鄂爾多斯蒙古在青海生存極端的艱難,因此想從青海退出返回河套地區,但不是說回來就能回來,河套地區土地肥沃,水草豐美,哪個蒙古部落不想單獨沾有這等風水寶地,卜石兔在的時候,還好說,反正都是一家人,可現在卜石兔不在了,白彥台吉掌了大權,對河套地區可是百般蠶食,加上當初卜石兔兵敗,歸化城被奪之時,曾一度退回河套地區,故而白彥台吉利用這個機會,將大半河套給佔了過去,這樣一塊巨大的肥肉既然到嘴了,又怎肯讓出去?
故而熊廷弼認為額?臣真正想要的是河套地區,而次要的目標才是歸化城,至於那個順義王的王位恐怕他並不太在乎。
西藏、新疆這一直是朱影龍的兩大心病,不過現在鞭長莫及,實力未到,也只能暫緩徐圖。
而藏傳佛教更是一個大問題,信仰之力的可怕之處在於他能把一個正常人的妖魔化,因此大明如果要收服並統治這些地區。首先要把宗教問題捋順了才行,靠殺、滅顯然是不行的,歷史上經歷過三次滅佛運動,最終還不是沒有把佛教這個喜歡叫人「逆來順受」地宗教給滅忘,反而滋生出更多的佛教徒來,儼然超出中華本土第一宗教道教成為華夏第一教派,這些都是三個滅佛運動的發動者始料未及的。
朱影龍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了,但是對佛教卻沒有一點點好感,道教還好,雖然也講究入世。但其「清靜無為」的宗教思想讓統治者感覺不到太大的威脅,雖然他們也會介入世俗政權,有的時候還會是反對的一面,但大多是適逢亂世之時才會出現,而和平時期,道教基本上是不問世俗之事的,而佛教則不同了,尤其是那個白蓮教,就是從佛教演化而來地,不管朝廷好不好。他們的宗旨似乎就是跟朝廷作對,造反,尤其那些表面上慈悲為懷,道貌岸然的和尚們。背地裡什麼朊髒齷齪的事情都干,中土佛教在三次滅佛之後收斂了許多,也誕生了不少與本土文化結合佛教流派,行為上也收斂了不少。但是對藏傳佛家,朱影龍內心裡有一種徹底的厭惡感,尤其是格魯派的這個黃教。一聽到「**喇嘛」這四個字心中就不自覺的生出一種厭惡感。就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的那種感覺。
顯然這是前一個時空的認識影響了他這一時空的認識和想法。在本能上對黃教產生了一種厭惡,甚至有種忍不住要將這個教派從地球上抹掉地衝動。
沒有人會對一個以分裂祖國為目的的人產生一絲好感的。除非那人是漢奸、賣國賊。
要不是對班禪還有些好感,說不定等到西藏、蒙古都歸附大明之後,格魯派這一支藏傳佛教就不存在了,同樣**喇嘛活佛地傳承硬生生的被朱影龍給掐斷了,之後藏傳佛家格魯一派就只有班禪活佛這一支傳承下去,**喇嘛至五世而終,這是後話。
報仇只是一個借口,就像當初努爾哈赤宣佈明朝的「七大恨」一樣,還不是找一個借口,名正言順的攻打大明。
因此朱影得下判斷,不管額?臣所說地是真是假,他都需要一個借口,需要一個奪回自己應得利益的借口,也是一個獲得自己支持的借口。
而有了這個借口就算沒能挑起蘇布地和白彥之間地關係,大明也能在今後地行動計劃中佔據主動,蘇布地怎麼傻也不會去支持一個弒主之人,這樣會被千萬蒙古人唾罵地。
就在國內軍事改革如火如荼的進行之時,漠南蒙古草原上似乎進入了一種難得地平靜,這種壓抑的平靜,給人的感覺就
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夕。
而此時朱影龍卻分別接到了洪承疇和常炎林兩個人的奏折,兩人在奏折中都只說了一件事,荷蘭東印度公司駐爪哇的巴達維亞總督布勞沃爾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病,不但全盤否決了威廉姆斯與大明簽訂的所有協議,並且撤換了台灣總督普特愛斯,換了一個叫威斯特的人,在台灣南部興風作浪,並且還對台灣增派了兵員和艦船,一時間台灣島上籠罩著戰爭陰雲,海外貿易大受影響,不僅如此,這位總督大人還似乎吃錯藥一般,不斷的派出小股部隊對福建、廣東沿海大肆騷擾搶掠,其殘忍程度比之當年的倭寇有過之而不及。
洪承疇和常炎林都沒有想到荷蘭人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簡直大出意料之外,因此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損失不小,兩人同時上書自請處分。
「荷蘭人欺人太甚!」朱影龍怒氣勃發,荷蘭人自毀協議這些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任何人也不願意把已經吃進肚子裡的利益再吐出來,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既然荷蘭人不承認那份協議,那就別怪大明自己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至此,中、荷台灣之戰爆發!
由於洪承疇在台島上早已有佈置,整整兩萬大軍迅速的,悄悄的在台島集結,再開戰前一個時辰,荷蘭駐台灣總督威斯特才接到了洪承疇簽署的最後通牒,隨後戰爭爆發,根本就沒有台島上的荷軍有任何的準備。
荷蘭在台島上的駐軍經過幾次增加已經超過了三千人,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從啦都是荷軍主動挑起爭端,大明的軍隊才會逼迫還擊,洪承疇早已收復台灣的心思,因此採取的一直是示弱的政策,對荷軍在數十次衝突中的明軍都是要在裁軍中整編入武團的軍隊,因此戰鬥力只能算是二流,真正的主力,自然是到最後拿出來一擊必勝的。
很不幸,東方人的戰爭智慧可不是這些狂妄自大的西方人能夠學會的,尤其是洪承疇加宋獻策這樣戰略家和陰謀家的組合,荷蘭人頂多因為瘋狂的原因嘗一點甜頭,等到他們不瘋狂的時候,那只有挨打的份了。
兩萬對三千,這根本就是一場極其懸殊的戰爭,當然荷蘭人因為依托堅城的緣故,還是給洪承疇的大軍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和傷亡,但最多只是拖延一下敗亡的時間罷了。
隨著熱遮攔城的陷落,大明正式擁有全台灣的主權,整個戰爭打了不到一個星期,台新總督威斯特被擊斃,三千荷蘭軍,戰死一千多人,被俘大約兩千人,他們大多是僱傭軍,因此投降對他們來說並沒有那種不可接受的恥辱感!
這是一場極小規模的戰爭,但是這麼一場小規模的戰爭卻是荷蘭海權從巔峰走向衰退的標誌,荷蘭失去了台灣,就等於失去了在東亞盡四分之一的利益來源,並且與大明關係轉惡,而西班牙在這一次戰爭中保持了中立,在見識了大明軍隊的厲害之後,僅有的一絲高傲的頭顱低了下來,大明完全是整個東亞的霸主,西班牙在台島的軍隊才只有五百,根本不夠人家碰的,好在自己猶豫了一下,沒有跟在荷蘭人後面犯渾,抱住了在台島的利益。
台灣落入大明手裡,對荷蘭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尤其台島是荷蘭貿易商船的重要中轉站,對荷蘭在日本的貿易也產生了巨大影響,荷蘭商船在台灣海峽以及南中國海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因此荷蘭在東亞的利益一下子縮水。
當然,這場戰爭對大明的影響也是很大的,首先是財政,由於目前的財政過於依賴海上貿易,因此短期內國內許多基礎工程建設不得不放緩速度,雖然通過集資以及股權轉讓的方法解決了一些資金缺口問題,但這個傷口還需要大明自己添。
從這件事上,朱影龍更加急迫的想要掌握一條完全屬於大明自己的海上通商航道,於是在半年後,大明第一支遠赴歐洲的商船船隊成立,並相應的成立了一隻海上護航艦隊,歐洲的大門從此在大明的百姓面前首次打開了神秘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