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一卷 :龍騰華夏之第十章 :梟雄遲暮(三) 文 / 長風
在汶川大地震中的遇難者予以沉重的哀悼!
「皇上,藍蓉妹妹今天怎麼樣了?」麻姑突然關心的問道。
「她沒事,有皇后照顧她,現在大概還在坤寧宮吧,你昨晚不是在那兒,難道沒有看到她嗎?」朱影龍疑問的看了麻姑一眼道。
「哦,看到了。」麻姑臉一紅,昨晚她心不在焉,根本就沒怎麼注意到藍蓉。
「皇上下旨處斬藍蓉妹妹的義父,此刻她一定非常怨恨皇上吧?」麻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脫口問道。
「藍霖畢竟撫養她長大成人,她恨朕也是在所難免的,況且朕並非真的想斬殺藍霖。」朱影龍歎息一聲道,麻姑聰明絕頂,他沒有必要隱瞞她。
「原來是這樣!」麻姑秀眉輕蹙,接著問道,「皇上有沒有想過,在問斬藍霖之前,藍蓉妹妹會不會去獄中探望自己的義父呢?」
「愛妃的意思是?」朱影龍感覺麻姑的話中似乎有話,不由的抬起頭來注視起麻姑的眼神,眉頭也輕輕擠成一個「川」字。
「如果有人挾持了藍蓉妹妹,威逼皇上釋放藍霖,那皇上會怎麼做呢?」麻姑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緩緩的問道。
霎時間,朱影龍瞳孔猛然一縮,麻姑的提醒讓他馬上就明白了自己這個計劃最大的漏洞之處,既然藍蓉的嫌疑被剔除,他下意識的並沒有將藍蓉考慮到自己的計劃之中,這個巨大的忽視可能是致命的。
而藍蓉此時已經有了身孕!
「多謝愛妃提醒,朕險些要釀成巨禍。」朱影龍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真要發生了那樣地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置,說不定真要將藍霖換回藍蓉。放虎歸山。
「皇上,臣妾想我們何不將計就計?」麻姑獻計道。
「愛妃是說?」朱影龍隱約猜到了麻姑心中的想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果真的有螳螂的話,我們為何不去做那只黃雀呢?」麻姑嫣然一笑,胸有成竹道。
朱影龍委實難以下決定,這到不是他優柔寡斷,而是因為藍蓉懷了身孕,這可是拿她們母子的生命安全來當賭注,而且還要在藍蓉不知道的情形下。否則一旦走漏了風聲,無為教那些逆賊會不會上當就難說了,而且這世上也沒有十拿九穩的計策,若是對方有才智高明之輩識破或者有了堤防,無疑陷藍蓉母子於險境。
麻姑自然看出皇帝心中的顧慮,現在就算她心中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勸說皇帝施行這條計策,萬一出了什麼錯漏,藍蓉有了什麼損傷,到時候罪過可都要算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姐妹之間必然會心生芥蒂。若是換做不相干地人,她早以開口勸說皇帝行此險著了!
「其實皇上不必為難,只要下一道嚴旨,限制藍蓉妹妹十天之內不得走出宮門半步。出入皆有大批衛士跟隨,自然也就安然無恙了。」麻姑建議道。
「如此也只能這樣了。」朱影龍點頭道,「不過你們幾個在這十天之內最好也待在宮中,哪兒都不要去。」
「臣妾知道。就算要出去也會帶足了侍衛,在城裡,那些逆賊還不至於太猖狂!」麻姑自信的一笑道。
「其實皇上為何不派一人喬裝成藍蓉妹妹。只要有幾分相似就行。賊人又不能靠近細看。相信很難發現破綻,然後出宮做的故意隱秘一些。這樣那些賊人必然會信以為真,我們再派人尾隨其後,將這些賊人一網成擒,這樣既抓到了這些無為教的叛逆,又不會置藍蓉妹妹於險境。」李瑤在這個時候出口道。
「好主意,朕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朱影龍一拍大腿,驚喜一聲道。
麻姑臉上也洋溢著笑容,計策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往往每一個人考慮的方向都有不同,這樣就很容易走入一些歧途,尤其是關心則亂,這真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有了這一初步的共識,三個人便開始討論起計策實施的步驟來,尤其在某些細節方面,朱影龍並不擅長,而心細如髮的麻姑則最善於完善這些,因此工作大部分都交給了她,而李瑤則是帶兵出身,擅長行動,因此大主意朱影龍拿,細節方面麻姑擬定,而行動方案則有李瑤親自製定。
這真是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攤開第一監獄到京城道路地形圖,由於大雪的原因,積雪沒入膝蓋,這對螳螂來說簡直就是天祝,而對黃雀的行動來說卻變地異常困難,而且大雪過後,行人稀少,這對無為教的逆賊來說更加容易隱匿行動不易被人發現,除了幾處極易埋伏劫殺的路段,還有隨便那裡,只要將自己埋入路邊的積雪中,就很難發現,而且這些賊人還會選擇在一些開闊之地,因為這樣有助於他們成功之後四散逃亡,就算官兵及時趕到,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追擊。
因此對朝廷來說,螳螂好做,黃雀難做。
而且還不能打草驚蛇,無為教隱藏之深朱影龍是深有感觸,還有他們地情報的準確也令他非常忌憚,在對方知己,而自己卻不知彼的情況下打贏這場仗,恐怕運氣至少要佔了七分之上,而事實確實也是這樣。
「皇上,我們何不兵行險著?」麻姑看著這條通往第一監獄的官道,表情一點也不輕鬆,天時、地利都在己方,即使有好地計策也很難實施,除非再等上幾日,天氣好的話,路邊的積雪融化可能會對己方有利,也有利於迅速調動軍隊。
「皇上,臣妾剛才想,我們何不這樣……」麻姑將自己剛剛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地一個點子道了出來。
朱影龍聽了之後沉默半晌才道:「辦法是個好辦法,不過這似乎太危險了。」
「皇上,雖然這很危險,但皇上大可放心,既然這些無為教逆賊有目地,就斷然不會傷害到人。如果
中跟蹤,說不定能找到他們藏身地點,這樣不僅抓到說不定還能將他們地首腦也一網打盡!」麻姑道。
「要是他們不上當怎麼辦,或者發現了我們的計謀?」李瑤有些擔心問道。
「他們不上當,那就證明這些賊人當中並無什麼智慧高超之輩,那自然也就好對付多了。」麻姑給出一個寬心地笑容道。
朱影龍這個時候也堅定了決心道:「鳳凰兒說地不錯,要抓住這些逆賊自然會有些犧牲,鳳凰兒的辦法朕認為是犧牲最可能小,而獲得戰果最大的一種。但是朕擔心這些賊人萬一認出此『藍蓉』非彼『藍蓉』,一旦這些人知悉了朕的意圖,那接下來要抓住他們就更加困難,尤其是他們幕後的主腦如果不除去,始終是個禍患!」
「皇上的擔心也不錯,不過事情還沒有坐就畏首畏尾這似乎不是您的風格?」麻姑要不是對朱影龍極其熟悉,她說不定都已經在懷疑眼前的皇帝是不是真的了!
「對呀,朕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朱影龍聞言霎時心神一震,如醍醐灌頂一般,麻姑的話如同晨鐘暮鼓一般點醒了他。要不是最近事情多地讓他寢食難安,顧此失彼,他也不會變得如此患得患失了,看來有個頭腦清醒的女諸葛在身邊隨時提醒自己是非常必要的。正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
接著很快計策敲定下來,三人仔細研究了一下細節,然後授權麻姑全權指揮這一次「圍獵」行動。
為了配合計劃的展開。也為了一視同仁,朱影龍一回到養心殿就下了一道針對後宮所有嬪妃的旨意,在接下來的十天之內。沒有他的許可。后妃們只能待在皇城之內。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誰都知道這道旨意針對的只是藍蓉一個人,其她人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不過宮外大雪覆蓋,街市寥寥,也沒有什麼可去之處,兼有天氣嚴寒,還不如安心的待在溫暖的宮殿之中,下棋、打牌娛樂呢!
朱影龍下了這道暗旨才不久,消息就已經傳到許蓉蓉地耳朵,只見她對著送過來消息的紙條冷笑連連,似乎早已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許蓉蓉很快就下達了嚴密監視各宮門的命令,因為她料定藍蓉一定會找機會悄悄出宮的,雖然分屬不同父母,但許蓉蓉在藍蓉身邊暗藏了一顆棋子,因此她才能對藍蓉地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朱影龍哪一天臨幸,多長時間,幾個人,在何處?許蓉蓉都比宮裡記錄起居注的太監還要清楚。
要找人易容成藍蓉的模樣這並不難,難地是藍蓉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還有身孕,這就給麻姑挑選人選帶來巨大的困難,而藍蓉有身孕地消息已經傳遍六宮,這就給計劃地執行帶來了非常大地困難。
宮內也有不少會些武藝的宮女,她們大多數是經過嚴格審核之後進宮來,一方面伺候宮裡面地娘娘,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突發情況下不會武藝娘娘們的安全,因此人選的問題不大。
不過經過高矮胖瘦以及身手的一比較,剩下來合格的就不多了,最後麻姑和李瑤把目光就集中一宮女身上,這個宮女就是藍蓉的貼身宮女梅香。
梅香身材與藍蓉相仿,而且體型也極其相似,梅香進宮之前跟著自己狠心的父母也學過一些武藝,有些功底,進宮之後就被派到藍蓉身邊服侍,主僕二人感情不錯,閒暇的時候,藍蓉也傳授一些武藝給梅香,因此梅香的武藝一招一式都帶著藍蓉的影子,若是由她來假扮藍蓉,起碼在武功方面不會令人太快發現,但梅香被父母賣進宮的時日並不短,也有四五個年頭了,但在藍蓉身邊服侍卻只有一年,雖然平時規規矩矩,勤勤懇懇一點錯都沒有犯過,但麻姑有些擔心梅香的來歷,這件事危險先放在一邊,但必須執行的人一定是要忠心可靠的才行。
所以麻姑覺得在用這個梅香之前必須先跟藍蓉旁敲側擊一下,總要先瞭解一下這個梅香。
瞭解之後麻姑大呼僥倖,幸虧她沒有直接盲目的下決定,藍蓉在日本進行忍者培訓十幾年,以她的聰明,察言觀色自然非常厲害,原來藍蓉一開始並沒有懷疑梅香的真實身份以及目的,當初因為同病相憐被父母遺棄,這才感到非常投緣,於是將其收到自己身邊,但是藍蓉卻漸漸的發現小梅香的與眾不同。
因為她發現這個小丫頭有些時候居然有著超乎尋常的成熟和冷靜,而所有表現出來的好奇和驚慌都是刻意的裝出來的,只是她偽裝的太好了,要不是藍蓉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特殊訓練已經忍者特有的直覺,她也未必能發現梅香的異常。
這還僅僅是初步懷疑,後來一件事就讓她心中起疑,那是因為梅香對忍者的一些功夫有著超乎尋常的悟性,而梅香平時表現出來的聰明也不是太突出,而對於其它方面的武術卻似乎進步沒有那麼明顯,種種跡象,藍蓉認定梅香曾經經歷過忍者的訓練,為了不讓梅香產生懷疑,也為了查探梅香的目的以及幕後的人,以無為教和日本幕府忍者的關係,梅香很有可能與她出身同一地方,都是無為教派過去培養的,因此她故意的將這個秘密隱瞞,並且故意的與之交好,而且幾乎是無話不說,逾顯親密無間,明裡是主僕,暗地裡卻如姐妹一般,而暗中卻在調查梅香在宮內是否還有其她同黨,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她發現梅香暗中與宮外的人聯繫,值此這才堅定了她的懷疑,但她沒有行動,而是若無其事不動聲色,一切照舊,若不是麻姑的計劃挑中了梅香,藍蓉也不至於提前將自己的懷疑和盤托出。
既然幸運的知道了這個消息,麻姑與李瑤商議了之後決定還是利用這個梅香,重新進行部署,將無為教的人引入彀中,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