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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八卷 :御駕親征之第七章 :夜審(二) 文 / 長風

    ,朕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但朕現在還不想殺很想知道在你這麼一副柔弱身軀下,為什麼會蘊藏了那麼驚人的力量,還有你和你的主子都是朕想要知道的。」朱影龍硬起心腸道。

    「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許宛若大聲道。

    「你可以不說,但許多人將會因你而收到牽連,甚至會被滿門抄斬!」朱影龍故意嚇唬許宛若道。

    「狗皇帝,你好狠毒的心!」許宛若頓時臉色微變,尖叫罵道。

    「朕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要誰死,誰就得死,何況天下美女多得是,多一個辰妃不多,少一個辰妃不少,舊人去了,正好挪地方給新人住,你說是不是呢?」朱影龍故意道,他不清楚這兩丫頭之間得感情究竟如何,還是她們根本已經互知身份,試探一下總是可以的。

    「不要,不要……」果然,許宛若連喊兩聲『不要』之後拚命的搖頭,神情痛苦之極,顯然在做內心激烈的思想鬥爭。

    「還有,你千萬不要想著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了,那她們就更加脫不了身了,這謀逆大罪可是要誅滅九族的。」朱影龍繼續加碼道。

    「不,狗皇帝,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說的。」許宛若顯然在被良心的拷問和煎熬之中,她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的皇帝比魔鬼還可怕,他一不對自己用刑,二不罵自己,而是讓她心在油鍋的煎熬,良心、良知還有骨肉親情的拷問,這些才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刑具。

    「皇上,與這賤婢多說無益。以奴才看,不用大刑,她是不會說的。」徐應元側身道。

    「那以你看,用什麼大刑好?」朱影龍淡然問道。

    「以奴才看,上夾棍好了,俗語說的好,十指連心,她一定受不住這痛,乖乖地說的。」徐應元道。

    朱影龍搖了搖頭道:「些許皮肉之痛,對於一個不怕死的刺客來說。根本不起作用?」

    「那炮烙好了,就是鐵打的男人都難以經受的住的。」徐應元立刻順著朱影龍的思路換了一種刑法道。

    朱影龍微笑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你說,要是在她那張漂亮的臉上上烙上這麼一個印記,你說會是個什麼樣?」

    「朱由檢,你這個惡魔!」許宛若駭的花容失色,這只要是女人,沒有一個不注意自己的容貌地,就連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刺客殺手都不能例外。

    「徐應元,燒炭。炮烙,朕今天要親自掌刑!」朱影龍盯者許宛若那快要噴出火來的眼神大聲道,他根本就不想對許宛若動用這種慘無人道的刑罰,何況他已經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廢除這些殘酷的刑罰。又怎麼會親自掌刑呢!

    其實,徐應元和許宛若都沒有發覺到朱影龍此刻一顆細膩的心,這間刑室許久沒有使用過了,到了日落西沉之時。這裡接受不到任何一絲陽光,刑室內是冰冷刺骨,朱影龍是身著貂皮裘衣。徐應元也一聲錦衣棉袍都還不覺得。但許宛若卻受不了。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但囚衣能有多厚。她又是一女子,雖有功夫在身,也抵擋不住大自然的威力,朱影龍剛才看她都冷的牙關輕顫,所以才借用刑,好在這刑室之中燒炭生火取暖。

    火紅地火苗從炭盆中竄出,刑室內的溫度馬上就上升了許多,許宛若覺得沒有那麼冷了,牙關也不顫抖了。

    炭火越燒越旺,放在裡面的烙鐵也從黑色變成了通紅之色,通紅的炭火映地三人的臉都通紅通紅的。

    「許宛若,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把你知道的都給朕說出來,朕不僅可以繞你三次行刺地死罪,還可以讓你過你想過的生活。」朱影龍抄起燒的通紅地烙鐵冷冷地對這許宛若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一個狗皇帝地鬼話我會相信嗎?」不冷了,有力氣了,也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好,那朕就成全你!」朱影龍提起火紅的烙鐵站了起來,冷笑地朝許宛若走過去。

    許宛若眼神之中頓顯恐懼之色,也許她在沈芊芊身邊多時,對朱影龍的性情很瞭解,他是一個相當溫和的皇帝,這時朱影龍一貫給她的感覺,甚至剛才朱影龍言語上的逼迫,她甚至在內心裡把朱影龍當成魔鬼的化身,但那都是心理作用,認為他只是想讓自己心理崩潰,因此她有理由相信他不會對自己動用酷刑,那都是在嚇唬她的,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真的使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自己,而且說到做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奈何她已經被鎖在鐵鏈之上,就算退,也只能是寸許的距離。

    閉上眼睛,許宛若面若死灰,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呲,呲……」幾聲燒焦刺鼻的味道傳來,那是許宛

    前幾縷凌亂的頭髮碰到烙鐵被燒焦的聲音。

    「不要!」許宛若突然尖叫一聲,驚的朱影龍差點真的將手中的烙鐵印了上去,要知道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沉,差那麼一點,許宛若這容就毀定了。

    「怎麼,改主意了!」朱影龍趕緊將沉重的烙鐵交到徐應元的手裡,甩了甩手臂,掌刑這個工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才舉了一會兒烙鐵,這手臂就有點酸。

    許宛若慢慢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臉似乎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刺殺你這個狗皇帝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與其他人無關,你殺了我吧!」

    若是平常人,再好的耐心都讓這個女人給磨掉了,可朱影龍偏偏不,他決心跟這個女人耗下去,實在不行,進行疲勞審訊,他這邊人多的是,輪流休息,看這個許宛若能堅持的了多久!

    當然還有一招,只是這招太過於陰毒,他吃不準許宛若與沈芊芊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再說了,使用了這一招,許宛若就算把所有秘密都說了出來,她也沒有活路可走,不到最後一步,朱影龍也不肯使用這麼陰毒的招數。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居然就在這刑室裡面度過了,他還真的跟這個許宛若卯上了,內閣和軍機閣送到南書房的奏折都讓他給轉到這裡來了,連晚膳也讓御膳房轉過來了,就在這刑室批閱奏章,用晚膳,順帶盤問許宛若,這也是後來朱影龍自己覺得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一天。

    散發誘人香味的飯菜對飢腸轆轆的許宛若來說又是一個折磨,從早上到現在,她是粒米未進,餓的已經是千心貼後心了。

    「想吃嗎,想吃就說出來呀!」朱影龍故意的高舉飯菜誘惑道。

    許宛若現在才知道,不,她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狗皇帝折磨人的本領是層出不窮,而且都件件打在自己軟肋之上,想什麼就來什麼,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她痛不欲生,可除了咬舌自盡一條路,她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但是她一死痛快了,可表妹還有姑姑一家怎麼般?難道讓她們一家人都到地府相聚不成,死也都不能死了!

    更可怕的是,她一閉眼,馬上就有人叫醒她,她甚至連昏過去的機會都沒有!

    由始至終,朱影龍沒打她一下,也沒有罵她一下,但卻將許宛若折磨的死去活來,**和精神都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朱影龍本想使用死囚**用刑示範的,一想到這似乎太殘忍了些,別給自己留下什麼陰影,於是許宛若幸運的逃過一次眼球和腸胃餓折磨。

    「水,水,我要喝水,給我水喝。」許宛若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乾裂的嘴唇上下蠕動道。

    看到許宛若這種意識十分不清楚,又昏昏欲睡的精神狀態,朱影龍腦中靈光一閃,催眠!

    對,就是,催眠!使用催眠的辦法可以令人說出他潛藏在內心裡的秘密,也就是俗稱的****,但不知道對於許宛若這樣的此刻是否有用,趁許宛若現在的精神狀態或許可以一試。

    「徐應元,你身上刻有吊墜什麼的?」朱影龍起身問道。

    「皇上,奴才身上就一個香囊,是用來那個用的,沒有吊墜!」徐應元為難道,太監身上的香囊都是用來遮掩身上的那股子騷味的。

    朱影龍起身,自己身上摸了摸,就摸出一塊盤龍玉?出來,可惜這東西大了些,不過也只有用這個了。

    朱影龍順手從腰帶上摘下,平息了一下情緒,慢慢的拿著玉?走到許宛若的面前,手高高舉起,然後緩慢張開,玉?從朱影龍的手中落下,有規律的在許宛若眼前擺動著。

    朱影龍也不知道這催眠術有沒有用,反正以前那個時空看電影、電視都是這麼演的,姑且拿過來試試。

    「許宛若,你看這是什麼?」朱影龍以他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玉?…水。」許宛若嬌嫩的舌頭添了一下乾裂的紅唇,眼神看著晃動的玉?道。

    「不錯,它就是水,一滴、兩滴、三滴,好多滴水,你來數數看?」

    「一滴、兩滴、三滴……」順著朱影龍的意識,許宛若緩緩的數著,眼神也逐漸迷茫。

    有門!朱影龍壓制住心中的狂喜接著道:「你現在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湖泊,碧空如洗,碧波蕩漾,你此刻正置身在一艘美麗的遊船上,伸手掬起一碗清水,把它喝到嘴中,閉上眼睛,享受那干冽甜美的滋味,好甜呀!」

    許宛若照這朱影龍的話說了一遍後,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陶醉之色,似乎在享受湖水帶給她的甘甜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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