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八卷 :御駕親征之第四章 :原來是你(四) 文 / 長風
心殿南書房,朱影龍命徐應元將何騰蛟傳了過來,君後,朱影龍開口問道:「何愛卿何事進宮來見朕呀?」
「啟稟皇上,若豐城候狀告都御史周文元大人一案,明日開審,微臣是特來聆聽皇上訓示的。」
「訓示什麼?該怎麼審就怎麼審。」朱影龍道。
「啟稟皇上,本案缺少一關鍵證人,微臣恐怕審不下去?」
「缺證人你就去找呀,來找朕幹什麼,朕還能給你變出一個證人不成?」朱影龍知道何騰蛟所說的那個關鍵證人正是他,可他並不想暴露身份,自然是裝聾作啞了。
「皇上,微臣斗膽想問皇上一個問題?」何騰蛟沉默了一下道。
「問吧,不過朕未必會回答。」何騰蛟是出了名的難纏,他可不想留下任何把柄,所以先拿話把路都堵死了。
「微臣敢問皇上可認識一個姓『伍』的年輕公子?」
「認識,怎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皇上能否告訴微臣這姓『伍』的公子住在何處,微臣有事找他。」何騰蛟道。
「你想找他給你作證人?」
「正是!」
「那你就別找他了,他不會去的。」
「為什麼呀,皇上?若豐城候三公子就是被這伍公子的一個僕人打斷手腳的,不找到他,微臣這案子還怎麼審呀?」
「這倒也是。」朱影龍心道,自己不出面就怕暴露身份,鬧出不必要的風波來,這樣一來麻姑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段剛開始的感情就會因此而夭折,但是何必要自己出面呢。那晚他們可是三個人一起去的,周淮安重傷不能出去作證,但是徐應元卻好好的,讓他去不也是一樣地嗎?自己就不必出面了,這個辦法好,徐應元那天也是易了容,只要小心些,不會讓人認出來的。
「何愛卿,這樣吧,伍公子雖然不能去。但是朕聽說那天晚上他還有兩個僕人在場,你找打他們其中一個不也能說明問題嗎?」朱影龍循循善誘道。
「皇上說的極是,可茫茫人海,微臣到哪裡找呀?」
「這個朕可就幫不了你了。」朱影龍打了個『哈哈』靠上軟墊,閉目養神道,「朕有些乏了,沒什麼事,愛卿你請便吧。」
朱影龍瞇開一條縫隙,發現何騰蛟無奈搖了幾下頭,轉身拜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何騰蛟一走,朱影龍就坐起來,招手喚來徐應元,低聲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徐應元頓時臉就苦了下來,怎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總是輪到他,不過他也慶幸躺在床上養傷的不是他,相比那種痛苦。這點算輕的了,這還是替主子辦事,他就是不願意。也不敢說個『不』字。
大理寺要審候爺。這消息就像插了翅膀飛向北京城每一個旮旯。甚至剛出來沒幾天的《北京週報》頭版頭條刊登了這件案子前前後後,本來默默無聞的一件新鮮東西。藉著這個機會是一飛沖天,打響了招牌,從此報紙這個東西開始慢慢的走進了北京城內的千家萬戶,這是不僅朱影龍沒有想到,更加不會預料到,成功地必然後面必然也帶有一絲偶然,如果沒有抓住這次機會,報紙起碼會晚一些成為文人墨客和販夫走卒共同的寵兒。
當這一期的《北京週報》擺放在朱影龍的案頭的時候,他自給兒也傻眼了,他越想低調處理這件事,偏偏越是沒有辦法低調,偏偏這份《北京週報》卻是在自己支持下辦起來的,前幾期銷量並不好,每期也就幾百份,貼錢操作,文章都是中規中矩的,他狠狠批評過那幾個主編之後,強行命令他們改變以往的寫作風格,增加些通俗易懂的語言,什麼廣告呀,通俗小說連載呀什麼的,還有挖掘市面上具有價值地新聞什麼的,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整出來了,而且一下子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雷。
頭疼,真頭疼,他真的很想把負責運作這件事地書商毛晉叫過來狠狠的痛罵一頓,可這都是他自己疏忽,一句新聞自由,卻忘記了新聞監督,看來矯枉必然過正,自由得要有個度,太自由了也不好。
看來有必要給立個新聞審查制度,於是他將都察院的右都御史陳於廷傳召進了南書房,命他負責此事,暫設一個新聞監督御史的職務,進入毛晉地《北京週報》的報館,負責這個新聞審查工作,便於朝廷更加能有利的利用輿論導向。
藍霖地藥丸果然起到了效果,李永祚頓時把他當作神明一樣看待,開始不斷地旁敲側擊地請教他如何避開這一劫,藍霖裝模做樣的推諉了許久,答應幫他把這個應劫之人算出來。
當藍霖說出「伍夫」這個人地時候,李永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此事更是深信不疑,但是藍霖硬是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勸李永祚不要害無辜之人的性命,只要將其逼離京城就行,不過他又添油加醋的將這「伍夫」活在世上的危害說的更加恐怖,李永祚一頭就跌進了藍霖早已設好的陷阱,更何況這個「武夫」不但是打傷兒子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命中的一劫,以他的個性,斬草除根才最保險,一條殺人毒計在李永祚腦海裡形成了。
而住在李永祚候府的周文元卻並不清楚這件事,李永祚對他是嚴加防範,他根本沒有多少機會打聽到候府裡面的**,就算無孔不入的暗影也只是打聽到了李永祚府裡突然來了一個道士,就住在東廂房,這道士是幹什麼的,來候府幹什麼,一時之間,周文元根本難以查清楚,只是聽說這道士讓疼痛難以入睡的候府三公子安靜下來了,是個得道高人。
江湖遊方道士,每個人總有那麼一技傍身,能讓人暫時忘記疼痛這也不奇怪,周文元也就命令暗影暗中監視,但卻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開審如期如時舉行,朝廷這一年裡雖然大力的剪除貪官污吏,但大都在五品以下,過三品的大員幾乎沒挖出幾個來,儘管他們中間大蛀蟲,大貪官也不少。民告官向來是輸多贏少,但是這官告官,一個還是候爺,另外一個是素來以「鐵面御史」著稱的都御史大人,這個案子甚至被民間看作是一個風向標,輸贏甚至有點能決定人心的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