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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卷 小千世界 152 羅洪 文 / 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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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羅洪都不記得轉過幾次彎了,每一個轉彎的地方都有那麼一點亮光,最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心裡邊數一下,數著數著就忘記了。現在他唯一還記得清楚的就是有五個拐角拐後是往下走的,此時的他就走在向下的通道上,藉著前面那微弱的亮光,羅洪依稀可以看見前面的通道又是平的了。走了這麼長時間的暗路,羅洪的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環境,在加上這一路過來什麼都沒有,漸漸的就沒有那麼害怕,只剩下好奇了,走起路來也就快多了。

    這一次前方通道並不長,在通道盡頭轉彎處光亮亮了不少,藉著那裡的光,幾乎可以把這條通道輪廓都給看清楚。看見如此亮光,羅洪居然發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而且是毫不猶豫的停下了腳步。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心跳沒有那麼快了以後羅洪才在次向前走去,這條通道短得只需要幾次呼吸的時間就能走完,轉過彎,羅洪瞬間驚訝起來。第一個反應就是閉上眼睛,並且用手遮住了眼睛。等感覺到已經適應了以後羅洪才慢慢睜開,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那些發出白光的東西,而是白光圍繞著的古銅幽綠色的東西。然後他才看見那些發著白光的東西。

    羅洪這才仔細去看,這一看才發現那古銅幽綠色的東西像是一條傳說中的龍。而那些發光的東西是從八個方向圍繞著它的,這八個發光的小堆每一堆都被堆成三角行,全部都是用完整的人的頭骨來堆的,最下面一層是十個,最上面一層只有一個。每一個骷顱頭都是三個地方在發光,看樣是被人裝的發光的珍珠上去。頭骨原本就是白色的,再被白色的光芒映照,顯得更加慘白,給人冰冷的感覺。剛踏進屋兩步的羅洪身子忽然顫抖了幾下,全身都感覺到冰冷。就在他剛剛感覺到冷的時候,從他的丹田之處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這才感覺不到冷了。

    桌子中間那是一條只有一尺來長的青銅色龍,四抓撐在桌面上,仰著頭張著嘴,伸直著尾巴,只是看不到眼睛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那青綠色光芒的吸引,哪怕頭骨散發著慘白的光芒。羅洪居然一點不害怕,並且是看都不看一眼。他的眼睛裡只有那青綠色的光芒,除了在最初的時候因為感覺到冷而停頓了下腳步以外沒有任何的停頓。伸出手去,穿越過慘白的光幕,他的指尖很輕易的就觸碰到了那條青綠色龍,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指尖傳來的龍紋。還有另外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傳來,那種感覺既不是冷也不是涼,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像陰寒的感覺。就像是本能的反應一樣,剛指尖才剛接觸到青龍表面,動作忽然加快。握住了青龍的頸子,把它拿在了手裡,羅洪的心中一喜,收回了手,把青龍拿在眼前準備細看,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邊忽然起了變化。

    屋子裡邊最開始起的變化是那些發光的頭骨。就在羅洪把青龍拿離桌面的時候,那些光芒就開始暗淡了下去,剛剛拿在面前準備細看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忽然發現那成堆的頭骨居然開始風化。漸漸變成沙礫,向著桌面坍塌而下,而光芒暗淡的程度更快了。羅洪抬頭看了另外幾堆,居然全部是一樣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在這屋子裡邊的一個角落處居然黑暗異常,哪怕先前的光芒那麼明亮,依然沒有照亮那裡。眼前的情景,以及他忽然間的發現把他嚇了一跳,身子一抖,握著青龍的手也跟著一抖,忽然手上有疼痛的感覺傳來,那時先前被樹籐畫破的地方,原本已經開始結疤了,此刻在羅洪已經看不見的情況下又開始流血了。

    這個屋子本是個不透風的屋子,偏偏此刻像是有風在屋子裡邊吹動一樣,那些風化的沙礫被刮得四下流動,吹離了桌面,很快桌面上就在也看不見光亮了,只有門口那裡有兩顆珠子還發著光,原本門口那珠子發出的光芒就微弱,等到了羅洪這就更微弱了。弱到只能勉強看清桌子的形狀。原本羅洪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不料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產生了變異,這變異來自羅洪手中的青龍。如果說先前青龍身上的光芒是那些白光反射的,此刻從青龍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絕對是它自己的,比先前青綠色光芒更明亮更青更綠,身在這樣的光芒中也更嚇人。當青龍身上發出光芒的時候,羅洪忽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感覺自己身體裡邊的一部分想要脫離自己,向著青龍那張著的嘴飛去,在這更青綠的光芒中,他還看見了像蝌蚪一樣,比蝌蚪大得多的白光在飄忽,在飛行,在追逐,這一切彷彿都是以他為中心的。怨靈,那些飄忽的白光居然是怨靈。雖然以前羅洪沒有見到過,但是他卻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如果一個人是死於被害,那麼這個人身上就會有怨氣,假如怨氣太重,他的靈魂不願回歸九幽,那麼他的靈魂就會無止無休的在這天地之間飄蕩,成為怨靈。

    當羅洪看見這些白光的時候,他忽然間就想起了怨靈這兩個字,看著這麼多的怨靈在自己身邊飛舞,他的心頭一震,原本正在努力抵抗那種怪異感覺的心神鬆動了下,就這麼一分神,羅洪就開始感覺自己頭暈目眩,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些。握著青龍的手濕濕的,拈拈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還好這個時候的羅洪看不見他手上的情況。就像是青龍銅像有什麼奇異的吸取能力似的,羅洪手心處原本只是剛結的疤在次裂開了。有血珠流出而已,當血珠剛接觸到銅像的時候,居然就漸漸的滲入到銅像裡邊去了,緊接著,就開始流出更多的血液,銅像吸收得也更快了。羅洪正努力的對抗著那奇異的對靈魂的吸扯力,甚至已經用上了他體內本就不多的長生靈力,但是卻依舊還是沒有什麼效果,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是感覺有些暈眩,呼吸有些急促。這才沒有過多久。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肺部有點涼,幾乎呼吸不過來,就快要暈倒了。就在這個時候,在那黑暗異常的角落裡,忽然出現了一根黑色的棒子,伴隨著還有幽幽的聲音響起道:「萬載熔煉,千年等待,穿行三界九幽。只為等待你的出現,我名噬魂。願伴你一生。」看樣子似乎只有三尺來長,正對著羅洪飛來,其速度一點也不慢,就在羅洪昏迷的前一刻,他向前平舉出了手中的青龍銅像,青龍的尾巴似乎剛好正對著棒子的頂端,然後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洵兒前山,守靜堂。很少有像這樣子把所有人都聚齊的情況,而自從羅洪來的那天起到現在。才半個月的時間,這山上所有人齊聚已經是第三次了。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吳齊在大廳裡邊來回的走著,顯示出內心不平靜,許飛鳳雖然是坐在那裡,但是臉上卻也是一臉著急,其餘八位師兄弟站在那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原因很簡單。就是羅洪失蹤了,居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自己的徒弟失蹤了,做師父的卻不知道,對於本就愛面子的吳齊來說。其鬱悶和憤怒是可想而知的。深吸了口氣,吳齊轉過身來看著眾人說道:「用最短的時間把他找到,活著,帶回來,死了,就抬回來。」他的這句話剛說完,在王大義的帶領下,所有徒弟都退出了守靜堂。

    前山發生的事情羅洪是一點也不知道,此時的他正昏迷著,就在他失去知覺的瞬間,從暗處飛出來的那根黑色棒子來到了他的面前,本來棒子的頂端是正對著青龍銅像的尾巴的,他的身子無巧不巧的剛好向後倒,握著銅像的手也就往上面抬了一點點,以至於黑棒剛好貼著銅像的腹部而過,穿越過後抓前抓,黑棒的頂端在碰到青龍銅像的下巴的時候才停止了前行。這一龍一棒相撞,發出了奇異而低沉的聲音,彷彿是來自九幽深處,那奇異的震動,就像是在靈魂深處一般。就連周圍的怨靈在這一刻全都閃避開來。雖然昏迷,但是羅洪的手依舊緊緊的抓著銅像,此時的黑棒就像是被卡在了龍腹下面一樣。就在黑棒和龍下巴撞擊不久,原本已經安靜的黑棒又開始動了起來,棒身不停的搖晃著,一開始還很輕微,漸漸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急。這根黑棒,彷彿已經有了生命一樣。

    儘管如此,但是羅洪的手依舊還是沒有鬆開過,昏迷中的他,手臂也跟著在不停的搖晃。原本他手掌上就在不停流血,經過這麼一晃動,手上流血的速度又快了些,有那麼一些沒來得及被銅像吸收,流到了黑棒上。很可惜羅洪昏迷了,沒有看見黑棒的反應。羅洪的血落在黑棒上的那一瞬間,黑棒的表面居然冒起了黑煙,而且還有吱吱的聲音響起,升起的黑煙最先接觸到的就是銅像,就在銅像被黑煙接觸到的瞬間,原本已經很亮的青綠色光芒又亮了幾分,而且還像人冷的時候那天性的動作,抖動。這樣一來,從羅洪手心處流到黑棒上的血就更多了。在青綠色光芒的照耀下,能夠很清晰的看見從黑棒上冒起的黑煙並沒有散去,升得最高的也就一尺來高,始終圍繞著銅像和黑棒,順帶還有羅洪的左手。漸漸的,黑煙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不一會,就把銅像和黑棒以及他的左手籠罩在其中了。在也看不見裡邊的變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籠罩著的黑煙開始慢慢消失。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這些黑煙並不是消失的,而是一點一點又慢慢的回到了黑棒裡邊。當最後一縷黑煙消失的時候,終於可以在次看見青龍銅像和那黑棒了。曾經的黑棒和青龍銅像是分開的,而此時的它們居然連在了一起。看在眼裡,更像是在黑棒上面雕刻出的龍紋,龍頭一樣。羅洪的手心處也以早停止流血了。羅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幽綠色的光芒,光芒就在他身邊發出,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小了很多,在幽綠色光芒的外圍,是那些不停飛舞著的怨靈,也依舊還能聽見那刺耳的聲音。以及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在看見那些白光的時候,羅洪的眼裡露出了恐懼的光芒,直到他發現那些怨靈似乎有點怕這綠光,不敢靠近的時候他才沒那麼害怕了。

    有了這個發現以後,轉過頭去,看向記憶裡手中握著的東西,羅洪才發現,原來的東西已經變了樣,居然多出了一根棒子出來。這裡邊雖然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羅洪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就算在懂事,一下也想不了那麼多,就算是他想到了那些問題,也沒有人能夠為他解決。羅洪倒是好奇的把棒子拿在手上,放到眼前來細看著。此時的他注定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不過他倒是覺得雖然龍身上多了一根棒子,但是重量卻一點也沒有增加,依舊還是那麼輕,打心裡他居然發現他很喜歡這根棒子。

    臉上掛著微笑。原本躺在地上的羅洪一躍而起,卻不曾想還沒站穩的他忽然覺得頭很暈,眼一花,身體不受控制的又倒在了地上。身上開始流冷汗了,這分明是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感覺到身體的虛弱,以及肚子的飢餓,原本臉上的微笑就那麼就沒了。在次翻身從地上爬起,這一次的動作很慢,但是依舊覺得頭暈,一隻手緊握著龍紋棒。另一隻手扶著桌子,晃了晃頭,羅洪這才開始向外走去。剛剛走出石室的門口,龍紋棒的光亮瞬間熄滅了。屋子裡邊的怨靈居然沒有一個飛出門外的,哪怕就在門口徘徊著。通道依舊還是只能靠著微弱的燈光照耀著,儘管已經走過一遍了,但是羅洪依舊幾乎用了比進去還要多一點的時間才來到洞口。

    此時居然是清晨,太陽還只照到了山顛處,晨風過處,羅洪的身子一陣顫抖。此時,手中的龍紋棒看得更清楚了。棒端龍嘴裡向前伸著兩棵牙齒,隨時都有可能把這兩棵牙齒刺入獵物裡邊一樣,龍鱗的線條分外明顯,每一根線條都有著暗紅的血絲。除了這暗紅的線條外,其餘的地方包括棒子全部都是黑色的。唯一讓羅洪不爽的就是龍頭上沒有眼睛,只有眼眶。

    仔細的看了一遍後,羅洪把它放在了懷裡,開始攀著樹滕向上爬。就在這時候,在羅洪不遠處的空中,亮起了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帶起長長的尾巴,飛得很慢,上面的人在四處觀看著。看見這道光芒,羅洪一喜,大叫道:「二師兄,我在這裡。」

    火紅光芒正是段大鵬的飛劍赤焰發出的,聽見羅洪的呼喚,段大鵬的身子明顯一震,轉過頭來,臉露喜色,速度明顯加快。來到羅洪身邊,一抱抱起羅洪,然後向著前山飛去。

    「小師弟,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段大鵬一邊飛一邊問道「我正在做功課,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頭黑熊,看見我就追,差點我就死在它手上了。」羅洪說道「黑熊?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山上有這東西呀?」「可能是我運氣好,才上山半個月就讓我碰到了。」羅洪笑著說道由於先被鬼主帶著在空中飛行過,又有王大義帶著體驗的經歷,此刻,羅洪是一點也不害怕了,反倒是好奇的看著腳下。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兩人就降落在了守靜堂面前,雙腳剛一落地,羅洪還是長出了口氣,正準備去廚房,忽然從守靜堂傳來一聲怒吼,道:「滾進來!」聽到這聲音,原本已經向廚房走了幾步的羅洪停下了腳步,被嚇得身子一顫,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段大鵬小聲的對羅洪說道:「師父叫的是你。走吧,我和你一起進去。」羅洪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在段大鵬的陪同下,雖然害怕,但還是走進了守靜堂裡邊。「跪下!」吳齊吼道,他的手也重重的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頭一低,羅洪就跪在了吳齊的面前,不敢看自己的師父。段大鵬也跟著跪了下來。說道:「師父,小師弟他∼」「住嘴,一邊涼快去。」雖然跟著吳齊有些年頭了,段大鵬還是不敢有半點違背吳齊的意思,一句話沒說完,就安靜了下來。吳齊看了一眼安靜下來的段大鵬,然後又看著羅洪道:「說吧,怎麼回事?」

    「我,我,我碰到了一頭黑熊!」羅洪懦懦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羅洪的這個樣子,吳齊就來氣,怒道:「不就一頭黑熊,看把你嚇得,它還能吃了你不成?」聽見吳齊這話,坐在一旁的許飛鳳臉色最精彩,想笑又不能笑,畢竟有自己的弟子在。她伸出手去拉了拉吳齊的衣袖,在吳齊身邊悄聲的道:「黑熊是吃不了你。可我們的小弟子才來半個月呢,能不怕嗎?」以吳齊的脾氣。恐怕也只有許飛鳳能制住他了,聽許飛鳳這麼一說,吳齊也反應過來了,不過想要他認錯,就算是洵兒山塌了他也不會,不過他還是會以另外一種方法表現出現。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向外走去,連看都不看一眼,嘴上卻說道:「就在這面對三清祖師跪兩個時辰。」「謝師父!」羅洪低聲的說道。羅洪的身後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已經看不見吳齊的身影了。許飛鳳這才對羅洪和段大鵬笑了笑,溫和的說道:「你們起來吧!」「謝師娘,弟子們不敢。」段大鵬說道許飛鳳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才又說道:「你師父是太心急了,眼看四年一次的比武大會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而為了小魯這一耽擱就是兩天。雖然兩天也不能有多大的進步,但那畢竟是時間不是?」「對不起,是我耽誤了大家。」羅洪低聲的說道「小師弟,這不能怪你。雖然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師弟了,但你畢竟還來沒多久,憑你一個人根本就對付不了黑熊,你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段大鵬說道「大鵬說得沒錯,小魯,你不要多想了。你師父是個急性子,是他的錯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認,剛才,他不是說走就走了麼?其實那是他知道自己錯了,不好意思在留在這裡,你師父是最愛面子的。」許飛鳳說道「嗯!」羅洪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時間,許飛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守靜堂裡邊安靜了下來。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弱弱的聲音就打破了。正是羅洪,羅洪小聲的問道:「師娘,你說的那個比武大會我也能夠參加嗎?」「到時候我一定會帶上你去觀看的,那個時候是我們迷霧最熱鬧的時候,你一定會大飽眼福的。」許飛鳳說道「上一次每個峰去參加的人數是八人,在上一次我記得只有六人,這四年裡邊聽說除了望霞以外,都收了不少弟子,這一次不知道掌門那邊會不會又來通知增加參賽人數。」段大鵬說道「不知道,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反正也就我們這一脈人數最少,越是增加,越對我們沒好處。」許飛鳳說道,不知道段大鵬這話是怎麼回事,就連羅洪都聽出了許飛鳳話裡含著的煩躁。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吳齊的聲音,只聽他說道:「遠來是客,歡迎各位。」一聽到有人來他們洵兒,許飛洵兒快的把兩人給扶了起來。

    就在段大鵬和羅洪剛剛站穩的時候,外面就響起了落地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了吳齊的聲音。吳齊說道:「掌門師兄,趙師兄,你們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洵兒來了?這三位是∼?」來人一共五人,最前面兩人就是迷霧山掌門人云陽子和登龍首座趙志友,他們後面三人都穿著一身黃色衣服,其中兩人是中年人,還有一個是比羅洪還要小一點的小女孩。不過,他們卻是大有來頭。只聽雲陽子說道:「吳師弟,這兩位是來自聖泉山的王平、王莽師兄,這位小姑娘是他們的侄女。」「在下吳齊,歡迎三位來我洵兒做客。」吳齊說道「吳師兄客氣了,我和我王莽師哥及小侄女冒昧來訪,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王平說道「那裡的話,都是師兄弟,就不要客氣了,來,請到大廳裡說話。」吳齊說道,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王平說道,順著吳齊手勢的方向,向著守靜堂走去。就

    在他們說話間。許飛鳳和羅洪、段大鵬三人也已經來到了守靜堂大門前,吳齊快步來到三人面前對著王平三人說道:「這是我妻子、二徒弟和小徒弟。」許飛鳳和段大鵬對著三人含笑點頭,羅洪還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方也只是兩人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那位小姑娘被王平二人一人拉著一隻手走在中間,進門的那一瞬間,小姑娘原本看向四周那好奇的目光落在了羅洪的身上,羅洪卻是未覺,站在那低著頭。

    「這山好是清淨。吳師兄你太會享受了。」王平微笑的對著吳齊說道「王師兄此言差矣,是我洵兒一脈太冷清,已經有很久沒有客人來我洵兒了,小弟以為世人都把我們這一山給遺忘了呢,不想今日忽然迎來三位貴客,實在是大出意外!有三位的到來,也讓我洵兒平添許多歡喜呀。」吳齊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吳齊說這話的時候,雲陽子把臉轉向了別處。看向守靜堂外,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正在輕微的抽搐,眼角里也有笑意,這個世界上,如今可以說只有他和許飛鳳是最瞭解吳齊的了。「吳師兄說這話就是你的不是了,據我所知,就在前不久,你們洵兒一脈就添了一歡喜的哦。恭喜吳師兄又收了一個高徒。」王平說道,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對吳齊拱手賀喜。

    聽到王平這話,吳齊和許飛鳳及雲陽子、趙志友四人對望了一眼,他們眼中出現的都是疑問。都不知道王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短暫的驚訝過後,吳齊就反應過來了。對著羅洪說道:「老ど。過來,拜見二位師叔。」羅洪不敢違背,只得諾諾的來到王平三人面前,說道:「拜見二位師叔。」「師侄免禮」依舊是王平說道羅洪退回到了吳齊的身後。吳齊這才開口說道:「這就是我前不久才收的徒弟,想必二位也能看出我這位小徒的天賦實在不怎麼樣吧?」「這世上有些人的才能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通常我們聖泉山的人稱這種人的才能為內秀,現在你這弟子還很年輕,還不好說。」王平說道,頓了下,王平又說道:「我對你這位新收的弟子有點興趣,不知道他是不是來自瑤姬村?」

    先前王平的話只是讓迷霧山的幾人疑問,驚訝而已。此刻王平的這句話才著實讓他們吃驚,從王平的話裡透露出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他們一定研究過羅洪的過去。他們是為什麼要研究羅洪的過去呢?關鍵是他們怎麼知道羅洪這個人的?在震驚的同時,他們心裡都升起了疑問!除了羅洪。在聽到瑤姬村這三個字的時候,原本低著頭的羅洪豁然瞬間抬起頭來,看著王平,他發現王平居然正看著他,並且還是面帶微笑。短暫的震驚過後,眼裡閃爍的是睿智,許飛鳳代替吳齊回答了王平的話,說道:「是的,他正是瑤姬村唯一的倖存者。不知道你們與瑤姬村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我的一個堂哥在那裡消失了。」王平說道「哦?有這事?什麼時間的事情?」許飛鳳問道,她還真的不知道這事。「半個月前。」「半個月前?我們迷霧山距離你們聖泉山並不近,你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許飛鳳問道,這個問題可以說也是迷霧山另幾人想要問的問題。「這個是我們的秘密,請原諒我不能說。」「那你們來找小魯又是為了什麼呢?」許飛鳳繼續問道「在瑤姬村,只有他一個人接觸過我堂哥,我們到那裡的時候,現場還有著另外一種靈力波動,所以,我們得找他瞭解點東西,也許他知道我堂哥是怎麼消失的!」王平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看許飛鳳,而是看著羅洪。吳齊的臉色一變,道:「老ど,你說你是不是知道那事?」聽到吳齊的聲音,羅洪諾諾的來到了吳齊面前,面對著三清祖師跪了下去,說道:「弟子確實和一個穿黃衣服的人接觸過,也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你和他都說了些什麼?」吳齊問道,也算是代替王平問了。

    「瑤姬廟以前是自己的家,哪天我給王伯伯放牛回來,就看見了那個穿黃衣服的人正準備進瑤姬廟去。當時弟子就說了句幹什麼。你是誰。」羅洪說道「那他是怎麼回答你的?」許飛鳳怕吳齊在嚇羅洪,就在吳齊之前問了出來。「他只告訴我說他是進去燒香的。可是,就連我們村裡的人都不在給瑤姬娘娘燒香了,所以,弟子並不相信他的話,後來弟子又問他是誰,就在那個時候,忽然間又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好像還是專程來找那個穿黃衣服的人。他們兩個一見面就打了起來,後來。弟子就昏倒了。」羅洪說道「那你知道後面來的那個人是誰嗎?」王平問道「我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王平追問道「確實不知道,不過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服。」

    「如果你真的不認識他,那麼他為什麼要帶著你來迷霧山?」王平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羅洪,彷彿想要看穿羅洪的心一樣。前面說了那麼多的話,居然就是為了這麼一句話,王平這句話一問出來,就連段大鵬都明白了,王平的意思是他堂哥的死和迷霧山有很大的關係。聽到這樣的話。吳齊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迷霧山的人殺了王道軍?」隨著吳齊的話說出口,守靜堂裡的氣氛也開始變得凜冽起來。

    面對吳齊氣勢上的壓迫以及他的質問。王平沒有絲毫的退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著吳齊說道:「你多心了,如果真的想來找你們麻煩的話,我們也不會就三個人來,而且還有一個是個小女孩。」「那你們來又是想做什麼?」吳齊道「我們來只是想問一問而已,這段時間裡,我們一直都在查這事。」王平說道,頓了下又接著道:「既然事情已經明白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交代了。」說道這。王平站起身來向屋裡幾人拱了拱手,便向外面走去。眼看著兩道紅光漸漸消失不見,吳齊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又走回了自己先前坐的位置上坐著。趙志友和雲陽子都沒有走,此時他們的臉色也不好看,許飛鳳在吳齊身邊坐著,把吳齊的一隻手用自己雙手給握著。確實連那個小姑娘他們才來三個人。這三個人中,小姑娘自己御物飛行的能力都沒有,帶著這樣一個人明顯是累贅,這個姑娘又不是他們的親女。為什麼要帶著?其實就是用來堵人家的嘴的。也可以說是他們兩人的護身符,正是因為這樣,吳齊才沒有動手。

    「他們這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真正目的還是來探察我們迷霧山實力。」趙志友先開口說道吳齊的臉依舊還是陰沉著,雲陽子的臉色也不好看,迷霧山和聖泉山的不和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不是什麼秘密。「他們這事可實可虛,這一次看來他們是下了翻工夫。」雲陽子說道就在他們思考著這件事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正是羅洪在說。「那個穿黃衣服的人好像是叫王道軍,我聽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叫過他。」聲音不大,但是此刻的他們都安靜著,這個弱弱的聲音也就不那麼小了。換來的就是所有人的目光。並沒有人說羅洪什麼,但是接觸到他們的眼神,特別是吳齊的眼神後,羅洪在也不敢說話了。不過羅洪的話也讓幾人的心咯登了一下。在瑤姬村死的是聖泉山的人,兇手卻是在迷霧山不見的,怎麼看都像是迷霧山的人做的。雲陽子和趙志友都回去了,最終都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能改變什麼,迷霧山,洵兒也終於又安靜了下來。

    轉眼之間,羅洪就在洵兒上呆了一年了,一年的時間,除了他的個頭長高了許多以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硬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他的廚藝有著不小的進步。這不,此刻的他正在廚房裡做飯,而小灰就在廚房門口處趴著看著他,一雙眼睛滿是渴望之色,嘴角的哈喇子牽起一條蠻長的線。距離四年一度的大會越來越近,整個洵兒山上除了羅洪以外,所有的弟子都閉關了,那還是早在三個月前閉關就開始了。自從一個月的功課結束以後,羅洪就開始清閒下來,除了每天所有人的伙食以外就是自行修煉。說起功課結束,吳齊去考驗成果的時候,羅洪的成績連吳齊都感到臉紅,上山半個月的時候,他平均兩天可以砍五根多一點,可一個月到了,他一天連兩根都成問題,至於在那不知名的山洞裡發生的事情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就連那根棒子也沒有在人前顯露過。不是他不想,在師兄們面前他沒有機會,在師父們面前,他沒有膽量。說起來也奇怪,羅洪不怕任何陌生人,就是怕他的師父。守靜堂外,草地。

    在陽光的籠罩下,草地上的草比起羅洪剛來到這的時候還要綠上幾分,蓬勃的綠意張顯著無限的生機。羅洪的眼神躍過小灰的身子,穿過門庭,落在了這片草地上,漸漸的發起呆來。忽然從指間傳來的刺痛感讓羅洪乎痛,瞬間跳了起來,柴火燒到了他的手指頭。這一跳,那根帶著龍紋的棒子從他的懷裡掉了出來,羅洪心頭一陣煩悶,想要找小灰出氣吧,他又怕小灰。很多時間,他煩悶那刻都是拿這棒子消氣,消氣的方法很簡單,拿著棒子一陣亂砸,砸過後就把棒子扔掉,只是不管他扔多遠,小灰都會去咬著帶回來。今天他沒有亂砸,他的手指還在疼,對著掉在地上的棒子隔著老遠一巴掌煽了過去,既然接觸不到棒子,棒子是肯定不會動的,看羅洪的動作,就連小灰都在對他翻白眼。「死狗,看什麼看,沒看見我正煩!」羅洪對著小灰叫道小灰像是沒聽見一樣,一點也不怕他,反而趴在那睡得更舒服了些,羅洪看著更來氣,對著棒子又是一巴掌煽過,就在那瞬間,棒子居然動了動。「扼,不會吧。」羅洪柔了柔眼睛,在次煽過,棒子紋絲不動,羅洪氣急,拾起棒子就把它扔了出去。

    棒子還沒有落地,小灰就出了門,就在棒子即將落地的瞬間,小灰撲了上去,終於在棒子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給咬住了。咬著棒子回到了羅洪的面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摩著小灰的頭,羅洪自言自語的道:「我怎麼會有那麼快呢?剛才只不過是我眼看花了,是吧?」也不知道小灰是不是聽懂了,溫順的任由羅洪撫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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