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卷 小千世界第八十七章 欠收拾 文 / 梁非凡
有人道:「快走,早點去占好位置,他們好像是在曙光城戰鬥場!」大家紛紛鄙視道:「那戰鬥場有的是觀戰的位置,就算站上百十萬人也綽綽有餘!你猴急個啥!」
曙光城戰鬥場內,羅洪與馬流相對而立,兩人相距百多米。//訪問下載txt小說//
馬流獰笑道:「臭小子,現在你就算下跪磕頭,我也不會饒過你!」
他環顧四周,又道:「看到了吧?全曙光城的修士都來了!是不是很驚訝!告訴你,消息是我放出去的,就是為了讓全派都看到我將你踩在腳下的樣子!」
羅洪只是狠狠的盯著他,兩手心各捏著一張符,已滿是汗水。
只聽裁判一聲「開始!」羅洪立刻將手中靈符祭出!
他那右手是一張「火球符」,祭出後被擊中處地面將化為一片火球!而他左手則是一張「護甲符」,將之激發後拍在自己身上,可給自己加一個靈力護罩。
馬流顯然沒想到羅洪會用靈符攻擊而不是近身肉博,一分神之下,那「火球符」已擊中他!
立刻就見他腳下的地面成為一片火球,馬流一慌亂,雙腿已經陷了進去。
他這一陷入,不過眨眼工夫間,羅洪又是一連十幾張靈符祭出,卻全是火系的「火蛇符」,這些靈符化為道道紅光,一股腦轟到馬流身上!
頓時只聽「轟!」「轟!」「轟!」「轟!」十幾聲響,馬流所在處爆出大量火光,已看不見內部情況!
許多不知情的修士都道:「這馬流怎的如此不堪!這些靈符速度並不快,他竟然都未躲過!受了如此轟擊,那馬流又沒祭出什麼護具,想來他就算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吧?」
卻見那火光向外一張,馬流腳踏飛劍飛出,身外是一個直徑八尺的青光護罩!
他全身上下無一絲傷痕,神色卻有些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臭小子如此可惡,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罷。馬流一揮手,一棵綠色植物飛出,向羅洪撲來。
羅洪見他不用那「陰陽蒲扇」。心中大定,手一伸,召出飛劍,同時又向馬流祭出一張靈符。
再看馬流祭出的那植物。其形如一棵樹,高有三丈,卻十分粗壯,樹頂長著一張葉子形成的大嘴,這大嘴中有長長的捲鬚。還有噁心的涎水滴下。
這樹身上有十幾條長長的如同觸手一般的枝條,它的底部的根須象章魚腳一般波浪般擺動,使它浮在空中,極速向羅洪飛來。
羅洪見了,認得這是玉簡中講過的一種植物「食人樹」,屬於植寵。
所謂植寵,便是修士從自然界發現一些特殊的植物,經過精心培養。使之與自己建立心神聯繫。可以服從自己的一些命令。
它類似於修士養的靈獸,但又與靈獸有很大區別。因為植物根本就沒有靈智,所以只會完成一些簡單的指令,運動方式十分單調。
不過植寵也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無論面對多強的對手,它不會產生恐懼。更不會逃跑,並且它生命力極強。即使被斬為幾段也可繼續發動攻擊。
羅洪見這食人樹向自己撲來,倒不怎麼懼怕。上去照頭就是一劍斬在它那大嘴上!
飛劍斬上去,羅洪卻覺得飛劍斬進去猶如進入了泥潭一般,斬入了兩寸就停下了。
那食人樹的幾條觸手卻迅急如電一般纏了過來,羅洪忙抽出飛劍,斬向那些觸手。
只聽「撲」「撲」幾聲,他一瞬間斬出十幾劍,卻沒能斬斷那些觸手,只是將它們擊開。那食人樹又纏過來。
羅洪眼看一時無法擊殺它,立刻催動天舞履避過。
趁著間隙,他向馬流那邊一看,卻見剛才祭出的「鑽山栩」靈符已擊中馬流,馬流卻絲毫也不擔心,大大咧咧的站在飛劍上,還冷笑看著羅洪。
只見那靈符化作一團青光,將馬流的護身光罩包圍,那青光再一晃,變為一團草狀植物,卻生有無數根須,使勁向光罩內扎入,卻為那光罩所阻,怎麼也進不去。
羅洪見了,心道:「就要這樣消耗他的靈力。」一邊想著,那食人樹又撲來,他只得又躲開。
就這樣,他見馬流那裡靈符靈力耗盡就再祭出一張,一邊躲著食人樹。馬流卻絲毫不在意,如貓戲老鼠一般看著他。
兩人這般鬥了近半個時辰,觀戰的眾修士議論紛紛,道:「到底是金丹老祖的後人啊!那靈符像廢紙一樣嘩嘩的扔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羅洪卻是暗暗叫苦,心道:「二納蘭兄不是說他那護身法器只能支撐兩盞茶嗎?怎麼還不見他靈力耗完?」
卻見馬流仰天大笑道:「臭小子,調戲了你這麼久,也該結束了!」羅洪心中暗叫不妙,就見他又拿出「陰陽蒲扇」,伸指一彈。
羅洪忙收緊神識防禦,同時全力運轉靈力,催動那「金湯環」。卻覺得腦中劇痛,幾乎要昏倒,他無計可施,只得咬牙死死支撐。
馬流見了,又是在那陰陽蒲扇上一彈,這次他卻是全力施展,彈擊陰陽蒲扇的指頭上都現出青光來!
羅洪只覺得腦中「嗡」一聲巨響,再也支撐不住,從半空摔下,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那食人樹已撲到身前,將他一口吞入!
徐洵兒和納蘭在遠處觀戰,見了這般情景,徐洵兒驚叫出聲,忙道:「二師伯,求你快救救師父吧!」
納蘭神色平靜的道:「不著急,裁判會干預的。」
場中馬流嘿嘿一笑,飛到食人樹前,還想再有所行動,那做裁判的聚海期修士忙飛上來,道:「馬羅洪,這一場是你勝了,快把人放了吧!」
馬流道:「怎麼?我還沒聽見他認輸,說不定待會兒這納宇高手就要破樹而出呢!」
那修士道:「羅洪,若羅洪羅洪有個三長兩短,羅師伯恐怕不會善罷干休,就算馬師叔那裡也不好交待!」
馬流微一皺眉。道:「啍,算這小子走運!」發出神念,指揮那食人樹「撲」的一口將羅洪吐出。
卻見羅洪還是渾身僵硬。全身濕漉漉的。
馬流上前將他一腳踢出十幾丈遠,對那修士道:「請納蘭兄宣佈鬥法結果吧!」
那修士大喊道:「本場鬥法,馬流勝!」
見兩人鬥法結束,納蘭進入場中。手一招,出來一股水流將羅洪洗淨,羅洪仍動彈不得,納蘭將他帶出場。
徐洵兒忙上來,見羅洪這樣。撲到羅洪身上哭了起來。
納蘭勸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好在對手還未指使食人樹使出陰招,羅洪此次無甚大礙。」
卻聽見一個大喇喇的聲音道:「小美人兒,別哭你師父了,這麼個膿包師父有啥好哭的?不如拜我為師,隨我共參那雙修之法,我必教你欲仙欲死!」
徐洵兒扭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馬流。不知他何時來到身後。那個猥瑣男勾著腰站在他身邊。
徐洵兒為之氣結,但想到對方的身份、手段又是心中畏懼。
卻聽見納蘭道:「小五,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獲勝了,就不要再惹事了!」
馬流道:「納蘭納蘭兄這是不瞭解情況,我跟這臭小子有約定,誰贏了誰就得到這個小美人兒。現在我是來取賭注來了!」
徐洵兒忙道:「二師伯,師父根本就沒答應他的賭法!」
納蘭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
轉身對馬流道:「此事無憑無據,你說有約定。那就把契約拿來!」馬流聽了一滯,他向來霸道慣了,想要什麼東西直接搶就是了,卻從來不與別人立什麼契約。
他一時被納蘭這話*住,無話可說,便向身邊侯著的那猥瑣男看了一眼!
那猥瑣男心中畏懼納蘭,又怕馬流怪罪,急得滿頭大汗!
但時間不容他等待,他一咬牙,道:「我馬師叔雖未立字據,卻與那羅洪有口頭約定,這小女子是信口雌黃,不信你讓我馬師叔審審她!」徐洵兒一聽,心中又驚又怒,想要分辯,卻見馬流惡狠狠的瞪過來,她頓時心中一緊,害怕無比,張口卻說不出話。
卻聽猥瑣男道:「納蘭師叔祖,你看這小女子是不是啞口無言了?」馬流也大笑道:「正是,我跟這臭小子有口頭約定,小美人兒,你說是不是?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敢說假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
徐洵兒又急又怒又怕,一時說不出話。
納蘭見了,握一握她的手,徐洵兒心裡一鬆,聽納蘭道:「此事我只看字據!小五,你是什麼身份?竟然威嚇這樣一個小女娃,我想若是被馬師叔知道了也不好交待吧?」
馬流一滯,怒道:「你們都只會拿我祖爺爺嚇唬我!我今日偏要把這個女人帶走!等我祖爺爺知道了最多罵我幾句罷了!」說著竟要上來搶人!
納蘭一伸手攔住他,道:「好,我不提你祖爺爺。今日小比,按規則,修士可以任意找同輩修士鬥法。咱們算是同輩,你跟我鬥一場,若你贏了,我就不再管此事!」
馬流一聽,道:「笑話!你一個聚海期修士要跟我鬥法?你怎麼不說要跟我祖爺爺鬥法?」
納蘭道:「我怎麼敢跟馬師叔鬥法!馬師叔是長輩,要鬥法理應和我師父去鬥!」
馬流道:「今日你是不讓我帶走她了?」
納蘭道:「正是!」
馬流怒火沖天,卻又不敢動手,猶豫了半天,一轉頭,見猥瑣男在旁邊,勾著腰,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己。
馬流心中惱火,照著猥瑣男伸腳就是一踹,罵道:「沒用的狗東西!敢看爺的笑話,滾!」
猥瑣男心裡大罵馬流沒用卻拿自己當出氣筒,口中卻叫道:「我沒用!我沒用!我這就滾!」
馬流「啍」一聲,道:「走著瞧!」和猥瑣男駕起飛劍走了。徐洵兒心中大定,對納蘭十分感激,忙再三道謝。
納蘭扶住她,道:「快看看羅洪怎麼樣了?」
過了一會兒,羅洪才恢復了神智,見徐洵兒正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納蘭納蘭兄在一旁笑著看著自己,開口道:「納蘭兄。你來了!」納蘭道:「羅洪不必煩惱,勝敗乃兵家常事。好了!既然你已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
羅洪應了,各自回山。
路上,徐洵兒講了剛才的事,羅洪大怒。又是愧疚,道:「洵兒,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徐洵兒道:「幸虧二師伯在,這事已經過去。羅洪哥哥你就不要多想了!」
羅洪道:「洵兒,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你今天受的悔辱,我一定要找馬流討回來!」
徐洵兒道:「好了,別再想這些,你受的傷怎麼樣?頭還痛嗎?」羅洪道:「我沒事兒,洵兒,我一定會復仇的!一定會的!」徐洵兒歎了口氣。道:「只要你平安就好!」
兩人回到橫斷山頂。見小白正在領著一群小貓小兔子之類的玩耍。羅洪神識一掃,卻見歐陽情在她自己房間裡跪在一個小神像前祈禱。羅洪喊道:「歐陽情,我們回來了!」
歐陽情立刻出門來,見了兩人大喜,就要迎上來,卻又停住。施了個禮道:「公子,小姐。你們回來了!」
羅洪道:「是的,回來了!」
歐陽情道:「回來就好!哦。小姐的房間還要再收拾一遍,我這就去了!」
三人各有心事。羅洪輸了鬥法,又聽到馬流要搶徐洵兒,心中又怒又愧;
徐洵兒則覺得事總算過去了,卻還心有餘悸;
歐陽情為羅洪祈禱了半天,見到羅洪平安回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三人中倒是只有她一個人心情不錯。三人吃了晚飯,在院中閒坐。
羅洪見徐洵兒還是不開心,道:「洵兒,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今後努力修煉,將來一定要把那個馬流收拾一頓!」
徐洵兒剛要回答,卻聽百多米外有人哈哈大笑!
三人轉頭一看,見馬流和猥瑣男腳踩飛劍向山頂飛來。猥瑣男笑道:「師叔!您放過了人家,人家卻不領情呢!竟然說要收拾您老人家!」
馬流笑道:「那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羅洪心中一驚,跳起身來,手執飛劍,喝道:「你又來幹什麼?」馬流道:「怎麼?私生子這麼怕我來啊!」
猥瑣男笑道:「師叔!人家可不怕您!人家要收拾您呢!」
馬流笑道:「對!對!他要收拾我,我好怕啊!」
羅洪道:「你們休要陰陽怪氣的說話!我跟你比試輸了!你也不必得意,再過五年,還有下次小比!」馬流道:「老子可等不到下次!我來這兒是拿賭注的!」對兩女道:「兩個小美人兒!道爺可想死你們了!」
羅洪大怒,道:「有我在這兒,你休想帶走她們!」馬流聽了,不屑的笑笑,將「陰陽蒲扇」取出一晃,道:「那我就來試試,看看帶不帶得走?」
羅洪大驚,想要立刻撲上去,卻聽一個聲音道:「小五,你又來了!」
他轉頭一看,原來納蘭又來了。
馬流大怒,道:「納蘭納蘭兄,你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了!」納蘭道:「你要這麼想,我也無所謂!」
馬流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叫道:「那你就天天守在這兒吧!我改日再來!」說罷兩人駕飛劍掉頭便準備走。卻見面前人影一閃,一個滿面慈祥的老者出現在他們前面。
猥瑣男神識一掃,見這老人只有練氣一層,張口便道:「老不死的,快滾開!當心道爺廢了你!」
馬流心情不爽,剛準備接口罵那老頭兩句,只聽羅洪和納蘭齊聲道:「師父!您來了!」
馬流一聽,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個趔趄,幾乎從飛劍上摔下去;再看猥瑣男已經在飛劍上癱成了一堆,渾身還抖個不停!
羅桐一笑,道:「你就是馬中師弟的玄孫啊!當真是後生可畏!連你的隨從都敢說要廢了我!」
馬流忙行了個大禮,道:「見過羅師伯,我只是個不懂事的小輩!都是我管教不嚴,這狗東西平日裡驕橫慣了,就喜歡仗勢欺人。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說著他在那猥瑣男身上狠狠一踹,罵道:「狗東西,還不給師伯賠禮!」
那猥瑣男拚命想站起來,雙腳卻一直不聽使喚,掙扎了幾下,反倒快掉下飛劍了。
馬流又急又怒,罵道:「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說著轉身對羅桐道:「師伯,您看這畜生簡直還不如個畜生!師伯就把他當作一條狗,別跟他一般見識呢?」
羅桐道:「小輩們不懂事,我們作長輩的就有教導的義務,要不傳出去了別人會說我們枉為人師,不管門下弟子的德行!」
馬流忙道:「是!是!是!師伯要怎樣教導,弟子願意代勞!」羅桐道:「他剛才說要廢了我?我沒聽錯吧?」
馬流一聽,道:「難道師伯是想…」
羅桐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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