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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一百九十 詭道(上) 文 / 獠仔

    隆冬的清晨,既沒有鳥兒的歡鳴,也沒有淡淡的花香,濕重的濃霧籠罩著大地。放眼所觸,皆是白茫茫的一團,連初升的太陽也被濃霧所遮掩,無法展示應有的光彩。唉∼∼又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早上。

    昨天下午的第二場比賽,雙方列隊戰好後,比賽開始的指令剛剛出現,對方就集體宣佈棄權,弄得準備在得令後一躍而出的宙斯都不爽的跺地出氣。真懷疑對方是不是只為了想近距離接近明星隊的眾絕色才來參賽的。

    不過觀眾們也沒因此而失望,因為他們都把目光放在明星隊的第三場與刺客隊的比賽。賽前公眾們免不了對賽事展開各種預測。本來明星隊以耀眼而華麗的姿態獲得更多的支持,但不知是誰傳出,證明刺客隊在預選賽中比明星隊更早到達抽籤區後,刺客隊的支持率又迎頭趕上。這變成一場勢均力敵的對抗,於是出現了有好事者為兩隊的較量編製出數種臆斷而來的對戰過程版本。但無論是何種版本,都離不開兩個結果:一、明星隊獲勝;二、刺客隊獲勝。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無論哪一隊獲勝,迷路都是被擊斃的那個。

    尤其是今天適逢冬霧,彷彿幸運女神也不願站在明星隊這邊了,讓人不禁為明星隊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時,今天的明星隊以一副有別於平日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除了那個黑袍者迷路和手術刀外,其餘三美皆摒棄一貫的輕身爽朗裝扮,換上一身裘襲緩緩而至。直至來到賽場後,才卸下御寒裘襲,在原地做著熱身運動。

    這個舉動讓許多感到莫名驚訝,做熱身運動這種事情不是只存在於現實麼?而且只需要將感知系統調整到適合的溫度,便不需要穿上什麼御寒衣物,怎麼……

    反觀明星隊的對手——刺客隊,也罕見的出現五人一字排開的景象。看來他們也知道今天的對手非同小可,以一人之力對抗五人實無勝算。

    兩隊都擺出不同尋常的架勢,在心中彼此認同對手的同時,也代表著接下來是一場有別於從前的惡戰。

    眾人皆認為濃霧對善於偷襲,以速度著稱的刺客有利,這個常識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適用,然而我們的明星隊卻並非一般人。逐漸精通「藍色共振」的手術刀更能透過自身釋放出去的弱電流,輕易的透過濃霧掌握對手的舉動;善於駕馭風能的飛舞,對於空氣流動的感知異常敏感,濃霧的存在對她視若無物;開始掌握水火兩屬性的愛麗斯,霧便是她最好的夥伴;至於林夢,別忘了她自己便是刺客,環境因素是與完全對手相當的。

    正因為此次的對手不容小覬,所以大家都把對外的感知調整為百分之百,為了熟悉這個轉變,大家的調整從昨晚就開始,所以才會出現集體穿著裘襲的場面。

    應敵的戰術早在對戰之前便以完成,所以在等待開賽指示出現前,兩隊透過濃濃的冬霧在互視中保持警惕的沉默。

    有別以往,此刻賽場上安靜得可怕,偌大的賽場內只傳出宙斯低沉的呼吸聲,彷彿只有等待才是兩隊唯一能做的事情。賽區如是,觀眾區亦然,不知是否被兩隊選手所營造的沉默氣氛所壓抑著,莫說是交談,眾人甚至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壓低,同時內心傳來異樣的焦躁與不安,那種感覺就好像把自己送上了賽區內的選手席,而站在濃霧對面的正是能輕取自己頭顱的對手,以至於此刻自己緊張得連手掌也被滲出的汗水沾濕了。

    對面的刺客隊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耐性與韌性比起我們只高不低。若和他們打心理戰術,恐怕敵未弱,我先退。在斗耐性的時候,先動的一方是最容易失去平常心的。而正因這樣的結果是對方所能預料的,所以我將計就計,故意造成這樣的對峙局面,讓對方以為我們此時在心理上存在著過分緊張的負面影響,以至於在比賽開始之際會作出更加衝動的舉措。

    開賽的指示終於出現,只見宙斯早已按耐不住,在高傲嘶鳴聲中負著手術刀宛如銀龍一般向敵陣呼嘯而去。

    然而敵陣中的五名刺客並非生根的靶子,早在馬蹄聲傳來之前便化作五道霧箭沒入濃霧之中,不見蹤影,讓手術刀撲了個空。

    作為指揮官的愛麗斯開始有條不紊的向隊員給予指示:「他們藉著濃霧的遮掩,靠潛行的技能隱藏在濃霧之中,大家提高警惕。飛舞妹妹,你試著朝霧中射幾箭探探虛實,我想辦法驅散濃霧。」

    「嗖∼嗖∼嗖∼嘶∼」但見飛舞朝濃霧中勁射數箭,最後一箭竟然帶出一絲穿裂衣物的異音。

    「好像那個方向有狀況,我去看看。」發現異狀的飛舞拋下我們三個便迅速隱入濃霧之中。

    手術刀和飛舞離開後,我方陣營內只剩下林夢,愛麗斯和我三人而已。而愛麗斯此時正在詠唱著繁縟的咒文,唯有林夢一人持刀惶恐的擋在我們身前。精處於高度集中狀態的林夢密切留心著身邊的各種異動,而手術刀和飛舞離開後卻再也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刺客隊此時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再次陷入另一次等待。賽場此時再度恢復開賽前那種令人感到不安的安靜,場內唯一的聲響便是愛麗斯以魔韻詠唱的咒文。

    所幸此次的局面在短時間內便被愛麗斯清脆的聲響所終結。

    「好了∼!高溫魔法完成。」

    與此同時五把飛刀以五個不同的角度朝愛麗斯分襲而至。

    眼看著愛麗斯即將成為最美麗的靶子,此時不知怎的忽然視野變得清晰起來,那濃濃的冬霧不知怎的竟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開放的視野下,清楚的看到愛麗斯的臉上此時泛著最冷艷動人的笑容,而那五把偷襲的飛刀現在正穩妥的被得意揚揚的林夢捏在手中。

    望著距自己不遠處雖然存在卻身形略顯透明的幾位對手,愛麗斯高舉雙手冷冷的笑道:「喜歡我的禮物麼?」

    隨著此聲話落,但見一團晶瑩剔透的冰晶自愛麗斯掌中炸開,散碎的冰屑宛如閃亮的星塵般以愛麗斯的身體為圓心向周圍無差別的暴射出去。

    這絕不是什麼高溫魔法,而是一個大範圍的冰凍魔法,雖然不具備什麼殺傷力,卻能通過瞬間低溫給對手造成冰凍效果。

    濺射的冰屑射在五位對手身上,象徵著冰凍效果的白霜已浮現在他們的身軀之上,在白霜的凝結下,潛行中的身形已清晰可見,然而……

    「果然,迷路大哥你說的沒錯,一般的冰凍魔法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看來還得手底下見真章。」愛麗斯看到那些白霜稍現即逝,便開始著手著我們的第二步計劃。

    雖然方才對方的反應讓自己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但刺客隊馬上便從異變中恢復過來,準備集合在一起按照預先的計劃展開第二輪進攻。

    然而一名身形魁梧的刺客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非冰凍魔法只對他有效,而是他感應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股濃烈的戰意,此刻的他已被某人盯上來了。當然,他可以選擇退而不戰,但如果他這樣做的話,在他撤退的一瞬間,背部將會成為最大的破綻,對手絕對會在他身上留下一擊斃命的傷害,因為他的對手絕對有這樣的能力。而自己只要保持著不動的姿態,在覺察到對手身上出現殺氣的那一剎那身體便能向旁閃開。

    他緊握著手中短刀緩緩的轉過身來,慎重的注視著自己的對手。若是對上其他人的話,他極有可能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射出一柄飛刀,直取對方要害,同時自己欺身而至切斷對手喉嚨。

    然而這次他沒有這樣做,因為在剛到賽場的時候,自己已被一種不安的感覺所籠罩,那種不安感不僅從未消失過,更隨著比賽的開始越發強烈。雖說自己方才潛行在濃霧

    中,而那份不安感卻猶如附骨之齟般纏繞著自己。

    這種狀況直至那股戰意傳來的一瞬間盡數消失,在那一刻他便知道,原來自己一開始便成為了獵物,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以獵物的身份去擊敗眼前這位獵人。

    「手術刀閣下,你真人可比海報上漂亮多了,我非常慶幸自己能得到你的指教。」魁梧男一邊嘴上稱讚著自己的對手,兩眼一邊尋找著對手身上的破綻。

    可惜的是,那絕美的容顏宛如幽深的潭水一般任何言語不為所動,一句足以顯示自己實力的話語從這不敗戰神口中說出:「一劍,我只擊出一劍。」

    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其中包括魁梧男,而此時他卻輕輕的笑了起來:「手術刀閣下,我從來都沒懷疑你有一劍擊殺我的能力,但在你的長劍貫穿我身體後,你能保證自己也可全身而退?」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魁梧男已將手中短刀收回刀鞘,毫不懼怕對方傳來的陣陣殺意,攤開雙臂將拳頭捻得辟啪直響,擺出一副即便要死也肯定要拉你一起同歸於盡的樣子。

    無視對手的挑釁,手術刀反而將手中長劍插回劍鞘,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冷笑朝對方說道:「你已經輸了。」

    魁梧男還未明白手術刀說此話的含意,卻聽得同伴在對自己高呼道:「快閃開,大塊頭∼!」

    很可惜,在魁梧男還在思量著同伴此話意思的時候,忽然感覺喉間一緊,同時死神的影子便無情的將自己吞噬。在聖潔的白光即將把自己帶走之際,他才看到一條淺綠色的嬌小人影從手術刀身後的戰袍內閃出,她手中的黃金弓在陽光下是如此的耀目……

    兵者,詭道也。

    「我們先從外表判斷對手屬於哪一類型,例如那個塊頭大大,對自己力量頗有自信的傢伙,他應該最容易受到挑釁而失去危機感。所以他將會是最適合被我們狙殺的對象,並且我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用計狙殺他。除了正面打擊刺客隊的信心外,還能按照我們的腳本繼續進行著下一步,將對手分而擊破。」

    這是我為戰刺客隊而設定的作戰計劃,那場濃濃的冬霧即便不是恰巧趕上,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製造一場適合的濃霧,目的就是為了隱去手術刀和飛舞的身影。我知道他們是職業殺手,但他們沒有直接攻擊愛麗斯和林夢,那是因為對我的存在產生顧慮,對於他們而言,我將是一個他們難以預料的不安因素,只有在對方鬆懈而露出破綻時給予致命一擊中才是他們慣用的手段。

    然而那五把直取愛麗斯的飛刀被我輕易接下後放入林夢手中,籍此讓他們對林夢的實力產生誤判。

    在他們心頭產生一瞬間錯愕之時,一早就潛伏在魁梧男附近的手術刀和飛舞就在此時實施狙殺魁梧男的計劃。先前的一切皆是誘敵的虛招,只有在擊殺對手的那一擊才是實招。

    本來如果是五對五的話,林夢是最危險的一個,如今刺客隊被我們先幹掉一個,由愛麗斯留在林夢身邊,那樣其他人也可以完全釋放自己。

    所以我這個計劃一提出來不僅全盤通過,那時我還覺察到手術刀和愛麗斯望著我的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或許是在她們眼裡,那個只懂得吃美女豆腐的迷路會更容易熟悉點。

    望著自己的同伴散作點點白光,刺客隊中那名平頭男淡淡的說道:「頭大沒腦的傢伙被幹掉是遲早的事情,反正我們也沒指望過他能有什麼建樹。」

    「話雖如此,不過我們今天的對手看來不是那麼容易應付,可能又是一場苦戰,你認為呢?阿修羅。」長髮男警惕的掃視著場中的對手後,向身邊那位唯一的女同伴問道。

    被稱作阿修羅的如果不動的話,真讓人懷疑她是否不是活人,只聽得她不含任何波動的冷冷說道:「擋我者,殺。」與此同時,一股漆黑陰寒的氣息竟從她身上如細絲般蔓延而出,再配上她那雙幽暗無光的黑眸子,彷彿就是從修羅場上走來的魔女。

    不止是被阿修羅的異變還是她如此冰冷無情的聲線所驚嚇,竟讓林夢不自覺的將身子退縮靠在我身上。

    既然他們並沒有集結在一起集體進攻,那麼我們便將刺客隊「分而擊之」。

    我立即一馬當先衝出,擋在「故人」阿修羅面前,無忌的盯著那雙幽暗的眸子大咧咧的笑道:「美女,我雖然擋在你面前,但希望你網開一面別殺我,因為那樣會很痛的。」

    對於我的挑釁,阿修羅並未馬上出手,反倒是在她身邊的長髮男突然橫出一刀,試圖將我從阿修羅面前避開。

    然而他的快刀攻到一半卻不得不縮了回去,因為在他有所動作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心臟的變成為了靶心。若他只顧逼開我而不願回刀擋箭,那麼場上將會燃起第二道白光。

    「噹∼!」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過後,長髮男腳下跌落一根斷開的羽箭。在尊嚴和生命面前,長髮男理性的選擇了後者。

    此時,一道清晰靚麗的倩影宛如仙子般飄落在他正前方,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道:「長毛哥哥,你的對手可是我哦。」

    同一時間,平頭男的雙眼卻只能緊緊的望著前方而不敢兼顧它處,因為一個不敗的傳說正站在他面前。雖然平頭男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的信心,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僅有一次進攻的機會,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位劍不留痕的手術刀。面對著傳說,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他的手指竟然出現了不規律的輕微顫抖。

    那廂的愛麗斯和林夢也瞄上了自己的目標,刺客隊中體形削瘦且最為沉默不語的沉默男。絲毫不敢大意的愛麗斯早已運氣了寒冰刃和烈火戰刀,化身為魔鬥士準備隨時與眼前的沉默男激戰一番。

    沉默男的形勢不容樂觀,除了要應付這位將魔法當作近身武器使用的魔鬥士,還要密切留意候在一旁伺機偷襲的林夢。

    於是沉默男選擇先下手為強,不過他首攻的對象不是最具威脅的愛麗斯,也不是林夢,而是忽然化作四條迅捷的黑影分襲愛麗斯,林夢,手術刀和飛舞。

    與此同時,平頭男亦以疾電之勢向手術刀射出三柄載著藍色琉熒的飛刀,分取對手眉心,咽喉,心臟。雖說戰士的心臟處有護身鎧甲保護,這些普通的鎧甲真能抵禦這些覆蓋著強烈電能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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