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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一百四十三 首次合作 文 / 獠仔

    「觀察了三天,你怎麼看待這次蔡家的異變?」沒有駕照的我正駕駛著一輛配備精良的suv行駛在s市的大道上。然而這輛外部看來平平無奇的suv,卻是李氏特別行動組的專用移動情報站,裡頭裝配了李氏專用衛星接收器以供收取各種即時信息,所以這裡的監視器可以即時接受著由陳正那邊傳送過來的即時畫面。別看整車的外觀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這部車整車所有零件都是特別定做的,甚至包括那小小的點火器,說它能水陸兩用卻也不為過。若不是裡頭空間不大,在裡頭絕對比在帳篷裡舒服。

    銀狐擺弄著自己面前的移動電腦,頭也不抬的向我回答道:「從表面看,似是普通的家族奪權,但將每一個細節聯繫在一起,就會發現事情並非想像中那麼簡單,或者其中情況會比我們想像中更為複雜。」

    「哦?不知你發現了什麼細節呢?」對於她說的話,我很感興趣,因為她有著和我一樣的觀點。

    我瞥見她的移動電腦顯示器上顯示出來的不是單純的圖案,而是一份整合著數據、圖表、人像和地圖。要在這條寬闊平整的大陸上跟蹤那部紅色法拉利,即便我是駕駛著大蛇的林寶堅尼,也沒有信心不被對方發現。而我們都知道,只要是開著車,就會有下車的目的地。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有兩件:

    一、透過埋伏在路口的第七小隊隊員發射在法拉利車上的跟蹤器,尋找出車主的目的地;

    二、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這又是我和銀狐默認的共識。因為我們不可能追得上那輛法拉利,倒不如以靜制動,只要知道車停在哪裡,車主就不難找到了。

    「展現在我們面前的現狀,那就是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全都失去蹤影,然而一個消失了三十年的蔡文培出現在蔡家大屋,並且蔡嘉豪也宣佈了由蔡文培接管蔡家旗下公司。種種外在跡像似乎都在說明著一件事,那就是蔡文培在進行『奪權』。但……目前我還有幾點沒弄明白。而女性的直覺以及專業的判斷都告訴我,跟著這輛紅色法拉利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銀狐一邊盯著顯示器,一邊似有所思的說道。

    她有這麼一副表情我可是我還是首次看到,因為每次見她都是一副平如止水的模樣,看來眼前這件任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相當的挑戰。

    「你所說的細節,是否指蔡家大屋的工人;蔡嘉豪對屬下所說的話;蔡文培的動向以及進出蔡家大屋的人?」

    或許是我所說的話讓銀狐感到有興趣,這次她的眼睛終於不再關注在顯示器上,將手平攤在鍵盤上後,黑色眸子略顯意外的看著我說:「ken先生洞察力很強,若不是熟知你的情況,我一定會以為你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呵呵,沒那麼誇張吧。」我笑了笑。(聽好話的感覺真好)

    「你剛剛所羅列的細節正是我的疑惑所在。要在一堆看似合理的信息裡頭查找分析出漏洞,就猶如在一段環環相扣的鏈子上尋找出有破綻的環節,可不是一般人輕易可以做到。我很想聽聽ken先生對這幾個細節的分析。」銀狐那饒有興致的樣子彷彿想知道我對這些細節的看法。

    既然她願意聽,這也無疑代表著我們之間的溝通更進一步。「先說工人,從雲姨的電話裡頭可以得知她知道了事情的部分情況,假如蔡文培真的對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下了毒手,那麼根本不可能留下這些稍微知情的活口,這樣一來,似乎說明了其中有些發生了其他事情,蔡家家主及其直系親屬的安全應該暫時可以得到保障;

    蔡嘉豪對自己的秘書留言,說明自己只是暫時離開,而不是說要離開,這麼一來無疑說明了蔡嘉豪也知道自己可以再次回來,只是這個返回時間卻是連自己也不清楚。然而為何蔡嘉豪會願意將權利轉交?莫非是受制於人?

    據我們觀察,蔡文培一直呆在蔡家大屋並未外出過,然而他卻能很有力的控制著蔡家公司,這不間接告訴我們,他的出現並非突然,而是早有所謀麼?

    但其中最讓我不解的,便是為何那些蔡家的家族成員會頻繁進出於蔡家大屋,甚至連那些蛀蝕蔡家的家族成員也有,奇怪的是這些人進的多,出的少,難道都在裡面開家族會議?既然蔡文培願意配合李氏進行秘密收購工作,那應該說明他也知道正是這些毒瘤蠶食著自己的家族,那他又為要和這些家族成員接觸呢?是他的懷柔政策還是另有乾坤?

    雖然眼前的種種跡象都在向我們表明,蔡文培這一場是有預謀的『奪權』,但正是這些明顯的跡象反而讓我感覺這裡頭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他留給我們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他在蔡家大屋裝置了很強的干擾電波。如果單純是為了防止竊聽器的話,那麼只要裝竊聽探測器就足夠了,但他卻沒這麼做,這個干擾電波強到連手機信號也干擾著。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在屋內的談話內容向外洩漏,還是為了什麼呢?蔡文培的這一舉動,讓整件事情都變得複雜起來……既然我們無法從外部的監視獲得進一步的信息,不妨就先從這個駕駛法拉利的傢伙入手。」

    「實在佩服,未經過專業訓練的ken先生能分析到這步,已經達到我們情報小隊的要求了。」

    對於銀狐的稱讚我笑了笑說道:「那下面我就不說了,我可不想被人誤會說搶了某人的飯碗。」

    「怎麼會呢?ken先生你太愛說笑了。」銀狐在我面前首次露出罕見的笑容,「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情報小隊的我可是很清楚,ken先生在代總裁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連自己老闆的情報都敢收集,公然在我面前這樣說也不怕我去告密。」我發現,銀狐的笑容映在這張普通的臉上,竟是那麼的生硬和不協調,或許是她平時不習慣笑的緣故吧……(難道情報小隊組員一直過的是非人生活?)

    「或許是職業病而已。」察覺自己有些失態的銀狐馬上回復平日那副正經的模樣。

    此時我們的車已經進入順著環城高速進入市區,我指著前方說道:「前面有個賓館,不如我們就到那裡去吧。」

    那是一家用肉眼從外觀就可以判斷,是一家很普通的賓館。我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為它位於環城高速的出口附近,僅此而已,然而銀狐馬上會意的點了點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開了兩個房間,兩人帶上自己的行囊進入各自的房間。在乾淨的水流沖刷下,那陣連讓賓館服務員也感到難為情的味道,終於隨著滿身的疲勞被衝進下水道。老實說,剛剛看到服務員之前的表情,還真是難為銀狐毫不介意的待在我們幾個大男人身邊那麼久……

    我知道這時候女孩子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整理自己,所以我已和銀狐說好,待她整理完畢後來敲我門就可以了。

    我弄乾了頭髮,躺在久違了的大床上靜靜思索著蔡文培,沒想到這時候門鈴聲想起。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我腦中,「該不是『特色服務』前來打擾吧,這種小賓館真是的……」

    我無奈的光著上身踏著拖鞋走去開門,打算直接回絕。然而沒想到的是,在打開門後我的瞳孔竟然在那一瞬間為眼前所見膨脹了n倍……

    若我告訴你,在極其意外的情況下看見一位讓你眼前一亮的美麗異性還能心如止水的話,只有兩個可能:一、我說謊話;二、她雖然美,但還無法震撼我的視覺神經。然而我那誠實的瞳孔告訴我,答案不可能是後者。

    投射在我視網膜上的是一個比柳思思還美上三分的女子,一雙比黑夜中閃亮的星辰還迷人的眼睛,此刻正飽含絲絲笑意的望著我;同時我也從那小巧的鼻子下方,感受到兩片薄嫩的朱唇上散發著女性所具有那種獨特的韻味;一頭垂下的直髮自然散落在香肩上,正是這份看似草率的隨意卻能挑動男性內心深處的狂野慾望。雖然她不具備噬魂花和愛麗斯那種由骨子裡頭透出的嫵媚,但卻能用一種隨意的氣息彌補自身的不足,再加上一身淺白色的緊身套裙,整個完美的碧玉葫蘆就此展現在我面前。

    「美麗的小姐,非常抱歉,我想自己暫時不夠時間請你入內安坐,若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留下手機號碼麼?」我細緻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誘人的精靈,邊說邊感慨,如此一個堪比手術刀等人的絕色竟然因生活所迫而出現於此,我定要發揮人道救援主義精神,救她脫離苦海。

    「英俊的先生,難道你就這麼忍心將我拒之門外?」美女巧目盼兮,楚楚可憐的咬著嘴角邊的手指,以半撒嬌似的語氣低聲說道。

    「嗯∼∼那你請進吧。」對於著一個讓我心跳不已的性感尤物,沒有多餘的掙扎,感性輕易的便戰勝了自己的理智。

    「呵∼呵∼∼」就在我讓出身位時,眼前的美女忽然開心得露出潔白的皓齒笑道,「帥哥,果然如資料顯示的那樣,你對美女缺乏抵抗力呢。」

    「?」我的眼睛馬上露出迷茫之色,「難道你是……銀狐?」

    「你認為呢?」美女銀狐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歡快的在我身前轉了個圈,飄起的青絲揮舞在空中,我立刻聞到那由髮梢所滲出陣陣清新的浴香。

    「不會吧……目前的換腦技術雖然可行,但也不可能像換個插頭那麼簡單吧……」望著眼前這個讓我驚艷的美女,我實在很難將她和那個毫不起眼的銀狐聯繫在一起。

    「那如果是換臉呢?」美女銀狐頑皮的吐出小舌頭,「我查到那輛紅色法拉利停在——夜總會的停車場。快去換衣服,我在車上等你。」說完『啪』的一聲替我關上門。

    「換臉?」我依舊有些納悶,那麼短的時間能『換臉』?難道就是只有出現武俠小說裡頭傳說中的「易容術」?看來自己確實outdate了,趕緊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便匆匆離開。

    如果有人說,女人一定比男人磨蹭,那我會立即提出反駁。因為那位正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銀狐,她在短短十五分鐘裡不僅完成了全身清潔、面部改裝和熨燙衣服,還順便做了一個頭髮護理……

    「究竟哪個才是你的真面目?」我望著身邊這位無論音容笑貌還是言行舉止,都和半小時前判若兩人的銀狐問道。

    銀狐任由車窗外吹進來的風親撫著自己的秀髮,兩眼望著路邊的熙攘的行人答道:「呵呵,如果我告訴你,兩個都是我,兩個都不是我,你會相信麼?」

    我向旁邊瞥了一眼,兩旁的街燈所投下的昏華,無忌的在她褐色的瀑布上歡快跳躍著。沒有看見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不過卻隱約覺察到這輕鬆的話語裡似含有一絲無奈。

    我沒有繼續答話,把這一刻的寧靜留給銀狐,希望她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借助風的引導下能夠尋回一份短暫的自我。我雖粗心,但自認對女性還是有那麼一定的體貼。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望著那位正牽動著所有人視線的美女消失在夜總會門口,穩坐車中的我則無聊的伸著懶腰。

    十分鐘前,銀狐主動和我說起她的行動計劃:「我有一個提議,不知ken是否願意支持。」

    「請說。」當發現她的目光再度從窗外移回我的身上時,我發現她再度變回那只讓我驚艷的銀狐。

    「雖然我們暫不清楚目標是誰,但基於我們所認知的可能性來說,對方是蔡家家族成員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據我們連日來的監視並未看見還有其外族成員進入蔡家大屋。作為情報小隊的我經過特別的訓練,但凡是看過一次的人都能在第二眼便認出來,所以這次由我負責進入夜總會進行識別,然後去接觸駕駛法拉利的蔡家成員,跟著設法將對方勾引到附近的酒店裡。不過……」

    「不過什麼?」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我們未開始監視蔡家大屋之前,蔡家大屋裡面已經存在外族人員,而正是這名我所不認識的人駕駛著這輛法拉利。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我進入裡頭的話可說是無功而返。以防萬一,我們需要進入停車場在法拉利附近裝置一個微型監視攝像頭……」

    「你的意思是,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待在車上負責全方位的監視,而自己則打算獨自進入裡面?這樣你似乎不太安全吧。」雖然這個計劃很完善,但讓一個如此動人的絕色孤身出入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中……

    「多謝帥哥的關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情報小組也可算得上是特種間諜哦,所以……」銀狐聽出我的弦外之音,露出一個「請放心」的微笑,「還有我待會就戴上的這條項鏈,上面裝有多達七個微型監視攝像頭,可以同時接收畫面和聲音,並且你坐在車裡還可以調整攝像頭的轉動以觀察不同的視角。這樣你該放心了吧。」銀狐從自己的百寶袋中拿一條絢麗奪目的項鏈展示在我面前。

    也罷,銀狐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再加上她那卓越的頭腦和豐富的經驗,再繼續抗議的話那我就實在太小看她了。「請你萬事小心,必要時可要記得有我這個替補選手在外接應,雖然我沒什麼作用,不過要安全的將你帶出來還是勉強能辦到的。」

    銀狐聞言嫣然一笑。

    當這條特別的項鏈掛在銀狐的胸前時,原本那種自然的隨意便增添一抹成熟的嬌艷,在夜色的渲染下,我身邊的銀狐搖身一變就化身成為一隻能勾魂奪魄的狐狸精。而我也目送著這位尤物進入狼窩。(在我眼中,夜總會正是匯聚群狼的狼窩)

    「陳正,請問蔡家大屋有沒出現什麼異常?」百無聊賴的除了不斷在思索著蔡文培的異常外,便是和監視蔡家大屋的陳正聯繫。

    「異常倒說不上,只是有些特別。」對講機裡頭傳來陳正的聲音,「請看我發送過去的畫面。」

    我低下頭來望著其中一個監視器,畫面上顯示的時間是跳躍而非連續的,畫面裡記錄的是蔡家大屋的人向外離開的影像。

    「我們統計過,自紅色法拉利離開後,至今已經超過二十位蔡家家族成員先後離開。」

    這難道是……撤離?我趕緊問道:「那蔡文培是否也離開了?」

    「我們暫時還沒發現蔡文培離開蔡家大屋,如果他不會遁地或飛天的話,那麼應該還留在蔡家大屋。」

    「哦,謝謝,你辛苦了。」

    我身子軟軟的靠在座椅上,抬頭望著窗外幻變多彩的霓虹燈,腦子裡不停的在琢磨著蔡文培的動機。一個早已失蹤的人,忽然返回會為了什麼呢?假若一切皆在常理之中的話,那麼從負面角度去想,假如蔡家家主的繼承人原本就是蔡文培,而不知什麼原因導致他失蹤,現在他回來是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是抱著復仇目的而來的話,先是奪權,然後是向當年對自己不義的人報復。雖然不知道當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作為他失蹤後的最大收益人便是他的親哥哥||蔡文凱,如果他想報復蔡文凱的話,似乎沒必要弄那麼明顯的事情,只需弄得蔡文凱身敗名裂,而自己再以英雄回歸的姿態接管蔡家那樣不是更為簡單?

    假如他的動機並非如此,那麼正面的角度去想,他回來是為了維護和保護某些東西,這些東西或許是親人,是物件又或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然而無論從何種角度去琢磨蔡文培的動機,卻都有著難以解釋的問題……是我手頭上的信息不足,還是蔡文培更有其他難以揣摩的目的?希望銀狐這個專家可以為我帶回更多有用的信息。

    透過與銀狐身上微型攝像頭鏈接的監視器,目前我還能清楚的看到裡頭情況。不過……當我把目光放在監視器上時,眼睛立即變成膨脹的「心型」,只因在畫面上飄來蕩去,不是呼之欲出的凝脂玉兔,便是來勢洶洶的陣陣波濤……

    隨之我也從耳塞裡聽到銀狐俏皮的話語:「帥哥,作為回禮,我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我敢肯定,此時的銀狐臉上一定泛著邪惡的微笑。或許這種微笑比較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但我更相信她是在戲謔我。

    「銀狐,你還真是『細心加體貼』哦,不過我更希望你能進入浴室,那樣我會更喜歡。」

    「嗯,我相信仁愛的上帝聽到你這個善良的願望後,會樂意替你達成的。」

    「……」我暗自發誓,一定要看到銀狐出浴的畫面。

    無忌的人群,妖冶的虹光,放浪的嘻笑,當銀狐的身影如幽靈般肆意穿梭在這片色慾之洋時,我也扎扎實實的將那些無盡的春guang盡收眼底。

    「你的眼睛累了吧,我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跟著只見監視器上的畫面雖著銀狐的腳步轉移到包廂那邊。看來目標似乎不在大廳,所以她只好轉移陣地。

    不一會兒,監視器上出現一道被玉手退開的門,裡頭坐著數個衣衫不整的男女,而他們的注意力馬上就集中在這隻玉手的主人身上。

    「抱歉,我走錯房了。」我耳塞裡傳來這麼一句後,跟著房門就被玉手迅速的帶上。

    銀狐這傢伙似乎打算每個包廂逐一的檢查過去,真佩服她的職業精神。不過她似乎很有經驗,並非挨家挨號的進去,而是適當的跳開以避免引起服務員的懷疑,而且我見她手裡還拿著一瓶「xo」,確實有備而來。

    當然並非每一個包廂裡的客人都那麼有君子風度,難免某些自認為是「大哥」的客人會垂涎銀狐美色,而派小弟前來騷擾。然而此時銀狐不知向他們出示了什麼,他們便猶如老鼠見到貓似的慌張退開,弄得我這個臨時觀眾在監視器上也覺得納悶不已。

    還好我們的銀狐不愧是個職業演員,她那比我還厚的臉皮幾乎每次冒昧的推開別人包廂後都有新鮮的對白(我真懷疑她這麼做是否安慰我這個無聊的觀眾)。終於在經歷了數十次精湛的演練後,我們的銀狐在其中一個包廂內額外的多停留了幾秒,隨之她如常關上門,將早已準備好的卡片連同一張十元鈔票交給附近的服務生說道:「請在五分鐘後將這張卡片交給——包廂內,右邊數起第四位身穿米黃色衣服的先生。」跟著監視器的畫面便離開了包廂區而來到巴台。

    和大廳的喧囂相比,此處明顯「安靜」許多,在幽暗的光線籠罩下,更多是在雙雙對對的癡男怨女在相互**。或許正是這些沉浸在另一空間的客人,才將此間的氣氛與它處隔離開來。

    「抱歉哦,沒讓你過足癮,不過待會的演出會更精彩。」銀狐一副迷死人不要命的pose坐在巴凳上,左手端著一杯透明的馬天尼對遠在車廂的我說道。

    「目標是誰?」

    「蔡嘉銘,三十歲,與蔡嘉偉同輩,和蔡嘉偉有相同的曾祖父。是個不學無術,沉迷酒色且揮霍無度的二世祖,若非上任蔡家家主蔡文凱在明知道他窮吞公款的情況下,還總是有意無意的給他名下的公司投資,估計這小子早已是個泉下無知的風liu鬼。」

    「目標的身份除了是名單上的人物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

    「謎底就讓我來揭曉吧。」銀狐故意在透明的酒杯上印了一個唇印,若非她剛剛坐下,又或者這裡的燈光較為昏暗以及周圍有許多衣著暴露的妖艷女郎,銀狐這麼孤身一人坐在這裡必定很快便能引來無數熱情男士的蜂擁。

    「美麗的小姐,我很榮幸能得到你的賞臉。」此時監視器的畫面上出現了一個還算帥氣的男人,一把坐在銀狐的身邊。他正是銀狐剛剛在包廂裡頭見到的人||蔡嘉銘。

    然而銀狐沒有理他,而是兩眼專注著手裡弧光四溢的酒杯,一飲而盡後才在蔡嘉銘面前首次說話:「給我再來一杯。」昏燈之下,銀狐那微紅的俏臉想必異常的迷人,因為畫面上的調酒師也不禁在暗處偷偷的多望了她幾眼。

    蔡嘉銘望著眼前這位美女不禁納悶了,然而我卻明白,銀狐這樣做正是為了奪回先前失去的主動權。絕色當前,沉迷酒色的蔡嘉銘一定會低檔不住眼前的誘惑而將主動權交回銀狐手上,那樣銀狐便能穩穩得將他誘拐。

    就在蔡嘉銘不耐煩得差點要抓狂之時,銀狐將印有唇印的酒杯遞了過去後故作憂鬱的說了一句:「今晚我很煩。」

    蔡嘉銘自然明白對方的用意,毫不猶豫的把嘴印上唇印將杯中之物喝下去,說道:「若不介意的話,今晚我陪你解悶。」

    「就是因為見到你,所以我才煩。」銀狐伸手示意調酒師再來一杯。可憐那調酒師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美神即將葬身狼口,恨不得給蔡嘉銘直灌酒精。

    我想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住此刻銀狐癡怨的眼神,蔡嘉銘自然不例外,畫面上的蔡嘉銘眼裡似乎已經冒出熊熊的慾火。

    銀狐眼睛沒有關注在蔡嘉銘身上,而是呆呆的盯著前方的霓燈說道:「你和我的前男友長得很像,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見到了他,不過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一年前他和他老婆一起開著車滾下山谷的。」銀狐舉杯一飲而盡而起身說,「出去走走。」

    銀狐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如此之投入,弄得作為知情「聽眾」的我也不禁有些感動……難保銀狐真的有那麼一段過去,不過細心想想,身為情報小組的她應該沒那個艷遇的機會,隨之我又她現在的現實生活感到惋惜……(在退役之前,她可別想著和愛情扯上關係)

    一身玉葫蘆裝扮的銀狐出現在我視線之中,緊隨其後的便是那個被銀狐美色所深深迷住的蔡嘉銘。

    然而只見銀狐面帶癡笑的從手袋裡掏出一串鑰匙後,忽然手一揚興奮的把它拋在夜空中,化作一道漆黑的流星消失在街頭。

    正當不解之色浮現在蔡嘉銘和我的臉上時,銀狐以那故帶醉意的腔調說道:「我想坐你的車去兜風,別告訴你沒開車哦。」

    我馬上明白銀狐的用意,另一邊的蔡嘉銘也「意會」到美女的意圖,馬上向停車場奔去。

    趁蔡嘉銘離開之際,我看見銀狐偷偷朝胸前項鏈做了一個得意的「ok」手勢。

    然而我毫不憐憫的對美女回應道:「你果真是只邪惡的狐狸,你可要保佑他開出來的是紅色法拉利,否則你不僅拿不到出場費,而且還虧了酒錢哦。」

    「安啦,虧本生意本美女我可是從來不做d。」那把迷死人不要命的聲音以無比嬌媚的姿態出現在我耳旁,讓我額前不自覺的滲出數滴粗壯的體液……

    值得慶幸的是,那由側方傳來撼心的咆哮終於讓我感到心安。然而銀狐卻扮作饒有興致的樣子,以半醉半醒的姿態欣賞起對著面前這輛的烈火戰車。

    「一小時後在朝露客棧附近等我。」原來銀狐是趁著走到車尾的機會給我發信息。

    當看著這團剛剛將美女吞沒的烈焰,呼嘯的消失在夜幕誘惑時,我心中忽然冒起這樣一個念頭||事情的進展是否過於順利了?銀狐的安危我想自己無需擔憂,李氏的特別行動組裡頭不會出現庸手,反倒是這個蔡嘉銘的反應過於簡單,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太正常的感覺,不知身為專家銀狐有否覺察呢?

    算了,再多猜測也不及事實來得實在,在剩下的一個一個小時內,我除了駕車朝目的地駛去外,便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銀狐那讓蔡嘉銘心癢不已的舉止上,這樣一來很快我便很輕鬆的到達了目的地||朝露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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