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下 第三百八十三章 文 / 兔年猴時的小豬
第三百八十三章
他當然也明白鬍子的話比自己有力，但是村下這傢伙如此的分等對待還是讓他十分的不爽，暗自後悔，要是之前就把這傢伙給弄死多好……
現在好了，要想找這個機會怕是不容易了……
快速來到前面，村下又一次蹲在了山村的身旁……
要說山村聾了或者啞巴了什麼的，村下也不敢肯定，雖然他沒有直接把對方弄聾，弄啞，但是這玩意兒不一定非要直接弄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有時候弄其他地方說不定也會牽連到的……
所以村下對於山村有沒有變成聾啞人實在沒把握……
只是下一刻，村下便證實到一個問題，這傢伙並沒有啞巴……
「村，村下，你，你不得好死，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山村看見鬍子幾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或者出現幻覺了，正想看得清楚些呢，眼前卻出現了一張可謂的臉龐……
村下，那個把自己弄成此刻這般摸樣的人，就算化成灰，山村也不會看錯的……
所以在看見對方的瞬間，山村便是激動了起來……
雖然渾身疼的已經麻木，雖然沒有幾口氣，可山村已經毫不吝嗇的開始怒罵，而且他也不怕了，到了現在，與其這樣，還不如死了好些，所以臨死之前還是盡情的罵吧……
村下沒想到，自己一過來就被罵，心中大怒，他剛剛才得寵，成了鬍子的親兵，心中本就有點兒暈乎乎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連以前的長官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此刻被山村怒罵，心中自然十分的不爽……
抬腿，村下便是一腳踢在了山村的身上……
「？信不信我馬上弄死你！~~」村下怒道……
山村早就想死了，此刻聽了村下的話語，直接便是吼了起來……
「來啊，來啊，殺了我啊，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山村繼續叫囂，哪怕呼吸都有點兒不順暢了也是如此……
村下又是一怒，正想再次出手，卻不想被鬍子攔了下來……
「好了，別打了，呆會兒打死了！~~」鬍子皺眉開口，這山村的樣子看上去真個快死了，要是再打下去真個死了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
村下本想出手的，不過聽了鬍子的話語還是快速的冷靜了下來，此刻他的心中安慰著自己，這傢伙看樣子也就還有那麼一點兒利用價值而已，而這事兒過去之後，自己還不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所以想到這裡的村下也是平衡了一下，隨即笑著退到了一邊……
經過剛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出來了，山村並沒有聾也沒有啞，這倒是讓眾人安慰了一下……
既然這樣，倒也可以直接詢問問題了……
「士兵，我現在問你，你可是看見了敵人的地道？！」鬍子上前詢問山村……
山村的怒火因為村下的退去也是緩和了些許，此刻聽聞鬍子問話，也是艱難的看了過來……
鬍子這個人，山村是見過的，而且鬍子身旁的幾個軍官他也是見過，若是之前他還以為是幻覺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眼花……
幾個大佬竟然來到了自己的眼前，條件反射的，山村就想要行禮，可是轉念才想到，現在的自己還行個屁的禮啊……
而且要說開始幾人來詢問的話，說不定山村會直接說沒有看見什麼地道，或許還能免掉自己謊報軍情的罪責……
但是現在，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死掉，所以想到這裡的山村也不多想了，見鬍子問話，直接便是回答了起來……
「是的。」山村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和山村仇深似海，自然說話的時候有力氣，現在卻是沒什麼力氣了……
山村的聲音雖小，不過大家都是聽了個正著，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真，鬍子和幾個軍官都相信了八成，這個敵人的地道，相比山村真個是看見了的……
當然，對於那什麼一個人瞬間殺死十多個士兵，一個人搬動千斤大石，他們還是不相信的，僅僅是相信了地道的事情而已……
不過這才是最重要的，驗證到真個有地道之後，鬍子和幾個軍官都是心中一喜……
「那個地道在哪？告訴我。」鬍子詢問道……
「那個地道在……」山村本想回答的，可是剛剛說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自己想要報復村下，可是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那麼能耐和實力了，但是自己還有一樣東西，那就是關於地道的情報……
現在其他人都死了，知道地道所在地的只有自己一個人，那是不是可以用這個事情來幫助自己達到想要的目的呢？
雖然鬍子的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也看不出來什麼，可山村還是從其他幾個軍官的神色中辨認出，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似乎還是很重要的……
說不定真能成！~~
想到這個可能，原本死寂的山村因為激動，臉色突然有些紅潤起來……
「我可以告訴你地道在哪，但是我有個條件！~~」山村激動的說道……
聽見山村的話語，鬍子和幾個軍官都是皺起了眉頭，這個傢伙都快死了，還有什麼條件，實在是夠麻煩的……
鬍子本就是一個自傲的人，痛恨被威脅，所以聽見山村的話語後，他的臉色也是再次陰沉了下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信不信我立馬殺了你？」鬍子低沉的說道……
要是以往鬍子這麼說，山村肯定嚇得屁股尿流，可是此刻聽見對方這麼說，他反而有種想笑的感覺……
「如果你想殺我就殺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下去了。」山村倒是坦然，他是真不想活下去的，這個樣子活下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鬍子愣了一下，這才想到對方這個樣子，還真是生不如死，自己話語中的威脅，對於對方來說，完全就是優待嘛……
可是鬍子還是討厭這種被威脅的感覺……
「你要是不說，我就挖掉你的眼睛！~~」鬍子繼續威脅道……
「挖吧，挖吧，我也感覺不到痛了！~~」山村的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原本高高在上的最高指揮官，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這下子，鬍子可是真的怒了！~~
要答應對方的要求？鬍子不怎麼願意，並不是害怕對方的要求太難，而是因為太丟面子……
所以打心眼裡鬍子是並不想直接答應山村的條件的，不管對方的條件是什麼……
可是現在，這山村油鹽不進，倒是讓鬍子感覺到了棘手……
時間拖延下去的話，說不定山村這傢伙根本就嗷不了那麼久……
但是真個不答應對方的話，又得不到可靠的線索……
鬍子發現，自己頭疼了，而且很鬱悶，別被人威脅般的鬱悶，要說以往，都是他威脅別人，哪有別人威脅他的，這會兒遇到此等情況，自然是鬱悶的不行……
至於其他幾個軍官也只能是乾著急，可是他們也沒有好的辦法啊，同樣只好站在一旁，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如果你不告訴我，那等我回國，立馬殺掉你全家！~~」鬍子使出了殺手鑭，看山村的樣子明顯是不怕什麼了，反正眼看就是要死的人，不過一般來說每個人都是顧忌自己的家人的，鬍子以為用這樣的威脅方式應該能夠讓山村就範，畢竟對方沒有理由為了一個對他來說可有可無的情報，而禍害了全家人的性命……
可是很明顯的，鬍子又失算了，他是不笨，卻也不是無所不知……
「哈哈哈……」山村冷冷的笑了起來，他當兵是為了榮耀，為了國家的榮耀，可是今天，他才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但是這些都不要緊了，他依舊只想報仇……
詭異的小聲讓鬍子幾人都是十分的不爽，卻又毫無辦法，而與此同時，山村也是再次開口……
「長官，實話告訴你，我並沒有家人，所以你拿他們來威脅我是沒有用的，我只是一個孤兒而已！~~」山村冷聲說道，他確實只是一個孤兒，沒有親人，所以鬍子的這個威脅對於他來說還真是無關痛癢，也難怪他會笑出聲來了，因為這個威脅對於他來說，的確是那麼的好笑……
山村的回答是鬍子沒有想到的，不過在聽聞對方的話語之後，他的臉色是徹底的陰沉下來……
是該放下臉面聽對方的條件，還是執著下去，失去這條信息？
鬍子感覺很亂，燕歸嶺上的敵人，特別是徐睿一行人是他迫切希望消滅掉的，而那條地道對於他來說也是十分的重要……
鬍子不願意丟掉這個機會，他想通過地道為切入點消滅掉敵人的所有戰鬥力……
雙眼死死盯著山村，良久之後，鬍子終於是歎了口氣，他算是看出來了，現在和眼前的山村廢話完全是沒有用的，對方只有一個要求，不答應就根本無法繼續下去……
想到這裡，鬍子最後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好吧，你有什麼條件，先說出來聽聽！~~」鬍子咬牙說道，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已經想好了……
你不是有條件嘛？我先答應你，到時候不履行也就是了，反正到時候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線索，而你都死了，還知道個屁……
山村的條件自然找就想好了的，不過對於鬍子始終不曾答應，他還是有點兒心急……
山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現在能勉強支撐，可時間上並堅持不了太久……
鬍子的幾個威脅也是讓山村有點兒心急，他雖然不害怕對方的威脅，可害怕自己撐不了那麼久的時間，也害怕鬍子或許會一發狠，不再理會自己……
可是當鬍子妥協下來，並要山村說出條件的時候，山村自己，是自己贏了……
看樣子鬍子是十分重視自己這個線索的，這樣一來，想要幹掉村下的可能也是大了很多……
想到這裡，山村不禁微微有點兒激動，至於鬍子的心中所想他也根本就不在乎，那說明事後不履行之類的東西也完全不被他放在心裡，因為他想要親眼看見村下死，而且就是現在……
所以在聽聞鬍子的回答之後，山村便是再也安奈不住……
用盡全身的力量緩緩轉頭，山村看向了村下所在的方向，對於眼中的這個人，他早已經是恨到了骨子裡……
村下一直就站在鬍子的不遠處，因為之前鬍子讓他成為親兵的事情，讓得他到現在都還有點兒覺得雲裡霧裡的不可思議……
簡單的說可謂是一步登天……
山村的話，山村有條件的事情，村下也聽見了，而且他還有點兒後悔，早知道上面這麼重視那個線索的話，自己之前就應該從其他幾個人的口中問出來再說，那樣一來的話，此刻自己把線索告訴鬍子，說不定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陞官什麼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當時後悔歸後悔，村下也很明白這事兒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不過對於山村這個快要死的人竟然還要提什麼條件，他可是十分的不屑……
在他想來，你一個要死的人，有什麼就說唄？還要提什麼條件，就算能得到什麼好處，你也享受不了不是……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山村會提出什麼條件，村下也是有點兒好奇的……
隱隱間，村下還有點兒不好的預感，只是這份兒預感來自哪裡，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還以為出現了幻覺來著，也沒在意……
可是此刻，當山村轉頭看向了他的同時，他終於是想到了什麼……
心中咯登一下，村下猛然開了竅，那股子不祥的預感也是越來越強烈……
「媽的，這傢伙那條件不會是想對付我吧？！」村下畏懼的想著……
之前他因為被調到鬍子身邊的原因，腦中竟是歡喜，不禁是有點兒忘乎所以，就連腦袋也有點兒不聽使喚了……
似乎是忘記了他之前對山村做過的事情……
但是此刻，當山村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他終於是醒悟了過來……
以他之前對於山村的***來說，後者此刻要想弄他一下，也是非常能夠理解的事情……
要是這傢伙的條件真是弄自己，而鬍子有答應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倒霉透頂了……
念及此處，村下便是滿心的焦急……
可是現在的他又能做什麼呢？
殺掉山村？顯然不可能，鬍子和幾個軍官都看著呢，他可沒這個膽子……
看玩笑，要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斷了線索，村下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是必死無疑……
所以村下雖然心中急切，可還是強忍了下來……
見山村看向自己，村下本是想躲開，以便讓對方忘記自己的……
可是很明顯的，此刻躲避已經沒有用了，因為村下看得很清楚，山村的確是死死地盯著自己，此刻自己再想躲避，那也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了……
被山村盯著，村下可謂是滿肚子的心虛，情不自禁的便是怒聲開口……
「看什麼看？想死啊！~~」村下雖然是怒罵，可他自己卻忍不住有點兒害怕的，面對將死的山村，他反而有種隨時可能被對方弄死的感覺……
在鬍子幾人將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直盯著村下的山村，終於是再次開口……
「我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讓這傢伙死！~~」山村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而微微漲紅，他要報仇，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了，所以此刻的他，不容有失……
每個人都沒聽見山村的話語，而聽見這句話的幾人，卻是每個人的表現都不經相同……
其他的幾個軍官都只是挑了挑眉，心中倒是沒有覺得什麼……
他們也知道是存下把山村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對方有機會報復，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提出這樣的條件，也是非常的情有可原……
鬍子卻是皺了皺眉，他之前見山村看向村下就猜到了什麼，此刻聽對方說出來，老實話，他並不怎麼高興……
殺掉一個士兵對於鬍子來說非常的簡單，要是以往，對於殺掉村下這樣一個小人物，鬍子也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他剛剛才讓村下當自己的親兵，自己的心理對於對方那弄醒人的一手也是很感興趣的，對於這個人也是有些看好……
可是現在呢，山村竟然要讓自己幹掉村下……
這在鬍子看來，並不是簡單的殺人問題，而是面子問題……
試想你要是剛剛賞識一個人，把對方留到身邊，結果就跳出一個人來說要殺掉對方，這不是不給面子呢嗎？至少鬍子便是這麼想的，……
所以此刻的他沒有說話，至少皺眉沉吟著，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可能更多的恐怕是想要把山村抽經扒皮吧……
而在幾個人當中，最高興的恐怕莫過於那軍官了……
作為山村和村下曾經的直屬長官，在他看來，二人對他恭敬，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現在山村不說，馬上就是死人了，而且說到底這事兒還和他本人有關，要不是因為他隨意的給山村按了個謊報軍情的罪責，對方也不可能被拷問，也就不可能剛好遇上與他有過節的村下，也就不可能並弄成此刻這般半死不活的摸樣……
但是說這些都遲了，而且軍官心中對於山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悔意，在他看來。山村是他的兵，他想要對方死的死，這並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可是與山村比起來，村下這個人就十分的可恨了……
之前還好，對於自己也很恭敬，雖然因為不小心的原因把自己摔倒在地，讓自己丟了大臉，可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在村下弄醒山村之後，軍官便是差不多忘記了這件事情……
可誰想，在此之後，因為村下的表現竟然是得到了鬍子的賞識，隨後把對方安排在了鬍子的身邊……
這也無可厚非，村下這人還是有那麼一點兒能耐的，能得到鬍子的賞識留在身邊也沒什麼，而且對於這個，軍官也不會羨慕什麼的，他的軍銜可是比村下高了不少，而且在鬍子身邊雖然好處不少，可危險的時候也是同樣不少，畢竟鬍子的變態，那可是出了名的，啥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可是誰想，這村下竟然拿了雞毛當令箭，剛剛才得到鬍子的賞識，隨即就囂張起來了……
想想對方說的那些都是什麼的話？每每想到村下那囂張的樣子，軍官就氣不打一處出……
只是礙於鬍子就在面前，軍官也不敢說什麼，當然，暗地裡，軍官可是沒少有憤恨的眼神觀察村下……
本以為自己以後只能忍著村下這個囂張的傢伙呢，軍官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山村竟然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山村竟然讓鬍子殺掉村下……
對於這個事情，軍官也是愕然了一下，不管他也不笨，轉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可以說山村此刻的樣子完全是敗村下所賜，被弄了個半死不活，山村不恨村下才怪了，此刻有底牌在身，要求鬍子殺掉村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想到這裡，軍官恨不得馬上跑上去親一下山村，這傢伙實在太好了，不僅要幫忙幹掉自己厭惡的傢伙，而且還絲毫沒有提自己的事情，簡直是大大的好人啊……
當然，雖然說起來沒有軍官的冤枉就不會出現接下來的事情，可是骨子裡，和村下的仇恨比起來，其實在山村看來，軍官那邊還真個算不了什麼……
如果又更多的機會，山村倒是也不介意教訓或者殺掉軍官的，不過他很清楚他手中的底牌就那麼一個，交換殺掉村下或許能行，可想就此再搭上一條軍官的性命，怕是沒什麼可能的了……
所以山村便是把軍官給放過了去，只找村下的麻煩……
此刻最氣憤的莫過於村下本人了……
原本在山村看向他的時候，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誰知道此刻還真個給驗證了……
沒想到這傢伙不能親手殺掉自己，竟然會想著借助鬍子的力量，對於這個，村下連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他很清楚，若是鬍子同意殺掉自己的話，自己是一點兒反抗都掀不起的……
只是這傢伙實在可惡，竟然想用一個無關緊要的情報換取自己的性命……
是的，在村下看來，那什麼地道的線索的確是無關緊要，可是他也知道，在鬍子看來，恐怕那個線索就不是那麼的無關緊要了……
鬍子會不會為了那個線索為幹掉自己？
對於這個村下沒有絲毫的把握，不過他不敢賭，這樣太過於危險了，那可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
所以當前最重要的還是要討好鬍子這邊再說，只要把對方給討好了，那山村說什麼也都就沒有用了……
到了此刻，村下更是恨不得直接幹掉山村這個傢伙，暗自後悔之前怎麼把對方給留下了……
不過想這些都是沒用的，村下也很明白……
上前兩步快速的來到鬍子身旁，村下急忙便是開了口……
「長官，你可不能相信這傢伙的話啊。你想想，他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不是任由他怎麼說，這會兒他說要殺我倒是沒什麼，可真個等你殺了我之後，他又說要殺這個，要殺那個的，還有完沒完了?所以千萬別相信他啊！~~」村下急切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的話語還真是有那麼一點兒道理的……
聽了村下的話語，鬍子再次皺眉，他也明白對方話中的道理，可是說實在的，對於這個，他倒是並不怎麼在乎，畢竟在他看來，除了自己個的性命之外，別人的性命都是可有可無，能夠用幾個軍官的性命換取有用的消息，這雖然看似荒誕，可他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並不在這裡，而是鬍子覺得，這地上的山村是不給自己面子，你說你讓我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也可以，可是村下這個人剛剛才成我的親兵，現在就殺了對方，那是不是太那個了……
所以鬍子才一時間拿不定注意，只是村下這會兒突然湊上來，說些無聊的東西，倒是讓鬍子莫名的多了點兒反感……
村下自然是不知道鬍子在想些什麼，見對方似乎很猶豫的樣子，心中急切的同時，便是又一次說了起來……
「長官，你想，那個什麼地道的，我雖然不知道，可是之前他們都是去的山腳，我們這麼多的人，只要派出去搜尋一遍，還能找不到那地道嗎？根本就不用聽這個傢伙的話，也不用和他囉嗦什麼的……」村下繼續說道……
鬍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之前還覺得村下這小子有一手，可是此刻這叫說的什麼話，還全部派出去找呢，要是被敵人打埋伏什麼的怎麼辦？再說了，這地道要是那麼好找，那就不叫地道了……
村下不知道鬍子想些什麼，同樣的，山村也不知道……
此刻見村下跑上去說東說西，而且看樣子鬍子沉吟不語似乎覺得有道理的樣子，山村可是急了……
山村想要向村下報仇，可是只有眼前這麼一個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不願意放棄的……
所以，此刻見村下還要說話，他便是急忙插了口……
「長官，我就這麼一個條件，並不會再有其他的條件了，只要你殺掉他，我立馬把地道的準確位置告訴你！~~」山村同樣急切的說道……
「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呢嗎？以為隨便說說就能騙到長官，想得美，長官是那麼好騙的嗎？哼，別做夢了！~~」村下見山村又開始說話，怒的真相上去再踢對方兩腳，把對方給踢死……
「我沒有騙長官，你是怕死才這麼說的！~~」對於村下的狡辯，山村自然也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