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鬼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鑒定賭約！ 文 / 付雷鳴
第一百一十九章鑒定賭約！
「這個好辦！」猥瑣老頭似乎早有準備，拿出一個信封：「這個信封裡裝著結果，只要你鑒定出的結果和這上面的一樣，就算你贏！」他四面看了看，然後把目光放在潘總身上：「這樣，我們就找潘總做個見證！這信封，就放在他那裡！你可有意見？」
潘總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我沒意見。傅兄弟，你看如何？」
你都喊兄弟了，俺能說啥？
「就這麼著！」傅天浩扶了扶墨鏡，就站到檯子上去了。
潘總拿過信封，珍而重之的裝進了內衣口袋。
第一個盤子裡裝的，是一件……
好吧，還是看技能養成器。
「陶瓷果盤一件。」
唔……是個果盤而已嘛。
「這一件，是清代光緒年間的果盆。」猥瑣老頭挺著大肚子，面有得色：「釉下三彩的燒製成就最高的是在清代康熙時期。到了上個世紀初期，曾經出現了很多仿照清代康熙釉下三彩燒製的瓷器，贗品我就見得多，七年來獨獨弄到這一件！可謂是罕見的真品。」
說完，還掃了傅天浩一眼。
靠，管你說啥，你影響不到我滴！因為俺壓根就沒在看那果盆！只是在看墨鏡上的字罷了……
「鑒定此物是否為清代光緒年間真品！」
數據流……數據不停流……
「康熙時期的釉下三彩瓷器工藝複雜，燒造難度也比較高。因此在鑒定康熙釉下三彩瓷器時，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看器物表面紋飾的髮色情況……」
呃……現場教學？
您還是趕緊出結果吧……
「鑒定古陶瓷的真偽，底足是關鍵……」技能養成器的光暈在果盆上來來回回過了幾回：「經鑒定，此乃真品！」
這不就完了！
「這東西是真的！」傅天浩點了點頭，就去看下一件。
「這？這麼快？」本以為是潘總在發問，回頭一看，卻是一個老年人。
這個老年人跟台上這個猥瑣老頭，那可是大不相同！
只看他挺拔的腰板，攝人的氣勢，目中射出的神光，渾身上下的精氣神，無不顯示出此人非比常人，一眼見到，都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傅天浩直覺的客氣了許多：「是，看完了。」
「小哥可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的？也讓我長長見識。」
傅天浩猶豫了片刻，吸了口氣，調出了技能養成器的鑒定資料：「造型是鑒定瓷器的重要依據。例如永、宣青花撇口碗多在碗裡繪三層紋飾，碗外繪四層紋飾，而且乍看胎釉也大致相像，都是撇口圈足。然而如仔細加以對比，便會發現他們之間的重要區別在於碗腹下部收斂程度有所不同，即永樂碗腹較豐滿，宣德碗腹微削。雍正時期所仿的成化青花撇口碗，也是在造型上存在著碗腹微削的缺點。順治、康熙時，古拙、豐滿、渾厚，雍正時的秀巧雋永，乾隆時則顯規整，嘉慶、道光以後則稚拙笨重。這光緒年間的陶瓷，從造型上就可以看個大概。」
老者面上的鬚髮微微抖動，歎了一聲：「小哥年紀輕輕，卻對此道的造詣如此精深，已入大家境界。佩服佩服！」
眾人紛紛點頭。
嘿，既然你誇我……
俺再多說兩句！
「再就是不同時期具有不同的紋飾與色彩，紋飾深受同時期繪畫的影響，民窯瓷器，寫意寫實並存，用筆豪放。御用官窯連器，圖案趨向規範化，用筆細緻入微，構圖拘泥、繁縛。早期紋飾中的山水、樹木多採用斧劈簸，並加鍍點，古裝仕在高警秀麗，柔細的花繪採用沒骨畫法。晚期紋飾中的人物面部無神，鼻部隆大，這一時期龍紋形態不一，既有方頭大額、正肅蒼勁的，也有纖柔細身的，一般為獅子頭，龍發較多，龍腳明顯突出，兩支腳立體感強，龍身粗笨，一般畫為四爪和五爪，如同雞爪。」
傅天浩得意的摸了摸鼻子：「這種紋飾和色彩，看得多了，自然一眼可知！」
老者點了點頭：「多謝小兄弟。」
「這第二件，是高其佩的一副百鳥圖！」
這幅書畫被裱的整整齊齊，卻不似一般中國傳統字畫一般大小，最多只有一半。
齊老頭將這幅書畫豎在檯子上，卻故意沒有多做解釋。
高其佩是何許人也……
趕緊鑒定。
「哇！這就是清代指畫大師高其佩的作品？」
「小兄弟果然見聞廣博！」身後的老者頻頻點頭：「高其佩自創的指畫，是用五指做筆，繪出的花鳥魚蟲，無不栩栩如生。」
呃……
用指頭就能作畫！強人！
「高其佩一生的作品無數，可惜流傳下來的極其有限，這也是我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的真跡。」
真跡，真品……
敢情你在俺面前就只說這一種話是吧？按你這麼說，那第三件一定是贗品了？
其實，就算不用技能養成器，俺也能判斷這畫是真的！你想啊，用指頭作畫已經很難，要仿造別人的指頭，更是難上加難，神經病才沒事去仿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玩意。
「鑒定結果：真跡！」
傅天浩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你看，我就說吧。
「是真跡。」
大家對此都沒有什麼異議，轉而去看第三件物事。
齊老頭道：「這是一個清代乾隆年間的鼻煙壺。」
這一次，他罕見的沒有再做任何說明，即不說有好珍貴好珍貴，也不說有多難得多難得，莫非，這件就是贗品？
他都說三件之中有一件贗品，前面兩件技能養成器已經鑒定出是真品，那照道理這一件就應該是贗品了，可是……
傅天浩多留了個心眼，因為齊老頭的表情……
沒有表情！
這個時候，怎可能沒有表情？
除非你心裡知道，這事還沒完！
俺可不上你的當！
「鑒定鼻煙壺！」
哦？是這樣麼？
「我要事先聲明一點！本來鑒定古玩，必先確定真偽，然後再鑒定其優劣，這是器物鑒定的常規程序，所有古玩器物的鑒別方法，無一例外，都是如此。偏偏鼻煙壺的鑒別，情況不同。鼻煙壺只需鑒別器質的優劣就足夠了，不必考證它的真偽。鼻煙壺的名貴程度，完全看鼻煙壺質料的高下和畫工及做工的粗細，而與產生的年代和製作的主人無關。說以，你要我鑒定它的真偽，就是在玩擦邊球的遊戲了。」
齊老頭的臉色終於變了。
娘的，果然在這裡等著我！
我說這件是真品，你就說這不是清代乾隆的製品！我說這件是贗品，你就要說老子現在說的這番話！
靠！這不就是想投機取巧麼？
「小兄弟果然是大家！」身後的老者哈哈大笑：「這一點古玩界的朋友都知道，齊總弄出這麼一件東西出來鑒定真偽，可是有失厚道。」
齊老頭的臉色變了數變：「也罷！只要你能鑒定出它的價值，便算你過關！」
「齊總，總要有個上限下限吧？」老者淡淡道。
「上下浮動不超過二十萬！」
「小兄弟意下如何？」
傅天浩點了點頭，怕你？
俺一邊看，還要一邊賣！
「這看價值，第一就是看造型。這款鼻煙壺造型優美、弧度勻稱。第二就是看原裝。唔……壺蓋和軟木塞連著的小勺……嗯，是原裝的！這第三就是看色澤。這個色澤……很鮮潤。第四就是完整。唔……上下並無無崩缺裂損之處，也無褪色之處。第五就是雕工。這個雕工又細緻又美觀……第六！畫工！這個鼻煙壺的畫工精細、乾淨，也無做作之感，很有藝術性，乃上佳之品！第七就是壺壁。這個鼻煙壺的外壁平整光滑，透明度也高，唔……沒有砂眼……也沒有風紋。」
傅天浩裝模作樣的把鼻煙壺上上下下的拿捏把玩，反正馬上就是老子的了。
「按照現在的市值計算，約合人民幣一百五十萬。」
靠……一個這麼小的鼻煙壺，居然要這麼貴……
「哈哈！」齊老頭的面色雖然很不好看，居然還能笑的這麼大聲：「這個鼻煙壺我只花了八十萬！你輸了！」
呃……
呃！！
你！你你！你這個老賴皮！
「無妨，我現在就用一百五十萬買走這個鼻煙壺。」老者似乎早有預料，一點也不著急：「你讓這位小兄弟預計的是現在的市值，只要成交，就代表這個預估沒有錯，是不是？」
「你！」這回齊老頭的面色幾乎……已經看不到面色了：「我不賣！」
「不賣也沒關係，我出了價，就代表這鼻煙壺值這個價，賣不賣和它的價值都沒有關係。齊總，既然立了賭約，就要好好守約，不然平白讓人看了笑話，齊門齋今後，就真不用混了。」老者的聲音很淡，卻充滿了威嚴，頗有點久居上位者的派頭，大家聞言都紛紛點頭：「是啊，我們在齊門齋也買了這麼多年的東西了，齊門齋不守約，今後我們可換別家了。」
「別著急別著急！」潘先生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來：「剛才不是說好了，這裡面是正確答案，只要和這裡面的答案一致，就算傅兄弟贏，我現在就開！」
「不必開了。」老者微微搖了搖手：「這三件都是真品！結果已經顯而易見，鼻煙壺的真偽根本做不得數，除非他能證明前面兩件其中有一件是贗品，否則就是小兄弟贏了。」
潘總還是打開了信封，摸出了裡面的那張紙，大聲念道：「這三件之中，唯一的贗品是……」
大家一起噤聲，看著他。
「清代光緒年間的果盆！」
嗯？！
嗯？！？！
傅天浩急忙開啟鑒定技能：「再次鑒定！」
一陣數據嘩嘩飛過。
「經鑒定：確係真品！」
靠！敢情是忽悠老子！
正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齊少突然哈哈大笑：「姓傅的！你輸了！」
說罷，突然向前一步！操起那個果盤，高高舉起！
你！
你要搞什麼？！
「卡擦！」
沒等傅天浩回過神來！
那個清代光緒年間的果盆已經……
被一把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