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河東獅吼 文 / 跳舞
第一百四十四章河東獅吼
葉煒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看樣子應該是向松本將請示了。他剛對電話裡面說了幾句日語後，立刻電話裡傳出一陣狂怒的咆哮。聽聲音正是松本將。看樣子應該是葉煒把我的條件告訴了他，把這個傢伙激怒了。葉煒用小心翼翼的語氣緩緩向電話裡又說了一大通話後，電話裡的聲音終於小了下去，我也聽不到了。就聽見葉煒用飛快急促的語氣低聲的說日語，反正我也聽不明白。
過了一會兒，葉煒滿頭大汗的把電話掛掉了。對了歎了口氣，道：「老兄啊，你的胃口可真的很大啊，我好不容易才把松本先生說服了。」
我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搞定了？一百萬？」葉煒笑了笑，擦了擦汗，道：「不錯！就是一百萬！」
「很好！」我立刻大笑：「看來葉老兄還是很能幹的啊。」
「那麼你看我們的合約……」
我橫了他一眼：「當然要等我的一百萬到帳之後才能簽約！」
「嗯？」葉煒瞪著眼睛看著我：「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
我淡淡一笑：「當然信不過，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信譽？？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是做的見不得光的事情，還談什麼誠信之類的狗屁？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賺這個錢，當然要等錢到手才行。」
葉煒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我居然把這些話說得這麼直白……
我嘻嘻一笑，然後端起面前的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淡淡道：「好了，我的生意談完了，現在老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談談另一個生意呢？」
葉煒皺眉：「另一個生意？？」
我笑笑：「不錯。」隨即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這張名片卻不是我的，而是孫嫣然的。
葉煒接過我遞過來的名片，掃了一眼，輕輕念道：「邦隆國際……總經理，孫嫣然……」，隨即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笑笑：「這個是我們漢高公司的中國業務代理，基本上，凡是漢高公司需要在中國採購的貨物，都由這家公司代理經營，算是我們漢高公司的一個外圍的合作者吧。」
「你給我看這個的意思……」
我面不改色，淡淡道：「這個麼，其實很簡單，這家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個總經理孫小姐和我有些交情，所以通過我幫忙才成為了漢高公司的中國業務代理。」
葉煒沒有說話，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我，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繼續道：「本來麼，漢高公司在中國採購的東西，無非都是一些配件和部件之類的小東西。說實在，你也知道，中國的機械產品基本都是低端產業，以低檔次和廉價而聞名世界，可是漢高公司的產品都是那種技術含量比較的東西，所以很多產品無法在中國採購，給這家公司的都是一些配件之類的小訂單……所以……」
葉煒輕輕一笑：「陳陽老弟啊，不用客氣，有什麼你就直說。」
我臉上故意裝出一副尷尬的笑容：「我也不瞞你，這個訂單給了你們真木，可是其中的很多配件和機械部件你們也是要在中國採購然後運回日本去加工組裝的。因為中國的配件比較便宜。所以我想，你們能不能把訂單給這家公司……」
葉煒眼嘴角閃過一絲微笑：「陳陽啊，這個什麼孫嫣然……是你的什麼朋友？」
我皺眉道：「怎麼了？」
葉煒淡淡道：「你先是幫她的公司取得了漢高公司的中國代理人的地位，現在又要我們把這個訂單給她們……你這麼幫她，恐怕不是普通朋友吧。」
我勃然變色，冷冷道：「葉煒，生意就是生意，如果你對我的私人事情感興趣，那麼我們就不要談了……」
葉煒看我發火了，馬上軟了三分，笑道：「呵呵，我怎麼會窺探你的**呢，只不過好奇罷了。」
我故意直直看著他，然後慢慢道：「好，我也不瞞你，這個孫嫣然，嗯，是我的很好的朋友，就是你想的那種。所以我為她的公司牟取點利益，其中也有我的一份……這麼說可以解開你心中的疑惑了？」
上帝保佑啊，seven對不起啊，我可不是故意占嫣然便宜啊……
葉煒臉上表情古怪，忽然笑道：「老弟，你既然這麼多情，那麼司棋那裡……」
我冷冷一笑：「葉兄，我們就不要裝了，現在的男人，手裡有了錢，哪個不是情人一大堆？你不會對這個問題這麼有興趣吧？」
「呵呵。」葉煒笑了笑，隨即臉上露出難色：「可是你提的這個要求，恐怕有點難啊，要知道，雖然我們會在國內採購一批配件，但是真木公司在中國也有不少固定的供應商啊，沒有理由扔掉那些老客戶不管……那樣可是得罪人的啊。」
我哈哈一笑，指著葉煒大笑道：「你老兄就不要裝啦，中國採購？？這些事情應該是你這個真木公司的中國代理人全權負責的吧？訂單給誰，還不是你老兄一句話？？」
「哪裡這麼簡單，公司也是要核算成本的，那些老客戶的報價都是公開的，我也不能暗中操作什麼……」
我笑笑：「這個麼，我也知道你難辦……」我忽然擠擠眼睛，笑道：「不知道一百萬的價錢，是不是能讓你好辦一點？」
「什麼？」葉煒一愣。
「一百萬啊。」我淡淡道：「當然，這個一百萬不是美金了，是人民幣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你把這筆生意需要在中國採購的所有的配件和機械部件的訂單全部給這家公司，如何？」
葉煒眼睛立刻一亮。我心裡冷笑，我知道他動心了。我猜測他的身家大概是在五百萬到八百萬之間，那麼他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在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一百萬，足夠他賺幾年了。更何況他確實是一個很貪心的人，剛才的交談中甚至連松本將給我的好處他都想貪。
然的笑容，道：「看來這家公司裡面還真的有你不少利益啊，老弟，這麼捨得花本錢？」
我搖頭：「反正我一下賺了一百萬美金，這個錢也是白來的，拿出一部分，然後能賺到更多的錢，誰不願意？」
葉煒不動聲色道：「好，既然你這麼爽快，那麼我也就和你說實話了。事情我可以幫你們辦，但是成不成我自己不敢保證。因為公司裡面對國內的幾個老供貨商都很瞭解的，你們的價格如果比他們高太多了，恐怕我就很難辦了……」
「不。」我笑道：「這個你放心，這家公司的價格絕對是很有優勢的……嗯，這樣，我們把條件這樣定如何……在同樣的價格水平上，你必須優先把訂單給這家公司……這樣可以打消你的疑慮了吧？」
「哦？」葉煒愣了一下：「你開玩笑吧，你知道麼，我們國內的幾家供貨商的價格是很低的。這個孫嫣然的公司，有和別人拼價格的實力麼？」
我微笑：「這個你放心。」
葉煒看著我，忽然皺眉道：「陳陽，說實話，我有些奇怪……如果按照你說的，這家公司有實力和人家拼價格，那麼你完全可以按照常規的方法去競爭，也有很大的機會得到這個訂單的，何必收買我呢？」
我點點頭：「既然這麼說，我乾脆就告訴你吧。」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實話，假如這家公司光明正大的去爭取這個訂單，你們會把這個訂單給她麼？恐怕不會吧……你們自己國內的那些供貨商，恐怕和你葉煒老兄的交情，也不一般吧？就算他們捨不得一下出一百萬給你，三五十萬總是有的吧？所以，如果是正常的去競爭，就算這家公司有實力，價格比別的供貨商還好，也未必能得到這個訂單，嗯，不，不是『未必』，而是肯定得不到！」
我看了看葉煒的臉上的表情，忽然又笑道：「再說了，說實話，我們兩人之間的過節畢竟擺在這裡，現在生意是生意，你花錢收買我而已，但是私人感情上，我想你不見得就因為這件事情就對我會產生什麼好感吧？如果你知道這家公司和我有聯繫，那麼你更不會把訂單給她們了，你不在中間弄點什麼小動作，就謝天謝地了……」
葉煒臉上表情尷尬已極，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勉強笑道：「怎麼會呢……我和老弟你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了……大家都不要提了……」
我指著葉煒大笑道：「呵呵，行了，葉老兄，不要這麼虛偽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情在檯面上放著，恐怕你吃了我的心都有……大家心裡都明白的很，樣子上的事情就不要裝了。」
葉煒臉色微變，說不出話來。
大笑聲中，我拍拍腿站了起來，道：「好了，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的話，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會盡快把你的一百萬給你，到時候我會讓這家公司直接去給真木公司報價……剩下的事情，你可要多費心了。」
葉煒也站起身子，和我握，只要漢高公司和真木公司一簽約，後面的事情我立刻辦理……你把你的私人帳戶抄給我，我明天就辦理匯款的事情。」
我欣然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他：「呵呵，我早就準備好了——自從知道漢高公司準備做這個生意，我就知道我發財的機會來了，早早就準備好了——就是沒有想到最後給我一百萬美金的居然是老兄你。」
葉煒勉強一笑，結果紙條收好。
我拍了拍身旁的那個女孩子的肩膀，微微一笑：「小美人，是不是聽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這麼有趣的事情很少聽到吧？」
這個女孩在一旁聽我們交談，早就臉上變色了——她當然聽得出我們在談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往常這裡雖然有客人也會借吃飯的時候談一些秘密的事情，但都會把身邊的人支開，可沒想到居然遇到我這麼一個膽大妄為的傢伙，居然當著她的面就和人家談這麼隱秘的事情。
女孩臉色發白，顫聲道：「我，我，我……」
我嘻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淡淡道：「你什麼你？你聽到了又怎麼樣？你說出去誰會相信？任何事情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啊……你就當免費聽了個故事而已。你說不說出去，我是不在意的。」
我穿好了鞋子，然後拉著女孩兒走出了門，回頭對葉煒道：「對了，這家會館和你們真木公司有關些麼？看來你在這裡很吃得開啊。」
葉煒搖頭道：「不，只是真木公司常常在這裡請客吃飯，是這裡的老客人，他們比較重視我們而已。我們真木公司不經營這些行業的。」
我點頭，壓低聲音道：「很好。」遂摟著女孩逕自穿過走廊走出大門。女孩兒穿著和服，輕輕掙扎道：「老闆，你讓我去換個衣服好麼？我不能穿這個出去啊。」
我故意道：「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停喜歡日本人那套事情的麼？不許換！就這麼跟我走！」
門口的那個女負責人想阻攔，我從錢包裡掏出一疊一百面值的美元扔了出去，然後瞪了她一眼，葉煒苦笑一聲，走過去和她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她立刻就不敢說話了，換了一個恭敬的笑容，彎腰鞠躬送我們出門。
走上了電梯，葉煒忽然皺眉道：「老弟，今晚你鬧得可有點大了，對她們何必呢？她們也是賺錢而已……」
我淡淡道：「說實話吧，我對日本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坦率說，如果你不找我，漢高的這個訂單我是說什麼都不會給真木公司的，不過看在一百萬美元的份上，對日本人的那種厭惡我只要忍耐一下了。」頓了一下，我冷冷道：「不過，這家會館可沒有給我一百萬啊。我幹嘛要給他們好臉色？反正又不是你們真木開的，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大不了下次換個地方吃飯就是了……」
走出電梯，我拒絕了葉煒開車送我的提議，我一臉奸詐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女孩子，壓低聲音道：「你看，我另外還有事情呢，就不和你一路。」葉煒立刻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兩人握手道別後，就走了。
我讓女孩子站在一樓大廳裡面，低聲笑道：「小寶貝，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停車場開車，千萬別走開啊。」說完，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裝出一副色狼的表情，笑道：「不錯，皮膚果然夠滑……呵呵，你的和服真漂亮……」
嘻嘻一笑後，我揚長而去。女孩子只好站在大廳裡面等我。
我走到了停車場，上了車，拿出了我在德國專門用的手機，這是一個德國的手機號碼，我到了國內後就很少用了，僅僅偶爾和漢高總部聯繫的時候用一下。我想了一下，打給了最近的派出所。
電話通了後，我裝出一副怒氣沖沖的口吻：「我要報案！！太過分了！！xx大廈裡面有色情表演，就在27樓的一家會館！！這些人極度的囂張，居然公然穿著日本和服站在大樓的一樓大廳裡面拉客！！……我是參加這次國際交易會的美籍華人商人！！剛才我吃一頓飯就騙了我上千美元！！實在太不像話了！！……這是什麼影響！！如果你們不處理，我就像電視台反應，我就向這次的交易會組委會反應！！」
隨即我又打電話給了區分局和市公安局，把這番話各自又說了一遍。
掛了電話後，我悠然吹著口哨，開車直接回了賓館。
回到賓館後我心情大好，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打了個電話給總台，叫她們送一些晚餐上來。晚上在那個該死的日本會館，看什麼女體盛，根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
在我洗了個澡後，門鈴響起，我手裡拿著毛巾一遍擦頭髮一遍走過去開門。卻看見楊微一臉微笑站在門口，手裡推著一個小巧的餐車。
我驚訝道：「你怎麼……」
楊微嘻嘻一笑：「先讓我進去啊。」
我一側身，楊微推著車子就進來了。
我目瞪口呆看著楊微把餐車推到客廳裡，然後從餐車上輕輕巧巧取下幾個盤子，正是前會兒打電話點的晚餐。
「別愣著了。」楊微笑道：「吃飯吧，你今天出去了一下午，想必很累了吧，晚上估計處理了不少重要的事情了吧。可要好好的補充一下體力啊。」
我心裡一沉，勉強笑道：「什麼意思？你怎麼好像有點不對頭？」
楊微聳聳肩膀，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摩挲我的臉龐，故意笑道：「沒有啊……啊，不錯啊，皮膚果然夠滑啊……」說完，她忽然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一腳就踢在了我的小腿迎面骨上，惡狠狠道：「現在還滑不滑了！！還有什麼來著……對了，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