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傳說中 文 / 跳舞
第十九章傳說中()
我沒有回家,一個人跑到了seven那裡,我記得我還存了一瓶芝華士12年。我想今晚應該是一個適合喝酒的夜晚吧。
我沒想到阿林居然也在。
記得阿林很久沒有出來泡酒吧了。自從他和現在的這個女朋友好上後,就被那女人嚴密的看管了起來。我幾乎有小半年沒見他晚上到這些「聲色犬馬」(阿林女朋友的原話)的地方了。
seven在陪這阿林說話。我直接到吧檯,把自己存的那瓶酒拿在手裡,然後走到他們面前坐下。
「你怎麼來了?」阿林看著我很吃驚。
「我為什麼不能來?」我各自己倒了杯酒,又給seven和阿林各倒了一杯。
阿林看著我說:「我晚上打電話找你,司琪說你去江北了。你小子怎麼在這裡?」
我臉色木然,拿起杯子,沉著臉說:「別問了,先陪我走一個。」
阿林和seven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言語,端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金黃色的酒液從杯子裡流進我的喉嚨,像火燒一樣。我感受著那種火辣的刺激,臉上終於顯露出一點活氣。
阿林小心問我:「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司琪和人跑了?」
我一瞪眼睛:「你大爺!你老婆才和別人跑了呢!」
阿林說:「那你一副哭喪臉幹嘛?」
我淡淡笑了笑,說:「沒事,剛才自己發了會瘋,現在好了。」
seven看了看我的眼睛,忽然笑道:「你小子剛才哭過吧?怎麼眼睛這麼紅?」
我臉一下就紅了,大聲說;「少招我啊!老子今晚是到你這裡來找樂子的!」
seven給我點了一支煙,笑罵道:「老五,你他媽剛才被瘋狗咬了還是怎麼的?從進來到現在逮誰咬誰啊?」
我不說話,低頭喝酒,說:「今晚你們就縱著我吧,我心裡不痛快。」
阿林笑了笑:「我估計你小子一定又是和司琪鬧彆扭了。」
seven說:「不管他,今晚咱們死灌他,灌醉了拉到!他不是不爽麼?」
阿林忽然冷冷說道:「今我算明白你的底細了,平日裡那副誰都不鳥的模樣,敢情都是裝的!你看你現在這淒慘模樣,默默無語兩行淚,一副遭歹人強姦淚未乾的樣!」
我憤然反抗道:「人家就是心緒不佳,偶爾小資一會都不成麼?」
阿林剛喝了口酒,一聽我說話差點噴出來,笑罵道:「你今天怎麼了?說話還『人家人家』的,這口吻像個娘們!」
我一下急了跳了起來,罵道:「你們倆今晚是寬慰我還是拿我砸味兒?」
seven連忙把我按住,笑道:「廢話,當然是寬慰你,是你自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沒一點男人樣。」
阿林也說:「這麼著,一會胖子要過來,帶了一個他們雜誌社新來的妞,聽說是個極品,你要能搞定,我們倆就服你。」
seven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算了吧,就胖子那眼光,就他們那個一幫狼男群集的單位,來個趙本山他們都能當張柏芝!」
我坐了下來,瞧著阿林,忽然說:「阿林,你還記得犖犖麼?」
阿林皺了皺眉頭:「哪個犖犖?」
我歎了口氣,說:「我以前的女朋友。」
「廢話!你以前那麼多妞,我哪全記得!」阿林橫了我一眼。
我一下無語。
原來犖犖已經淡出了我的生活,淡出的這麼徹底。連我身邊最親密的朋友都已經將她忘記了。
阿林察覺我臉上的神色,試探著說:「你不是給我們玩什麼舊情復燃那套吧?小子你可別亂來啊!那都是港台電視劇的路子,你要也玩那個,就忒俗了!」
我歎了口氣,沒說話。
阿林沉著臉對我說:「老五,你和我說實話。你今晚怎麼了?一定和司琪出問題了!司琪說你去江北了,你怎麼會一個人跑這裡來了?」
我猛吸了口煙,看著阿林,說:「你就別問了。真的,我沒什麼,就是今晚情緒有點失常,你陪我喝喝就我就好了。」
阿林歎了口氣。
我忽然站起來,走到樂隊面前。對那個鍵盤手說:「哥們,能幫我彈個曲子麼?我自己唱。」
那個鍵盤手看了看seven,見seven衝他點了點頭,就笑著問我:「行吧,什麼曲子?」
我遞給他一支煙,給他點上,想了想,說:「《moonriver》,就是月亮河,能彈麼?」鍵盤手點了點頭,我拿了個話筒,坐在中的高腳椅上。
我的臉上帶著笑容,面色安詳。
心裡暗暗念道:「犖犖,聽我唱歌吧。」
我沖鍵盤手示意了一下。旋律很熟悉,我輕輕吐了口氣,開始唱:
moonriverwiderthanamile
i『mcrossingyouinstylesomeday
allthedreammakers,youheartbreaker
whereveryou『regoingi『mgoingyourway
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
there『ssuchalotofworldtosee
we『reafterthesamerainbows
andwaitingroundtheband
myhuckleberryfriend,moonriver
andme
唱到:「whereveryou『regoingi『mgoingyourway」這句的時候,我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犖犖曾對我說過,她最喜歡我唱這句時的樣子。因為這句的歌詞意思就是:你到哪裡,我都跟著你。如果說得文縐縐一點,意思就是: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追隨在你身旁。
記得當時我曾經笑話她,對這麼肉麻這麼浮淺的的海誓山盟都相信。
我慢慢的唱過這句,眼睛裡又開始濕潤。幸好酒吧裡的黑暗,我不動聲色偷偷將眼角的淚拭去。
唱完後,酒吧不少人都鼓掌,那個鍵盤手也說:「哥們你唱得真不錯,以前玩過這行的吧?」
我心裡鬆了口氣,看來當初上大學時在酒吧賣唱近三年多的功夫還沒全忘光。
我回到桌子前,發現胖子已經來,看著我走過來,對著我胸口就一拳,罵道:「你小子又上去顯擺了吧?一定是今晚看中場子裡哪個妞了?」
我還沒說話,胖子身後一個女孩走到我跟前,衝我笑道:「你好,你剛才唱歌真好聽,我是王海(胖子的名字)的同事。」
我一怔,下意識的打量了她一下,這估計就是阿林和seven說的胖子帶來的那個極品新同事了。
我只看了兩眼,心裡就開始不禁為胖子還有他的同事們歎息。有了這麼一個漂亮女孩,他們雜誌社那幫狼們今後只怕都沒法安心上班。
眼前這個女孩確實很出色,一張瓜子臉,笑起來左邊臉頰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雖然穿著一件粉紅色吊帶衫,卻並沒有給人那種俗氣的印象,卻讓人感覺很清爽。
「靠,老五!你發什麼愣啊,人家和你打招呼呢!」胖子提醒我。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訕訕的笑。
那女孩倒似乎有些驚喜,開心的笑道:「你就是給我們雜誌寫稿子的那個跳舞?他們說的老五就是你??」
我愣了一下,剛想客氣兩句,女孩的又一句話就讓我差點抓狂了。
女孩一臉興奮的說:「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流氓?你就是胖子說的那個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會掀小女孩裙子的人??」
……
「胖子!你他媽都對別人說了我什麼!!」我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