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爾的日子 第十八章 爺爺的..父親 文 / 往事如煙夢

    當男孩女孩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各自整理了一下比較凌亂的衣衫。女孩臉有越來越紅之勢，而男孩的笑容則是越來越詭異。

    女孩嗔怒的拍打了男孩一下，男孩笑的卻越發的燦爛。只不過在下一刻漸漸清晰的腳步聲之後。倆人頓時有些慌。

    趙明赫三下五下拍了拍衣服就沒有管，而又幫助金泰妍整了整頭髮，以至於不是顯得那麼糟糕。

    隨後，姜帝圭扶著一個老人，慢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

    老人衣著看起來很是凌亂，甚至可以說髒亂。但是神采奕奕，只不過眼神中透漏著幾分哀傷，趙明赫能明顯的看出這個老人和姜祠圭有這很深的關係。

    而身後的中年軍裝男子，趙明赫完全看不懂這個男子。甚至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來砸場子的。

    他搞不懂為什麼姜帝圭會邀請他。而且他也隱隱猜出，這個男子恐怕就是姜帝圭和徐英哲口中說的『他』了。

    「泰妍，你去外邊找樸成娜阿姨吧。我找明赫有點事情要說。」姜帝圭看了看金泰妍，語氣淡淡道。

    而金泰妍反應則是一愣，看了看趙明赫。木木的點頭走了出去。

    不過再出去的時候，一直依依不捨的回頭看著趙明赫。彷彿，害怕自己這一出去就會再也見不到趙明赫。

    她還在回味著剛才溫暖的感覺。

    姜帝圭等到金泰妍身影完全消失，然後才回過頭來。並沒有接著對趙明赫說什麼，而是繼續扶著老人走到靈碑前。老人坐在那裡，看著靈碑。嘴裡慢慢的嘟囔著什麼。

    只不過，聲音微小。

    而姜帝圭就在旁邊，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軍裝男子看了一眼靈碑，眼裡看不出什麼。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盯了良久。才回頭看著趙明赫。

    「你就是趙明赫？」聲音嘶啞，似乎就是本來的聲調，又或者

    「我是。」趙明赫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兩句，然後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軍裝男子。眼神生硬。

    趙明赫對於不尊重自己親人的人，通常也不會給什麼好顏色的。

    「跟我出來。」軍裝男子沉默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

    只不過再轉身離開的時候，對著坐在靈碑前的老人鞠了一躬，回頭走了幾步。最後還是停下身來，衝著靈碑鞠躬。大步轉身離開。

    而靈碑前，老人和姜帝圭突然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趙明赫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姜帝圭。看見他點了點頭。隨即也就安下了心，跟了上去。

    當趙明赫出來以後，看見遠處停車場那裡徐英哲和樸成娜站在自家車前面，盯著某處。

    離著這麼遠，趙明赫都能清晰的看見倆個大人眼神中憤怒的眼神。

    順著眼神望去，趙明赫看見了。正式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趙明赫衝著發現自己的徐英哲點了點頭，自己走到了軍裝男人旁邊。

    「找我幹什麼。」

    「你是姜祠圭認的孫子？」軍裝男子開口就問了趙明赫這個問題，只不過軍裝男子的語氣。讓趙明赫非常的，非常的不喜歡。

    「我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另外。怎麼說他也是長輩。我記得長幼有序這個有明文規定吧。」趙明赫覺得自己這一刻的臉色肯定會變得很難看。是的，非常難看。

    「姜帝圭求我幫忙。我答應了，所以5月8日。你來首爾第一陸軍來找我。我安排你5月14日跟著新一批的社會其他人員一起服兵役。」

    趙明赫明顯覺得心裡有點窩火。因為他覺得這好像好像軍裝男子在施捨著自己和姜帝圭。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趙明赫一直認為姜帝圭已經算是自己的一個親人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趙明赫，一字一句的問著自己眼前的這個軍裝男子。

    「我？」軍裝男子沉默了，看著不遠處漸漸走來的徐英哲夫婦倆人。緩慢而又帶一些遲疑的說道。

    「是姜祠圭領養的兒子。」

    「曾經的。」

    殮師又稱葬儀師，是專門為死去的人化妝整儀、納入棺中的職業。這個職業，在日本很常見，在中國又可以成為屍體美容。在韓國也有。

    只不過很少，因為職業的原因，因為旁人的指點。

    這個職業不是那麼好做的。

    而如果放在往常，趙明赫也不會知道有這麼這個職業。

    只不過現在，他就親身接觸了這個職業。包括人物。

    權大洲，這個在韓國很普遍的名字。也是曾經經歷過戰爭的老人。他現在職業。

    就是一名入殮師。

    他無子無女。但是他領養過一個孩子，雖然領養的時間很短。

    他叫姜祠圭。

    趙明赫是在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老人，已經快90歲了。

    看上去更遠在醫院中姜祠圭更健康的身體。

    老人拉著姜帝圭和趙明赫，在哪裡絮絮叨叨的問著倆人的身體情況等等。還有，姜祠圭生前的一些狀況等等。

    老人一直很後悔的是，當初知道姜祠圭去世的時間太晚。

    「我想親手送送祠圭啊，他一直很喜歡我的那頂帽子的。」

    老人如是說道。

    只不過趙明赫覺得更多的，是心酸。莫名的心酸。

    為了姜祠圭，為了權大洲老人。或者更為了自己和姜帝圭。

    「帝圭，來來。看看爺爺的手藝吧就算爺爺求求你。以前是祠圭。我也不長時間了。」老人拉著姜帝圭的手，淚水開始慢慢的留下。

    從開始，趙明赫就沒有看見過老人流淚。

    就算在姜祠圭老人的靈碑前也沒有。

    「權爺爺。讓明赫去吧。我還要去見見去見見他。」姜帝圭突然給了趙明赫一個哀求的眼神。

    第一次，

    趙明赫第一次見到了姜帝圭哀求的眼神。

    「孩子，去看看吧？」老人似乎也知道姜帝圭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沒有強求，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趙明赫。

    趙明赫點了點頭，老人更加的高興。拉著趙明赫的手就往外走。

    「走，走。現在就去。我就在這裡。帶上你的小女朋友。可以一起。一起。」

    「真的，不去看看權爺爺？」姜帝圭吸了口煙，盯著軍裝男子。

    「看過一眼，就行了。」軍裝男子看著葬儀現場門口老人拉著趙明赫的手往外走。歎了歎氣。「我的心，快死了。」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疑慮。

    「明赫，你見過了。怎麼樣。」姜帝圭看著男子要走，把煙吧扔到地上。用腳踩了踩。

    「很好，很像他，也很像我。只不過我要看他的表現。我才會認同他是不是姜祠圭的孫子。」軍裝男子沒有轉頭，只是停下身來。頭朝著葬儀的位置橫幅上面姜祠圭三個字看著。

    「希望不會像我那樣操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