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 第十九章 再見了...全州 文 / 往事如煙夢
「咳咳,父親臨走那天晚上，讓我把你的書稿全都讀給他聽了。」姜帝圭將車開進停車場，聽了下來。不過並沒有下車的意思。而是轉頭看著趙明赫。從文件夾裡拿出來一些東西。
「他說你出師了。你的第一篇劇本完成了。」
「是嗎。爺爺說我出師了？」趙明赫笑容燦爛，眼睛隱隱散發著幾許光芒。「那我可要恭喜我自己呢。」
「而且我也答應了。我會幫你拍出這部片子。」姜帝圭凝視趙明赫良久，慢慢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姜帝圭電影公司社長，兼導演。《銀杏床》《生死諜變》都是我拍的。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導演吧。今年在籌劃《太極旗飄揚》」
「是嗎。那我真是孤陋寡聞了。你說的我一個都沒聽過。」趙明赫噎了姜帝圭一下。然後一板正經的在車內鞠了個躬「有關韓國電影99年的事情。我一直對您有好感。您是真心為著韓國電影著想的。雖然我不會這麼做。但是不妨礙我對您的尊敬。」
姜帝圭有些驚訝，似乎眼前這個少年能這樣看他讓他隱隱感覺有些驚訝和自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心理。可能讓他父親在臨終前讚不絕口的少年他都很好奇吧。
「好吧。而且父親說了。讓你今天之後跟著我去首爾。並且，上次回去。他拖我讓給你報了名了。只要你一18歲。就去當兵。」
「當兵？為什麼？而且，為什麼要去首爾？」趙明赫皺著眉頭，他倒不認為老人會害他，而是不明白老人的舉動。
「你的身體，還有。」姜帝圭看了看手錶，發現時間還夠。「他讓我繼續教你。說什麼怎麼要你趕上什麼人。」
「是嗎。什麼時候走。」
「明天。」
趙明赫下了車，一步一步的向典禮走了過去。沒有回頭。
姜帝圭笑了笑，他知道這個少年已經答應了。所以也跟著下車走去
典禮舉行在教堂裡。算是老人第二個遺願罷了。第一個是老人把器官都捐給了醫院。
當時遺願從姜帝圭嘴裡得知的時候，顯得也非常的驚訝。雖然知道老人很是豁達，但是沒想到豁達到這種程度。
很大意義上來說，雖然現代發展到這裡。死去以後能讓自己捐獻器官的非常至少。大部分人都希望能保留全部的火化。這也算是個文化習俗吧。
尤其是在醫院檢查了老人的遺體之後，發現眼睛肺部等大部分器官完全可以直接使用與其他需要移植的病人裡。而且器官年齡還非常年輕。
這讓移植負責老人的醫生一直很難過，他說如果老人不是被這個哮喘害了。恐怕活個100多歲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聽說前幾天有一個小姑年就成功移植了老人的眼睛，回復了視力。這讓知道事情的趙明赫都覺得自己要變的豁達開了。
『可不能給爺爺丟臉呢』，這是趙明赫對自己說的。
除了姜帝圭趙明赫以外，那個小姑娘一家也到場了。還有不少平常和老人要好的病友。最後就是金正銀一家。
要說為什麼金正銀一家怎麼也到了場。其實過去在看望趙明赫的時候，金正銀就經常與老人見面，一來二去。也和老人有些熟悉。而且老人不少警世的評論，讓金正銀受到很大啟發。因此對老人很是尊敬。
加上趙明赫這層關係，一來二去。就過來了。
「其他人呢。你沒老婆孩子什麼的？」趙明赫有點納悶，左看右看，就發現姜帝圭只有一個人。
「我沒有結婚。」姜帝圭淡淡的說道。
「哦。」
「老老實實的，葬禮開始了。」
整個葬禮其實很簡單，畢竟老人也不喜歡太奢華。儘管他知道他兒子能夠讓這場葬禮變得奢華，當然還有趙明赫。他也有這個錢。
除了姜帝圭上來感謝了一下各位，出乎眾人意料的則是接下來是趙明赫以老人孫子的身份對他家的感謝和發言。
這也就變相的承認了趙明赫與老人的關係。雖然大家也知道沒有血緣。
葬禮最後的時候，醫院裡老人的負責醫生，和幾個護士也趕了過來。他們是做完中午的手術，午飯也沒有吃就趕了過來。
老人在醫院的時間也不少，所以和幾個經常照顧他的護士和醫生相處的也很好。老人的豁達，老人的風趣，老人的看破世間。深深感染了這些醫院的工作者。
最後從檯子上拿出來罈子。裡面有著老人的骨灰。趙明赫抱在懷裡。本來是姜帝圭去抱。但是趙明赫認為他也有這個資格。姜帝圭也沒有反對。
整個葬禮拋去進場離場。其實也就整整持續了不到15分鐘而已。甚是簡單。
趙明赫和姜帝圭一一鞠躬送走了眾人，最後留下的卻是金正銀一家。因為在剛才金正銀已經聽趙明赫說了一些事。
比如他要走了。
「叔叔，一會您去您家裡等我一下吧。最後有點事情要拜託你。」
「真的要走？」一向煙酒不沾的金正銀，破天荒的點起了一根煙。「軟軟回信說快回來了。你不等她回來在一塊走多好。」
「抱歉叔叔，我先要回醫院辦理手續。我馬上就回去。」趙明赫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最後鞠了一躬。轉身跟著姜帝圭，離開了。
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金正銀，眼睛濕潤了
雖然醫院還是希望趙明赫繼續留在醫院裡觀察一下，以確定是不是後遺症還會發生。尤其是在前幾天趙明赫又出了事情。
但是還是架不住趙明赫一味的要求出院。答應了趙明赫的出院請求。很快趙明赫就辦理了手續。拉著大包小包，坐上了姜帝圭的汽車。向著自己家開去。
打開房門，似乎房間沒有想像中那樣灰塵雜生，似乎平常經常有人來打擾。歪著頭想了想。趙明赫隨即恍然。金志勇這個小子，看來還是很在乎自己和金泰妍的麼。
雖然沒有自己大。雖然平常是個野小子。
隨意把行李扔在客廳，趙明赫走進了臥室，這個承載著他與金泰妍記憶的地方。看著牆上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趙明赫猶豫了很多，才下定了決心。
轉身走出了臥室。
趙明赫裝了很少的衣服，而且帶的衣服。都是些新的，沒有穿過的衣服。
都是泰妍剛剛給他買的。
臥室牆上的照片他也帶走了不少。
猶豫了半晌，趙明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歌稿。然後有起草了一份說明。拿著走了出去。
把行李什麼的都交給了姜帝圭，然後拿著說明去了旁邊的一家打印社，複印了一份。傳真傳走了一份。才回到了車上，向著金正銀家中駛去。
金正銀一家回去以後，早早就等著趙明赫的到來。因為已經是晚上吃飯時間。李明美也就草草做了一點飯。主要給金志勇和金夏妍坐了坐。然後和金正銀坐在餐桌邊上看著倆個孩子吃飯。
金正銀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漠然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明美發現孩子們已經吃完，就囑咐金志勇帶著金夏妍回房。雖然金志勇不想回去。
終於，金正銀等到趙明赫的到來。隨之而來的。是趙明赫帶來的一個文件。
「你要把孝慈洞的眼睛店轉到我的名下？」金正銀皺著眉頭看完文件，滿臉陰沉的看著趙明赫。「什麼意思。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叔叔的？」
「不是，我是希望孝慈洞的眼睛店您能替我保管下來。」趙明赫跪拜在金正銀的下面，神情恭謹。「那是我要送給軟軟的。我不希望讓別人接手。雖然也是我的公司下屬。」
「給軟軟的？」金正銀眉頭慢慢鬆開，似乎明白了趙明赫什麼意思。「下面這是什麼。給志勇30%的公司股份？要知道你才80%。」
「叔叔，您從小就看我長大，雖然我比志勇也就大上一倆歲，但是從小我們就在一起。何況還有軟軟。與其說是給志勇，不如說。」趙明赫頭扣在地上。「我是想給您的。自從我父母去世之後，多謝您照顧了。讓我有感覺到了一個家。」
「請您。」
「收下吧。」
李明美在一旁摸著眼淚，瞪了金正銀一眼。上前去把趙明赫扶起來。起初趙明赫還用力抵抗，在聽到金正銀低沉的『恩』聲之後，也就任由李明美扶了起來。抱著自己哭。
「好吧。我會先幫志勇看著。如果他以後要敗壞了。我會幫你管理他的。」金正銀還是答應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去拒絕這個他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孩子。金正銀髮現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孩子變大了。變得更加有主見，有能力承擔未來了。
「不過，你真的不等軟軟回來了麼？」
「是的。」趙明赫指了指說明裡面。金正銀也順著看去。
發現說明的最後還有幾頁紙，雖然有些看不懂，不過那些符號很像那先唱歌用的東西。
「叔叔，這是我給軟軟留下的。您等她回來交給她吧。後面有些話是我單獨想給她說的。」
「我走了叔叔。姜帝圭先生還在外面等我。」
「再見.」
趙明赫再次深深的鞠了個躬，走了出去。不過在他剛出房門的時候。金志勇從裡面趕了出來。氣喘噓噓的站在趙明赫前面。
趙明赫笑著替金志勇擦了擦頭上的汗。整了整金志勇有些凌亂的衣服
「志勇，軟軟都走到你前面了。不要沒事光玩遊戲。不過你要確實喜歡。那就拿個wcg冠軍回來吧。我和軟軟會為你驕傲的。」趙明赫拍了拍金志勇的肩膀。「加油，不過。我就先走了。」
金志勇看著趙明赫一步一步的走到遠處的街角，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我會的！我可是會加油的！你們可不要被我超前了！」金志勇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著。聲音那麼的大，彷彿不止想讓不遠處的趙明赫聽見。還想讓遠在首爾的金泰妍聽見。
趙明赫上車的身形停頓了一些，然後繼續上了車。金志勇看著慢慢緊閉的車門，淚水累了下來。
不知道何時，金正銀李明美都站到了金志勇的旁邊，目送著汽車。慢慢啟動，消失。
趙明赫坐在副駕駛看著快速向後掠去的景色，路旁一根又一根的路燈。思想早已經飛到了首爾那裡。
「再見，全州。」
「我來了，首爾。」
「我來了。」
「泰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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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妍，泰妍。怎麼心神不靈的。休息一下吧。一會繼續練習。」鄭淳元看著突然發呆的金泰妍，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他是真喜歡這個弟子。不管聲音還是學習態度上。都十分的刻苦。
「哦，對不起老師。」金泰妍晃了個神，對著鄭淳元道歉道。
「還有幾天我就放你假，陪你回全州一下。」鄭淳元笑了笑。「想你的小男朋友了把。」
「沒沒有。」金泰妍紅著臉否認。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我去上個洗手間。」
金泰妍跑到洗手間裡面，清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面那個任由水從面頰留下的少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仔細看著少女的嘴，會發現在喃喃自語著什麼，聲音非常小。依稀可以聽見。
「我想了，明赫.」（第一卷結束）－－－－－－－－－－－－－－－－－－－－－－－－－－－－－－－－－－－－－－－－－今天第二更奉上，慢慢開始進入正題了，希望你們會喜歡。不過沒想到我這一章居然碼了快4k……失態了失態了。我要做個2k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