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 第十三章 嘮叨的老人 文 / 往事如煙夢

    「金軟軟。」

    「嗯？怎麼了？」

    「你喜歡唱歌麼？」

    「當然嘍~這可是，夢想啊~」

    ….

    ….

    「夢想嗎？」

    趙明赫送走了鄭淳元，喃喃自語的走在醫院外的樹林間。昨天剛剛下過一場雨。現在空氣顯得十分清新。不少再次養病的病人都漫步在樹林間，與家人撈著家常，訴說著歲月變遷，訴說著命運難堪。

    突然趙明赫覺得有些冷。雙手下意識的擁了起來。護著肩膀。雙手上下搓動著。希望能讓自己感覺暖和一些。

    「孩子，冷了嗎？來，穿上這件衣服。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加一件衣服再出來走走啊。你還是病人呢。」

    趙明赫詫異了一下，發現旁邊是一名老人在哪裡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隨即笑了笑，想要推脫。

    「穿上吧孩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你冷。」老人一直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似乎是認為趙明赫誤解了他的意思。所以出言解釋了一下。不過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如果你有點空，就坐下來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說話吧。好久沒有說話了。」

    「是。您慢點做。」尊老愛幼，乃上輩子大中華的傳統美德，雖然有點瑕疵。趙明赫本身對慈祥的老人就很有好感。這也讓他為此以後積累了不少好處。

    「孩子，叫什麼。老頭子我叫姜祠圭。今年也有60多了。」老人看著趙明赫坐下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著。似乎他也沒想讓趙明赫說些什麼。只是想找個人能說說話。

    「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也經歷過了。看的也多了，老了以後也看開了很多。尤其是，老伴走了之後。」

    「老頭子我小時候家裡也就是個普通家庭。家裡恩恩愛愛很好。有個哥哥很愛著我。有個爺爺也事事順著我。父親是一名出租車司機，母親是個家庭主婦。每天就是這麼無憂無慮的活著。」

    「到了我8歲那年，父親買了一輛自己的新出租車。全家人都很高興。爺爺就提議去海邊。於是全家就一塊開車去了海邊。」

    「那時候我就想，如果永遠這樣下去就好了。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活著。不用這麼累。」

    「可是半路出了車禍，一個貨車司機醉酒駕車。汽車從山崖滾了下去。母親為了護著我，被汽車壓死了。父親哥哥和爺爺也死了。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說到這裡，老人卻停了下來。似乎在緬懷，似乎在悲傷。不過臉上歡樂的笑容還依舊那樣燦爛。

    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趙明赫似乎有些聽得膩了。似乎也沒有。只是一直在旁邊坐著，保持著動作。聽著老人在哪裡說著。

    「我失憶了。可笑吧，一家人全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居然還死了。救起我的人是我爺爺的老朋友，當初他還是警察。也是他第一個趕到了現場。只不過當時我只知道他是個警察。」

    「等我醒來之後，我記憶只有自己是一個孤兒。醫院警察院的人也不想告訴我這個。於是便都說我是一名孤兒。」

    「後來我被送到了孤兒院，在哪裡長大。上學。生活。」

    「孤兒院的老院長人很好，所以我在孤兒院的日子還算不錯。不過後來老院長去世了，孤兒院也就倒閉了。那時候我已經上大學了。所以我也就搬了出去。」

    「老頭子我可是漢城大學的哦，當年可是最厲害的。當年我考上的時候可是意氣風發。不過後來要努力賺學費生活費。所以成績就下來點。」

    「後來在大學遇見了她，真美。我愛上了她。不過只是初戀。」

    「後來相愛了，我更加努力賺錢了。因為我要她以後活的更好。」

    「我們都畢業了，她找到一家外貿公司。我也被現代選上。」

    「她懷孕了。我非常高興。準備在她生孩子的時候去登記。」

    「車禍，又是車禍。又是一場車禍。孩子可以不要。我只想要她，可惜了。」

    老人說到這裡似乎有些情緒激動，眼淚也順著留下了幾滴。不過很快就擦拭掉了。但是，臉上始終保持的。還是笑容。彷彿這些都沒有壓倒他。

    「我工作也辭了，開始酗酒。然後成天開始『自殺』。想去見她。因為那時候的我，不能沒有她。」

    「好玩的是，我怎麼『自殺』都死不成哦。我試過了，跳水，喝藥。等等等等。我都能被救活，而且『自殺』的工具都會出問題。」

    「再最後一次『自殺』的時候，我是跳水。我清楚的記得，在醫院清醒的時候，我看見鬼了。」

    「好玩吧，我居然看見鬼了。還是四個哦。一個胖子，一個漂亮女性，一個小男孩。一個老頭子。更可笑的是，我們居然可以對話！他們能和我交流。甚至就像是人一樣。」

    「他們開始纏著我。讓我『自殺』都『自殺』不了。」

    「我找了很多神婆，道士。」

    「說是讓我圓了他們的夢。」

    「我也反抗過，可是人怎麼能反抗過鬼？於是沒辦法，只能開始幫他們做事了。」

    「於是我開始一個個幫那幾個鬼圓夢。」

    「老頭想要找回攝像機，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那幾款。胖男人是讓我給他找回出租車，漂亮女的是讓我陪她買飯，做飯。小男孩則是讓我去和他看動畫電影。」

    「期間，我碰見了她,就是我的老伴。」

    「老伴長的和她一模一樣。我…心活了。」

    「後來，我幫鬼都完事了。」

    老頭說到這裡，才和趙明赫對了對眼。因為他看見趙明赫似乎明白了什麼，張嘴想說什麼。笑了笑。

    「猜出來了把。那幾個鬼，就是我的。」

    「爺爺，父親，母親，哥哥。」

    「我是在拿著母親用我身體做的紫菜包飯去給老伴的時候想起來的。」

    「母親做紫菜包飯從來都是用芹菜做，一來是便宜。二來是為了我小時候的身體。」

    「我想起了我的母親，開始跑回我的房間。」

    「可是我幫他們做完了事，他們都走了。」

    「我哭了一天。」

    「他們出現了。」

    「我們都哭了。我想讓母親帶我走，母親不答應。做母親的，怎麼能讓孩子跟著自己一起死呢。」

    「後來我和老伴開始談戀愛，結婚，生子。」

    「找的照片我都能看見父親母親哥哥爺爺的身影。老伴看不見。」

    「後來孩子三歲大，我們搬到了首爾。」

    「整理的時候老伴拿出了那些照片。」

    「孩子也看見了。而且笑得那麼燦爛。我也笑了。」

    「後來孩子大了，工作了。」

    「過幾年，老伴去世了。」

    「我就從首爾回到了全州。」

    老人站了起來。看著天空緩緩飄過的白雲。再也保持不住笑容。

    「其實每次都想陪著老伴一起去。可是又怕她從下面上來再費力的攔著我。於是我便這樣活了下來。」

    「不過身體不好，每次都折磨著我。」

    「兒子工作正是上升的時候，怎麼能讓孩子放棄現在的前途。」

    「我就瞞著他了。」

    老人回頭看了看趙明赫，說了一句話。就顫巍巍的離開了。腳步是那麼的穩健，又是那麼的漂浮不定

    「老頭子我太寂寞了，孩子你有空就來陪我說說話吧。我也，沒多久了。這就當時，一個老人的…請求吧。」

    趙明赫漠然。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又或者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他也輕輕的起了身，慢慢的想自己的病房走去。

    不過，趙明赫想通了什麼。所以腳步也輕鬆了很多

    ….

    「軟軟。」

    「怎麼了爸爸，讓我帶點什麼去給趙明赫？都帶全了把？」金泰妍裡裡外外又一次檢查了包裹。發現全部帶全之後，再一次記好。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要教你唱歌的…你真的不回復了麼？我和你媽媽談了談，同意了。」金正銀有些口乾，不知道怎麼開口。嘴裡也有些苦澀。

    「………」金泰妍沒有說話，之後拿起包裹。快步出了房子。

    「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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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開作者專區，居然發現受到了簽約短信。有點小激動。煙夢決定。繼續穩定每天一更好吧，我耍你們玩而已。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