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八十五章 托 文 / 我就是鏡子
上午的課程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莫雷和我妻由乃安安分分接受完了導師的指導，攜手回家。
這一回依琳並沒有和我妻由乃相跟著到克倫威爾學院等莫雷，而是當先回了家去，似乎心裡還有某種芥蒂。
回到家後吃過午飯，姐姐蘭尼為了預防前天下午的事件再次發生，本來打算叫莫雷陪她和羽川翼一起去克倫威爾歷史研究院看看，結果在知道了莫雷下午要見帝國皇子阿斯蘭之後，就只好作罷，推到明天。
午飯過後沒過多久，阿斯蘭就敲響了莫雷家的家門。
莫雷開了門去，那位前天來過的皇家大侍衛官拉伯約跟在阿斯蘭的身後，以為護持。
將阿斯蘭邀請進來少坐，客廳裡只有莫雷、阿斯蘭、拉伯約三個人。為了讓這場交談順利進行，蘭尼把所有的女人都拉去了玫瑰酒吧幫忙，連我妻由乃、c.c和伊莉雅都沒有放過。
伊莉雅好勸，這個銀髮蘿莉其實向來有點怵姐姐蘭尼；而c.c，蘭尼對這個基本上什麼時候都死宅在自己的房間裡的綠發魔女是很放心的，因此開始的時候，沒有打算叫，但奈何有善於黑化的我妻由乃在，莫雷和蘭尼商議一番，還是把c.c也叫走，免得讓我妻由乃嫉妒暴走。
反正莫雷又不是沒有code，想要交流什麼時候都可以。
——當然，這個除了莫雷和c.c，是誰都不知道的。
給阿斯蘭和拉伯約端上來些茶點，莫雷在二人身邊坐下了，談話就正式開始。
「莫雷先生，其實我昨天下午就想來找你了。」帝國皇子阿斯蘭道：「但是我怕突然前來，有些不太好。所以推遲到了今天，先讓依琳和你打過了招呼。」
「呃……其實這樣也正好，我昨天忙著搬家。你也該知道的。」莫雷笑了笑。要不然阿斯蘭和拉伯約也不會直接找到他們的新家來。
阿斯蘭點了點頭，而後問：「莫雷先生，你昨天關於輿論的說法，有什麼比較具體點的想法麼？」
「具體啊……」莫雷想了一想，而後道：「無非就是加大宣傳力度和引導輿論導向。嗯，如果想要把效果弄得更好些，需要相當的人力。」
「怎麼說？」阿斯蘭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被莫雷的話引起了興趣。他身旁拉伯約大侍衛官也是一樣，肩膀和阿斯蘭傾斜成了一條平行線，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莫雷，等待莫雷接下來講些什麼。
莫雷被看得有些發毛，暗自深吸口氣，回答道：「其實說開了，也沒用什麼。就是把麾下吟遊詩人隊伍擴大了，由克倫威爾城向整個鳶尾花帝國輻射，把我們準備好的削弱亡靈海勢力影響力的故事傳開……」
「輻射？」阿斯蘭忽然皺眉，因為搞不懂這個詞，而無意識地打斷了莫雷的說話。
「就是從克倫威爾城擴散到開的意思。」莫雷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阿斯蘭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真是奇怪的詞。莫雷先生，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個詞。」
「咳咳……是從上古典籍裡……」莫雷含糊說了一句，而後趕忙把話題拐回來，繼續說起有關輿論導向和故事影響的事情：
「然後就是影響人們思維的故事了。這一方面由我來負責。你應該也知道我有一個學生叫赫洛德，他舉辦了一個吟遊詩人共進會。這個協會對吟遊詩人很有向心力，而我可以向這個協會裡輸送故事和影響他們大體的編故事方向。
這個事情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已經找另外的借口和赫洛德說過了，讓他和吟遊詩人共進會以後多編一些亡靈海入侵時相關的故事，然後把亡靈海實力弱化一些。我這裡有個手稿，是昨天晚上我在玫瑰酒吧的時候實驗的一個故事，赫洛德把它記錄下來了，你看一看，大概就是這個方向。」
莫雷說著拿出異界版地道戰的手抄本來，交到阿斯蘭手上。
阿斯蘭點了點頭，然後翻開本子，和拉伯約一起看。
兩人安安靜靜看了好久。莫雷便閒著在一旁坐著，到中途時，給兩人換過了已經冷掉的茶點，又等了好長時間，兩人才終於將本子翻到了最後一頁。
阿斯蘭合上了本子，看著莫雷感慨道：「莫雷先生，你的才能，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啊。」
莫雷撓了撓頭，訕訕地笑。他總不能說這個是因為自己有好大一號……嗯不，是兩號金手指——一個前世的記憶，一個今生的召喚。
這些故事，也是有c.c通過code頻道暗中幫助建議，才最終完成的。
阿斯蘭將地道戰手抄本放在桌上，而後又感歎說：「說實話莫雷先生，看完這個故事以後，我都有點覺得亡靈海不算什麼了。」
「但是只是這樣的話，估計還有些不夠。」莫雷忽然又說。
「不夠？」阿斯蘭和拉伯約都是一怔。
莫雷點了點頭，解釋說：「是的。僅僅依靠吟遊詩人講故事的話，引起的效果是無法保證的。有些地方亡靈海可怕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輕易拔出不了。僅憑故事，有些地方的人甚至聽都不願意聽。」
「那該怎麼辦？」阿斯蘭問。
「我想了半天，還是請托的好。」莫雷又回答。
「托？」阿斯蘭一時又搞不明白莫雷突然說出來的這個詞彙。
莫雷便解釋說：「所謂的托，就是在安排在台下的人物，等到台上吟遊詩人把故事講到適當的地方——就比如我這個地道戰裡，講到打擊到亡靈海的亡靈生物——的時候，在台下叫好，把氣氛托起來。」
「這樣麼……」阿斯蘭陷入沉思。拉伯約也是一樣。
莫雷便又說：「當然，僅僅是這樣的話，還是不夠的。除此之外，我們要讓這些托滲透到平時的生活中。讓他們在路上，在酒吧裡，甚至在家裡，偶爾閒談的時候，都要說起這些東西，通過平時的交談對話，讓他們周圍的人互相影響。我們甚至可以讓托們爆發起大的爭論，甚至打上一架，造成轟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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