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三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身份 文 / 我就是鏡子
針對這個不捨得改變的結尾，莫雷本來就已準備了好一套說辭，來應付這種早就在預料中的狀況，讓蘭尼上台來幫忙做一下保衛工作，也是計劃裡的。便連我妻由乃上台，莫雷和c.c也是預測到過，只是心覺這個實在容易黑化的女孩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是不要出場的好，才沒有讓其幫忙，不過現在她上台來，莫雷卻也不太擔心，有自己拉著這粉發女孩安撫她的情緒的話，問題應該也不大。
只是這個中年人卻又是誰？
以前有code頻道，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可以和c.c討論一下狀況和應對方案，現在沒有了code，莫雷倒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裡忍不住想看來得早點補魔……不，是體液交換。[|com|]
台下一下子寂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像是被三個突然出現的人驚到了。而蘭尼和我妻由乃立刻閃到了莫雷身前，對著那中年人凝神戒備。
「請問你是……」蘭尼邊自小心防備，邊凝眉問。然而她話才出口，突然就聽台下有人叫道：「是赫立大人。」
……赫立大人？
莫雷和蘭尼都是稍微一怔。
赫立這個名字，在進入鳶尾花帝國以後，他們就曾多次聽到過的。赫立是鳶尾花帝國的劍道宗師，依靠自身實力由一屆平民進入鳶尾花帝國的貴族階層，成為鳶尾花帝國皇帝的劍道老師，為人所尊敬。
不過這樣的大人物，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莫雷心中猶疑，不敢確信，眼見台下一眾聽眾都朝那中年人鞠躬行禮，恭敬地叫著「赫立大人」，他才確信下來，正準備也隨大流行禮，卻見中年人赫立朝他微微一笑，看向台下，說道：「大家不用這樣子，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莫雷先生給我們講了一個很精彩的故事，包括故事的結尾。而且我想，對於這樣的結尾，莫雷先生一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我們為什麼不能等莫雷先生將話說完，再對這個故事進行自己的點評？」
莫雷、蘭尼和我妻由乃見赫立這樣說話，才終於鬆了口氣。眼見赫立說完了話，等台下發表了連篇贊同聲音，隨即安靜下來，又朝自己點了點頭，莫雷才深吸口氣，對台下道：「各位，其實卡卡羅特的故事，講到這裡還不算完結，他還要伴隨小林、烏林和樂平繼續走下去，直到神聖教堂的聖地。真正結束的，是納茲、十八號和白晶晶的故事，在編這個結尾的時候，我也想過其他結局，不過想來想去，還是這樣子最好。」
台下小聲喧嘩，不明白莫雷為什麼這樣說，不過因為赫立在旁邊站著給莫雷壓陣，聽眾們都不敢大聲說話，發表不滿。
莫雷便繼續說：「和十八號、白晶晶發生一段真實而浪漫的感情的，並不是卡卡羅特，而是納茲，而在帶上金箍的那一刻，以卡卡羅特的復生為代價，納茲已經死了。復活的卡卡羅特光芒萬丈實力高超，摒棄了曾經的性格缺點，決心全力協助小林完成朝聖，他為信仰而重生，為義理而重生，所以神聖教堂的聖地，才是他最終的歸宿。至於納茲那些人，他們以新的生命生存在一個城市裡，獲得了前世不斷曾經不斷悲劇中無法實現的幸福，不是很好麼？」
「原來如此啊。」
「這麼一說……倒確實呢。」台下聽眾終於有了意見倒戈的。
而在這時，忽然有人問：「那在最後納茲為什麼要說卡卡羅特是狗呢？」
「呃……」莫雷嘴角一抽，在前世裡關於這個問題，他看過最多也最令他印象深刻的解釋就是夕陽武士和那個女人終究不是至尊寶和紫霞，這印象深得令他將其他一切觀點都掩蓋得忘掉了。不過現在他可不能這麼說，畢竟他才剛剛以夕陽武士就是納茲的新生，這時候突然放出這樣的言辭，不是找打麼？
他暗歎口氣，最終說道：「這個很容易明白的——新生的納茲並沒有保留曾經的記憶。那座城裡每一個納茲曾經相識的人都是如此。我在卡卡羅特使用月光寶盒以後出來水簾洞時，已經做過了鋪墊，大家能回憶起來吧？」
「哦哦，是那個吟遊詩人吧？」
「聽卡卡羅特的話打了卡卡羅特三棍子那個傢伙？」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不過他們為什麼沒有記憶？」
「因為他們忘卻了一切苦。」莫雷趕緊胡謅。
「真是神奇。」
聽眾們紛紛感歎。
「老師說得好！「
赫洛德帶著吟遊詩人鼓掌，那些隱藏在聽眾裡的托也立刻抓住時機，紛紛鼓掌叫好，聽眾受到情緒帶動，也跟著紛紛鼓起掌來。
赫立在一旁微微軒了軒眉毛，卻往台下看去，悄悄豎了一下大拇指，莫雷等人都沒有看到。
莫雷見眾人情緒都緩和下來，終於徹底鬆了口氣，瞧了一眼對面已然空無一人的檯子，說道：「好了，我的故事就講到這裡了，下面請大家按照昨天的方法，給我們和科博先生他們投票吧。」
眾人像是這才想起對面檯子來，紛紛轉過頭去看，看到空無一人的檯子，都叫：「現在這樣子還用投票麼？莫雷先生，你已經穩贏無疑了。」
莫雷笑笑，張嘴欲要說話，忽然就見人群分開，科博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登上檯子，到莫雷跟前站住。
莫雷眉毛一挑，差點以為這幫傢伙是要鬧事，跟著就聽科博說道：「算了，不用投票了，我承認你們贏了，我們認輸。」他說完了話，就突然身子一轉，面向赫立，說道：「赫立先生，您是我所崇拜與尊敬的對象，我能在這裡見到您，實在是幸運極了，請允許我向您鞠躬行禮。」他這麼說，反倒像是要讓人覺得他承認失敗，並不多是因為敗給莫雷，而是敗給突然間站在莫雷身旁的赫立宗師。
這種光天化日下的要求，又不怎麼過分，赫立倒是不好拒絕，他准許科博向他行禮，在行禮之後，便讓其退了下去。科博等人也不多做糾纏，在給赫立鞠躬行禮之後，就轉身下了台去。
科博等人下了檯子之後，到赫洛德身邊，和赫洛德等一眾吟遊詩人冷冷對望，眼神裡火星四濺，氣氛冰冷得連周圍人群都不禁噤聲。而後科博便突然回頭，眼睛卻越過了莫雷等人。莫雷回頭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科博那一眼，是在看羽川翼。
莫雷回過頭去的時候，看到羽川翼推了下眼鏡，眨了下眼，對著他微微笑了笑。
緊跟著，耳邊響起科博的一聲冷哼，莫雷再回過頭去，科博已帶著他的那幫吟遊詩人，出了人群。
勝利的果實至此奠定，台下聽眾鼓掌叫好，有對故事依然不滿的，抱怨聲也被淹沒在大多數人的聲音裡。
莫雷和蘭尼相視而笑，但蘭尼卻不知因何緣由，狠狠掐了莫雷腰間軟*肉一下。莫雷疼得呲牙咧嘴，又聽赫立對他道：「莫雷先生，這裡的事情結束以後，能和我小談一會兒麼？」
「當然可以。」這麼大來頭的人物，莫雷現在可不敢拒絕。
隨即蘭尼道：「這裡人多，赫立大人這麼出名，在這裡交談怕也不方便，如何赫立大人不嫌棄的話，等一下裡事完，就和莫雷到我家裡去說吧。」
赫立欣然同意，卻說自己先下台去，到莫雷家門口等著，身子一晃，就已消失，像是從來沒有來到這裡過。
莫雷有些發怔，暗自吐了口氣。
沒有問自己家的方向就走掉，要麼是這位宗師級人物神通廣大手眼通天，早已知道自己家在哪裡，要麼就是他是個天然呆。
不過這兩種情況莫雷都不希望，前一種的話，莫雷想到有個神通廣大的人物這樣突然關注自己，就有一種慎得慌的感覺，而後一種的話，男人天然呆，怎麼想怎麼噁心。
——赫立那中年大叔模樣又不是yoooooooooooooooo。
莫雷心裡一邊猶疑赫立有什麼話要和他說的，一邊在桌前一站，對著台下聽眾做了結束陳詞，照例邀請大家到玫瑰酒吧裡，給玫瑰酒吧打個廣告。隨後他便和眾人道別，與蘭尼、我妻由乃一同下了台去。
他剛下台，赫洛德就迎了上來，興奮地說：「莫雷老師，今天的講述，我似乎學到了不少東西呢，以後我或許可以試試自己來用這種方法講了。」赫洛德身旁的幾個吟遊詩人也都隨聲附和，表示自己也是一樣。
「那感情好。」莫雷點了點頭。今天講這一上午，可真是口乾舌燥，有點累得慌，他覺得自己都快講出潰瘍來了，這樣吃苦的活計，以後能少干還是少干。既然赫洛德說自己能夠出師了，那就讓他出師好了，正好以後自己可以只編故事……嗯，應該說抄故事，前世記在腦子裡的故事有不少呢，改編一下符合這個世界情況了，交給赫洛德在玫瑰酒吧裡來講，一方面給這徒弟創造些收入，一方面提升姐姐酒吧的人氣，一舉兩得，正好。
……嗯，徒弟的收入咱是不是得收點分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