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三十七章 武者 文 / 我就是鏡子
「莫雷，到底怎麼回事？」
後院的院子裡面，已近中午的陽光晃得人眼睛不自覺就瞇了起來。為了避免蘭尼找上來後，談話時把我妻由乃吵醒了，莫雷提前出了屋子。蘭尼過來以後，很直接地便問了這句話。
莫雷尋思半晌，才道：「就是那麼回事了，姐姐，c.c應該全告訴你了，我們最好還是離開吧。」雖然知道是徒勞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再勸一勸。
「我是不可能離開玫瑰酒吧的。」蘭尼微微搖頭，說道：「真是沒想到呢，那個阿倫公爵的兒子經常過來，竟然是為了觀察你。」
「觀察我？」莫雷皺了皺眉，「是c.c說的？」
「嗯。」蘭尼點了點頭，「c.c說，只有把你觀察透徹了，他才好對付你。」她頓了一頓，又說：「莫雷，不行的話，你就離開吧。那個阿倫公爵的兒子我也聽說過，是個睚眥必報地紈褲，阿倫公爵那麼大的勢力……。」
「可是我離開，又能去哪裡？」莫雷見蘭尼果然如c.c所說，勸他自己離開，立刻便打斷了蘭尼說話，他本想說要離開就一起離開，可是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一句。
「去鳶尾花帝國吧。」蘭尼卻接上了莫雷的話，回答說：「阿倫伯爵在紫荊花帝國的勢力很大，留在紫荊花帝國的話，無論哪裡都不安全的。」
「那你呢？」莫雷忙道：「你留在這裡，不怕斯羅找你發難麼？」
蘭尼張了張嘴，卻半天回答不上來。她最終歎了口氣，揉了揉莫雷的腦袋，「你這麼關心我，我很高興呢，莫雷。可是你要知道，這個玫瑰酒吧是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離不開它。」
「可要是連命都沒了，還說什麼玫瑰酒吧……」莫雷心裡一急，張口就說。隨即就見蘭尼眼睛瞪著他，有些生氣的樣子，忙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
「我不是生氣這個。」蘭尼又搖頭，說：「我只是和我自己生氣，不能跟你一起離開。」
莫雷張嘴想要說話，卻被蘭尼摀住了嘴，只聽蘭尼又說道：「即使丟掉性命，也要守護好玫瑰酒吧。這是父親去世以前跟我說的原話。莫雷，你和玫瑰酒吧都是我的心血，我希望我能永遠留在玫瑰酒吧，而你呢，要按照我的期望好好的生活下去。聽我的話，你自己離開吧，到鳶尾花帝國去。」
……嘁，這種日漫風格的展開算是怎麼回事！
莫雷深吸了口氣，搖頭說道：「我是不會離開的，姐姐，現在還有一線希望——我已經是九級的魔法學徒，只要再提升一個等級，成為了魔法師，我就能進行第三次召喚，到那時，我就有可能召喚出擁有打破規則的力量的人物，就不必要再怕阿倫公爵了。」
「打破規則？這怎麼可能？」蘭尼不自然地笑了笑，「莫雷，你別騙我了。」
「怎麼不可能？」莫雷道：「我所召喚的可不是別人那些召喚獸。就說c.c，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生物有沒有可能永生不死？但是c.c已經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蘭尼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
「可能的。」c.c的聲音突然出現。
莫雷和蘭尼尋聲轉頭，看到c.c走了過來，神色平淡地說：「即使給你把刀，讓你刺進我的心臟，我也不會死亡的。你需要試一試麼？」
「……不、不用了。」蘭尼連連擺手，勉強笑著回答，「我信就是了。」
莫雷嘴角抽了抽，在code頻道裡問：「你怎麼來了？」
「聽你們的對話越來越糾結，我覺得我需要出來給你們結尾一下。」c.c在code頻道裡回答，隨即又說：「真沒想到你這麼容易激動，如此簡單地就把我這個不老不死的魔女的秘密告訴你的姐姐了。」她說這句話時，聲音裡有著似有還無的落寞。莫雷張了張最，卻一時想不到該如何回話。
幸好隨後蘭尼就打斷了他們在code頻道裡的交談：「那要面對阿倫伯爵的話，你又能召喚出帶什麼能力的召喚……嗯……人物？」和c.c待得久了，她也不再習慣稱呼莫雷所召喚出來的人物為召喚獸。
「有很多啊。」莫雷回答：「比如擁有直死魔眼的兩儀式，號稱即使神也可以殺死的，又或者一方通行，能夠控制矢……嗯，就是方向，任何攻擊的方向，都可以改變。」
……前提是要能召喚出來。
他在心裡補充。
「這樣子……有點想像不出來呢。」蘭尼吁了口氣，說：「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點了。」
「所以姐姐——要是不離開這裡的話，我也就不會離開的。」莫雷說道：「我裡魔法師境界只差臨門腳，需要實戰突破。現在離京都學院的二年生生存賽還有差不多二十天，我會好好準備，到那時正好藉著實戰，進行突破，然後召喚第三個人物，到那時候，咱們就不怕斯羅了……」
……可能。
這話依舊只能在心裡補充。
「嗯，這樣就好。」蘭尼點了點頭，神色輕鬆下來，「有點累呢，我去休息一會兒。你也去休息會兒吧，蘇珊大嬸她們做好了午飯，會來叫我們吃的。」
「好的。」莫雷點頭，嘴上應和著，心裡卻更加煩亂，沒有半點想要休息的心情。和蘭尼一番談話，雖然用半真不假的話把蘭尼穩住了，他的心情卻更重了。
莫雷偽裝得很好，沉重的心情沒有表露出來。蘭尼看向c.c，問道：「要一起走麼？」c.c應了聲好，兩人便一起向蘭尼的屋子裡而去。
莫雷看著倆人一路走進屋門，才歎了口氣，轉身往自己屋子裡去。他才走兩步，就忽然聽見code頻道裡響起c.c的聲音。
「你真的決定好了麼？」c.c用淡淡的語氣問道。
「……決定好了。」莫雷暗自歎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你也說了，離那個生存賽開始還有差不多二十天，你能保證在這二十多天裡面，斯羅不會對你動手麼？」c.c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慵懶，她應該是已經躺在了床上，正在伸著懶腰說話。
莫雷一下子怔住，這個問題，他剛才急著安撫蘭尼，確是忽略了。他回到屋子裡，走到書桌前坐下，揉著太陽穴略微思索，才在code頻道裡道：「這樣子行不通的話，c.c，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像前世看的那些網絡小說裡一樣，去城外那些山裡，找些魔獸來打一打，試著能否完成突破？」
「然後說不定能碰上boss，爆些極品裝備？」c.c接住莫雷的話頭。
「……你看了我多少記憶？」莫雷頭冒黑線。
「放心好了，你沒必要擔心的。」c.c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斯羅觀察你，成為酒吧的常客，目的是什麼？」
「……是什麼……」莫雷又是一怔，這個問題，幾乎要被忽略了，他只想著斯羅是為了報復，卻忘了那個傢伙最大的愛好。
他是為了c.c！
「是的。」c.c聽到莫雷心裡的想法，做出了肯定，，我是你的召喚獸。而對於這個世界的常識來說，召喚師如果死亡的話，其召喚獸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加上你那個叫做斯科特的同學曾經說過的話——斯羅紈褲吃虧，是不敢告訴他的父親的——」
「所以他在玫瑰酒吧裡觀察我，一是為了找到bug，設計出不殺死我又奪取你的方法，二是為了低調，不讓阿倫公爵知道？」莫雷軒了軒眉，接著c.c的話做出推測，隨即臉色一黑，「你早就想到了這些，為什麼還要詐唬我？」
「是的。」c.c自動忽略了莫雷的後一句問話，對前一句的猜測做出補充，「所以呢，要是我來猜測的話，他為了保證低調，最有可能動手的地點和時間，就是在你們京都學院的二年生生存賽上。」
「這又是為什麼？」莫雷凝眉問。
「我看過京都學院有關二年生生存賽的書籍資料，所謂二年生生存賽，這個比賽和你前世記憶的《火影忍者》裡中忍考試很有些像，是個只考驗生存戰鬥能力的比賽，對結果的追求遠遠高於對過程的看重，因此監管十分的松，發生意外的話，也只做簡單調查，然後對遭受意外者的親屬進行賠償了事」
c.c說著，頓了一頓，又說：「因此呢，斯羅很有可能把時間選定在二年生生存賽上，買通其他人，或者自己進入學院，參加比賽，來把你軟禁。至於怎樣軟禁，軟禁後又怎樣逼你交出我這個召喚獸，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麼……」莫雷把一隻手舉在眼前，握緊，鬆開，又握緊，他咬了咬牙，說道：「也就是說，我很有可能必須在二年生生存賽上突破成為魔法師，然後完成第三個人物的召喚，至於成功成仁，就看到時候的運氣了？」
「其實還有另一種辦法。」c.c忽然又轉話鋒，「我們可以把你姐姐敲暈，然後跑路——嗯，這個想法貌似也在你心裡徘徊好久了。」
「口胡！」莫雷眉毛倒豎，「你有這辦法為什麼不早說？」
「哦，對了，我忘了說了。」c.c像是沒有聽見莫雷的話，自顧自得又說：「蘭尼曾經說過，她是個六級的武者，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答應過她的父親，除非為了保護玫瑰酒吧，否則決不能使用半點武力。」
莫雷小小吃了一驚，這一點他還真不知道。
c.c又說：「這個層次的武者，對鈍擊是有很高的抗性的，想要敲暈她，即使那個粉發女孩，怕也沒有那個能力吧。」
「……你今天老吊我胃口是為哪般？」莫雷黑著臉咬牙切齒。
「好了，我也餓了，不白費力氣和你多說了。」c.c又一次對避開莫雷的提問，「最後提醒你一句，即使是半個，你也別忽略了，你是個code哦。」
莫雷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