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二十九章 難決的心 文 / 我就是鏡子
「c.c，你都聽到了吧？」莫雷結束了向斯科特的詢問，在code頻道裡說話。
「code又不是竊聽器，怎麼可能聽到呢？」c.c的聲音響起。
「喂，我在說正事！」莫雷滿頭黑線，嘴角抽起。
「是這樣啊。」c.c語氣淡然地說，像是對所謂正事很無所謂。莫雷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這就過去，狠狠敲那綠發醬油女一個棒槌。斯科特和普萊達瞧著莫雷突然變化的神情，對視一眼，神色怪異，而我妻由乃則是輕柔地說了聲」阿莫「，臉上神情倒看不出是否擔憂來，只是將手覆在了莫雷的手上。
「不過放心好了——」c.c趕在莫雷開口說話之前，忽然又說：「雖然沒有聽到你們的談話，但是窺探了你的心裡想法，你想讓我聽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你不玩人會死麼？」莫雷壓抑著想要暴走的心情。
「誰知道呢？」c.c順口就說。
「……」
莫雷磨牙半晌，最終決定還是不糾結這個了，他深吸了口氣，轉移話題，說道：「那關於斯羅先前來找我時的情況，你也應該從我的想法裡看到了吧？幫我參謀一下吧，我該怎樣應對這個傢伙？」
「那個少年的目的，很容易判斷——」c.c說著一頓，又道：「他很明顯和你一樣，都是連召喚獸都敢下手的人物……」
莫雷低頭捂臉，反駁說：「你這是造謠！」
「是麼？」c.c道：「那你為什麼低頭捂臉呢？」
莫雷正坐起來，瞪了一眼臉色古怪的斯科特和普萊達，怒道：「看什麼看！喝你的水去！」
「真不正常，怪裡怪氣的。」斯科特翻了個白眼，端起書桌上的杯子，一口氣把整杯水灌進了肚子裡去，而後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說：「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真是的，跟上你連實戰都沒練成。」
「……」莫雷撇了撇嘴，卻沒有說話。說起來這件事確實有些該怪自己，斯科特和普萊達好心來叫自己實戰練習，卻最終鬧成這麼個收場。
他最終也只能說一聲抱歉，起身送斯科特和普萊達出去。這時姐姐蘭尼剛剛回來，在酒吧門口碰到，便問莫雷實戰練習如何，莫雷三人打著哈哈，含糊地說還好還好。
送走了斯科特和普萊達，莫雷和蘭尼少說幾句，便回了屋子，邊在code頻道裡繼續詢問c.c。
「以那少年如今行動的執著，矛盾必定會慢慢積累，到爆發出來的那一天，說不定會觸及阿倫公爵的底線，把更厲害的人物牽連出來。到時候你怕就處理不了了。」c.c針對斯科特和普萊達對斯羅的評價提出方案，「所以呢，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我該怎麼和姐姐說？」莫雷沉吟了一下，問道。
「實話實說。」c.c回答得簡潔明瞭。
「……」莫雷沉默半晌，說道：「我說不出口。」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才剛剛認識對自己——對自己這具身體原主人——這麼好的姐姐，才剛剛決定要好好對待這個姐姐，就突然因為自己讓姐姐背井離鄉？而且由這兩天來看，蘭尼對玫瑰酒吧看得十分重，僅次於對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讓蘭尼放棄酒吧離開這裡，怕也不容易吧？
「是的。」c.c道：「原本的莫雷，是蘭尼所培養出來的心血，而玫瑰酒吧，是她的父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是絕對無法割捨的東西。」
「啊啊啊啊——到底該怎麼辦？」莫雷狂躁地抓了抓頭，腳步一轉走進自己的屋子。
「阿莫——」我妻由乃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沒事吧？」
「啊——沒事。」莫雷把抓在腦袋上的手放下，心思一轉，忽然問：「由乃，你說——如果有你所珍視的東西要你必須去割捨，你會怎麼辦？」
我妻由乃愣了一下，隨即忽然微笑了起來，她粉色的眸子直直地注視著莫雷，柔聲說道：「為了阿莫，我什麼東西都可以割捨哦。這個世界上，只有阿莫我無法捨棄。」
「呃……」莫雷怔了一下，不上是什麼感覺什麼心情，他走到書桌前坐下，忽然聽見code頻道裡傳來c.c的一聲輕笑。c.c說道：「原來所謂阿莫——是個東西麼？」
「……去死！」莫雷頭上又冒起兩道線來，如果不是為了徵求建議，他真恨不得現在就關掉code頻道，並且永不開啟。
哪知c.c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我倒是真想去死呢。」隨即又陷入沉默。
莫雷愕然怔住，他稍愣了片刻，忙轉移話題，說道：「c.c，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有些時候啊，勢力所造就的實力鴻溝，不是憑什麼簡單的辦法能打破的。在一個公爵居住的地方，與公爵之子敵對，除非你能認識比公爵要厲害得多的人物，而且有著極要好的關係，否則的話，留在這個地方，毫無希望的。」c.c淡淡地回答，她頓了一下，又說：「所以呢，你最好還是離開這裡。」
「這樣麼……」莫雷沉默半晌，卻總是難以決斷。
「阿莫。你怎麼了？」我妻由乃突然出聲，把沉思中的莫雷驚醒過來。莫雷尋聲轉頭，卻見我妻由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他跟前，眉頭微微蹙起，很是擔憂地看著他。
「沒……沒事的。」莫雷勉強地笑了笑，拉了旁邊一張椅子，說道：「別站著，坐下來。」
我妻由乃依言坐下，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展顏微笑，說道：「阿莫是在擔心昨天晚上那個白衣服的傢伙麼？放心好了，我會守護你的。」
「呃……啊……」莫雷輕聲應了一聲，心裡卻暗自歎息，如果有這麼簡單，那可就好了。以這個世界只手滅城的高等力量，憑咱們幾個，怎麼能扛得住？只手不知道斯羅那公爵老爸所掌握的力量，能到哪個層次……
他胡亂尋思著，忽然一咬牙，在code頻道裡對c.c說道：「c.c，你說……如果咱們自己離開，留蘭尼姐姐在這裡，蘭尼姐姐會有事麼？」
「你說呢？」c.c反問。
莫雷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二了。期待斯羅放過我姐姐，跟期待狼放過羊沒什麼區別。」
c.c沒有回應。莫雷又歎口氣，撓了撓頭，心中煩亂。見我妻由乃還在看著自己，卻不想表露出來，便取了《魔法理論》翻開，說：「我看會兒書。由乃，你先去休息會兒吧，剛才在競技館裡，你也費了好多力氣吧？」
「嗯。」我妻由乃點了點頭，「阿莫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累呢。」她說著轉身，自到床上去睡了。
莫雷再次暗歎，甩了甩頭，試著專心去看《魔法理論》，卻總是看不進去。之後他便又在code頻道裡呼叫c.c，討論了半天，依舊沒有半點結果。
「莫雷，我又來找你了。」屋外忽然又傳來斯科特的聲音。莫雷從code頻道裡脫離出來，轉頭看向屋子門口，只見斯科特到了門口，靠著門框就不往裡走了，喘著氣說：「哎呦喂，可累死我了，這一下午足足跑了我以往五天才能跑夠的路程。」
「呃……有什麼事忘了麼？」莫雷軒了軒眉。
「倒是沒忘記事。」斯科特搖搖頭，喘兩口氣，才又說：「我和普萊達到了學院門口，碰見吉普羅斯老師，他讓我來通知你下，明天去他辦公室找他一趟。普萊達先回去了，我一個人又跑了來……咳，累死我了，我是走不動了，莫雷，今天的晚飯你得管我。」斯科特說著，像是徹底沒了力氣，席地坐下。
「吉普羅斯老師？」莫雷眉頭一皺，隨後便先到門口，把斯科特扶了起來。
……吉普羅斯老師……怕是為今天下午競技館的事吧……
事情還真是多得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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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真心的期盼有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