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興王之地 第二十二節 慘重的傷亡 文 / 一致對外
第二十二節
慘重的傷亡
望天山在一條河流的東岸，撫長公路就從望天山和河流之間穿過，向西北延伸。[搜索最新更新盡在lvex.]
望天山北、西兩個方向都是是長白山主脈，以東就是朝鮮境內。南邊則是一片相對平坦的地區，即使如此，這裡也少有村莊部落，到處都是原始森林。
暫編第一師在昨晚的偵查中，在朝鮮境內的三池淵地區了一個聯隊的敵軍。而望天山正處在兩個聯隊中間。若南側的敵人想向北支援，那必須得經過望天山地區。可以說不佔領望天山，敵人是休想往北前進哪怕是一米。
從三池淵向北支援的路線有兩條。一是，從三池淵出發，南繞望天山進入撫長公路，然後沿路向北進發，另一個是，進入望天山的東部山谷，然後強行穿過高山密林向北支援。
這一南一東兩條路線中，南線顯然好走得很多。那裡至少有一條警備路，敵人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地帶著大炮和輜重行進，但要走東線，那大炮和輜重肯定是帶不的。
望天山成一個菱形形狀，地勢從東南向西北方向逐漸提高，主要由三座山峰組成，均在偏西的地方。這三座山峰分別處在西、北兩個稜角的位置和中部。
葉磊把這三個山峰，叫做中高地、北高地、西高地。中高地和西高地相連，但北高地則隔著一條山谷。
雖然望天山是敵人必須佔領的地區，長蛇支隊必須要在這裡活動並牽制敵人，但方圓十里的山區可不是那麼好守的。
從昨晚的電報中，葉磊瞭解到了孫康的安排。
因為敵人不顧望天山地區的騷擾，強行從南側繞過的話，他們還是擋不住敵人的。不得已下，孫康不得不在望天山地區留下兩個連的兵力，而把另一個連部署在望天山的西北方向的一座山峰上，扼守撫長公路。
至於敵人會從東線北進的情況，他就沒有多餘的兵力再派往那個方向進行阻擊，只能利用活動在北高地的二連牽制敵人。而一連則負責防守中高地和西高地。
當葉磊帶著三百餘人趕到望天山西側的一處山頂時，他見到了在這裡觀察戰局的特戰隊員。
「說說情況吧。」
「我在一個小時前趕到了這裡。那時敵人正在派出大量兵力進攻望天山。現在西高地、中高地方面的戰鬥已經停了下來。我想一連已經撤到了北高地。敵人剛才已經重新集結了兵力，馬上就要沿著撫長公路北進了。」
「哦。那大量兵力是多少？敵人到底有多少兵力？」
「進攻望天山的敵人大概有兩個大隊左右的兵力。一個大隊從西南方向發起攻擊，另一個則從撫長公路方向發起了進攻。據我觀察，敵人擁有一個步兵聯隊。至於後邊還有沒有其他兵力，我還沒看到。」
「哦，好。你再跑一趟，把繞道東邊的那個隊員叫。然後你在那裡繼續偵查。」
「是。」
已經過了一點。獨立師那邊已經快打了三個多小時。但到現在葉磊還是不清楚北面的情況。那要等全志成趕到後才能。
現在最關鍵的是，必須得擋住前邊的這路敵人。如果讓他們就這麼穿，那獨立師就很難圍殲掉敵人。
葉磊沒有多想，馬上帶著跟上來的四百多人，向北邊趕了。他這是要在河西岸，與在對岸的長蛇支隊三連一起阻擊敵人。
一個聯隊的敵人最多也達不到四千人。而三連那邊，加上提前趕到的暫編第二團二連，應該也有五百多人，再加上帶的四百人，用九百人固守高地，還是有希望能把敵人擋在南邊的。至少再能拖延上兩三個小時應該不成問題。
就算兩個小時後，小鬼子突破了防線，若想趕到北邊，還要走近三十里，這還能消耗一兩個小時才能。但到那時候北邊的戰鬥應該早已結束。
葉磊帶著隊伍只走了三里地，見敵軍已經動了起來，就在河西岸找了一個坡地佈置了陣地。
這個地方離撫長公路只有三百米左右，離對岸的三連有有七八百米。兩支隊伍完全能夠扼守住公路。除非小鬼子不顧傷亡強行通過。
為了以防萬一，葉磊又抽調出百人派到了北側的河岸，讓他們專門負責漏網之魚。
「柳連長，現在我只能給你這麼多兵力。希望你能守住公路，不漏過一個敵人。」
「是，軍長。」
「我這些人還少了些，我會陸續給你們派援軍的。後邊我們還有三百人左右的兵力，陸續在一兩個小時內趕到，我會把他們都送到你那裡。」
「請軍長放心，我們肯定完成任務。」
「好，去吧。」
送走了柳憲義，葉磊就趴在了坡後，觀察起了對岸的公路。
靜下來後，想到小鬼子的隊伍隨時都可能出現，葉磊的心跳就突然快速跳動了起來。
這還是葉磊第一次離一個聯隊的敵人這麼近。以前都是用壓倒性的兵力進攻敵人，像現在這樣只用不到一千的兵力阻擊敵人一個聯隊的情況，他是從未經歷過。
這一戰將是決定性的。勝了，不僅能夠穩住漫江防線，還能為進一步調動兵力爭取到更多的。但若敗了，就是兵敗如山倒，將失去經過半年多的才建立的根據地，而十二軍也要面臨比一年前的抗聯更加嚴峻的局面。
勝敗就在此一役，就算打光了暫編第二團，葉磊也要在這裡死死阻止住敵人。
這一等就是近一個小時，直到丁水龍、全志成等人趕到，敵人都沒有出現在對岸上。
這讓葉磊疑惑不已。難道敵人不急於救援，還是另有陰謀？不會是從東線繞了吧
派出去偵查的特戰隊員陸續匯報說，敵人向東轉移了，但因為敵人佈置了防線，並派出了大量的搜索兵，他們並沒有觀察到敵人的動向。
已經瞭解到這邊情況的丁水龍說仍喘著粗氣說道軍…軍長，要不要派人到對面問一下孫師長？」
「不用。他們已經我們到了這裡。如果敵人真要走東線，那他肯定會派人來告訴我們的。」
「孫師長那邊會不會出事了？」
葉磊不自信地說道咱們不是派了一個特戰隊員到了那邊嗎？我想真有事情，他會帶著消息的。」
「還是派一個人吧。老是這麼等著也不是個事。」
葉磊也越來越擔心孫康那邊起來，就同意了丁水龍的建議，馬上派出了兩個特戰隊員。
四十幾分鐘後，到對岸聯繫長蛇支隊三連的特戰隊員了。
「軍長，孫師長負了重傷，撤到了北高地。北高地那邊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但那邊沒有戰鬥的跡象。敵人並沒有從那邊向北支援。」
「孫師長受傷了？受傷的？傷得重不重。」
「具體情況三連也不瞭解。只說孫師長已經昏迷了。」
「嗯，好吧。你先休息吧。」葉磊說道，「丁參謀，全志成那邊還沒有收到消息嗎？」不跳字。
「還……」丁水龍剛想回答，就被跑來的全志成給打斷了。
全志成激動地說道軍長，剛才收到王師長發來的電報。說他們已經全殲了日軍第七十四聯隊。戰鬥在一點半就已經結束。」
「？已經全殲了。」葉磊也激動地喊道，「快，快把電報拿，給我看看。」
葉磊顫動著雙手，結果電文看了。
「說？」丁水龍急切地問道。
「哈哈。終於全殲了。哈哈，全殲了，哈哈哈。」
這麼快就全殲敵人的一個聯隊是葉磊從未想過的，在他看來能在四點之前能消滅敵人就算不了。沒想到四個師只用了四個多小時就完成了這麼艱巨的任務。
藉著他又收到了一封接一封的電報，都是參與漫江圍殲戰的四個師發的。剛開始葉磊為重大的戰果和豐厚的繳獲給高興壞了。但隨著接收更多的電報，他的面容就不在那麼好看了。
「軍長，這已經算不了。」
「不？這還不？死了這麼多人啊」
「敵人處在防守狀態，個體戰鬥能力也遠勝於我們。我想雖然付出了這麼多傷亡，但還是值得的。」
對於這點葉磊也清楚得很，但他實在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傷亡。
五成傷亡，其中犧牲的就佔了一半以上。就是說衝在前邊的人大半都戰死，後邊的也大都受傷。雖然具體數字還沒有統計完全，但葉磊，在這次戰鬥中，四個師中犧牲的戰士就有三千以上，輕重傷員也有三千。若考慮到後邊因得不到良好治療陸續要犧牲的戰士，這一戰幾乎把四個師都給打殘了。
雖然傷亡數字比上次的松樹咀的戰鬥要低，但其比例要遠遠超過那次的戰鬥。
「軍長，是否調整一下這四個師？再過兩個多小時，天可就要亮了。」
「嗯，記錄下命令。一，把暫編第一、二團歸到暫編第一師，讓他們繼續防守漫江防線。允許他們逐步退到石龍崗一帶。二，獨立師、第二師剩餘人員在休整一天後，晚上出發趕到老編溝。三，守備六師帶著傷員、物資撤回撫松。四，讓劉政委帶著新編第四師馬上南下到老編溝，今晚上必須趕到那裡。並在明早之前，把新編第四是的人員補充到獨立師和第二師，取消新編第四師的編制。五，取消新編第五師，把人員都補充到守備六師。守備六師回到撫松休整四天後，派往安圖。」
第二十二節
慘重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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