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興王之地 第四十八節 火山 文 / 一致對外

    第四十八節火山

    葉磊完成了對軍民兩方面的安排之後，終於有了一點空餘。

    六月二日至四日，葉磊在呂昌貴的保護下轉了一圈撫松東南方向的山區。一年多來，葉磊還是第一次有這閒心給安排休閒。等到晚上回到司令部，葉磊感覺的精神好了很多。

    「走了一圈下來，還真有點累啊。」

    「軍長，你休息一會吧。我去警衛連看看。」呂昌貴說道。

    葉磊邊解武裝帶邊說道再陪我聊聊天吧。」

    「聊？」

    「就說你的女。樣？現在進展到地步了？有沒有親嘴？」葉磊八卦地問道。

    「沒有。可能親嘴？手都沒摸上呢。」

    「那你得加把力氣。咱都是軍人，怎能拖拖拉拉的呢？看準了就得拿下。是不是？嘿嘿」

    呂昌貴傻笑道呵呵。是，是的。」

    「對了，昌貴。你叫火山嗎？」無錯不跳字。葉磊問道。

    「軍長以前說過的。是會噴火的山，好像那長白山天池就是火山。是不是？」

    「哦，記憶力還不嘛。」葉磊道，「這長白山主峰就是火山，還是活火山。活火山嗎？就是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的火山。說不准明後天就回爆發。」

    「那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若天意如此，咱真就是躲不過。可你要我，至少在一個甲子之內，這火山是不會爆發的。」葉磊自信的說道。

    「為？」

    葉磊哪能跟他說這些，只好再次借起天意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天意，天意如此。」

    呂昌貴軍長在不少時候都是用天意含糊地回答問題，不像大多數問題那樣講得是頭頭是道。

    「一個甲子就年，看來這輩子是見不著了。呵呵。」

    「我給你講個有趣的故事。」葉磊說道，「據說這長白山曾爆發過好多次，有記錄的就有兩次。」

    「時候。」

    「第一次是在九百多年前吧。據說那次火山爆發得很厲害，落下來的火山灰都覆蓋了周邊上千里的地方。說是一次，其實應該是在一段內連續得多次爆發。可能在幾十年內斷斷續續爆發了好幾次。」

    「那長白山地區的人就慘了。都得逃到其他地方去。」呂昌貴說道。

    「若我沒有告訴你關於火山的事情的話，你碰到這種情況會辦？」

    「那還用說？既然老天爺都發怒了，我肯定是要跑的，跑得越遠越好。」

    「但其他地方是別人的地盤啊。」

    「那就打唄。」呂昌貴無所謂地說道，「老天爺咱是得罪不起，但其他人就不怕了。為了繼續活下去，就是拼著小命也要從別人的手裡把地方搶。」

    「說得很好。老家都沒了，又沒吃的、沒穿的。只能從別人手裡搶了。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問題就來了。往哪逃？」

    「往哪？」

    「當然是往南，都越是往南天氣就越溫暖。總不可能往北跑吧。」

    「軍長的意思是……，那些人往關內打了？」

    「嗯，沒。當時生活在這片地區的是女真族，也就是現在的滿人。那個時候，天氣是一年比一年寒冷，更有火山爆發後，他們就不得不離開這片地方，往南遷移。但當時在南邊卻是有北宋。」

    這一年來呂昌貴也看了不少書，還是一些歷史知識的。他問道軍長的意思不會是說，因為北方的天氣越來越冷，又有火山爆發，所以女真人才會打到關內？」

    「不可否認，這樣的因素是肯定存在的。」

    「我覺得有些牽強。不是嗎？」無錯不跳字。

    葉磊笑道我不是說要講有趣的事情嗎？如果只是這麼一次的話，那還真算不上事，只能算湊巧。但是有了第二次，你說這事還會是湊巧嗎？」無錯不跳字。

    「軍長，你繼續講。我聽著。」

    「我只，至於是不是那個原因，我也說不清楚。」葉磊繼續說道，「受到天氣和火山影響的女真族率先南下建立了金國。後來他們被蒙古族滅了，蒙古族則建立了元朝。奇怪的是，蒙古族南下的時候，北方的天氣是最冷的時候。南方也一樣，到處都變得比現在要冷得多，冷得本來從未結過冰的大湖都給凍上了厚厚的冰層。據說中原地區都快變成草場了。」

    「怪不得蒙古族要南下。在那麼冷得情況下，在北方已經活不下去了。南邊又有他們所需要的牧場。怪不得啊」呂昌貴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合理的，不牽強。蒙古人吃穿都成了問題，那還不得往南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管那時候的金國也好，南宋也好，肯定是擋不住蒙古人的進攻。」

    「嗯，我估摸著就是這麼回事。要不然那麼強大的北宋、南宋會被蒙古人打敗」

    「軍長，你就說第二件事情吧。」

    「長白山在那次爆發後又寂靜了很長一段，有那麼五六百年吧。到了明末的時候，長白山又爆發了一次。」

    「絲，軍長不會是說，這滿族人是為了躲避火山爆發而南下，再次滅了中原王朝？」

    「我只是說事實。從的角度看，就是這麼回事。」

    「不會是長白山每爆發一次，這東北地區的民族就要南下吧。難道長白山只爆發過這麼兩次？還每次都滅亡了一個王朝？」

    「據我所知，還真就那麼兩次。至於那之前是不是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就不是我所能的了。」

    聽到這裡，呂昌貴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說道劉政委說，由漢族建立的王朝只有兩次被北方民族滅國的經歷，分別是蒙古人和滿人。當時我就說覺得有些奇怪。原來都是這長白山鬧得鬼啊」

    「應該是有一定聯繫的。是不是起到了決定性影響，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有一個更加奇怪的事情是，滿族人把長白山看成是他們的發祥地、神山，清朝的時候還封山三百年。若不如此，哪來的這麼多黑土地？聽說當年第一批闖關東的人剛到東北時，枯葉層都有半米多深。」

    「這事是真的。長白山地區就有很多這樣的地方。」呂昌貴道，「是不是滿族人不火山爆發的原因，因為害怕所以才封山的呢？」

    「也許是，也許不是。幾百年前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呂昌貴不知在那裡想些，直愣愣站了半晌，才說道軍長，剛開始我還真是擔心長白山再爆上一次。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為，你還真想看看火山爆發啊。找死是不是？」

    「如果死我一個人，就能讓火山爆發的話，我願意死。」

    「你想呢。別說死你一個，就算是死了很多人，也不見得火山會爆發。那個可與死多少人是沒關係的。」

    「軍長，我這是說真的。先不說死不死的問題，只要長白山能再爆發一次就好了。」呂昌貴沒等葉磊說，繼續說道，「如果再爆發一次的話，我們十二軍就很危險。危險的不只是我們，還有老百姓。危險歸危險，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現在大家都覺得就算不打仗，留在這裡也能維持生計。老百姓加入部隊，最多是為了保住的土地，為了讓生活的更好。但長白山爆發之後，就不一樣了。這個地方已經活不下去了。別說軍隊，老百姓也要離開長白山地區的。到時他們能去哪？能逃到哪裡？只有……」

    「好了。就說到這裡吧。昌貴，這事你就行了，千萬別傳出去。要是讓老百姓了，那就麻煩了。」

    「好的，軍長。你不都說了嗎，一個甲子之內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呵呵。」

    兩人一開始只是隨便聊聊，不知就聊到長白山爆發的問題上。

    這些判斷也僅僅是葉磊根據穿越前看到的資料進行的猜測，並不是哪份資料上的內容，更不是磚家們的研究成果。

    葉磊可不想也變成一個磚家。被人扔板磚、西紅柿、雞蛋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能免則免吧。

    現在已經進入了六月份，離上次的戰鬥已過了半個月的。十二軍方面的作戰準備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敵人方面也肯定在抓緊補充兵力。

    如果不出意外，快的話就在五天之內，慢則會在半個月內，新一輪戰鬥就要開始。

    這次戰鬥雙方將會投入近十萬的兵力，在整個長白山地區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混戰。這將是東北抗聯進行的最大規模的戰鬥，也將是決定十二軍未來的決戰。

    勝了，他們就能再堅持兩到三個月。

    敗了，那十二軍就會失去根據地，一路軍也會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被敵人分割包圍逐個殲滅。東北的抗日局面將回到兩年前。

    戰敗的結果是十二軍所不可能成承受的，葉磊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失敗。對他來說，這場戰役必須得打勝，還得打得漂亮。他必須得俘虜更多偽軍，繳獲更多的物資。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部隊的戰鬥力，並堅持到冬天。只要到了冬天，在有了足夠的補給的情況下，他就能很容易地撐到明年的三四月份。到時只要再堅持個四五個月，轉機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