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青嶺崗 第十八節 鐵血隊二號人物 文 / 一致對外
對於這個才發展擴大起來，只打了幾場巧仗、順風仗的鐵血連，魏拯民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雖然他們人數不少，但戰鬥經驗有限，隊伍內部不是很穩。這樣的隊伍就算帶出來，除了增加傷亡外，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人多怎麼樣，裝備好怎麼樣？打仗最終是要真刀實槍打出來的，沒有一個有經驗的、訓練有素的隊伍，怎麼打贏日偽軍。他本想給鐵血連更多的時間穩定隊伍、狠抓訓練提高戰鬥力。沒曾想這個葉連長還真是膽大，他自己都知道鐵血連存在的問題，還要跟抗聯要人，怎麼就這麼快要配合作戰呢？這事魏拯民還真有些想不通。
「葉連長，你們隊伍擴大的太快，現在還需要繼續訓練提高戰鬥力。這樣才能在今後的戰鬥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特別是現在鬼子還沒有注意到你們時，你們更應該要埋頭苦練，提高戰鬥能力。你們現在是南蠻地區唯一的一支奇兵，我想現在還不是你們正是加入戰鬥的時候。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到了關鍵時候你們這支奇兵的出現，甚至有可能左右局部戰鬥的變化。打好了說不定還能狠狠地打擊那些囂張的日偽軍。怎麼樣？葉連長，你再想想。」
「魏書記說得對。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好內功，發展壯大。每個三四年年這戰爭還真結束不了，到時候有得是仗可打。咱不急於這一時。」楊靖宇也勸道。
葉磊是不管不顧了，他都說到這裡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什麼計劃不計劃的，計劃那是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楊司令、魏書記，我這也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才提出來的。」這點連葉磊自己都不信，「雖然我們鐵血連成立的時間短，但我們的訓練和戰鬥都是穿插進行的，沒訓練一段時間，我們都是要通過實戰來檢驗訓練效果，並獲得實戰經驗。就說這次訓練，我們是在確保隊伍的後勤供給的情況下進行的。他們每天都吃的飽飽地，訓練起來也是使不完的力氣。這點齊連長比較清楚。我們的訓練難度高、訓練量大，訓練的投入更是多很多。你們應該也聽說了，這次我們已經分下去四萬發各種子彈，讓隊伍進行實彈訓練。但這不是全部，之前我們已經投入了七萬多發子彈。到現在早期的一些人，每人都已經打過三百發以上的子彈，就是林岑子戰鬥後加入的隊員也打了兩百發以上，而採伐場戰鬥後加入的人則也有一百五十發左右的實彈訓練量。最後王八脖子戰鬥後加入的人打得最少，也有五十發以上。不僅如此，我們隊伍中有近四百的前偽軍，還有三四十當過鬍子的人，還有近百的前地主護院、偽治安隊、巡邏隊的人。這些人原來都是有過一定的訓練的，本身條件也很不錯。特別是索延連長呆過來的那兩百五十人的前偽軍更是在鬼子小隊長酒井的要求下，進行了較強的訓練。那些鬍子更是劫後餘生的，槍法比偽軍可強多了，比小日本也不逞多讓。」
這些都是之前沒有談到的內容，一一倒出來，楊魏二人更是聽得感慨。
葉磊繼續道：「魏書記，你都說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人現在都集訓了快一個月了，時間長的兩三個月都有。是騾子是馬，那得拉出來溜溜。你說是不是？再說練個十年半年有啥子用啊，都沒怎麼見過血，練的時間再長還是個新兵。這戰場是個熔爐，只有經過了，新兵蛋子才可能變成老兵。就算戰鬥中犧牲了一些人，但咱們得到的卻是一個個有了經驗的老兵。有了他們咱們就有與鬼子周旋的本錢了。」
這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說出的話。一般人家孩子這麼大的時候，還不是跑山跑水玩個痛快。就是窮人家裡孩子早當家，也是做做飯、幫幫大人而已。哪個能講出這麼些道理來？
楊司令和魏書記看著還在滔滔不絕的葉磊，不知高興還好，還是其他什麼。經過了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個才十一週歲的孩子，銳變成這樣。
當然，他們可是不知道，吉石早已遠去，葉磊穿越而來。
「魏書記，你怎麼看？」楊靖宇問道。
「這……」魏書記還真不好下這個決定。按他的想法，鐵血連就是一支騎兵，是需要在關鍵時刻拿出來的。「楊司令啊，葉連長說得也是在理。我看這事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
「葉連長。這樣吧，這事我們從長計議。馬上天就要黑下來，咱先吃點晚飯，飯後咱們再討論討論。」
看兩人的態度有所轉變，葉磊總算是放下了心，道：「是，楊司令。」
在得到糧食地圖後，魏書記已經派了一支小隊，過去尋找，並且還帶回了一些。之後他們開始安排人員輪流搬回這些糧食。現在密營裡的糧食倒是不缺了，但苦日子過慣了，顧慮又太多，所以隊伍裡的飯食並沒有達到鐵血連那樣的標準。為了招待葉磊而特別準備的飯食，雖然豐盛，但也就是一大碗麵和上邊堆放的一些不知叫什麼名的醃野菜、小肉塊。
楊靖宇端著碗坐都葉磊身邊一起吃了起來。他一邊吃飯，一邊問一些葉磊生活上的問題。
等葉磊知道楊司令竟然認識自己的父親後，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近了很多。葉磊也是順著桿子往上爬，改口叫起楊叔叔。
魏拯民則和齊輝邊吃邊聊起來。
相對楊魏二人，齊輝對葉磊瞭解的更多。年初清松村的時候，他就知道葉磊，還弄到了當時民兵隊的訓練方案。現在他已經是鐵血連的副連長了，經過十來天的生活與訓練，他對葉磊，對鐵血連的瞭解是更深了。工作中他不斷比較抗聯和鐵血連，所以他發現了很多其他人沒注意到，連葉磊也沒關注的一些細節。
齊輝扒拉完碗中的面，呼著熱氣繼續向魏拯民匯報道：「書記，不是我這胳膊肘子往外拐，說實話，咱這飯食是得改改了。吃都吃不飽，還怎麼訓練打仗。」
「嘿，你這齊愣子，還說不往外拐？這才幾天，你就抱怨咱飯食不好了？！」魏拯民氣笑道，「你以為咱不想弄點好的給戰士們吃？光想有啥用，還得找鬼子搶去。」
「說回來吧，我覺得葉連長的運氣很不錯。這才打了幾仗，就有這麼多消耗。有幾件事，我可跟你說啊，書記。咱心裡還是有隊伍的，怎能說拐就拐呢？」
「磨蹭啥，有話快說。」魏書記夾了幾根面吸入嘴中。
「嘿嘿，咱這個葉連長啊，小心思可多了。你別看他笑鬼點子多多。就說這駐地的事情吧，我說了你可能都不信。我一到那裡，鐵血連就整編，整編後一陣折騰調整駐地。我都在那裡呆了十來天，現在我這個副連長，除了我所管轄的幾個班排和指揮部外，其他什麼政治處、後勤處、民兵處、民政處的一概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聽說是為了除了叛徒後，防止被鬼子一鍋端才這麼做的。」
「其實我們也差不多，你也就是老在這密營裡帶著，所以才知道這個地方。咱的其他部隊知道這裡的還真是屈指可數。」
「問題是，這是葉連長想出來的。我都不知道他這腦袋瓜子怎麼長的。」齊輝抹了抹嘴，「還有一事，雖然有些事我沒聽到，會議上沒講到。但鐵血連裡存在的組織還不止前面說的那些。」
魏拯民好奇道：「哦，還有這麼回事？」
「就說你聽到的那些，有的聽名字根本就不知道是幹啥的。就說那個民政管理科，都有了鐵血校長、兒童團團長，還要這個民政管理科幹啥？是不是很多餘？但具體是幹啥的，除了葉連長、民政處長外，我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還有，我感覺這樣的機構還不止這些。情報科、民兵科什麼的，一時半會又用不上，設置出來浪費人力不是？還有一點，鐵血隊裡，負責保衛的有好幾個，指揮部有特戰隊、政治處有警衛科、民兵處有警備科、後勤處有保衛科，如此說，那個民政管理科說不定也是一個准軍事組織。」
「我說齊愣子啊，你啥時候改成當特務了？」魏拯民笑道，這些問題魏拯民也想到過，但還沒專門研究過這事。這一聽起來，難道這裡邊還真有什麼秘密不成？
「魏書記，我本就是干偵查的，往壞了說不就是特務？誰都說我是愣子，書記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這件事吧，你說他為啥偏偏帶著我過來了。認識這裡的可不止我一個啊。我想啊，有些事情他可能覺得不好說，就讓我來幫他說說。」
「那你覺得葉連長想說什麼呢？」魏拯民是越聽越感到神奇。
「那還不簡單，他這是坦誠相待了。若他要自己說，我要跟著抗聯打仗，你們就帶著我們吧。你說咱怎麼想？現在叛徒漢奸二鬼子到處都是，我們能就憑一句話相信他？他這是在說，我有什麼你們都看到了吧！」
「瘋子不瘋、愣子不楞啊。」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齊輝。魏拯民繼續問道：「說完了？」
「沒呢。我再說一個，其他的再找個時間匯報。我看這個劉傳宗不簡單。他是劉松江的兒子。是民政處的處長，是這次調整時調整最大的人。本來他可是鐵血隊的政委、鐵血連的政委、鐵血基地的政委，只要是跟政治掛鉤的都是他來管的。他只比葉磊大三歲，今年十五虛歲。你說一下子把他的職位都給整沒了，這小子還是不鹹不淡的反應。依我看啊，這鐵血隊一號人物那是葉磊沒錯，但這二號人物不是李青、索延，也不是我我和劉松江。是這個看起來像個小書生的劉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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