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三十三節 真假難辨 文 / 一致對外

    打掃戰場進行地很快。其實也沒多少需要大家動手的，那些偽軍自己放下武器走到了一邊，而那些物資還在車上。所以葉磊只安排四組埋掉鬼子的屍體，其他人則肩上鬼子的裝備，趕著俘虜和牛車回到了陸家的大院裡。

    回到大院後，葉磊先讓陸光和高翔統計這次的繳獲後，帶著蔣大爺來到了大廳裡。

    「葉團長，沒想到這次的行動進行的這麼順利。」蔣大爺說道。

    「呵呵，本來還以為收拾偽軍需要些時間。沒想到那個偽軍頭子那麼主動，竟然還配合我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想到那個主動扔下武器的鬼子頭子，葉磊對他感到起了好奇之心。

    「那還不是好事。下邊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搬東西？」

    「先看看這次的繳獲情況。」

    倆人又聊了一些事情後，統計完繳獲的陸光和高翔走了進來。

    「葉大櫃，這次咱們是大有收穫啊。」陸光說道。

    「哦，陸家人都這麼說，看來這次的繳獲還真不少啊。」蔣大爺說道。

    「蔣老師，我們家以前也就節省一些。也沒做什麼壞事。您這麼說，讓人聽起來，還以為我們陸家人都是吸血鬼呢？」親手捅死一個鬼子的陸光現在可是興奮得很。

    「哈哈，你們陸家不是吸血鬼，那這天下就沒有吸血鬼了。你們只是吸自己的血而已罷了。」

    「學生說不過老師。」陸光和自己的老師聊了幾句後，對葉磊匯報道,「這次我們殺了五個鬼子，俘虜了三十四個偽軍，還有運送糧食的十三個老百姓。牛車、驢車共有十三輛，其中有十車的糧食和三車的武器彈藥等物資。」

    「糧食和裝備的具體數字呢。」葉磊問道。

    「每輛車上的糧食都是滿滿地，我算了一下，每輛車上有五十多斤的糧食袋子二十袋，共有千多斤，十輛車加起來，至少在萬斤之上。三輛物資車上，共有五十桿步槍和相配套的裝備。子彈有將近兩萬發。還有幾箱子手雷，我算算足有六百個。」

    「有沒有擲彈筒，輕機槍或是重機槍？」步槍等輕武器還有不少庫存，葉磊更加關心的是火力更強大的武器。

    相比陸光，高翔更熟悉日軍武器的情況，說道：「擲彈筒有三個，有近百發專用榴彈。還有兩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抗聯部隊也叫它為歪把子。專用子彈配有近三千發。當然，歪把子也能使用三八式步槍子彈，但那樣對強的影響較大，所以盡量使用裝用子彈為好。」

    「好。這麼多東西，你們趕緊整理一下，我們下午就開始搬運物資。還有就是留下兩千斤糧食給鄉親們。」葉磊安排道。

    「這怎麼行，你們不用把糧食留下來，都帶走就好。」

    葉磊勸道:「前些天孩子們離開的時候，我看鄉親們把分給他們的糧食都給孩子背上了。若還不留下些糧食，鄉親們可怎麼堅持到秋收？！」

    「苦日子也不是沒過過，你們不用擔心這麼多。現在正是夏天，山上都是可以吃的東西，我們有辦法解決吃飯的問題。」

    葉磊也沒再堅持，而是讓蔣大爺幫著組織一下村裡的勞力，等下午幫著部隊運送物資。

    等蔣大爺離開後，葉磊對陸光說道：「你們在整理糧食的時候，留下兩千斤的糧食，偷偷藏在一件屋子裡。」

    「好。」陸光和高翔也贊成如此安排。

    高翔又問道：「那這批的俘虜和那些老百姓怎麼處理？」

    「高翔你去問問那些偽軍有沒有願意跟著走的。如果有，就帶上。不願意的先關在屋子裡，離開時，再帶到山上處理掉。」

    高翔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問道：「殺了？」

    「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對他們進行審判。還真不好處理。」陸光說道。

    「要不再搞一次那個訴苦活動，然後讓他們互相揭發？我看上次的訴苦活動效果就很好。」高翔提議道。

    「哦？你真有這想法？」

    「嗯。這是我看可行。怎麼樣？」

    「你是想自己做一次？」

    「是的，大櫃的。我想試試。」

    「行。你和唐風一起去做吧。」

    「借個人！」

    「誰？別告訴我是梁思井！」

    「瞞不過你，沒他那是事倍功半。」

    「行吧。給你一個半小時時間。三點前，必須完成。」

    等高翔興奮地去找梁思井後，葉磊再對陸光說道：「你去把那些護送物資的百姓交給蔣大爺處理。你自己則必須在三點前完成物資的整理工作，保證三點半能准點出發。」

    十四日，下午三點，陸家大廳。

    高翔帶著又一次哭紅臉的梁思井來到了大廳中，對葉磊說道：「大櫃的，這方法還真百試百靈。這兩兄弟一帶起頭來，那是擋都擋不住，一下子把三個作惡多端的包括漢奸翻譯的人給挑了出來。剩下的說回去也是沒什麼活路，就都願意跟著咱部隊走。特別是那個帶頭投降的偽軍小隊長，那更是能鼓動。有幾個原來還不願意跟著走，可那個小隊長一說，馬上就轉變了態度。」

    「哦？這個小隊長也真會配合積極啊！」葉磊好奇道。

    「可不是！」梁思井也從悲痛中好不容易醒過來，插嘴道。

    「先別管那麼多。跟著走的有多少人？」

    「二十八個。」

    中午的伏擊行動結束後，高翔和陸光都恢復了組長身份。葉磊對三個組長命令道：「鄒城，你從二三四組中，再挑選十人到你的五組，把五組擴大到十三人，然後組成三個四人小組。唐風、高翔、陸光，你們分了那些偽軍。每個組都組成三個七人小組。給你們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所有隊員集中到大院門外的場地。三點半我們準時離開這裡。」

    四人離開後，葉磊對蔣大爺說道：「蔣大爺，人準備地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到大院外了。能準時幫著部隊運送物資。」

    「蔣大爺你看我們有幾天時間能轉移這些物資？」

    「我看，至少有三天時間。」

    「時間有些緊，三天內我們沒辦法把物資轉移到預定地點。」葉磊擔心道。

    「要不，讓鄉親們幫忙？」蔣大爺說道。

    「不好。這樣對大家都不怎麼穩妥。」說著，葉磊發現自己對敵人的情況瞭解的太少了，便對吳長樂說道：「你去把那個偽軍小隊長叫過來。我想問問他一些事情。」

    不一會，吳長樂就把那個第一個投降的偽軍帶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在偽軍裡擔任何職位？」葉磊問道。

    那個偽軍，發現第一個問自己問題的人，竟是一個孩子，疑惑地問道：「你是？」

    蔣大爺發現這個偽軍顯然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說道：「這是葉大櫃。問你啥，你就說啥。」

    那個偽軍一聽說面前的這個孩子竟然是大櫃，忙說道：「葉大櫃好。我叫林陽峰，是偽軍的小隊長。」

    「你們為何來此？」雖知道這些敵人是為了送糧食而來，但也類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葉磊記得審犯人時，都要這樣問的。

    姓名？

    性別？

    年齡？

    特別是那個性別，那不是一看就知道？明知道對方回答是什麼，那些警察都還不是這麼問？葉磊不知裡邊有什麼道道，但都這麼說，那裡邊就一定有什麼原因吧。

    「我們這次是來林岑子駐紮的。」林陽峰說道。

    「哦？不是來送糧食的？」蔣大爺沒想到鬼子來這裡竟然是為了增強林岑子的兵力。

    「最近一段時間，日本人對這附近的控制越來越強，被派過來的日軍和滿洲**都有所增加。這次我們是被派到林岑子，據說有兩個目的。一是增強林岑子的兵力，組建一個完整的小隊和加強村裡的治安隊。二是並把林岑子建成軍事部落，為接受更多從其他地方抓來的老百姓做準備。三是加強對林岑子周邊山區的監控，限制抗聯部隊的活動範圍。四是保護林岑子的秋收安全，防止抗聯部隊嚇到村子裡槍即將收穫的糧食。」林陽峰老老實實答道。

    「林岑子的秋收不需要你們的保護。」蔣大爺氣道。

    「是，是的。」林陽峰唯唯諾諾地答應道。

    「那後邊會不會還有其他鬼子來到這裡？」看這個前偽軍頭子還算老實，葉磊問到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暫時不會來。」

    「暫時是多長時間？」

    「我想，至少七八天內他們不會再派人來了。聽翻譯說，五天後會派人向上級匯報。」

    「好了。看你配合積極，希望以後你在部隊裡能好好打鬼子。吳長樂，你把它送回去。」

    林陽峰似乎是完成了一次艱苦的任務，出去時不再像進來時那樣小心翼翼。

    「葉團長，你怎麼看？」

    「說不准！」

    「我看這個人有些怪怪。在橋上的行為讓人有些疑惑，他的反應怎麼就那麼快呢？」蔣大爺說道。

    「剛才的回答也是太有條理了些。看著不像只是個小隊長。」梁思井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思井，你悄悄地注意這個人的行動。若發現異常，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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