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三十節 糧食 文 / 一致對外

    與蔣大爺討論了一些關於幾天後的截糧行動後，跟著蔣大爺往村北方向走了一圈。

    蔣大爺在林岑子生活了幾十年，對周邊的一草一木是十分地熟悉。沿路走下來，他一邊給葉磊介紹村子周邊的情況，同時還根據自己當過鬍子的經驗，提出幾個可以設伏的位置。

    葉磊覺得這個曾經的字匠，還真是有些眼光。他提出來的幾個地方，也都比較適合埋伏。只要鬼子敢毫無防備地走過那些地方，葉磊還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這伙運糧隊伍消滅掉。

    路上，葉磊把正在北側帶著倆人放哨的鄒城叫了過來，調整了他們的放哨位置，再往北前移了兩里多。當然這也是蔣大爺提出的。

    倆人一直往北走了四五里地，才返回村子。回到村裡時，已臨近了中午。

    稍微整理後，葉磊就讓蔣大爺在村裡組織一批運糧隊伍。

    各組都在忙碌的時候，葉磊再仔細研究了一下搬運糧食的問題。搬運所需要的時間，需要的人數，埋藏糧食的位置等等問題，一一經過推敲後，葉磊猜最終制定了搬糧計劃。

    中午十二點，葉磊、蔣大爺和各組組長再次聚到了大廳裡。劉傳宗、吳長樂、梁思井也參加了此次會議。

    「傳宗，隊伍整理的怎麼樣了？」葉磊問道。

    「都按上午的計劃分配完畢。」

    「好，那我說一下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葉磊拿出自己書寫的計劃來，邊看便說道：「這次我們在林岑子，消滅了兩個鬼子和兩個偽軍隊長，還俘虜了幾十人，繳獲了大量的槍支彈藥和一批糧食。同時我們招降了十幾個偽軍，有一些年輕人加入了抗日的隊伍裡，還有數十個孩子將會跟著咱的隊伍離開他們所生活的村子。為了更好的完成這次的轉移任務，上午我們已經做了一些人員上準備，各類物資也已於昨天整理完畢。現在我命令，一，蔣大爺組織一批村中的勞力，在今天下午之內，把五千斤糧食和剩下的槍支彈藥運往村西方向的預定地點。二，六組將從下午開始轉移，轉移的路線另行通知。撤退行動由李叔負責。撤退行動要在四天內完成。三，一組和四組，在江猛山和陸光的帶領下，保護六組的轉移行動。完成撤退行動後，一組繼續對六組進行保護，四組則需連夜趕回林岑子。四，二組、三組，留在林岑子集中進行訓練，隱藏糧食的行動，五天內在完成隱藏完多餘物資的前提下，必須達到既定的戰鬥能力。五，五組繼續負責村北側的放哨任務。六，劉傳宗跟著六組行動，配合六組完成任務。吳長樂跟著四組行動，梁思井留下來配合我進行工作。會議結束後，劉傳宗，你負責發放槍支，每個人必須配上一桿鬼子步槍，五十發子彈和兩個手雷，不是五把手槍嗎？你和李叔各呆上一把。最後是，趁著中午時間，劉傳宗你帶著二三組負責組織村民，對還被關押著的那些俘虜進行審判。只要對村民們做過惡的一律槍斃。」

    計劃安排下來，之後的事情在個人的負責下，進行的井井有條。

    又一次的群眾大會，在昨天的分糧活動的影響下，進行地很順利。那些被關起來的俘虜，還真是做了人神共憤的事，統統被二三組給一刀給解決了。槍還是不能開的。

    中間有幾個的罪行還算比較輕，但這種時候不能婦人之仁，可不能留下一點隱患。這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鄉親們都是必須的。葉磊一咬牙，便通知劉傳宗一併給解決了。

    只是當孩子們離開村子的時候，葉磊又看到一次送行的隊伍。兩百多個將留在林岑子的鄉親們，抹著眼淚依依不捨的送走自己的孩子。這次的送行不同於三月前葉磊幾人離開清松村的情景，那時還只是出外進行野外訓練。即使那樣家人還給每個人準備了好多東西，而這次則是把孩子送到部隊裡，說不定就會成為生離死別，所以孩子的家人們給他們準備的東西至少看起來要比葉磊他們當時所攜帶的東西要多得多。

    「李叔，我看這樣不行。孩子們背著這麼多東西怎麼行軍！」葉磊說道。

    「嗯，我看鄉親們把分下去的糧食的差不多都塞給孩子們了。這糧食被服一背起來，一天還真走不了多少路。」

    「李叔，你先帶著孩子們到藏量的地方，然後把一些暫時沒有必要的東西都先留在那裡。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是人。」

    「行，這事我來安排。只是這麼多人不帶著糧食到五風洞，不知道那裡有沒有足夠的糧食？！」

    「讓孩子們只帶上七天左右的口糧和被服，其他的先留下。只要到了長蛇洞，就有會有些糧食，足夠他們再堅持十天。到時其他人回去後，就什麼都有了。」

    「好吧。」

    送走了一組、四組和六組後，二三組和蔣大爺組織的村裡的勞力，就開始搬運多餘的糧食。整整忙碌了一個下午和晚上，才把各類物資運到離林岑子十里的一個隱蔽的地點。

    這個地點，並不是真正藏物資的地方。為了安全，葉磊設置了一個臨時地點，等村裡的勞力離開後，葉磊才呆上下午更多是負責沿路安全的二組和三組，開始把物資再往東南方向的真正的藏糧地點運了過去。

    因鄉親們把分給他們的糧食大部分都讓他們的孩子帶上了，等孩子們把多餘的糧食留下來後，葉磊發現此時二三組所需要搬運的糧食，明顯比預定的數量要多，將近達到六千斤。加上其他的槍支彈藥、布匹背負和其他一些物資，憑兩組三十人就得運上七八趟。為了留下兩天時間做好戰鬥準備葉磊不得已下，只能安排兩組人開始連夜搬運物資。他估計即使這樣，還得連著搬上三天才能把所有物資運到目的地。

    實際上，整個搬運行動一直持續了四天的時間。這些原來的偽軍和巡邏隊員，雖說都是成年人，但因缺少針對性的訓練，體力上還是沒有達到葉磊的預想。

    最有葉磊再用一天在運糧路線上做了掩飾，在其他方向上做了幾條迷惑敵人的偽裝後，才算最終完成了運糧行動的第一個階段。

    葉磊除了在第一第二天和第五天參與了運糧活動外，其他兩天則是跟著蔣大爺去觀察地形了。

    因為鬼子的歸屯並戶措施，林岑子附近的小村子都消失了。原來是走上個四五里地就能看到一個小村子，而現在走上個十里也不見得能撿到一個人。按蔣大爺的說法，村北最近的軍事部落離林岑子足有二十里地。

    鬼子的軍事部落有些遠，葉磊還是不敢大意。按蔣大爺的說法，只要集中火力把幾個鬼子消滅掉，其他的偽軍就不足為懼。

    葉磊可不這麼想。若真是集中火力開上槍，那聲音絕對不會笑，說不準會招來遠處的鬼子援軍。所以就像之前的幾次戰鬥一樣，如果能在不開槍解決戰鬥的情況下，葉磊可不想就這麼暴露自己。

    為此，葉磊並沒有一味地按著蔣大爺的思路去做，而是親自走了沿路上的很多山頭、山溝，一一勘察了起來。

    蔣大爺提出的幾個地點，確實是一些比較適合埋伏的地方，但真在哪些地方埋伏，葉磊他們就不得不開槍。同時若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那不用多長時間，最多用上三個小時左右鬼子援軍就能趕來。如此即使消滅了這隊敵人，他們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把繳獲的各種物資運走。

    直到把沿路都給觀察完，葉磊最終拒絕了蔣大爺的提議。

    「那不打了？」回到大院裡，蔣大爺問道。

    「不是不打，是打了也撈不著好處。」葉磊回答道。

    「不是能殺掉鬼子嗎？還能繳獲糧食。」

    「大爺，你想想。」葉磊逐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最後說，「如此，我們忙活半天，最後一粒糧食得不著，反而會暴露出來。之後就是被鬼子追得滿山跑！」

    蔣大爺聽到葉磊的想法，也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只要能在第一時間把幾個鬼子消滅掉，其他的偽軍就會投降。至於繳獲的物資，我們可以再組織村民給你們搬運。」

    「蔣大爺，你也知道。前些天鄉親們搬運糧食的目的地可不是真正的隱藏點。後來還不都轉運了嗎？這不是我們信不過鄉親們，但我們不得不這麼小心。現在我們還弱小，還不能與鬼子對著幹。所以我們不能給鬼子留下一點點線索。如果我們再組織鄉親們搬運糧食，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把糧食運到安全的地方，也沒時間掩飾搬運糧食的路線，到最後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們既然留了下來，那是肯定要打鬼子的。現在找的幾個地點，你說因不能放槍都不合適，那你說怎麼弄？」

    「呵呵，大爺你就放心吧。這批糧食我們是肯定要打下來的。至於怎麼打，我心裡有個想法，咱們好好合計一下。如果做得好，這次我沒還是可以，一槍不發地解決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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