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為了活著 第十八節 斬首 文 / 一致對外
「團長，巡邏隊稍後要進入北路西段。」唐風回報道。
「好。」葉磊把大家聚在一起，指著地上畫得簡易大院地圖，「還是按原來計劃。第一組我帶隊，負責第一個房間，裡邊有一個鬼子。第二組唐風帶隊負責這個房間，裡邊也應該有一個鬼子。第三組江猛山帶隊，解決這個房間裡的三個偽軍。吳長樂跟著第三組。注意，盡可能都要用刺刀解決目標，盡量不要開槍。」
大家都表示明白後，葉磊就帶著六人來到了北路東段偏西的位置。
「搭梯子。」葉磊看到巡邏隊進入了北路西段，馬上命令道。
聽到命令，第二組的唐風和鄒城馬上抬著梯子跑到大院北側小門的右邊，把梯子立在了牆上。兩人則一邊一個，扶住了用粗樹枝做成的梯子。
清松五虎是經過了較長的訓練，動作十分麻利，就是才訓練沒多久的梁思井也很快跟了上去。
葉磊是第一個爬上大院圍牆的。現在已經開始了行動，沒有任何猶豫的機會，一點疏忽就會讓他們處在進退兩難之地。他也顧不上跳下去會不會有大的響聲，一咬牙就往下跳了下去。幸好圍牆並不高，就兩米左右，加上葉磊本身也不重，又訓練了很久，跳下來一滾也沒發出太明顯的聲音。
葉磊進入中院後，馬上回身接起後續跳進來的其他人。四人一一進入中院後，唐風和鄒城上到圍牆，並把梯子從牆外拉了進來。然後他們才在葉磊的緩衝下跳入了中院。
葉磊看大家已經悄悄進入了中院，到現在位置一切都很順利，就手一指讓每個組開始行動。自己則帶著梁思井抬著貓步來到了第一個房間的門口。
這時正是盛夏，天氣很熱。如果在屋子裡關著窗戶睡，那肯定得悶死。何況今晚有些清風，敵人肯定是要半開著窗戶睡的。這是在制定計劃時已經預測道的。果然，葉磊發現三個房間都半開著窗戶，甚至連房門都是半開著的。這下他們的行動將會更加順利。
等大家都走到各自發起攻擊的位置後，葉磊開始連著揮起了手臂。這是他們事前定好的，在夜裡動作太小，對方肯定會看不見，只能這樣大幅度地揮動手臂來，統一進行偷襲行動的時刻。
很快，葉磊揮動了三次手臂。
大家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看葉磊會挽手臂，慢慢開啟房門後，每組都開始了活動。
這邊的葉磊悄悄打開房門的並沒有發出異響，他帶著梁思井很輕鬆的進入了房間。進入房間後，葉磊關注了一下其他房間的情況，發現沒有傳來開門的吱呀聲後，他放心了不少，對這個階段的行動也充滿了信心。
有多大的心，就能做多大的事情。
信心十足的葉磊進入房間後，只是稍微頓了一下，也沒觀察房間的其他地方，直接向床上看了過去。床上果然有一個人躺著，也沒有蓋被子。葉磊看那時一個典型的日本人，穿著用白布做的兜襠褲。
既然確定了是日本人，他們就沒有任何猶豫，葉磊拿著自己匕首，梁思井則拿著刺刀，迅速靠近了睡夢中的鬼子。
待他們來到床邊，葉磊也沒管對方是不是醒了過來，左手首先伸向鬼子的嘴巴，拿著右手的匕首也緩一點劃像鬼子的脖子。旁邊的梁思井也是兩手抓著匕首插向了鬼子的心臟。當然這也是提前都計劃好的。
一把匕首一把刺刀幾乎在葉磊摀住鬼子嘴巴的下一刻同時或劃或插向了各自的目標。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動作可以說都是在那一瞬間發生，當給子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摀住，正要醒過來時，他應該就感覺到了，脖子和心臟上傳來的劇痛，便劇烈的掙扎起來。
已經把利刃插進鬼子心臟的梁思井，不等鬼子繼續掙扎，馬上按原來的安排，跳到床上，抓住了鬼子的左臂，壓住了左腿。葉磊則死命地用雙手摀住了鬼子的嘴巴。
鬼子在激烈的掙扎中，沒能發出任何響聲，反而因為劇烈晃動造成了更加快速的出血。兩處傷口上，血冒得像個小噴泉，直噴到了葉磊的身上。
本就被糞沾了一身的葉磊，被鮮血噴得是，滿身紅黃相間。
而報仇心切的梁思井，不僅用上了雙手雙腳，還用牙咬住了鬼子的左肩。灑落的鬼子血是一**潑在了他的頭上，活生生一個嗜血鬼的形象。
鬼子的正在沒能持續多久。沒一會就徹底死翹翹了。
「思井，鬼子死了。」葉磊晃了晃扔咬著鬼子肩膀的梁思井，「思井，思井，鬼子死了。咱們沒時間，得趕緊出去。」
梁思井好似沒聽到葉磊的話，仍是閉著眼睛，還不斷地咬著鬼子。
葉磊看梁思井這是快要走火入魔了，就變向說道：「外邊還有敵人，還沒殺完。」
聽到還有鬼子可以殺，梁思井果然清醒了一些。但咬住鬼子肩膀的口愣是沒有松下，而是頭往一側使勁一擺，就撕下了一小塊肉，還給直接生吞了進去。
看到這些葉磊都有些無語了。多大的仇恨能讓人變成這種樣子。
可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看梁思井慢慢情形了過來。葉磊馬上拉著思井，走出了房間。他要快點支援其他的小組。
第二組的行動也是十分順利。畢竟兩個人對付一個，還是偷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困難。同葉磊和梁思井一樣，江猛山和鄒城兩人身上也都沾滿了鮮血。
看著兩人順利完成任務，葉磊馬上帶著三個人去支援第三組。相對前兩組，第三組面對的情況有些複雜。雖然目標是偽軍，戰鬥力有限，但畢竟是三個人。真想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不是很容易的。
等四人進到大院裡，他們可是看到了一幕奇怪的場景。
唐風、劉傳宗和吳長樂三人，竟然抬著步槍，瞄準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偽軍。
「怎麼回事？」
「我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殺那兩個偽軍。」吳長樂指著躺在炕上的兩個偽軍說道。
「這人很配合？」葉磊看著跪在身前的偽軍小頭目，疑惑地問道。
「嗯，我們進來時他正好殺完兩個，看到我們進來就跪下舉起了雙手。」吳長樂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綁了，摀住嘴。」葉磊命令道。
沒曾想，跪在地上的偽軍，竟然說話了，也是用小聲說道：「我能幫你們。」
「哦，怎麼幫？」葉磊問道。
偽軍似乎不怎麼害怕，回答道：「我可以幫你們解決外邊的滿洲軍。」
「是偽軍。」葉磊提醒道。
「是，是偽軍。」
「我憑什麼相信你？」
偽軍指著躺在一邊的兩個偽軍，回答道：「這還不夠？」
「為什麼？」
「他們白天跟著鬼子一起姦污了村裡的姑娘，最後還把人都給殺了，燒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漢人，我不想當漢奸。我也看不慣他們的行為。這是咱的恥辱。」
「如果我們沒來，你怎麼辦？」
「逃！」
「你沒有家人？你跑了家人怎麼辦？！」
「沒想過那麼多。」
「好，我相信你。你說我們怎樣才能解決外邊的偽軍。外邊的兩個鬼子都被我們殺了。」
「外邊的偽軍好解決，我能幫你們把他們給繳械了。」
「那外邊的崗哨和巡邏隊呢？行不行？」
「當然也可以。」
「你叫什麼？」
「我叫高翔。」
「有乾淨衣服的話就趕緊換上。鄒城你也找上一件偽軍軍服換上。」
「傳宗，你跟著我到外邊，把那兩個鬼子的物資的窗戶和房門都給關上，掩飾好。不能讓血腥氣飄出來。還得把強制都給弄過來。長樂，把這個兩個偽軍抬到一邊，其他人先稍微休息一下。」
說完，葉磊給江猛山遞了個眼色，讓他好好看住這個投降的高翔。
來到外邊，劉傳宗問道：「他的話可信？你相信那個叫高翔的？」
「嗯，咱中國人不是每個都是漢奸，也有很多英雄好漢。不管他為啥當上了偽軍，就憑他殺咱漢人的敗類，就足以信任。」
「有沒有可能是特務什麼的，想混進咱隊伍的？」
「你覺得可能嗎？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行動。」
「那應該是真的。我也信了。」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這樣做，至少現在我們需要他的幫助。這樣我們就能減少不必要的損失。但你也不能這麼快就相信他，沒經過考驗，憑他殺偽軍的原因，就無條件相信他，那樣也不行。這次先利用上，以後也要對他進行考驗。這件事情你要負責起來，當然我也會時刻關注。在沒經過考驗過程之前，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行，我知道了。」
「你跟鄒城也提個醒。讓他在旁邊靜靜關注高翔的一舉一動。他說話少，人感覺有些木訥，由他來跟蹤觀察，能減少高翔的警惕。」
「那其他人呢？」
「都別說。這事先由我們三個人關注著，以後也是讓鄒城多幹幹此類事情，說不定這個就是他的專長。」
「好。」
「咱們倆也別太刻意關注高翔，把主要的跟蹤觀察任務交給鄒城自己處理。咱們只要別忘記這事兒就行，時刻要有防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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