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纓傳奇 第二十三節 哪去了 文 / 一致對外
三月十四日中午，村部大院大堂。
今天大堂裡只坐著倆人，一個是郝奇峰，另一個是白燕紅。
「白主任，這快一個月了吧，那養雞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郝書記，事情都按著計劃在進行，還比較順利，中間碰上幾個問題，後來經錢洪起同志、劉松江通知的幫忙，解決地還算順利。」白燕紅回答道。
錢洪起是那個曾養過雞的人，劉松江是村裡的文化教員，倆人都上過中學，在村子裡算是文化人。連郝書記自己都只上過小學。
「嗯，這村子裡就這倆人文化高些。「頓了頓後繼續說：」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交流一下兩個主要問題。一個是陸懷民同志去省委匯報養雞計劃都有二十日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另一個汪凱興同志去找抗聯，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關於這件清松村黨小組會議上定下來的事情，白燕紅也參與了討論，自然知道。於是說道：「現在各地的盤查越來越嚴，陸懷民同志或許是在途中不得已耽擱了時間。至於汪隊長去找抗聯，我想這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這麼大的區域裡，想找到抗聯的同志們，肯定會很難。「
「嗯，這我也知道。眼看著那些肌肉和雞蛋放在那裡，我心急啊。還有就是，現在天還有些冷，存著沒關係，若再過一段時間，還找不到部隊，這些雞蛋都要壞了。「
「再過幾天，實在不行，咱就先把這些雞蛋給村民們分下去吃了。其實，咱們可以這樣的。首先保證有一定數量的庫存，根據天氣的變化，在雞蛋變壞之前，我們可以把放久了些的雞蛋分下去。至於小陸同志和汪隊長的問題，我覺得可以在等幾天看看，若過了一個月都沒有消息，到時再採取別的辦法。「
「行，就這麼辦吧。對了，晚上我得出去一次，你讓留在家裡的同志們多注意一些，最近老感覺心神不寧，怕會出事。「
「是，郝書記。「白燕紅堅毅地答應道。
關於方石的事情村裡極少有知道的。大家只知道大院門口的方石換成了樹樁，有幾個人家抬回去的方石也因為要用於建什麼房子被人拿走了。本就用處不大的幾個方石，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葉磊的異常狀態，也緊緊持續了一個上午。到了下午兒童團員們發現，本該輪休的葉磊也參與了訓練，練得比別人多得多，看著都有些心顫。
他也想明白了，那些東西放在自己這裡也沒什麼大用。頂多也是作為第一桶金，有些像征意義。要想發揮其真正的作用，還得等幾年才行。
無盡所用，人盡其才，才是個道理。
等到了第二日，葉磊完全恢復了正常。開始帶著小隊員們逐項完成訓練。
訓練的日子過得很忙也很快。從早忙到晚，晚上還要去老邢那裡訓練，學外語，還要準備第二天的訓練，忙的是焦頭爛額。
相對來說，晚上巡夜的任務就顯得輕鬆很多了，只要按規定路線來回轉幾圈就可以。巡夜的第二天對於葉磊來說也就相當於後日的週末，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說是休息，但在這個缺少娛樂活動的世界裡，葉磊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一般都是臨近中午就起來，下午就到老邢那裡訓練去了。這一來，就相當於每天都是訓練了，唯一的差別就是訓練別人和訓練自己的差異。
從教導組組建之後，隨著葉磊和李杭的事情越來越多，倆人的專門訓練時間也越來越短。現在倆人每天都無法抽出太長的時間來訓練自己了。為此，他們討論之後，採用了另一種辦法。那就是加快訓練速度，也就是原來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現在則改為能做多快就做多快。
雖然時間是減少了，但訓練強度沒有下降。
換了一種思路和訓練方法，他們感覺自己也是十分有效果，只是苦於無法準確測量其具體效果，但還是能夠感覺出各個項目在相同時間內做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二月十六日晚，今天是葉磊的第三次夜巡。
十三日那天的巡邏進行地平平淡淡，沒有出現任何狀況。這對清松村來說是件好事情，誰都不願意冷不丁就冒出來一個事情，打擾自己的安靜的生活。
可葉磊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常無事不要緊，戰鬥真的來了就得拿起槍準備戰鬥。也只有平常多訓練，才能在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這巡邏也有著類似的道理。不安排日常巡邏，到了真的發生事情想亡羊補牢，到時候也來不及了。
或許對某個個體來說，這是一件又消耗時間，又消耗精力的多餘事情，但對一個集體來說，個體的這些損失，在關鍵時刻能夠讓整個集體收益。
今天的天氣不像不前兩次那樣都是月白風清的夜晚，彎月偶爾才能從纏綿的雲層中露出自己的羞澀的臉孔。
現在的清松村越來越熱鬧，從外村過來探親訪友的人比往年不知多了幾何。
前半夜，倆人是按照正常的路線走了五圈，才回到集合地休息了一會兒後，葉磊覺得若還是這麼按部就班的進行巡邏任務，那還不得早被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注意到了。那樣這巡邏還有什麼意義。
這倒不是說郝書記的安排有問題。像清松村這麼小的村子，站在村裡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觀察到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村子。若要按時安排的固定哨，也最多五組就能把整個村子全部監視起來。
現在不是缺人嗎，也只好讓讓巡邏小組在關鍵的幾個位置之間來回走動巡邏。這麼安排巡邏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若真有漢奸什麼的混進來了，想神不知鬼不覺晚上移動也不會太難。
葉磊也是有些心血來潮，第一次夜巡就挖了個寶藏。說不定咱這一改變巡邏的路線，還真說不定再抓個漢奸什麼的。
劉傳宗也同意了葉磊的建議。若真的抓到個漢奸特務，那是多大的功勞啊。
葉磊提出了一個巡邏辦法。讓劉傳宗偷偷爬到一棵大樹上監視著，而自己則一個人巡夜。劉傳宗只要特別關注葉磊路過以後的道路狀況就可以了。發現任何聲響，就讓他學一句貓叫。
當然村子裡是沒有貓的，劉傳宗也沒聽過貓叫。就因為這樣，只要葉磊聽到貓叫就能知道是劉傳宗發出來的。可外人可不知道清松村裡有沒有貓，更不會懷疑是人發出了貓叫。
等劉傳宗學好了貓叫，爬上樹後，葉磊就開始一個人巡邏起來。
走了一圈沒有異常，兩圈下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三圈走下來後還沒聽到貓叫聲，葉磊都以為自己的搭檔是不是睡著了。
回到那棵樹下看到劉傳宗正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的身後，葉磊就繼續巡邏了起來。
四圈、五圈一直走了都八圈，葉磊還是沒聽的貓叫聲。葉磊都有些期盼聽到貓叫聲了。倒不是為了發現漢奸，只因為一個人巡邏起來也太無趣了。
現在葉磊也不想發現什麼漢奸特務了，只希望天能早點亮起來，然後報完名就回去睡覺。
這時的劉傳宗藏在大樹上已有四五個小時了，天還沒有亮起來的跡象。
都說天亮之前是最冷的時候，現在的劉傳宗真正的感受到了黎明前的寒冷。幸好今晚沒有風，要不然他覺得自己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去。
突然，劉傳宗看到葉磊路過繁殖蚯蚓的一排木屋後，再走了一段就藏到的路邊大樹後。
直到剛才，劉傳宗都是仔細地觀察過葉磊身後的動靜，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也許是撒尿去了吧。劉傳宗想當然的猜測到。
過了一會，葉磊從術後出來了。奇怪的是葉磊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回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最東側的屋角，蹲在了那裡，然後又慢慢地往前挪了幾步。
那裡可是堆放各種糞便的地方。
劉傳宗想道：這是幹嘛？我也沒發現什麼啊。他怎麼又在那裡蹲下來了。難道他是要拉屎了？真不是個時候。
剛才葉磊向前挪了幾步，正好挪到了糞堆後邊，從劉傳宗這裡因為視角的原因正好看不到葉磊，也看不到葉磊正在觀察的木屋正面的情況。
這次，劉傳宗等的時間有些長，過了一刻鐘左右他還是沒看到葉磊從糞堆後走出來。
柳傳志只覺得葉磊拉屎的時間也太長了，也沒往他處想。
但左等右等，又等了一刻鐘左右，天都開始濛濛亮了起來，也沒等到葉磊出來。等到現在劉傳宗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了，難道葉磊發現了什麼藏到那裡去了？
想到這裡，劉傳宗沒有繼續等下去，直接爬下大樹，奔到了木屋旁的糞堆後。
這一看，劉傳宗就感覺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迅速擴閃到了全身。
葉磊竟然不在這裡。哪去了？心中著急地劉傳宗圍著一排木屋，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到葉磊的身影。
喊了幾聲，也沒有得到葉磊的回應，四周又恢復到了平靜之中。
到了此時，劉傳宗才感覺事情有些變得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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