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章 南昌會戰(中) 文 / 丁老大
第九章南昌會戰（中）()
這次戰役，國民軍共有四個集團軍，第九戰區的第十九集團軍和三十集團軍，第一集團軍，第三戰區的三十二集團軍。
日本人攻南昌的時候，七十四軍就在高安、安義、錦江一帶防禦，日本人輕而易舉拿下南昌，然後又轉身攻擊其他部隊，他們只能退卻，一場大戰，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因素，一個師想與強大的日軍抗衡也不可能。所以也都憋了一肚子氣。
四月二十日，七十四軍強渡錦江，韓文德隨旅部順利渡過錦江，向高安推進。日軍以一o一師團一o三聯隊和157聯隊守護高安，重重設防，環布據點。五十一師領頭出擊，正面進攻。張靈甫帶領全旅的將士突在前面，槍聲炮聲響成一片。韓文德拉著狗緊緊跟著張靈甫。
日軍也在頑強抵抗，並且主動出擊，與五十一師和五十八師的官兵混戰在一起，白刃肉搏，戰況非常激烈，連後面的督戰隊也成了戰鬥員，投入了戰鬥。韓文德碰見一個鬼子挺刺刀向他刺過來，面目惡狠狠的。他在新兵訓練和兩次駐軍校的過程中都學過白刃肉搏，但是，他因為人小力薄，拚力氣自然拼不過經過魔鬼訓練的日本鬼子，兩個回合就被那個鬼子把槍壓在下面，多虧了那條狗，他見主人危急，撲上去咬住了鬼子的腿，鬼子冷不防，疼得怪叫一聲，壓韓文德槍的手不由得鬆了，韓文德逮此良機，沒有猶豫，把槍往上一撩，一個箭步，刺刀就刺進了鬼子的肚腹，由於用勁過大，刺刀刺得深，卻拔不出來了。韓文德把手裡的槍一鬆，就把鬼子手裡的槍奪過來了。眼看著鬼子帶著槍倒下去，回頭一看，只見張靈甫旅長也在與鬼子拚刺刀，張旅長個子大，有兩個鬼子圍著他。韓文德對狗吆喝了一聲，只見大狼狗像箭一樣衝上去，其中一個鬼子躲避狗咬的時候，張旅長的刺刀已經刺進他的胸膛。第二個鬼子剛想刺張旅長，韓文德手裡的槍就響了。日本人拚刺刀的時候都都要關著槍保險，怕走火傷了自己人。韓文德迅速把槍保險打開，打死了鬼子，救了張靈甫一命。
正在戰鬥激烈的時候，四十九軍的一o五師在鬼子的側翼打起來了，預9師也掠到敵後打起來了，這樣就減輕了五十一師正面進攻的壓力，一o五師以迫擊炮轟擊日軍，並發動佯攻，牽制日軍。鬼子看情況不對，終於潰退下去了。
隨後的幾天，五十一師一直擔負著正面攻擊敵人的任務，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張靈甫旅長的眼睛都熬紅了，鬍子拉渣的。韓文德也累得站著就睡著了。鬼子很頑強，部隊傷亡很大，仗還在不停的打，司令部給七十四軍的任務就是非把高安打下來不可。攻城沒有什麼戰術，就是硬上，拼膽量，拼人員。
到二十三號，韓文德聽張靈甫旅長說，日軍為解高安之圍，一o六師團從奉新調來了一個聯隊，用汽車運往高安，如果讓這股敵人進城，高安城就更難打了。五十八師馮聖法師長派三四三團和三四四團去打伏擊，阻擊這股援軍，不讓他們入城。如果阻擋不住就比較麻煩。到晚上終於傳來消息，這兩個團打了援軍一個出其不意，那股援軍未能入城，但是也沒有退去。第二天，三四七團迂迴到高安守軍側翼攻城。五十一師也派出兩個旅參與攻城，日軍一o三聯隊拚死抵抗，戰況更加激烈。部隊傷亡更大。
五十七師的一六九旅插入高安和奉新援兵之間，旅長李琰率部縱橫衝突，攻擊敵人；使暫停城外的日本援軍進不了城。第三三九團三營攻佔大城，一營突入西山萬壽宮制高點，拿下高安指日可待。
日本人也著急了，到二十七日，日軍一o六師團派兵進援西山萬壽宮方面的日軍，第一集團軍因為沒能牽制住敵人。七十四師反而受到奉新的敵人牽制，攻勢也因此逐漸停滯。二十八日下午，俞濟時見久攻不下，五十一師傷亡太大，就調整佈署，將久戰疲乏的五十一師調到側翼進行休整，韓文德就隨隊伍下來了。五十七師主力接防祥雲觀陣地，五十八師進佔蓮花山。七十四軍只有五十七師的一六九旅留在萬壽宮前。進攻徹底停止了。
到二十九日午夜，預九師攻下生米街，威脅牛行。第十九集團軍取得贛江渡口。日軍的一o六師團在南昌北翼門戶洞開之後，大為緊張，立即組織兵力反襲西山萬壽宮、高郵與生米街。致使挺進敵後的五十七師一六九旅和預九師陷入艱難苦戰的境地。
這時候，羅卓英給俞濟時發來電報，命令七十四軍再接再勵，全力出擊西山萬壽宮，但是，由於左翼的第一集團軍推進緩慢，日軍在奉新一帶的部隊均可自由調動，俞濟時怕孤軍出擊，遭到日軍一o六師團的迂迴包圍。再說，高安新佔領區的防衛已經耗去七十四軍大量實力，所以俞濟時只抽出五十八師一個團支援一六九旅，七十四軍主力則在高安、祥符觀趕築工事，準備迎擊援兵，俞軍長並電請羅總司令迅速調動援軍接防高安陣地，讓第一集團軍積極進攻，完成牽制第一o六師團的任務，使七十四軍能順利挺進。羅卓英調三十二軍一三九師接防祥雲觀，但奉新方面的威脅始終未能解除。所以七十四軍也只能在原地警戒。
五月三日，俞濟時軍長所擔憂的第一o六師團果然開始轉用於高安北翼。日軍一o六師團出動了一個旅團的兵力。日軍以一個中隊正面進攻五十八師吸引注意，卻以兩個聯隊配合戰車直取五十八師與六十軍一八四師的接合部。三四三團水牛山正面被日軍衝突，前緣兩個連被擊退，馮聖法師長立刻槍決兩個後退的連長，並嚴令第三四三團反撲，才穩住陣線。日軍的戰車則因馮師長早已將防區內公路破壞所以無從跟進。五十七師三四四團協同擊退日軍，恢復水牛山陣地。日軍側襲部隊退回奉新。
五月四日，在敵後縱橫的預九師離開生米街，轉向牛行挺進。七日一舉突入牛行擊退守軍，並攻佔牛行車站，南昌城一下到了眼面前。南昌城內的日軍急忙由城內開炮轟擊牛行，並以一個大隊渡江逆襲。預九師張言傳師長雖然已經衝到南昌城前，但是眼見後續無援，而第三十二集團軍此時也已經放棄進攻，日軍一o一師團可以自由轉移兵力，張師長只有忍痛撤退。預九師派往贛江沿岸游擊的挺進部隊也被日軍第一o三聯隊一個大隊追擊，不得不向師主力靠攏。這個預九師的不少骨幹都是張學良將軍衛隊旅，後來改編成一o五師，軍長劉多荃將軍是張學良的衛隊統帶，在東北軍中算是頭等的王牌部隊，長期駐防信陽。抗戰時這支東北軍精銳立刻北調津浦線迎戰，在涿州受到重大打擊。之後調往華中，又在武漢會戰中累經傷亡。一九三八年九月到任的新任師長王鐵漢將軍指出這個師在武漢會戰之後戰力甚差，作戰精神渙散而且新兵太多，亟待整訓。第四十九軍調到贛北之後，臨時撥入一個新成立的預九師，王鐵漢就把一o五師的殘部全部編入預九師，使預九師成為一支戰鬥力很強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