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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快劍 文 / 冰魄天驚

    第一百五十一章:快劍

    心繫女兒的安危,羅大福也顧不上恰才那一巴掌給自己帶來的疼痛感了,忙從地上爬起身來,跪求道:「大爺有話好好說,您兄弟那件衣服值多少錢?我陪……我陪兩倍的錢給你,這樣成嗎?」

    「這衣服的錢你自然要給,不過這人我們也照樣要帶走,不然的話你讓我這個『冰凌城』南門校尉怎麼服眾?」那帶頭闖進來的大漢邪邪的一笑,扭頭對著身後的一幫弟兄說道,「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接上目光,身後的那幫盜賊當即哄笑著,齊聲回應道:「校尉英明。」

    見來人居然是冰凌城的盜賊守軍,原先那幾個在吧檯上喝酒的獵人都不由地吐了一口氣——也幸虧先前沒為了酒吧老闆那點小小的恩惠而出手,不然的話豈不是引火燒身?

    想到這,那精瘦的老者還不忘向眼前的這伙盜賊獻媚,提醒酒吧老闆羅大福道:「還不快把你女兒叫出來?不能讓人家官爺老這麼乾等著啊。」

    聞言,羅大福心頭一震,他算是看清了如今這幫獵人們的臉孔,一個個儘是些膽小怕事之徒。也難怪會有這麼多老百姓在懷念曾今的那些知名獵人,哪怕有幾個是反政府的人物,但至少他們都有著一顆勇敢的心,肯替老百姓出頭。

    跪在地上愣了半晌,羅大福這才回過神來,苦著臉哀求道:「校尉大人,您行行好,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您要多少錢都行,就求您放過我女兒吧。」

    「老東西不識抬舉,弟兄們把這家店子給我砸了,再弄幾個人去裡屋搜!」毫不理會對方的乞求,這位所謂的南門校尉更是飛起一腳將羅大福踢倒在了地上。

    聽到店內辟辟啪啪的雜亂聲響,躲在樓上偷聽的羅佳終於忐忑的走下樓來,在見到自己父親正倒在地上撞破了頭之後,忍不住壯起膽子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然而,在這個紛亂的地界,實力才是說話的唯一資本。

    盜賊們才不去管羅佳的喊話,砸店的照樣砸店,哄搶錢物的照樣哄搶,只有少數幾個色慾正濃的傢伙才指著她喊道:「頭,就是這女人撕破了我的衣服。」

    循著指點上下打量了羅佳一番,見這少女果然有些姿色,那校尉旋即瞇起眼睛淺淺地一笑:「好傢伙,原來城裡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我以前怎麼發現?」

    自言自語一陣之後,他又扭頭對著那被撕破衣服的盜賊嘍囉表揚道:「你的眼光不錯,回去後讓你第二個上。」

    「謝校尉。」

    看著兩個盜賊一唱一和的『淫』邪嘴臉,羅佳心中已然絕望,但她還是飛快的跑到自己父親身邊,將他扶起,並寬慰道:「爹,女兒這趟走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先別把這事告訴我媽,你就說……」

    「廢什麼話,美人兒,爺會好好愛護你的,嘿嘿嘿!」還未等羅佳把話說完,盜賊小頭目便跨上前去將她強行抱了起來,也不顧對方的奮力反抗,對著那些還在大肆拿酒拿錢的手下嚷道,「弟兄們,咱們走,回去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女娃兒。」

    望著女兒被擒後流淚不止的模樣,當爹的自然是痛到了心裡,環顧四周正想找件可以當武器的傢伙衝上去拼了,誰料那些個還坦然坐在吧檯前的獵人卻阻止了他,似是好意地提醒道:「老闆你別傻了,這回再衝上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放開我,我要和這幫混蛋拼了。」努力想要掙脫開這些獵人的束縛,可偏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伙盜賊抓著自己女兒行出酒吧。

    就在酒吧內的所有人都認為事情會就此結束的時候,一道慘呼聲卻從酒吧門外傳了進來,聽聲音,應該是先前那個說自己衣服被撕破的盜賊嘍囉所發出的。

    緊接著,一大幫盜賊又如遇大敵般的緩緩退了回來。

    「在這伙盜賊的地盤,誰有這麼大膽量敢惹他們!?」酒吧內的眾人,心中皆是驚訝和疑惑。

    可等到那與盜賊們對峙的神秘人物,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推開酒吧百葉門時,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呼出聲來:「是他?!」

    正如他們臉上所反映出的驚訝神色,將盜賊們生生逼退回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先前那位毫不起眼的酒吧服務員——元謹。

    捏緊閃著寒光的『龍吟』,元謹將如鷹般犀利的目光擲向那伙盜賊,冷冷的放話道:「放人,自斷一隻手,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出這個酒吧。」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見識過眼前這個劍士極狠的出招,那南門校尉已是心有餘悸,但考慮到一幫手下還在緊緊的看著自己,這才勉強鼓足勇氣向對方放話。

    誰料,元謹倒也識趣,竟真的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回應道:「我知道,你們是駐守在這座城裡的盜賊。」

    聽對方話中的意思,應該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明知還敢來犯?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那……那你還不趕快把刀放下?我可以跟上面的人說說,放你一馬。」眼睛直直地盯著元謹手中的那把『龍吟』,帶頭的盜賊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連得那說話時的聲音都帶著絲顫抖。

    「哼,用不著你去跟上頭求情了,我是秦飛揚旗下的劍士,今天來就是要拿你們幾個的人頭回去。」說完,元謹便手起刀落,舞動著龍吟射出一道道強猛的半圓形劍氣。

    事實上,元謹動手向來都是不愛說話的,此番他之所以要聲明自己是秦飛揚旗下的人,只在和酒吧老闆脫離干係。雖然平日裡行事有些直來直去,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他依然考慮的非常周到。

    一時間,酒吧內血液四濺,還沒來得及反抗,那南門校尉便只覺脖子一涼,在一陣天玄地轉之後,視線內出現了好幾具少了頭顱卻仍然站立著的屍體,而其中一具就再熟悉不過了——左手抱著羅佳,右手提著一把仿古補刀,分明就是自己的!

    「都說快劍可以在砍殺敵人後,讓對方的大腦在短時間內仍能活動,想不到著一切都是真的……」

    最後一陣胡亂的思索之後,南門校尉已永遠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的是,在距離冰凌城千里之外的那座『超重力』小島上,島嶼的獸王,捕獵等級達到36級的赤色暴龍,此刻正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叼咬的姿勢,被冰霜封存了起來。

    而在它的身上有著一道極細的縫隙,已將它一分為二。出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將他頭顱砍下的元謹。

    「咕嚕嚕!」看著同伴的頭顱紛紛滾落到自己腳下,唯一活著的那個盜賊早已嚇得臉色蒼白,跪地求饒道:「劍士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與此同時,那幾個在此之前嘲笑元謹的獵人也都是人人自危,緊張的吞嚥著口水。誰都想不到,一個毫不起眼的服務員竟然會在晃眼之間轉變成如此恐怖的劍士。

    感受到自在場所有人眼中射來的驚訝目光,元謹只是淡淡的對著那剩下的盜賊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頭目,就說秦飛揚讓我元謹來取他的狗頭,接下來幾天我會在南城門上等他,有膽量就來!」

    又是一招圍魏救趙,元謹這次放話,已將盜賊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秦飛揚派來的人在城中鬧事,還有誰會去搭理一間小酒吧?

    見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劍士要放自己走,那盜賊嘍囉趕忙跪在地上叩拜了一番,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出酒吧,接著便是一路狂奔,跑去向冰凌城的軍務督統匯報。

    待到酒吧能一片死寂,元謹又用刀橫指向那些坐在吧檯前的獵人,用威脅似的口吻強調著:「這間酒吧從今天起就由我隊長秦飛揚罩著了,你們要是敢來撒野,就先問過我手中的龍吟。」

    「是,是,是,我們記下了,劍士你先息怒,我們這就走。」點了點頭,那些左右倒的牆頭草哪裡還敢在這是非之地逗留,紛紛輕手輕腳的走向百葉門。

    「等等!」可還沒等他們推門而出,元謹卻又發話了,嚇得那帶頭的精瘦老者當即轉身求饒道,「好漢饒命,我們知道錯了,剛才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該對您大呼小叫。」

    輕輕的搖著頭,元謹只是瞅了瞅吧檯上的杯子,淡淡的說道:「你們還沒給酒錢!」

    聞言,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輕拍著自己的腦門,飛快的將一張大面額的鈔票放在了酒桌上,也不討要『找錢』,緊接著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羅大福還沒從恰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漫無目的地自語道:「想不到元謹你居然這麼厲害!那當初怎麼會掉到海裡?」

    「爹!」打斷羅大福的語無倫次,羅佳趕緊向元謹道了謝,並關切的問道,「是我們連累了你,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沒有?」

    點了點頭,元謹緩緩的向著酒吧門外走去,口中說著:「有,我要在這座城裡面,等我的隊長。」

    知道對方馬上就要離開這間酒吧了,羅佳忙不迭的將酒桌上的錢塞到了元謹的衣兜裡,滿懷忐忑的心情,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勇敢的劍士,千萬別餓著。還有,你真的是南部戰線司令員,秦大人(秦飛揚)派來的?」

    說到錢,元謹眼下倒的確是身無分文,所以也不推搪,將對方的好意收了下來,繼而又掛起了幾天來唯一的一抹笑容,微笑著道:「呵呵,秦飛揚是我們黯滅獵人團的團長,這傢伙會為了一個小女孩給他的一籃雞蛋,而進樹林裡、埋伏上幾天捕捉一隻為害鄉里的劍尾虎,你說是不是很傻?」

    「不傻!」連連搖著頭,羅佳反倒是頗為欽佩的回道,「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但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偉大的獵人。」

    揮了揮前,元謹頭也不回的說道:「呵呵,我就喜歡我隊長的這一點,所以我要在他身旁一直揮刀,直到死亡那一刻為止。」

    ……

    好似聽到了有人在議論自己,秦飛揚從昏昏沉沉當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四周卻仍然是黑洞洞的一片。

    他已經在溫度過百攝氏度的鼎爐裡待了一個多月,不但適應了爐中的熱流,而且胸口下方的『景門』此時已開始隱隱作痛。

    「糟糕,這是『八門』沖關的前兆,不知道開啟『景門』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心中尋思一陣,秦飛揚可不想再這個時候沖關,上次貿然開啟『杜門』就搞得他筋腱盡斷,這回要是打開了除『生、死兩門』之外,最難控制的『景門』,後果可想而知。

    可偏偏要是閉合『景門』,那麼自己又承受不了爐內的高溫。

    發難之際,秦飛揚也只能期盼『活毒』早點消失了。

    經過一個多月的接觸,他已對『活毒』有了一定的瞭解,只要它們還留在自己體內,那麼只要稍一憋氣,全身便會傳來針扎似的刺痛。

    試了一試,那種既痛又癢的感覺仍然存在,不過要比幾天前的情況好了許多。

    「再堅持一下!」咬了咬牙,秦飛揚又開始微調起『景門』來。

    而與此同時,鼎爐之外的部隊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馬炎等人正聚集在大營帳內開會,凡是小隊長級別以上的人都到齊了,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眼下,邪尊所帶領的盜賊團已將南部的所有城池都給佔領了,我們的處境已到了存亡關頭,如何擋下對方五路大軍的圍剿,還請大家各訴己見,共度這道大難關。」作了簡要的開場白之後,馬炎輕咳了幾聲,先向羅牛膽徵詢道:「牛膽,你先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煞有其事的站起身來行了個禮,羅牛膽翻開早已有過備課的『計劃本』,提議道,「邪尊底下的部隊原本有兩萬五千餘眾,現在分開剛奪下的五座城池要守,派來圍剿的兵力應該只到兩萬左右。」

    抬起頭來瞅了瞅眾人的反應,見大家都認認真真地聽著,於是繼續分析道:「也就是說,對方分五路來圍剿我們,每一路的兵力應該不超過4000,但是要防止對方佈置的虛實,其中有幾路盜賊可能只是幌子而已……」

    「得,得,得,你就直接說我們該怎麼做吧,這些繁瑣的東西,我記不住。」

    飛虎漸漸皺起了眉頭,對他來說,只想知道自己該怎麼打這場仗,而不是通過數據去自己分析。

    幾天相處下來,羅牛膽也早已習慣了他的脾氣,點了點頭,直入主題道:「我個人覺得,對方不可能分兵五路來攻打我們,畢竟上回邪尊吃夠了秦大哥設下的苦頭,若是這次再分兵來攻,他更擔心除主力之外的部隊會被我們吃掉。所以,在攻打我們前,邪尊應該會將五路的兵力合到一塊。這麼一來,我們兵力懸殊,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乖乖,照你這麼說,那邪尊幹嘛還要分五路出兵?直接打過來不就行了?」

    聽聞這樣的聲音,馬炎也不免產生了一絲疑惑,不解的望向了羅牛膽。

    的確,若說分五路來圍剿只是個幌子而已,那邪尊大費周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見眾人臉上寫滿了疑惑,羅牛膽學著秦飛揚的口吻回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想想,我們在奪夜火城之前,不是逐一幹掉過來圍剿我們的三路盜賊團嗎?分兵攻打的弊端就在這裡,人的手指尚且有長短,那麼來攻打我們的五路部隊也總有先來後到吧?邪尊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之所以還要這麼做,完全是在糊弄我們——只要我們認定他們會以五路來攻打,就一定會以逸待勞、逐一擊破。而他所希望的,也就是我們能等在原地不動,然後他再合兵一處,一舉全殲我們。」

    「他娘的,難怪邪尊這傢伙會分五路出兵,原來是想用我們探子得到的情報,糊弄我們原地不動!真是……」將邪尊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直到自己覺得解氣了,飛虎這才詢問羅牛膽道,「那我們究竟該怎麼做?」

    「攻城!」

    羅牛膽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豎直掛著的大地圖前,指著『冰凌城』道:「我們就去攻打『冰凌城』。」

    瞧著眾人臉上驚訝的神情,沒等他們發問,羅牛膽便自覺地解釋道:「這是秦大哥教我的置死地而後生!誰都知道『冰凌城』是戰略要地,盜賊團一定在那裡佈置了重兵,相信邪尊也對那座城池很放心,而我們偏偏就是要拿下它!」

    「可……牛膽,你說了『冰凌城』是戰略要地,我們如何攻得下?」

    「呵呵。」淺淺的一笑,羅牛膽信心十足的說道,「副司令儘管放心,冰凌城以前的確是固若金湯,可現在不同了,南北戰線都是盜賊團的捷報,相信這批駐守在冰凌城的盜賊現在早已成了驕兵,再加上盜賊們的素質本就不高,急於享樂,不但導致冰凌城的守備力量大減,而且城裡的百姓也想擺脫他們的控制。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第八難民營裡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從冰凌城出來,分一小批人進城做內應並策動我們的同胞對抗盜賊,這麼一來,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還怕攻冰凌城不下嗎?」

    「好!」馬炎驀地站起身來,下令道,「那我們先派一股去冰凌城,等到時機成熟,就把我的老家給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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