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五十三 和平與毀滅 文 / 幕御鎏酆
「什麼時候？」希爾冷冷的盯著藍染，沉聲問道。
「啊？」藍染歪頭看著希爾，笑道：「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鏡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剛剛我閒來無事，隨便翻了翻，還請勿怪。」
說完將那小本收入懷中，藍染歎道：「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也許你的計劃真的能成功也說不定。通過你在這座建築中花費無數人力財力製造的巨型衝擊炮，將你特製的生命力極強的病毒送入雲層，再經過降雨降雪的過程把這些病毒散佈到世界各地。雖然這些病毒對頂級強者沒有什麼好的效果，但是普通人卻難以抵擋。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以普通人為主體構架而成，如果當真讓你將所有的普通人都控制在手，那麼世界政府恐怕也要被覆滅了呢。」
「沒錯！」提到這些，希爾滿臉的狂熱，雙手高抬，喊道：「我要賜予這個世界真正的和平，只要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我的控制之中，那麼戰爭與黑暗將永遠的消失！每個人都可以不計個人得失的努力工作，各司其職，沒有鉤心鬥角，只有互親互愛！這樣的世界才是最理想的存在啊！」
藍染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碎蜂卻忍不住插口道：「這種獨裁統治下虛偽的和平，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虛偽的和平？」希爾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最新的研究已經馬上就要完成了！我將要研究出以人的惡意為食的病毒，這種病毒潛伏在人的體內，如果心存善良，就不會有任何異常，但是一旦心生惡意，這種病毒就會瘋狂地生長，將惡意吞噬的同時還會損傷寄主的五臟六腑，這也是對有惡意的人的懲罰，你說，這是不是很完美？這樣一個沒有了惡意的世界，難道不比現在這黑暗的亂世要強上千萬倍嗎？」
碎蜂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雖然覺得希爾的話有些不對，卻又一時無法提出反駁的理由。
「難道希爾的做法真的是最合適的嗎？」碎蜂暗想的同時不由的望向藍染。
藍染看出了碎蜂眼中的疑惑，輕輕一笑，道：「你太天真了，希爾，你知道你的計劃如果真的實行起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嗯？」希爾凝視著藍染，道：「你想說什麼？」
「人類會消亡。」藍染淡淡的道出了驚心動魄的結果。聽到藍染的答案，不僅希爾，斯邁爾露出震驚的表情，就連碎蜂也一樣驚訝的望著藍染，期待他之後的解說，唯有山本元柳齋一臉平靜，顯然早已猜到了這個答案。
「不要以為是我危言聳聽。你的那個病毒如果真的潛伏到人體內，所有人都會死，沒有例外。」藍染繼續以平淡的語調訴說著：「你真的以為聖人是存在的嗎？即便再善良，再純潔的人，也不可能心中沒有絲毫惡意。人，本就是一個複雜的矛盾體，惡意的產生不是自身可以控制的，嫉妒，貪婪，憎恨以及無止境的**，這些都會使人不由自主的產生惡意。所謂的聖人，也只是能夠克制自身的惡意，不被它驅使而已。如果如你所說，只要人產生惡意就會損傷五臟六腑，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所有中了病毒的人都會死掉。剩下存活的高手，是無法承擔人類繁衍的重任的。」
藍染的一番話說的希爾臉色慘白，一時精神恍惚，作聲不得。過了片刻，才強自道：「我不信。想要我相信你的蠱惑而束手就擒嗎？癡心妄想，藍染！這麼多年的努力，我絕不會放棄！斯邁爾！」
「我知道了！」斯邁爾走上前來，雖然剛才他也因為藍染的話而心生懷疑，但是這畢竟是他們兄弟幾人多年來的堅持，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手中長劍直指山本元柳齋，道：「煩請指教！」
對於藍染的能力，斯邁爾心有餘悸，不敢上前挑釁，故而選擇了之前以火焰阻擋自己腳步，看上去顯得很平凡的山本老頭。
「咚」、「咚」，山本元柳齋拄著枴杖上前兩步，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隱秘的精光一閃而逝，浩瀚如火海的熾熱靈壓隨著他的睜眼毫無徵兆的爆發了，狂亂的烈風在整個房間中激盪，室內溫度在一瞬間提升起來，懾人的氣勢籠罩著斯邁爾，讓他呼吸不暢起來。
這些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山本元柳齋的眼睛再次瞇起，只是淡淡的道：「儘管攻來吧，小鬼！」
緊了緊手中的劍柄，斯邁爾艱難的嚥了嚥口水，事到如今，他才發現這個似乎很普通的老人家，竟是深藏不夠的可怕高手，只是他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雖然山本元柳齋狂烈的氣勢讓他感到非常壓抑，但是藍染給他的那種如星空般靜謐的感覺更讓他不寒而慄。
當然，他對自己也有著相當的信心，在他想來，就算這老人再厲害，畢竟已經年老體衰，身體絕對比不上天賦異稟的自己的。
在之前便收到希爾的暗示，要求自己盡量拖延時間的斯邁爾，舉起手中的長劍，道：「你的兩個同伴都用著稀奇古怪的劍，你應該也是一樣吧？使出來看看吧。」
山本元柳齋眉頭微微一皺，食指在枴杖上輕輕一點，道：「聒噪！」隨著他敲擊枴杖的動作，斯邁爾腳下突然爆發出一條橙紅的火蛇，咬向了斯邁爾。
斯邁爾擁有著得天獨厚的身體天賦，身形巨碩，力大無窮的同時更擁有著比他的力量更出眾的速度。他純粹靠力量爆發的直線速度甚至比一些精通海軍六式高手的剃更快上一籌，一個閃身，斯邁爾便閃過了火蛇的攻擊。
「小鬼，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再不出手，你會變成焦炭。」山本元柳齋不緊不慢的道。
「真是個心急的老人家。」斯邁爾笑了笑，空著的左手推了推眼鏡，道：「就讓年邁的你見識一下，我正處於巔峰的的身體，能夠發揮的速度與力量！」